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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他們有他們的立場,誰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沒有前途的窮小子,一輩子跟著他吃苦受累呢?你舅舅人不錯,雖然有點怕老婆,但是對你不算壞。”

  “江京房價這麼貴,好一點的房子至少幾百萬,要是沒有你,白源結婚的房子能把我舅舅舅媽愁死,你幫他們解決了最實際的問題。”白葭說。

  陳凜笑笑,大步跨進臥室,把白葭放到床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他們給了我這麼好的老婆,我感激還來不及。”

  白葭又看看手上的鑽戒,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幸福過。

  這天下午,陳凜正上著課,接到辛卉電話,說她已經到了江京。

  “我在江大校園裡,凜哥,你在哪個樓上課?”辛卉拖著行李箱在校園裡轉了快半個小時,校園太大,她實在找不到地方只好打電話給他,本來她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你怎麼來了?辛叔知道你來?”陳凜有點無奈。

  “我自己過來的。”辛卉委屈地說。

  “好吧,你別動,告訴我你附近有什麼建築,我去找你。”陳凜從後門離開教室。

  辛卉把自己大致的位置告訴他,十多分鐘後看到他闊步過來,激動不已,丟下行李箱向他跑過去。

  “看到你太好了,我在這裡轉了半個多小時都要迷路了。”任何時候,辛卉只要一看到陳凜就覺得安全,她是個路痴,出門分不清東南西北。

  陳凜明知道她是偷跑出來的,看她一臉風塵僕僕也不好再責怪她,替她拖著行李箱,帶她去他住的招待所,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她身體不好,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去住酒店,只能放在身邊。

  “你先休息休息,我的課還沒上完,晚上帶你出去吃飯。”把辛卉安頓好之後,陳凜離開招待所,打電話給辛志成,把辛卉來找他的事告訴他。

  辛志成一聽說女兒跑到江京去找陳凜,一陣嘆息,“那就麻煩你多照顧她,卉卉被我寵壞了,什麼事都由著性子來,先讓她住幾天,等我安排好公司的事就去江京接她。”

  “白葭說他們醫院有個心臟科專家,我準備帶卉卉去找他看看。”陳凜早就想過,應該再替辛卉安排一次手術,徹底治好她的病,她還年輕,越早治療越好。

  “你安排吧。”辛志成對這個未來女婿很放心。不管白葭認不認他,在他心裡都是他女兒,陳凜順理成章也就成了女婿。

  作者有話要說:  攘外必先安內,下一步凜哥就要解決卉卉啦。

  第46章

  晚上, 陳凜帶辛卉去吃飯,白葭到的時候,看到辛卉坐在他身邊,心中一沉, 可當著面也不好說什麼, 坐到他倆對面。

  “姐姐。”辛卉主動叫白葭。上回她和辛志成陪陳凜來江京的時候,她已經聽辛志成說起和白葭的關係,知道白葭是她親姐姐。

  “你好。”白葭瞥了陳凜一眼,視線回到辛卉身上,問她身體情況。

  “我最近好多了, 醫生讓我控制情緒,爸爸和凜哥也都讓我不要忽喜忽悲。”辛卉扭頭依戀地看陳凜。除父親以外, 陳凜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你住哪裡?”

  “跟凜哥住一個招待所,就在他房間邊上。”

  陳凜正喝水,聽到這話咳嗽一聲, 跟白葭解釋:“卉卉在江京人生地不熟, 我怕她出門迷路, 所以安排她跟我住得近一點。”

  白葭微微一笑, 沒說話, 叫服務生過來點餐。辛卉每次只要陳凜在場, 總是和他有說不完的話,白葭反而插不上話。

  白葭心知肚明其中的曲折,也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她現在處於優勢, 沒有必要跟辛卉較這個真,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很明白辛卉在陳凜心中的地位,不單是妹妹那麼簡單,還是他恩人的女兒。

  陳凜這個人恩怨分明、有恩必報,辛志成雖然在白雲舒母女的事情上是個渣得不能再渣的渣男,但是對陳凜而言,他卻是有恩之人。因此對辛卉,陳凜是能遷就就儘量遷就,只要辛卉高興,只要不違背他的原則,他會極盡所能寵著她。

  在陳凜看來,辛卉夾在他倆之間當電燈泡只是樁微不足道的小事,白葭不該和她計較,更不該因此生他的氣,白葭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很聰明地選擇視而不見。

  “凜哥,你們這個課程什麼時候有假期,我們一起去日本吧,你和我,還有姐姐,我們去北海道看雪。”辛卉經常出國旅行。

  陳凜沒回答,看向白葭,“白葭,你什麼時候有年假,我們一起去。”白葭瞅他一眼,“住院醫規培期間沒有年假,我們連周末都很少休息。”

  “是啊,我知道醫生工作很忙的,一年到頭都有治不完的病人,姐姐,我真佩服你,女孩子當外科醫生很累的。”辛卉欽佩地看著白葭。

  白葭不知道她是真單純沒有眼力見兒,還是故意作態讓自己生氣,心裡有氣卻不好抒發,剛好這時醫院打來電話叫她回去,正中下懷。

  “院裡有急診找我回去。”白葭起身要走。陳凜站起來送她,“我送你過去。”

