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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孟懷玉立馬接上了林言之的話，他也了解林言之，對方接下來的話他也很清楚。
但是他沒法解釋，真他/媽沒法解釋，他沒法對林言之輕描淡寫的說“哦，就是他殺了我還冰戀了我的屍體”，他也不可能讓林言之對上樑城，他已經欠林言之夠多了，不能更多了，那他|媽的不公平，對林言之不公平！“...對不起。但是這件事你別管了，梁城試探你應對就好，你怎樣都行，以後，以後我會告訴你。”最終，孟懷玉也只能這麼澀澀說，他這輩子沒怎麼真心實意的對人道歉過，那僅有的幾次還都栽在林言之身上了。
“你不用道歉，”幾乎是下一刻林言之就作出了回答，他也是真的這麼想的，“你不用對我道歉。”頓了頓，男人也不打算再扯上這個話題了，他看得出孟懷玉現在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以前的孟懷玉可不會這樣...那麼，這個人肯定跟在他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不然變化不會這麼大，雖然現在可以利用孟懷玉的愧疚感加強好感，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時間不早了，要回去嗎？”林言之抬手看了眼表，十點二十，高三的學生們要下晚自習了。
“行啊，我看這上面也挺冷的...快回去吧，晚上求收留啊！”順著林言之的話孟懷玉接到，語氣恢復了一貫的懶散。
“好，”聽到孟懷玉的話林言之瞳眸亮了亮，孟懷玉是感覺不到溫度的，但是他剛才那麼說...林言之一邊和孟懷玉一起慢悠悠的走下樓梯走出教學樓，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孟懷玉在說林言之在聽，林言之現在也發現了，自從孟懷玉成了這種狀態以後他的話多了一倍不止，林言之猜得到原因，甚至很樂意接受。
以前的孟懷玉太彆扭固執，身上又壓著太多擔子，很多話都悶在心裡不說，林言之本身自己也不是很善於交流的性格，可以說兩個人之間很多問題就是這麼產生的。
“誒話說你以後別這麼跟我說話啊，你不覺得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好像神經病嗎，”走到了林言之車前孟懷玉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出聲調侃，“我可不想以後看到什麼盛世總裁成了ZZ這種新聞報出來，不過想想也挺好玩。”看著林言之坐進車裡，孟懷玉也穿過車門光明正大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一伸手勾住了林言之的脖子，“聽見我說話沒？”說著玩笑似的用力勒了勒，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嗯，”感覺到脖子上的重量，林言之手頓了頓，但是還是發動車子“坐好，這樣危險。”
“切，知道啦...你還是這么小心翼翼地，嘖。”說歸說，孟懷玉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好，其實他是挺喜歡林言之現在的態度的，不因為他是鬼就改變什麼，還是把他當個人看。
事實證明，比起當鬼，他還是更喜歡當人。
☆、插pter 24
“話說你就這麼走了？那邊的飯局怎麼辦？”直到和林言之一起進了公寓電梯，孟懷玉才想起來，有些好奇的看著林言之。
“林秘書會處理好的，”林言之按下七層的電梯按鍵，一隻手插在西服口袋裡，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放心她？好吧，”孟懷玉聳肩，沒有多說，他可以察覺到男人現在變得不太一樣了，就在他倆對話以後，“我以為你是個勤奮的人，”孟懷玉輕鬆的說，和林言之一起走出電梯，“之前看到你的時候你也太拼了吧，嘖嘖，還以為你比高中長進了。”高中的林言之反而更接近林言之現在的狀態，冷漠，高傲，漫不經心，仿佛沒什麼在意的事。
果然這個人，從來沒變過。
男人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拿出鑰匙開門，然後微微側身，“進來吧。”
沒得到答案孟懷玉也不意外，畢竟他也就調侃兩句，之前林言之那麼拼命的工作要說不知道原因那是假的，現在林言之的舉動他也清楚的知道原因，“喂喂，我說林言之你也不用把我當個姑娘看待啊，我還能跑了不成。”
