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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節結束以後,他們的接觸逐漸變少。儘管平日見面的機會不多,但宛喬對他卻越來越想念,有時候想在遊戲上偶遇他,可是總碰不到。

  直至官方宣布南韻管弦樂團將成為楚揚音樂會的演奏樂團,宛喬的生活重心才重新轉回學習與排練。

  從霍晟口中得知楚揚與沈家的關係,宛喬嘴上說著以實力取勝,但心裡很明白這都是資本的遊戲,有很多時候,實力固然重要,但凌駕在實力之上的,還有勢力。她原本對這次的機會並不抱多大的期望,得到這樣的結果,實在讓她有點喜出望外。

  團里的人都說,這功勞大多歸功於畢宇旻的臨時演出,宛喬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即使接到霍晟那通陰陽怪氣的恭賀電話,她也就敷衍幾句就掛掉了。

  承辦方為樂團安排了一個專門的排練場地,距離學校不算遠,但也需要十來分鐘的車程,不過相比於教學樓的樂室,那邊的條件確實好很多。

  期間楚揚來過幾回,平時在舞台上看見他總是光芒四射,而舞台下的他卻謙和而有禮,並沒有什麼當紅偶像的架子,他會跟大家一起討論與商議,有些地方未能合拍,他會自己先作調整,而不是讓整個樂團盲目地為他改變,排練得太晚的時候,他還會主動讓助理送來夜宵,然後跟大夥們一起吃。

  跟楚揚接觸之前,宛喬對他的關注僅限於那幾首大熱的作品,接觸以後,她便發現他身上還有很多很多閃光點。漸漸地,她開始跟著團里的女生一樣犯花痴,看見她們拿著小本子向他索要簽名,她也照樣如此。

  楚揚對她們都耐心得很,簽過名將本子交還時,還會朝她們微笑。這微笑的殺傷力威猛無比,少女心被逐顆擊破淪陷,宛喬也不例外。楚揚替她簽名簽得特別的慢,接過本子的瞬間跟他對視了一眼,也許是錯覺,她總覺得那一眼特別的……意味深長。

  經過一段時間的高強度排練,雙方的默契度總算躍上了一個台階,然而音樂會舉辦的日子漸近,並沒有誰膽敢有半絲的鬆懈。

  這天他們又從傍晚六點半練到晚上十點,不僅是宛喬及其他團友,就連那位有拼命三郎之稱的指導老師亦露出倦色。指導老師宣布排練結束時,大家似乎沒有什麼精力去歡呼雀躍,收拾好自己的樂器,便安安靜靜地離開。

  剛走出排練室,宛喬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閃著沈博延的名字,她有點意外。一抬頭,她便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走廊的轉角處,他左肩也背著一個琴包,此時向自己晃了晃手機。

  手機仍在震動,宛喬沒有接聽,隨手將它塞進口袋便朝沈博延走過去。最近她又忙又累,別說跟他見面,就連在微信打聲招呼的機會都不多,不見時還好,但一見面那想念便排山倒海般襲來,壓得她腦袋都麻了,只懂站在他跟前傻愣愣地看著他,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你怎麼在這裡?”

  沈博延扯了扯琴包的帶子,隨口說:“過來走走。”

  宛喬困惑地睜大了眼睛:“啊?”

  沈博延伸手點了下宛喬的額角,他沒有多說,只問:“回去了嗎?一起走吧。”

  沈家的司機早在樓下等候,沈博延替她打開車門,並做了個“請”的手勢,她微笑示意,上車後才發現副座駕有人。在她好奇之際,那人已經轉過頭來,借著街燈看清對方的臉,她一時激動,音量不自覺提高了幾度:“楚老師?”

  楚揚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只是來搭便車的。”

  車外的沈博延似乎也有點意外,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楚揚一眼,隨後才彎下腰上了車。

  正如楚揚所言,他確實是來搭便車的。下榻的酒店就在不遠處的星級賓館,抵達目的地,他便瀟灑道別,臨行前還向宛喬拋了個媚眼。餘光瞥向一旁的沈博延,察覺那小子的嘴角正不自然地抽了抽,他心情大好,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便大步向前邁。

  司機調頭離開賓館,當車子重新駛進主幹道,宛喬才問:“怎麼楚老師也在呀?”

  沈博延懶洋洋地回答:“剛才在大堂撞見他,聊了幾句就走了,沒想到他臉皮這麼厚,居然跑來搭霸王車。”

  宛喬忍俊不禁:“誒,你怎麼說話的!”