  “不,你留下來陪卉卉吃飯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送你。”陳凜很堅持,白葭不理他,裹緊風衣自顧自往前。

  “白葭,你聽我說,我真不知道她會從江京過來。”陳凜知道白葭生氣,一再跟她解釋。“我不想聽。”白葭冷冷地走下旋轉樓梯。

  陳凜意識到她這這是吃醋了,趕緊追上她,一把拉住她胳膊,“你別這樣好嗎,有什麼不痛快我們當面說清楚。”

  “你放開!”白葭惱怒地想甩開他的手,哪知道他的手鉗得緊緊的,她怎麼都甩不開。

  邊上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打著酒嗝從包間出來,恰好白葭和陳凜爭執時不小心蹭到他,眯fèng著浮腫的雙眼,見是個漂亮女人,嘴裡不乾不淨嘟囔一句。

  雖然他聲音很小,還是給陳凜聽到了,陳凜瞬間火了,“你嘴裡放乾淨點。”

  中年男人本想借醉占點嘴上便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罵自己,回罵:“哪裡來的小赤佬,老子弄死你。”

  和白葭爭執,陳凜正沒處撒氣,這人倒霉正撞到槍口上,陳凜一個反手把他一條手臂扭到身後,推出去,中年男人哪裡招架得住他的擒拿手,咚一聲撞到牆上,只覺得手臂又麻又痛,眼淚差點掉下來,疼得大叫起來。

  “你不是想弄死我嗎,我倒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小子有種就別……別走。”

  陳凜剛想說話,白葭拉住他,“快走吧,別惹事了。”陳凜這才悻悻離開。

  一路上,白葭沒說話,直到上了車,等他系好安全帶把車開出去,她才說:“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遇到點事情就跟人動手?”

  “那人占你便宜你沒聽到?”陳凜一想到中年男人看著白葭那種色眯眯的目光就覺得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我知道,你想打的其實是我。”

  “白葭,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就事論事不行嗎?我什麼時候對你動過手,咱倆以前吵架,我連你一根頭髮都捨不得碰。”

  白葭自知說錯了話,訥訥不言語。

  陳凜見她百無聊賴地擺弄衣角,這才把心頭的氣壓下去:“卉卉瞞著辛叔到江京來找我,她身體不好,情緒激動會暈倒,我不放心她一個人住酒店,所以安排在招待所,有什麼事也能及時發現。”

  暈倒誰不會,我也會暈倒,經常暈倒又不治療,那就是故意的,白葭腹誹著,冷冷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大度地不計較任何跟她有關的事?”

  陳凜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這種小事憋一肚子氣,反問她,“不然呢?把她安排在外面還是送她回鷺島?她是你親妹妹呀。”

  “我雖然也穿著白袍,但我不是觀世音,我希望你明白,你可以遷就她的一切,但我沒有這個義務,考不考慮我的感受是你的自由,我怎麼想是我的`自由。”白葭不客氣地回敬他。

  “你別讓我為難。”

  “是我讓你為難,還是你讓我為難?”

  氣氛冷下來,直到車開到醫院門口,陳凜才說:“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但是對辛卉,我還是希望你遷就一點,白葭,她是病人,又被辛叔慣壞了,我們儘量不要刺激她,就當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手術的事我已經和辛叔說了,辛叔同意我們帶她找專家看看,目前這個階段,安撫她的情緒是當務之急,等她的病好了,大家都解脫。”

  看他表情無奈中帶著點懇求,白葭心又軟了,她總是特別容易心軟,尤其是對陳凜,她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女人不吃醋也就不是女人,於是她把這種心軟理解成一種愛的妥協。

  “你只是個普通人,想要所有人都滿意是不可能的,別把自己當救世主,那樣你會很累。以後我們有了小家庭,你只能愛我一個人。”白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陳凜笑著把她摟進懷裡,手指摩挲著她的手,動情地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非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你是我心愛的人,我們之間毫無保留,不分彼此,所以我什麼話都跟你說,什麼情緒都跟你表達,而卉卉只是個外人,親疏有別我分得清。”

  幾年不見,他變得特別善於辭令,也知道女人愛聽什麼,白葭雖然聰明,卻也抵抗不住這樣的甜言蜜語,依偎在他懷裡捨不得離開,直到醫院又打電話來催,才不得不下車去。

  陳凜從車上下來,目不轉睛看著她背影,卻見她走了幾步之後轉身看他,跑回來一把抱住他。

  “我愛你。”白葭緊緊抱著心愛的人。她的心裡有千萬種情緒想對他表達,可話到嘴邊的時候只有這麼一句。

  陳凜感動莫名,回抱住她,把臉貼著她的臉,輕輕地說:“我也愛你,白葭……我們認識十六年了,我也愛了你十六年。”

  “我們以後不要吵架。”

  “好,以後我都聽你的。”

  白葭聽到這話,終於心滿意足離去。

  陳凜回到餐廳,看到辛卉還老老實實坐在那裡,叫來服務生結帳,帶她一起離開。辛卉見他臉色有點不好,忐忑地問:“凜哥,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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