沒去管林言之略微愣住的動作，孟懷玉直接走進了林言之家裡，駕輕就熟的躺在了沙發上，“我坐這兒就行，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嗯，那你晚上怎麼辦？”男人進門換了鞋，一邊脫著西裝外套搭在衣架上一邊開口，“你是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好好睡覺吧？”這件事早就有徵兆了也並不難猜。
“唔，我不睡算了，反正現在我的狀態不睡覺也沒事，”孟懷玉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沙發的抱枕里，聲音有些悶悶的傳出來，“你去洗了睡吧，不用管我。”
男人沒有說法，像是認可了他的說法，拿著衣物進了浴室，孟懷玉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孟懷玉的思緒已經從盛世文化轉到了環宇上時，傳來了一聲輕響，孟懷玉就著趴著的姿勢抬起頭，男人穿著睡袍走了出來，衣服整整齊齊，正側著頭拿毛巾擦頭髮。
果然上次的裸睡也是故意的...嘖嘖，幸好他機智的沒別美□□惑（X，孟懷玉又翻了個身，撐著下巴看著男人走到臥室門前站住。
“過來睡吧，你已經很久沒有睡好過了吧。”男人仍舊在擦著頭髮，側對著孟懷玉，語氣平淡。“好好睡，你這樣半夜發出什麼動靜我也睡不好。”
...不孟懷玉你要堅定這肯定是男人為了讓你和他睡而恩威並施軟硬兼用的....“好啊。”
臥槽，他說了什麼。
鬱悶的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戰勝自己內心的欲望的孟懷玉揉了兩把頭髮，站起身，朝著臥室走去，中途在林言之面前還停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沒辦法了，就拜託你了？林言之。”發覺自己真的掙扎不動以後孟懷玉果斷選擇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兩個人以前又不是沒這麼幹過，現在林言之主動提出來了他也懶得矯情，乾脆就答應了。
林言之也毫不意外孟懷玉的回答，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和孟懷玉一起進了臥室，頭髮擦的半干就搭好毛巾，坐在床上就著暖黃的燈光看公司報告。
孟懷玉一進臥室就發現了本來被林言之擺在床頭的他的那一疊照片不見了，翻了翻眼睛，孟懷玉也沒說什麼，直接躺在了床的另一邊手交叉在頭後，仗著林言之看不見他肆無忌憚的側著臉看著林言之擦頭髮，然後等林言之擦的半干後半靠在床頭看報表，孟懷玉就無比自覺的蹭了過去一隻手勾著林言之的肩膀，臉也湊過去看報表。
林言之微微一僵。孟懷玉的狀態和之前又不一樣了。他身上有了溫度，不再是之前冰冷的了。林言之甚至可以感覺到孟懷玉頭髮蹭在他頸窩帶來的觸感，感覺得到他湊過來以後溫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
那麼...林言之試探著伸手，果然摸到了孟懷玉溫熱的臉頰。
“嗯？你可以觸碰到我了？”最開始林言之伸手的時候孟懷玉沒反應過來也就沒躲開，直到對方的手碰到他臉頰了他才意識到林言之可以碰到他了。“那你現在看得見我不？”對於目前詭異的變化孟懷玉已經很淡定了，轉而問他關心的另一個問題。
“不能，”林言之摸索著揉了揉孟懷玉的頭髮，又不動聲色的把頭朝著孟懷玉的方向靠了靠，“我還是看不見你，不過現在能碰到你了，這也是個好轉的變化不是嗎？”
“那你說的，肯定是好啊，好歹我在你面前已經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孟懷玉沒察覺到林言之的動作，事實上他現在對林言之基本上是不設防的，也就是相當的信任林言之了，不過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奇怪，我這變化都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我和你接觸還有這種變化？可是到底觸發了什麼...”孟懷玉不認為他今晚上做了什麼特別的事，他也認為是和林言有關，可是具體觸發點他卻摸不到，隱約有頭緒，但是抓不住。
林言之眼神動了動，“孟...”才剛吐出一個字他就停下了，隨之在孟懷玉應聲後轉了話題，“時間不早了，睡覺吧。”說著他抬手把報表放在了床頭柜上，順勢關了燈側躺了下來。
孟懷玉看了林言之一會兒，也躺了下來，他看得出有什麼事情林言之猶豫著不告訴他，但是他也無意追問，畢竟現在...孟懷玉習慣性的手腳並用躺在林言之懷裡，感覺對方慢慢的放鬆下來，他蹭了蹭對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閉上眼睛。
