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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引者[明天郁建傑就該倒了,支線任務就剩下韓樂和卓麟了。]

  郁櫟[對,等政府開始拍賣城南地塊的時候,這場鬧劇差不多就該結束了。]

  支線任務是消除原身的怨念,共有四條:報殺父殺母之仇,當上郁家家主,避免郁家被瓜分的下場,讓韓樂和卓麟得到應有的懲罰。

  只要郁建傑一倒,殺父殺母之仇也就報了;郁櫟已經當過郁家家主,這個任務早就完成了;陳庸也給郁博思提供了資金技術支持,郁家如今完全避免了被瓜分的下場;最後就是卓麟和韓樂,那個U盤想來已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了吧,只等城南地塊拍賣,再給他們下一劑重藥,韓家和卓家以後想翻身都難。

  ……

  郁博思來到楊銘的小公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一聽到開門聲楊銘就趕緊迎了上來。博思身體僵硬,看著他依賴的抱著他的腰,並用腦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等你好久,你怎麼才來。”楊銘瓮聲瓮氣的說。

  “不是跟你說了嗎,最近很忙。”郁博思推開他,去冰箱裡拿飲料。

  楊銘陰晴不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沒再說話。

  郁博思難得見他這麼沉默,平日裡都是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今天居然這麼安靜,不禁問:“怎麼了?”

  “你忙著對付大伯是嗎?”

  郁博思一驚,猛然轉頭看著語出驚人的楊銘,他想立即否認,但想到明天即將發生的事,隨即默認了。看來對方也不傻,已經知道了。

  楊銘見他默認,頹然的跌坐在沙發里,雙手狠狠抓著頭髮。

  郁博思手裡端著飲料,心頭有片刻的恍惚,連手都凍烏了也沒察覺。房間裡的空氣似乎有些稀薄,楊銘的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也沒必要再演戲了。郁博思暴躁的將飲料扔進垃圾桶,水花濺出來淋濕了牆壁:“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楊銘抬起頭來的時候竟然已是滿臉淚水,他雙眼紅通通的,下唇也被咬破,發瘋似的朝郁博思咆哮。

  郁博思沉著臉,不想和他浪費時間:“既然知道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

  “我不信,我不信!!”楊銘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你告訴我你不是為了對付大伯才和我在一起的,你告訴我你對我也是有感情的!”

  郁博思冷著臉,又厭煩起他的糾纏,現在沒必要再像以前一樣演戲,直接說個清清楚楚:“我確實是為了對付郁建傑才接近你的,對你,並沒有什麼感情……”

  “不是的,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那些甜蜜的情話,難道都是騙我的?楊銘緊緊拉住他的手,眼中帶著祈求,他很愛很愛眼前這個男人,愛到卑微到塵埃里,只要他稍微說句軟話,他都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挽留。

  “只不過是為了騙你罷了。”郁博思直接打破了他的臆想。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他以為會很輕鬆,但不知道為什麼心卻很沉,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並非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楊銘對他有多好他心裡知道,但是他對他的感情只有愧欠。

  “騙我?”楊銘慘白著一張臉,哽咽抽泣,他本就生得秀氣,此刻悽慘的模樣仿佛脆弱得隨時都會昏過去一樣。他喜歡郁博思很久了,久到他都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個人的。

  他的哥哥們都很優秀,除了他。郁櫟就不用說了,但楊銘鮮少見到這個神秘的郁家嫡長孫,並不了解。反而是他身邊經常有人把他和郁博思進行比較。不可避免的,他開始關注這個別人口中的哥哥。

  哥哥長得很帥,成績很好,體育全能,是太陽一樣耀眼的人物,他的愛慕者能繞學校好幾圈。按說楊銘應該嫉妒這個比自己優秀的人,但他沒有,反而愛上了,更因有這樣的哥哥感到驕傲。最開始他只是苦苦的單戀,他清楚的知道他們是表兄弟,不會有結果的。

  他暗中收羅著任何關於郁博思的消息,哪怕只是聽到他的名字都足夠他高興一整天,仗著他們是表兄弟的關係,找著各種彆扭的藉口往他身邊湊。但是郁博思太忙了,很難遇到一次。每一次遇到他都貪婪的拖延著和對方相處的時間。

  他本以為他會單戀一輩子的。幸運的是,在他成年的那一天,哥哥居然悄悄的向他告白了,他興奮得差點暈過去,多年苦戀終於有結果了!他開心得一整晚都沒睡覺,感動得一塌糊塗,枕頭上還有他浸濕的幸福的淚痕。

