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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賀佳言長長地喚了她一聲。

  陶安宜終於繃不住臉,她笑起來:“算了,你這小媳婦的模樣還是留給小捷看吧。我們早就知道你們去潛水,今早前台小姐已經告訴我們了。”

  現在連母親也學會調戲自己了,賀佳言暗暗地瞪了不遠處的陸捷一眼,切斷通話後就進浴室把殘留在臉上那層黏糊糊的辱液洗掉。

  把臉洗得光潔而清慡後,賀佳言就準備出去。不料一轉身,她踩到瓷磚上的一灘水跡上,酒店提供的簡易拖鞋沒有防滑底,她往後滑倒,並略為悽厲地驚呼了一聲。

  陸捷衝進浴室時,賀佳言正一臉憂傷地跌坐在地上,他過去將她抱起,滿目心疼地問:“有沒有摔著?”

  “沒有,我扶著玻璃門滑下去的。”賀佳言抱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頸側。

  “小笨蛋。”陸捷笑她,最近她養尊處優,他所碰的地方都軟軟的。他的手掌開始發癢,漸漸地,連壓在身體深處的渴求也開始騷動。

  賀佳言沒有察覺他眼底湧起的風暴,她把髒兮兮的手印到他臉上,眉開眼笑地說,“小笨蛋要洗手。”

  貼在自己臉上的雙手帶著淡淡的香氣,陸捷看著她那帶笑的眼睛以及那彎起的紅唇,喉嚨不由得發緊。他托起賀佳言的臀,動了動唇:“單洗手恐怕不行了……”

  當賀佳言知曉陸捷的意圖時已經太遲,陸捷她把鎖在懷中,隨後便打開了花灑。

  剛從水管里出來的都是冷水,賀佳言縮著脖子捶他:“混蛋,我才剛洗了澡。”

  “我的臉也是剛洗。”陸捷將賀佳言抵在牆上,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隨後就吻住她的唇。

  浴袍很快就濕答答地貼著他們的身體,陸捷引導她將腿環在自己腰間,挪開唇語帶笑意地說:“纏緊了,不然這回真會摔下去。”

  浴室里很快就水霧瀰漫,賀佳言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睜眼時只看見他朦朧的俊臉,如夢似幻。若非感受到那隻正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掌,她真的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她單手勾住陸捷的脖子,然後推他的胸膛:“誒……”

  地板濕滑,陸捷不想重蹈賀佳言的覆轍,於是抱著她一同離開了浴室。他把她抵在床尾的軟榻上,然後挑開那睡袍的帶子,她前襟大開,手底那片嫩滑肌膚的手感好得出奇。她應該覺得癢,此際正貼著自己亂蹭。他被蹭得渾身是火,利索地將她的睡袍脫下拋開後,他將她的身體下放,含著她的耳朵誘哄:“這次來真的?”

  賀佳言正不可自控地顫抖著,她勉強將理智拉回來,咬著牙指控:“你早有預謀!”

  手指在賀佳言那片細滑而敏感的花園逗弄,陸捷滿意地聽著她在自己耳邊斷續嚶嚀。他沉下腰,沙啞著聲線對她說:“為了跟你重新開始,我三十六計都用了一遍,所以我決定要用三十六種花式跟你討回來。”

  賀佳言的反應很青澀,陸捷雖然血脈正火速地奔騰,但是也不敢太放肆。她縮著身體,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最甜美的折磨。

  雖然陸捷很體貼,但賀佳言仍舊累得連手指都不想挪動。陸捷精神得很,他靠在床頭軟包上看著她的睡容,一遍一遍地用手指梳著她的頭髮。她的頭髮很軟很滑,像一匹上好的絲綢,讓他愛不釋手。

  賀佳言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間,她感覺到陸捷的手又在作亂,她往床角那端縮了下,誰料她還沒能縮遠半寸,陸捷已經摟住她的腰。

  陸捷知道她肯定是害羞了,他耐著性子哄了她很久,直到她願意轉身面向自己,他才再度調戲她:“臉皮薄也沒關係,多練習幾次就厚了。”

  回應他的是賀佳言重重的一拳,賀佳言正好敲在他的肋骨上,聽見他悶哼了一聲,她便滿意地收手。

  在被窩裡溫存了片刻,賀佳言問他:“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這次又中獎了,那該怎麼辦呀?”

  “生下來唄。”陸捷想也沒想就說,“難道你沒有發現,那幾位老人家都一副猴急模樣嗎?”

  賀佳言說:“你才猴急呢!”

  陸捷難得不狡辯,他承認:“我確實很猴急。”

  他們在島上廝混了整整一天,翌日早上才搭乘快艇去跟長輩們匯合。

  在大堂里看見這兩個消失了整天的孩子,丘思萍便笑意盈盈地問:“玩得開心嗎?”