畢竟現在，他們對對方都有太多隱瞞的東西了。只不過誰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告知，因為他們什麼關係也不是。
第二天孟懷玉是被腰間的重量給壓醒的，迷迷糊糊的睜眼孟懷玉直接伸手去拽腰間的手臂―林言之那個不要臉的果然成功的半夜把他抱懷裡了，但是講真，這種姿勢真特麼不舒服，至少孟懷玉現在都覺得自己腰間估計青了一片，更糟糕的是他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什麼灼熱的東西頂在他腰上―可是在孟懷玉使勁過後，男人仍舊死死的扣著他的腰，甚至微微皺著眉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看上去像極了耍無賴的大貓。
孟懷玉索性也就不掙扎了，轉身面對著男人，慢慢勾起嘴角，笑的很危險，“林言之，你再給我裝睡一個試試看。”
話音剛落，男人馬上睜開眼睛，冷靜道，“早安。”然後若無其事的爬起來去了浴室。
孟懷玉看著男人近乎倉皇的背影，忍了忍，最後沒忍住變成了大笑。林言之這把戲從以前玩到現在，怎麼從來就玩不膩。
正在浴室沖涼的男人聽到了從臥室傳來的笑聲耳尖慢慢變紅，嘴角卻勾了起來。
兩個人相當和諧的吃了早餐―確切的說是林言之吃早餐孟懷玉在一旁跟著一起看報紙，現在不用單機的孟懷玉相當輕鬆的和林言之就報紙上的各項財經活動進行評價，兩個人也交流了不少東西，畢竟兩個人領域不一樣獲得信息的渠道也不一樣，交流起來也算愉快。
不過比起林言之，孟懷玉那就是恨不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他現在是個靈魂體對這些事也沒什麼在意的，乾脆就把自己知道的不少消息透露給了林言之―他的消息比林言之來的還要多，畢竟以前的手段還是留著的。
不過他現在這麼做了，也未嘗不是對林言之的一種信任，他對林言之很信任，現在已經是超出一切的信任了，說不清為什麼，但結果的確如此。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像是說出只有自己掌握的資料什麼的，現在看來似乎感覺還不錯？
林言之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眼裡閃過溫柔的笑意。
吃過早飯兩個人就一起去了公司，孟懷玉可以察覺到林言之現在的狀態沒以前那麼拼了，換句話說的話大概在朝孟懷玉的行事風格靠攏，這是個好事，孟懷玉樂見其成。
不過他的好心情在看見正在公司樓下停著的一輛跑車後就消失了。
但是他沒法解釋，真他/媽沒法解釋，他沒法對林言之輕描淡寫的說“哦，就是他殺了我還冰戀了我的屍體”，他也不可能讓林言之對上樑城，他已經欠林言之夠多了，不能更多了，那他|媽的不公平，對林言之不公平！“...對不起。但是這件事你別管了，梁城試探你應對就好，你怎樣都行，以後，以後我會告訴你。”最終，孟懷玉也只能這麼澀澀說，他這輩子沒怎麼真心實意的對人道歉過，那僅有的幾次還都栽在林言之身上了。
“你不用道歉，”幾乎是下一刻林言之就作出了回答，他也是真的這麼想的，“你不用對我道歉。”頓了頓，男人也不打算再扯上這個話題了，他看得出孟懷玉現在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以前的孟懷玉可不會這樣...那麼，這個人肯定跟在他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不然變化不會這麼大，雖然現在可以利用孟懷玉的愧疚感加強好感，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時間不早了，要回去嗎？”林言之抬手看了眼表，十點二十，高三的學生們要下晚自習了。
“行啊，我看這上面也挺冷的...快回去吧，晚上求收留啊！”順著林言之的話孟懷玉接到，語氣恢復了一貫的懶散。
“好，”聽到孟懷玉的話林言之瞳眸亮了亮，孟懷玉是感覺不到溫度的，但是他剛才那麼說...林言之一邊和孟懷玉一起慢悠悠的走下樓梯走出教學樓，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孟懷玉在說林言之在聽，林言之現在也發現了，自從孟懷玉成了這種狀態以後他的話多了一倍不止，林言之猜得到原因，甚至很樂意接受。
以前的孟懷玉太彆扭固執，身上又壓著太多擔子，很多話都悶在心裡不說，林言之本身自己也不是很善於交流的性格，可以說兩個人之間很多問題就是這麼產生的。
