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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顧莞打趣道,“你該不是這麼快就心疼你家老公吧?”

  姜雨嫻裝作憂慮:“不,我是擔心你們的人身安全。”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顧莞輕佻地抬起姜雨嫻的下巴:“你在我們手上,他們敢不乖乖聽話麼?”

  在設計迎親遊戲的時候,顧莞跟她們商量:“要設什麼問題比較‘有趣’?”

  表妹娜娜說:“表姐三圍?”

  “這麼*的東西,不可以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說。”姜雨嫻馬上否決。

  顧莞往姜雨嫻身上掃了一圈,笑眯眯地說:“對呀,你家老公也不願意拿那組數字跟大家分享的。”

  中學學同學翠翠說:“雨傘爸媽的生日?”

  姜雨嫻緩緩搖頭:“這問題沒有難度。”

  閨蜜琪琪一邊盯著筆記本屏幕,一邊說:“說十個雨傘的優點?說十個喜歡雨傘的理由?”

  顧莞露出陰險的笑容,姜雨嫻馬上意會過來。依宋知瑾的性子,他很可能顛倒是非,把她的缺點當成優點一項一項地列舉。她想筆記本推到自己面前,快速地滑動著滑鼠:“讓我看看。”

  經過深思熟慮,姜雨嫻跟她們說:“‘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怎麼樣?還有‘第一次接吻在哪裡’也很不錯哦。”

  “不,應該問‘第一次愛愛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愛愛在哪裡’也很不錯。”

  “還有還有,‘第一次愛愛用了什麼體位’。”

  “那我問什麼?‘一夜多少次’?”

  大家七嘴八舌的發表意見,姜雨嫻的臉色紅了又紅,這些還沒有出閣的姑娘居然比已婚女性要開放得多。她擺了擺手手:“不行不行,你們問這種問題,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顧莞露出陰險的笑容:“我們想收他們九百九十九個開門紅包而已,他們給了,這些問題就可以不回答了。”

  年紀最小的娜娜的提議:“我們總不能讓新郎一個問題也回答不了吧,要不就保留初見和初吻,這兩件事都很浪漫呢。”

  幾個女孩子都紛紛附和,繼而又對他們的初吻充滿好奇。

  姜雨嫻告訴她們:“初吻嗎?我只知道發生在什麼時候,其餘的,我全部忘記了。”

  “初吻也可以忘記嗎?”

  “表姐的記性真差。”

  “那應該是一次很糟糕的體驗。”

  顧莞最後發言,她對那群單純的女孩子晃了晃食指,語氣篤定地說:“雨傘的初吻肯定是被宋知瑾偷走的。”

  姜雨嫻點頭,她托著自己的下巴:“那時候我喝醉了。”

  琪琪笑起來:“小說經典橋段,酒後亂-性!”

  “我們的第一次是在婚後好嗎?”姜雨嫻拿起手邊的毛毛蟲玩偶,不輕不重地敲打了閨蜜一下。

  她們嬉笑打鬧了片刻,一陣不太急促的敲門聲便傳到她們耳中。最靠近門邊的娜娜去開門,看見高大帥氣的宋知瑾,她臉上堆起了甜美的笑容:“表姐夫,來找表姐嗎?”

  宋知瑾微笑,接著跟房間裡的女孩子打招呼,聽說她們正在商討婚禮上的問題,他客氣地道謝:“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隨後紛紛藉故離開了房間。

  三兩秒後,臥室只剩下他倆。姜雨嫻伸手向他索抱,他便將她從軟榻抱到床上。

  姜雨嫻抱著他的脖子,低聲問:“今天這麼早過來了?”

  “我跟肖姨確實婚宴的邀請名單。”宋家和姜家聯婚,婚宴盛大無比。兩家都有很多重要人物需要邀請,這份邀請名單,宋知瑾必須親自跟進。

  “你好像上個星期就開始確認了。”姜雨嫻笑話他。

  “每次檢查都漏掉一些很重要的人物。”宋知瑾有點無奈,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他問,“剛才你們幾個女生又在商量什麼壞主意,嗯?”

  她跨坐在宋知瑾的腿上,低聲問他:“你記得我們第一次愛愛是什麼時候嗎?”

  宋知瑾挑起眉頭,眸色卻漸漸加深。

  他不說話,姜雨嫻又問:“那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愛愛是在什麼地方?”

  宋知瑾的聲音很平靜,但環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收緊:“你們這群不純潔的小女孩!還有什麼問題?”