  賀佳言被陸捷牽著,她回答:“好玩。”

  他們一起到酒店的餐飲區吃自助早餐,丘思萍邊走邊問:“佳言,昨天你倆潛了整整一天的水嗎?”

  賀佳言被問著了,因而只能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嗯,我們只潛了水。”

  丘思萍長長地“哦”了一聲,繼而跟陸慶然意味深長地對視。

  賀佳言覺得兩家長輩看他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對此,陸捷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總說賀佳言想得太多。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反駁:“你試試被他們盯著肚子來看,你就會明白我的感受了。”

  陸捷嬉皮笑臉的,他說:“我鑑定過了,你的肚子又沒有贅肉,怕什麼給別人看。”

  “無賴!”賀佳言用手肘撞他。

  陸捷摸了摸鼻子,心甘情願地接受這個罵名。

  當天下午,他們就收到消息,新形成的超強颱風將會於未來幾天正面襲擊群島一帶。陸捷和長輩們商量了一番,最終還是覺得提早離開比較妥當,因而,原定的五天行程不得不縮短為三天半。

  行程的最後一天正是賀佳言的生日,陸捷原本打算在島上幫她慶祝生辰的,奈何天公不作美,他那浪漫而完美的計劃通通派不上用場。

  賀佳言對他那所謂的浪漫計劃不感興趣,陸捷有點受傷,他問:“你給點面子可以嗎?”

  她還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就你這性格,我沒辦法想像你能做出什麼浪漫的事情。”

  陸捷皺了皺眉,竟然無言以對。他問賀佳言:“浪漫真的很重要?”

  難得他有這樣的覺悟,賀佳言便鼓動他:“很重要,我覺得你應該學一學。”

  雖然這只是賀佳言無心的抱怨,但陸捷卻耿耿於懷。只要有空閒的時候,陸捷就會思考這個問題,有次他正陪著賀元下棋,不知不覺又忖量著那些所謂的浪漫,最後慘敗在准岳父手裡,並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賀元看出陸捷有心事,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兩個小年輕鬧彆扭了,但很快,他又否決了自己的念頭,因為陸捷對自家女兒簡直體貼入微,關懷備至,一點也不想感情出了問題。他掙扎了很久才放下架子,一臉八卦地問陸捷:“最近你到底在盤算什麼?”

  陸捷覺得這種事實在難以啟齒,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學著那些小女生臆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浪漫橋段,簡直貽笑大方。他重新擺出棋局,語氣淡淡地說:“最近在研究一個很棘手的案子。”

  賀元倒沒那麼容易被陸捷忽悠過去,待陸捷離開以後,他又審了女兒一遍。賀佳言覺得好笑,她對父親說:“他真的在研究一個很棘手的案子,我前幾天才幫他整理了很多資料。”

  在女兒身上搜刮不出任何線索,賀元只好跟妻子傾訴。經丈夫這麼一說,陶安宜也察覺了陸捷的不對勁。陸捷到家裡作客時,她對他總是格外的留心。

  皇天不負有心人,陶安宜最終還是發現了陸捷近來神緒恍惚的根源。那晚他到家裡吃飯,飯後賀佳言在廚房裡洗碗,而他則坐在客廳看報紙。他盯著某一版面足足看了十分鐘,陶安宜裝作無事地坐到他身旁,繼而瞄了眼那版報紙的內容。當看清楚標題上那幾個加粗的黑色大字,她真的驚呆了。

  當天晚上,陶安宜就神經兮兮地在走廊里張望了片刻,確定賀佳言不會走出房間後,她將房門關緊,慌慌張張地說:“老賀,這次真的糟糕了!”

  賀元馬上緊張起來:“怎麼回事?陸捷那臭小子移情別戀了?”

  陶安宜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把陸捷今晚瀏覽了很久的那版報紙遞到丈夫手中,陶安宜語帶惋惜地說:“真沒想到,那孩子居然有這種毛病。”

  賀元接過報紙,這個版面排著是密密滿滿的GG,在看到“早-泄”、“陽-痿”一類的字眼,他才理解陸捷為什麼要隱瞞這一切。

  畢竟,這真的是男人的痛。

  第六十四章

  旅遊歸來後,陸慶然和丘思萍都麼有回英國的意思。為此,陸捷跟他們詳談了一場,順便聊一聊自己未來的動向。

  陸捷大概能猜到賀佳言的意思。她應該不希望與父母相隔千里,外面的世界縱是新鮮與美好,終究也比不上故土。因此她至今也沒有跟自己談過去留的意思。慎重考慮後,他告知父母:“我打算留在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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