“誒話說你以後別這麼跟我說話啊，你不覺得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好像神經病嗎，”走到了林言之車前孟懷玉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出聲調侃，“我可不想以後看到什麼盛世總裁成了ZZ這種新聞報出來，不過想想也挺好玩。”看著林言之坐進車裡，孟懷玉也穿過車門光明正大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一伸手勾住了林言之的脖子，“聽見我說話沒？”說著玩笑似的用力勒了勒，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嗯，”感覺到脖子上的重量，林言之手頓了頓，但是還是發動車子“坐好，這樣危險。”
“切，知道啦...你還是這么小心翼翼地，嘖。”說歸說，孟懷玉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好，其實他是挺喜歡林言之現在的態度的，不因為他是鬼就改變什麼，還是把他當個人看。
事實證明，比起當鬼，他還是更喜歡當人。
☆、插pter 24
“話說你就這麼走了？那邊的飯局怎麼辦？”直到和林言之一起進了公寓電梯，孟懷玉才想起來，有些好奇的看著林言之。
“林秘書會處理好的，”林言之按下七層的電梯按鍵，一隻手插在西服口袋裡，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放心她？好吧，”孟懷玉聳肩，沒有多說，他可以察覺到男人現在變得不太一樣了，就在他倆對話以後，“我以為你是個勤奮的人，”孟懷玉輕鬆的說，和林言之一起走出電梯，“之前看到你的時候你也太拼了吧，嘖嘖，還以為你比高中長進了。”高中的林言之反而更接近林言之現在的狀態，冷漠，高傲，漫不經心，仿佛沒什麼在意的事。
果然這個人，從來沒變過。
男人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拿出鑰匙開門，然後微微側身，“進來吧。”
沒得到答案孟懷玉也不意外，畢竟他也就調侃兩句，之前林言之那麼拼命的工作要說不知道原因那是假的，現在林言之的舉動他也清楚的知道原因，“喂喂，我說林言之你也不用把我當個姑娘看待啊，我還能跑了不成。”
沒去管林言之略微愣住的動作，孟懷玉直接走進了林言之家裡，駕輕就熟的躺在了沙發上，“我坐這兒就行，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嗯，那你晚上怎麼辦？”男人進門換了鞋，一邊脫著西裝外套搭在衣架上一邊開口，“你是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好好睡覺吧？”這件事早就有徵兆了也並不難猜。
“唔，我不睡算了，反正現在我的狀態不睡覺也沒事，”孟懷玉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沙發的抱枕里，聲音有些悶悶的傳出來，“你去洗了睡吧，不用管我。”
男人沒有說法，像是認可了他的說法，拿著衣物進了浴室，孟懷玉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孟懷玉的思緒已經從盛世文化轉到了環宇上時，傳來了一聲輕響，孟懷玉就著趴著的姿勢抬起頭，男人穿著睡袍走了出來，衣服整整齊齊，正側著頭拿毛巾擦頭髮。
果然上次的裸睡也是故意的...嘖嘖，幸好他機智的沒別美□□惑（X，孟懷玉又翻了個身，撐著下巴看著男人走到臥室門前站住。
“過來睡吧，你已經很久沒有睡好過了吧。”男人仍舊在擦著頭髮，側對著孟懷玉，語氣平淡。“好好睡，你這樣半夜發出什麼動靜我也睡不好。”
...不孟懷玉你要堅定這肯定是男人為了讓你和他睡而恩威並施軟硬兼用的....“好啊。”
臥槽，他說了什麼。
鬱悶的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戰勝自己內心的欲望的孟懷玉揉了兩把頭髮，站起身，朝著臥室走去，中途在林言之面前還停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沒辦法了，就拜託你了？林言之。”發覺自己真的掙扎不動以後孟懷玉果斷選擇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兩個人以前又不是沒這麼幹過，現在林言之主動提出來了他也懶得矯情，乾脆就答應了。
林言之也毫不意外孟懷玉的回答，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和孟懷玉一起進了臥室，頭髮擦的半干就搭好毛巾，坐在床上就著暖黃的燈光看公司報告。
孟懷玉一進臥室就發現了本來被林言之擺在床頭的他的那一疊照片不見了，翻了翻眼睛，孟懷玉也沒說什麼，直接躺在了床的另一邊手交叉在頭後，仗著林言之看不見他肆無忌憚的側著臉看著林言之擦頭髮，然後等林言之擦的半干後半靠在床頭看報表，孟懷玉就無比自覺的蹭了過去一隻手勾著林言之的肩膀，臉也湊過去看報表。