  他拉長調子“哦”了一聲,回應道:“反正我沒看見他付錢。”

  說到這裡,他將長臂搭在椅背上,轉過頭望向宛喬:“你已經迷上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星期太累了,前兩天來了個大颱風,沒睡好還要加班,虐成了汪汪。

  本來打算這周把故事寫完的,現在看來又得延期,我決定周末不出去浪了,好好碼字,握拳!

  小夥伴萌快給我加油啊,麼麼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其實迷上楚揚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詫的事情,且不說他現有的名氣,就算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單憑他的相貌與音樂才華,也足以讓大家傾心。

  正因如此,楚揚的女粉絲眾多,宛喬亦是其中一份子。聽了沈博延的問話,她便回答:“是啊,我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得到這個答案,坐在旁邊的沈博延沉默了。

  小片刻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宛喬以為他不會接話時,他又開口:“他有什麼好?”

  想到滿身偶像光環的楚揚,宛喬笑得眼睛彎彎的,恰似今夜天邊的一輪新月:“他長得好好看!”

  沈博延面無表情地接話:“這就是傳說中的‘顏值即正義’?”

  宛喬否認:“才不是!他唱歌很有味道,還會彈鋼琴,雖然只給我們表演了一小段,但真的很好聽,就算穿著夾克牛仔褲也像王子一樣。”

  沈博延扶額望向窗外,有點無語。宛喬的口吻,像極他家那位寶貝妹妹。她們犯花痴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傻,不過幸好傻得可愛。

  宛喬自然不知道沈博延此刻的內心活動,她仍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楚揚的好,正說得興起,他重新將腦袋轉回來,冷不防地問:“那我呢?”

  路燈忽閃而過,從車窗透進來的光線打在沈博延臉上,眼中似乎有簇火苗一躍而過。剩餘的半句話硬生生地停在唇邊,宛喬也望向他,說話時有幾分遲疑:“什麼你呢?”

  沈博延動了動身體,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聽著你把楚揚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我很好奇你會怎樣評價我。”

  宛喬唇瓣微張,腦子開始短路:“這……”

  那雙黑眸中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沈博延也不催促,只是不緊不慢地對她說:“唱歌彈琴我都會,唱歌我不敢自吹自擂,但彈琴,我絕對比楚揚彈得好,而且比他會得多。至於相貌,我依稀知道你們對我的評價也不低,我說得對嗎?”

  他的身體微微傾過去,低沉醇厚的聲音的耳際迴旋,宛喬抬眼便看見那張幾近找不到瑕疵的俊臉。心跳沒出息地亂了,她的腰身下意識地往後仰著,希望能夠藉此緩衝這波巨大的衝擊。

  沈博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直到她的眼神開始閃躲,他才繼續問:“怎麼不回答?”

  臉頰那抹淺淡的緋紅掩藏在昏暗的夜色中,宛喬垂著眼帘,手指揪著箍在身前的安全帶。以沈博延那陣勢,若得不到答案肯定不會罷休,她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得敷衍著應聲:“很對,說得很對。”

  沈博延又湊近了些許,將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鎖在眼下,饒有興致地追問:“還有呢?”

  背脊緊緊貼在真皮座椅上,宛喬已經退無可退。沈博延的頭頂似乎冒出了魔鬼之角,她咬了咬唇,豁出去似的:“你跟楚揚一樣,人長得好看,歌唱得好聽,會彈琴會打鼓會玩遊戲……總之什麼都會!”

  沈博延滿意地笑了:“原來我這麼的好?”

  車子慢慢地停靠在路邊,車窗映著喬家那棟氣派的宅子,宛喬才想起自己並沒有報上目的地,結果司機便順理成章地把她送到這裡來。若是平時,她多半會厚著臉皮請司機將自己送回學校,但此時此刻,她根本無暇計較,聽見那沉啞的解鎖聲便伸手拉開門把,丟下一句“我到了”便想遠離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大魔王。

  鞋子跟碰到粗糙的水泥地,宛喬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她錯愕地轉頭,只見沈博延側著腦袋,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帶著調戲又有幾分認真地問:“那你有沒有迷上我?”

  蕭索的風聲呼呼地擦過耳邊,沈博延的嗓音有點失真,儘管如此,但他的話還是一字不缺地敲進宛喬的心裡。她像觸電般抽回自己的手,連道謝也沒有,甩上車門就落荒而逃。

  剛進那扇鐵藝雕花大門,宛喬撞上從車庫出來的霍晟,他應該從公司回來的,一身襯衣西褲,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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