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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局中的時候看不透,出了局才發現,其實挺不錯的。

  這就跟換工作一樣,以前那個工作老是喜歡抱怨這抱怨那,等換了個工作才發現,還不如原來那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你可憐不行嗎?”許鶴也是這輩子才想開的,如果是上輩子,就算他知道王修都是為他好,可能也會有些隔應。

  人的心態每一年都在變,因為無時無刻都在成長。

  許鶴不是神,也會犯錯,有缺點,還特別小氣,當然現在比以前好了一點,學會看開了。

  重生一回,每一天都是賺到的,不好好過日子,瞎想個屁啊。

  “真的?”王修抱有懷疑。

  “不然你以為呢。”許鶴拆開外賣包裝袋,遞了一碗給王修。

  他叫了兩碗,一人一碗。

  王修雙手捧著碗,也不吃,就這麼看著。

  “怎麼不吃?”許鶴問他。

  “我還沒刷牙洗臉。”王修把碗放下,掀開被子起床,去廁所洗漱了。

  許鶴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意識到王修好像瘦了,被他折騰的。

  上輩子王修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照顧他,錢被許鶴敗光之後,越發節約,許鶴穿的光鮮亮麗,他自己穿的像個老大爺。

  一年到頭就那麼幾套,連搭配都配不到一塊去,人也不知不覺消瘦,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好幾歲。

  他自己倒是不覺得累,許鶴好了之後也不停,只是越發的沉默,一個人默默的干,偶爾會聽到他嘆氣。

  通常會換來許鶴白眼,覺得他多愁善感,庸人自擾。

  許鶴有時候也會覺得神奇,為什麼一個人在得不到別人理解的情況下能堅持到現在?

  如果是他,他可能還不如王修,假設是王修得了抑鬱症和焦慮症,他也不敢保證能那麼無私的照顧王修。

  將心比心,王修有一句話沒說錯,他的愛,跟王修的愛不成正比例。

  王修能放下工作陪他,他卻做不到,這就是區別。

  許鶴覺得以後有必要多空出點時間陪陪王修。

  至少不讓他感覺人在,心不在。

  王修從洗手間出來,發現許鶴把自己碗裡的肉夾給他,心裡那點煩惱,頓時消失不見,屁顛屁顛的端起碗吃了起來。

  這裡的人很實在,碗是那種加大號的,整整一大碗,都被王修吃了,許鶴自己吃不完,也被他吃了。

  他為了找許鶴,從吵架開始,一直到現在,差不多兩夜一天,都沒吃東西。

  肉肉還好,被許鶴半路起來餵了幾次,王修是一覺睡到第二天。

  他精神一放鬆,許鶴又在身邊,衣服蓋在他身上,聞到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覺陷入深眠,喊都喊不醒。

  許鶴吃完發現樓下在辦廟會,很熱鬧,人山人海過來聽戲,他來了興趣,讓王修把肉肉裝進寵物袋裡,提著跟他一起,手拉著手下樓看熱鬧。

  這時候的人還有些封建,看到他倆手拉著手,都帶著異樣情緒。

  許鶴也不理,王修全部身心都在倆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是許鶴拉著他,不是他拉著許鶴。

  這在平時簡直不可能,哪次不是他纏著許鶴,非要拉著許鶴,許鶴主動過幾次?

  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王修有些不確定,趁倆人逛累休息的功夫,把裝了肉肉的布袋放下,空出手來摸了摸許鶴的額頭,“你生病了?”

  許鶴:“……”

  難得想彌補王修,結果王修居然是這個反應。

  看來平時對他太差了,他都沒反應過來。

  “沒有。”許鶴打掉他的手,順便給自己找了個堂而皇之的藉口,“人這麼多,走丟了怎麼辦。”

  “這樣啊。”想想也是,許鶴怎麼可能會開竅。

  他還不知道許鶴想起了以前的記憶,覺得許鶴還跟平時一樣,對他不冷不淡的,突然熱情起來,還真的有些不適應,感覺略微玄幻。

  “你不會被人魂穿了吧?”王修經常看小說,如果親人不一樣了,八成是被人魂穿了。

  許鶴:“……”

  “你想太多,我還是我。”許鶴給他舉個例子,“前天我們還吵架了,你生日是零八二七,衣服比我大兩個碼,眉毛都是我給你修的,你叫我許鶴鶴,我叫你王修修。”

  王修修這才放心,“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今天很反常。”

  許鶴無語,“就當我很反常吧。”他突然拉了一下王修,“王修修,低頭。”

  王修修不明所以,“幹嘛?”

  “話怎麼這麼多?低頭。”許鶴命令著。

  王修修乖乖低頭,許鶴啵的一聲親在他臉上,然後假裝不經意間轉過頭,準備起來繼續逛,剛走兩步手腕突然被王修拽住。

  雖然早有準備,畢竟不是一次兩次的,但是王修力氣實在太大,許鶴毫無意外又被他整個拽入懷裡。

  王修無辜的眨眨眼,“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深入一點。”

  說著摟住許鶴,腿夾住他的膝蓋,按住他的腦袋,狠狠來了個深喉。

  時間太久了,許鶴被他吻的舌口麻木,撐不住去推推他,又用手指指人群,告訴他有人在看。

  王修單手按住他的腦袋,單手去脫衣服,脫完蓋在他頭上,繼續吻,吻到心滿意足才放開許鶴。

  許鶴差點沒被他吻虛脫了。

  “你是怪物嗎?怎麼就一點不累?”許鶴嗔怪的看他一眼。

  王修嘴角勾著笑,心裡喜滋滋的,像灌了蜜一樣,“一點也不累,其實我還沒吻夠。”

  許鶴:“……”

  他有一種剛剛產生了錯覺的感覺,王修雖然看起來瘦,但是實際上很壯,一點也不值得人同情。

  許鶴掀開衣服,發現大家都在看著他倆,他從小養成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本領,絲毫沒在意,拍拍膝蓋上沾的灰離開。

  王修緊跟其後,提著肉肉,肉肉可憐見的,每天吃他倆的狗糧。

  裝肉肉的布袋頂上有個透氣的大圓孔,肉肉把頭伸出來,試圖從布袋裡爬出來。

  王修把它按下去的功夫發現許鶴不見了,他心裡一慌,快走兩步發現許鶴蹲在一家買水果的攤位上,挑了一斤冬棗。

  他在挑的時候攤主正在跟買烤腸的交易,用冬棗換賣烤腸的烤腸,賣烤腸的答應了,倆人愉快交易成功。

  這似乎啟發了許鶴一樣,許鶴心中靈機一動。

  “老闆,你這裡生意怎麼樣?什麼賣的最好?什麼賣不出去?”

  老闆看他買了東西,是客人,也熱情,積極回應,“我這裡賣的最好的是冬棗,柿子不好賣。”

  現在是柿子的季節,柿子熟的正好,個個紅彤彤的,一掐會捏出個手印。

  “那這些賣不掉的柿子怎麼辦?”許鶴繼續問。

  賣水果的大姐嘆口氣,“還能怎麼辦,處理了唄,有些送給親朋好友,有些直接拿去餵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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