林言之微微一僵。孟懷玉的狀態和之前又不一樣了。他身上有了溫度，不再是之前冰冷的了。林言之甚至可以感覺到孟懷玉頭髮蹭在他頸窩帶來的觸感，感覺得到他湊過來以後溫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
那麼...林言之試探著伸手，果然摸到了孟懷玉溫熱的臉頰。
“嗯？你可以觸碰到我了？”最開始林言之伸手的時候孟懷玉沒反應過來也就沒躲開，直到對方的手碰到他臉頰了他才意識到林言之可以碰到他了。“那你現在看得見我不？”對於目前詭異的變化孟懷玉已經很淡定了，轉而問他關心的另一個問題。
“不能，”林言之摸索著揉了揉孟懷玉的頭髮，又不動聲色的把頭朝著孟懷玉的方向靠了靠，“我還是看不見你，不過現在能碰到你了，這也是個好轉的變化不是嗎？”
“那你說的，肯定是好啊，好歹我在你面前已經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孟懷玉沒察覺到林言之的動作，事實上他現在對林言之基本上是不設防的，也就是相當的信任林言之了，不過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奇怪，我這變化都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我和你接觸還有這種變化？可是到底觸發了什麼...”孟懷玉不認為他今晚上做了什麼特別的事，他也認為是和林言有關，可是具體觸發點他卻摸不到，隱約有頭緒，但是抓不住。
林言之眼神動了動，“孟...”才剛吐出一個字他就停下了，隨之在孟懷玉應聲後轉了話題，“時間不早了，睡覺吧。”說著他抬手把報表放在了床頭柜上，順勢關了燈側躺了下來。
孟懷玉看了林言之一會兒，也躺了下來，他看得出有什麼事情林言之猶豫著不告訴他，但是他也無意追問，畢竟現在...孟懷玉習慣性的手腳並用躺在林言之懷裡，感覺對方慢慢的放鬆下來，他蹭了蹭對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閉上眼睛。
畢竟現在，他們對對方都有太多隱瞞的東西了。只不過誰也沒有資格要求對方告知，因為他們什麼關係也不是。
第二天孟懷玉是被腰間的重量給壓醒的，迷迷糊糊的睜眼孟懷玉直接伸手去拽腰間的手臂―林言之那個不要臉的果然成功的半夜把他抱懷裡了，但是講真，這種姿勢真特麼不舒服，至少孟懷玉現在都覺得自己腰間估計青了一片，更糟糕的是他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什麼灼熱的東西頂在他腰上―可是在孟懷玉使勁過後，男人仍舊死死的扣著他的腰，甚至微微皺著眉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看上去像極了耍無賴的大貓。
孟懷玉索性也就不掙扎了，轉身面對著男人，慢慢勾起嘴角，笑的很危險，“林言之，你再給我裝睡一個試試看。”
話音剛落，男人馬上睜開眼睛，冷靜道，“早安。”然後若無其事的爬起來去了浴室。
孟懷玉看著男人近乎倉皇的背影，忍了忍，最後沒忍住變成了大笑。林言之這把戲從以前玩到現在，怎麼從來就玩不膩。
正在浴室沖涼的男人聽到了從臥室傳來的笑聲耳尖慢慢變紅，嘴角卻勾了起來。
兩個人相當和諧的吃了早餐―確切的說是林言之吃早餐孟懷玉在一旁跟著一起看報紙，現在不用單機的孟懷玉相當輕鬆的和林言之就報紙上的各項財經活動進行評價，兩個人也交流了不少東西，畢竟兩個人領域不一樣獲得信息的渠道也不一樣，交流起來也算愉快。
不過比起林言之，孟懷玉那就是恨不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他現在是個靈魂體對這些事也沒什麼在意的，乾脆就把自己知道的不少消息透露給了林言之―他的消息比林言之來的還要多，畢竟以前的手段還是留著的。
不過他現在這麼做了，也未嘗不是對林言之的一種信任，他對林言之很信任，現在已經是超出一切的信任了，說不清為什麼，但結果的確如此。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像是說出只有自己掌握的資料什麼的，現在看來似乎感覺還不錯？
林言之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眼裡閃過溫柔的笑意。
吃過早飯兩個人就一起去了公司，孟懷玉可以察覺到林言之現在的狀態沒以前那麼拼了，換句話說的話大概在朝孟懷玉的行事風格靠攏，這是個好事，孟懷玉樂見其成。
不過他的好心情在看見正在公司樓下停著的一輛跑車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