  姜雨嫻貼在他耳際,悄聲說出後面兩個難以啟齒的問題。她警告他:“玩堵門遊戲的時候,她們要是問了這幾個問題,你一定要說忘記了。”

  手無意識地滑進了姜雨嫻的衣服里,宋知瑾掐著那纖細的軟腰,氣息開始不穩:“我全部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怎麼可以讓我撒謊?”

  腰間發癢,姜雨嫻嬌笑起來,聊勝於無地推著他的胸膛:“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不許毛手毛腳!”

  宋知瑾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動作嫻熟地扯開襯衣上的紐扣,聲音含糊地說:“是你先勾引我的。”

  “你強詞奪理。”姜雨嫻軟聲指責,聽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他沉沉地笑,胸膛輕微地震動:“你記得第一次愛愛是一夜多少次嗎?”

  姜雨嫻羞紅了臉,胡亂地搪塞他:“一次。”

  宋知瑾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肯定不知道吧。”

  想起那晚迷亂的聖誕夜,姜雨嫻只記得自己是怎樣的神魂顛倒,至於一夜多少次這種細節,她怎麼會知道。對上宋知瑾戲謔滿滿的眼睛,她嘴硬不承認:“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

  他撩起姜雨嫻的裙子,壞笑起來:“小騙子,撒謊會受到懲罰的。”

  ☆、第76章 顧莞&姜延

  愛是堅強的唯一理由(一)

  熬了幾個晚上,顧莞積壓了半個學期的任務通通完成。把最後一封作業郵件也發送出去,她連筆記本都沒有關閉,趴在書桌上就睡著了。

  這個寄宿家庭靠近公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有點噪音。顧莞忘記把窗戶關緊,半夜被外頭突兀的車鳴聲吵醒,她甩了甩髮麻的手臂,思緒一點一點地變得清明。

  披在身上的大衣已經滑落在地,顧莞彎腰把它撿起,隨後把書桌上的檯燈扭開。時鐘的時針差一點才挪到“3”的位置,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無奈地嘆氣。

  每次半夜醒來,顧莞都難以重新入睡。好友和同學都覺得這是心理問題,紛紛勸她及早求醫,而她從來沒打算這樣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狀況,她不是不能夠再度入眠,而是無心再度入眠。

  當這個世界都在沉睡,顧莞會覺得自己和聶家勇之間的距離縮得很短。凝神細聽,她似乎還能聽見他跟自己溫聲細語。她知道這不是幻聽,這是全是真實存在的聲音,這是從自己心底傳來來的低訴。

  聶家勇已經離開將近兩年了。在這兩年裡,顧莞沒有正經地談過一場戀愛。有人說,初戀只是兒戲,初戀只是一場練習。而她的初戀,一點也不兒戲,甚至還刻骨銘心。

  從十八歲開始,顧莞就漂泊在外,一個人在加拿大留學。從本科念到到碩士,這艱難的幾個春秋,聶家勇都陪在自己身邊。如今與他天人永隔,她的日子過得分外彷徨。

  聶家勇是加籍華人。他父親早已辭世,而他的母親偷渡到加拿大謀求生計,她主動向當地政府尋求政治庇佑,成功加入加拿大國籍後讓兒子也隨自己移民。顧莞的父母都不喜歡女兒跟這種身世的男孩子交往,但顧莞沒有理會他們的反對,同時也沒有把父母的偏見告訴聶家勇。

  後來,聶家勇身患絕症,顧莞曾經為他主動向家裡求助。她父親跟她談判,若她肯立即回家,他就無條件承擔聶家勇的醫療費用。

  顧莞氣憤不已,但又不能像往常一樣一口回絕。加拿大雖然推行全民醫療制度,但癌症的治療費用卻不在公費報銷的範疇之內,這個小家庭根本承受不了這樣龐大的支出。

  正當顧莞左右為難之際,聶家勇不知道怎麼發現了這件事。他罕見地對著她大發雷霆,發泄過後,他又死死地將她摟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地低喃,不要走。

  最終,聶家勇還是選擇了放棄治療。顧莞多番勸說,但每次都失敗告終,她很清楚,就算她對父親妥協,他也未必會接受這種施捨。他曾經告訴顧莞,他什麼都可以沒有,但絕對不能夠失去骨氣,還有她。

  其他人都覺得,聶家勇是因為那場雪崩而永別這個世界的,但顧莞卻覺得,他是自殺的。她私底下找個那支探險隊的隊長了解當時的情況,隊長告訴她,那場雪崩並不嚴重,應該不至於有人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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