  後來他們果真在一起了,雖然哥哥很忙,大部分都是他自己主動找上去的,但是在重要的節日,哥哥都會抽出時間陪他,僅僅如此就讓他很滿足,絕不敢奢望更多。

  即便如此不對等的關係,他還是覺得他們會一輩子這麼相親相愛下去。直到他兩回國後,郁博思突然當上了郁家繼承人。

  鏡花水月中投入一枚石子,打破了美好的幻境。

  楊銘不傻,把他養大的人是郁建傑,就算是頭豬都能教聰明,更何況他本身就聰明伶俐。郁博思的異常很快讓他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但他不願意去懷疑愛人,找來各種藉口為他開脫。郁建傑三番五次敲打他,甚至恨鐵不成鋼的上了家法伺候,楊銘心中始終存著一絲妄想,他要郁博思親口對他說,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算計,沒有背叛。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楊銘慘然一笑,終於鬆了手,身體晃了幾晃,“咚”的一聲靠在了牆上。什麼都是假的……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郁博思清了清過於乾澀的嗓子,說:“很抱歉……你罵我也好,恨我也好……”

  楊銘慘然的笑聲打斷了他虛偽的話:“我不罵你,也不恨你,勞煩你看著我為你傻了這多年的份兒上,放過大伯吧。”

  郁博思沉默,獨獨這個不能答應他。因為,郁櫟想要郁建傑死。

  “他養了我二十年……”楊銘哽咽的聲音在顫抖:“我把他當父親一樣看待,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就是他……我知道你和郁櫟要對付他,他今晚上就要回來了,他好不容易盼來的一個孩子,說沒就沒了,他身體又不好,進了好幾次醫院,頭髮都白了好多,已經很慘了,你們……求你們放過他吧……”

  郁博思揉揉眉心,他和郁櫟計劃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他虧欠楊銘很多,這個弟弟真心實意的愛著他,他也十分享受被愛被崇拜的感情,可惜,他心裡早就有郁櫟了。

  他聽到自己用冰冷無情的聲音對楊銘說:“那你知道二伯,二嬸嬸是怎麼死的嗎?”

  楊銘渾身一顫,雙眼緊閉,淚水如涌,知道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只恨自己沒能力,什麼也做不了:“你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郁博思:愚蠢的歐豆豆啊,想要殺我的話,就怨恨,詛咒吧,然後醜陋的苟活下去吧!

  楊銘:媽個雞,你等著,總有一天要你跪著叫我爸爸!

  第26章 說好的情敵呢(二十六)

  郁建傑下飛機沒有回家, 而是直接被送進醫院的。上飛機之前接了電話聽說孩子沒了,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到了醫院,醫生一陣忙碌, 等病情穩定能見家屬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病房裡外哭聲哀嚎一片, 醫生護士怎麼禁止都沒用,一群家屬權大勢大, 不敢拿狠話懟, 只能不慡的甩袖子走人。

  郁建傑的老婆蔣惠坐在凳子上抹眼淚, 剛剛醫生說郁建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來,這才有心思去看看自己的侄子。

  楊銘眼淚早流幹了,靠在牆壁上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蔣惠擦了擦眼睛,擔憂的走到楊銘面前:“休息一下, 醫生說沒事了。”楊銘自小長在她身邊, 把這個侄子當半個兒子養, 加上楊銘乖巧孝順,兩人情同母子。

  楊銘沒有回她,眼神空洞不知道看向哪裡。

  蔣惠嘆了口氣, 想他可能是在擔心自己的丈夫,欣慰孩子的孝順, 就越心疼他:“去吃點東西吧,你可不能也垮了身子。”她上半輩子仗仰著丈夫過日子, 下半輩子得仗仰著兒子過日子。蔣家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倒了, 她也就完了。

  楊銘半響後才有了點意識,伸手把蔣惠攬入懷裡,腦袋靠在她肩膀上,想哭又哭不出來。

  “乖孩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蔣惠心疼得不得了,一個勁的拍他的背。旁邊站著一大幫子郁家的親戚,都是巴著郁建傑才有飯吃的寄生蟲,這回他們的財神倒了,哭得比死了親爹媽還傷心,又是吵又是鬧,埋怨過來埋怨過去,從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蔣惠被他們吵得腦仁疼,真想拿個杆子一口氣把他們都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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