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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則嘿嘿笑了,說:“是啊成年人,這樣吧成年人,既然你已經成年了,那我就只能用對待成年人的辦法來對待你了。”

  祁欣眯起眼睛看著余則,腳底下警惕地後退半步,說:“你想怎麼樣?”

  看到祁欣的反應,余則似乎很意外,又很高興:“小姑娘挺敏感的嘛,不過沒關係,就是請你過去坐一下,等庭舟來了,我就馬上派人送你回家。”

  沈庭舟剛從地稅局出來,看看時間祁欣也該放學了,他照常打問候電話,對面卻一連響了十聲都沒人接。

  加自習了?不對啊,加自習的話,欣欣肯定會提前通知他的呀。

  沈庭舟心率有些異常,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個電話沒打通,他心裡怪怪的,很不舒服。

  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對面都沒有人接,沈庭舟不放心了,祁欣在忙都不會出現聯繫不到的情況,這是第一次祁欣不接他電話。

  沈庭舟二話不說,直接驅車趕往學校,期間給物業打了個電話,詢問祁欣的車有沒有回來,在得到否定答案之後,他心中的不安開始呈幾何增長。

  將車開到祁欣停車的停車場,老遠就看到那輛不起眼的白色小Polo靜靜地停在那裡。

  還沒放學嗎?沈庭舟停下車走進查看,在琢磨要不要進學校看看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猛地瞳孔驟縮,在繞過車頭的駕駛位反光鏡上,赫然繫著祁欣的白色圍巾。

  雨刷器上夾著一個紙條,紙條上什麼都沒寫,就寫了個電話號碼。雖然沒有署名,但單從字體和電話號碼,沈庭舟已經知道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趕在十二點以前發了,雖然沒有什麼全勤獎之類的,但我還是希望能一天一更,這是最起碼的,雖然有時候更新時間會不准 o(╥﹏╥)o

  ☆、新仇舊恨

  祁欣被帶到了一個住戶人家, 顯然這屋子是長期住人的,布置的簡單得體, 就是亂了些。

  沙發上有替換下來的衣褲,茶几和餐桌上有吃剩下的便當盒,最多的東西就是空酒瓶, 玻璃的,聽裝的,零零散散地倒在屋子各個角落。

  跟在余則身邊的還有兩個男人,祁欣沒見過, 那兩個人也不多話, 把祁欣送進來以後就出去了。

  雖然算被脅迫,但祁欣的待遇還算溫和, 沒有捆綁,也沒有打罵,仿佛就像余則說的那樣, 只是想跟沈庭舟平心靜氣坐下來談談, 沒別的意思。

  余則甚至給她倒了杯熱水, 還問她餓不餓。

  剛坐下沒一會兒,余則的手機就響了,她看著余則接起電話, 不緊不慢的說:“兄弟啊,好久不見……別著急,好久不見了,我就是想請你們過來聚聚, 兄弟你現在忙,我就只能先請小姑娘來了,我知道你肯定隨後就到……好啊,我哪也沒去,就在家呢,你來吧,我等你。”

  掛掉電話,余則看著祁欣,說:“沒想到啊,庭舟還挺在意你。”

  祁欣握著手中水杯,微微有些燙,但她沒放手。她同時也看向余則,不再跟他裝傻,但臉上表情卻也淡淡的,說:“余則,我很想知道,你找沈庭舟還有什麼好談的呢?他離開的時候把廠子和錢都留給了你,你還要怎麼樣?要那些你根本擺弄不了的設備,好拿去賣廢鐵?還是想讓沈庭舟回來,繼續給你幹活?”

  “可能嗎?”余則靠著書桌,雙手後撐在書桌邊沿上,低頭看著祁欣。

  祁欣抬頭直視他,說:“是啊,可能嗎?連你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嗎?你知不知道,今天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能告你綁架。”

  余則嗤笑一聲:“綁架?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恭恭敬敬請你過來,怎麼能算綁架?”

  “需不需要我告訴你,綁架罪,顧名思義是指勒索財物或者其他目的,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綁架他人的行為。而綁架罪視情節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祁欣說著沒什麼誠意地扯扯嘴角,說:“余則,你覺得我是自願來的還是被脅迫來的?”

  祁欣說完用眼神示意門外,告訴余則他是用什麼方法逼祁欣跟他走的。

  余則臉色變了變,但隨即恢復正常,笑著說:“我們這不是聊的挺好麼,怎麼會不是自願。”

  祁欣伸手:“好啊,既然兩廂情願,那你把我手機給我。”

  余則:“……不著急,手機我先幫你保存一會兒,反正一會兒庭舟也就來了。”

  祁欣垂下手搖搖頭,惋嘆地看著余則:“余則,沒有用的,無論你想要什麼,你現在的做法是最不明智的。你比我年長,走過的路,看過的事態都比我多。綁架,脅迫,限制人身自由,余則,你應該明白這代表什麼。”

  她來迴轉著手中水杯,偶爾有幾滴潑灑出來,祁欣仿佛沒有察覺一般,眼睛一直盯著余則,毫無懼怕瑟縮:“大道理我想你比誰都懂,所以你這麼做最終是什麼結局,你應該清楚。余穎不願意告訴你沈庭舟的住址,那是她在保護你,不希望你做出過激的事情,她那麼為你著想,而你呢?把我脅迫來之前,有想過她嗎?難道你沒想過,為什麼連你最親的妹妹都不支持你嗎?”

  祁欣每一句話都像一根根針一樣,恰到好處地扎在余則的心fèng里,他眼中出現一絲紊亂,轉動眼珠躲避開祁欣的視線,而祁欣似乎不想給他機會。

  “你現在手裡有多少錢,多少地,多少成品,我不騙你,我都清楚。所以我知道,憑你的能力,握著這一把牌,不愁下半輩子賺不回錢來。你跟庭舟已經一拍兩散,你要錢,他沒有,你要地,他也沒有,他如今唯一有的就是那一手技藝,但他能給你嗎?不能,就算他肯教,你都找不出有資質的人來學,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所以,余則,如果你有其他的難處,可以說出來,而不是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把一切都搞砸了。”

  余則反手緊緊握著桌沿,因為用力,整個手臂都在微微顫抖,祁欣時時關注著他的動作,發現他整個人出於一種異樣情緒的時候,她也瞬間繃緊身體,確保突發以外時,她能及時躲避。

  “祁欣,你很厲害,以後能成大事。”余則緩了幾口氣,眼神從慌亂中收斂出一絲清明,他緩緩鬆了手,說:“難怪庭舟能看上你,你確實與眾不同。對,你說的對,我找沈庭舟不是為了討舊帳,而是論新仇。”

  一句“論新仇”讓祁欣心中警鈴大作,她不知道余則和沈庭舟之間後期還有什麼結怨。

  “新仇?余則,就你之前做出的那些事情,沈庭舟拆夥是幾乎跟你算是對半分,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要論什麼新仇?他不欠你的。”祁欣放下水杯,站起身,她不想一直仰視,脖子很累。

  余則:“這些我跟你說不著。”

  祁欣:“跟我說不著?那你費心費力把我弄來幹什麼?拿我威脅沈庭舟?還是希望我能幫你說好話?或者擺在你倆中間當個吉祥物?余則,我告訴你,只要我不同意,你提的任何要求,沈庭舟都不會點頭,這一點我完全有能力做到,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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