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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父母的墳冢就在寨子裡頭,但餘生卻在自己屋裡設了牌位,他很少來這裡,這裡的墳冢太多了,總會讓人想起很多的死亡,餘生不喜歡這裡。

  在餘生扶著莫大叔去找莊小河的時候,他和幾個幫手已經埋得差不多了,餘生拿著一小壺酒倒在墳前,說:「走好。」

  這裡的風吹過,一點都不溫和,刮臉。

  莊小河跪在墳前,爆發出一陣哭聲,他拿手去抹眼淚,還沒抹完,新的眼淚又流出來,他的臉和脖子都哭得通紅,聲嘶力竭。

  之後的幾天,莫大叔老老實實地待在屋子裡養傷,偶爾出門走走。

  飯點去給客人們送飯的人,總要去墳冢那裡叫莊小河,莊小河的食慾並沒有因為父兄慘死而受到打擊,他總是把送過去的東西吃得乾乾淨淨,他想:我總要多吃點,快點長大的。

  餘生的日子過得最舒心,天天練武,不然就是帶著狼,滿寨子溜。

  舒心的日子過了半個月,莫大叔的傷口結了痂,莊小河打算回家,莫大叔這次沒有像十三年前一樣離開,他打算護送莊小河回家後,就回到禿鷲的寨子裡。至於那些絲綢貨物,莊小河和莫大叔作主送給了禿鷲寨子。不過,餘生也沒有薄待他,給了他一大袋金幣。

  莊小河震驚,心說:難怪是強盜寨子,果然有錢。他哪知,這是餘生從別的搶匪那裡劫來的呢!

  這路費盤纏也夠了,莊小河剛準備啟程,就被耽擱下了。

  因為那個被指錯路的大俠陸淵,他找上了門來了。

  陸淵這次沒有騎馬,也不知是他發現在沙漠裡還是駱駝比較有用,還是他的馬死在了路上。

  餘生那天一晚沒睡好,總覺著胸口悶,他一睜眼就看見阿達睡著他身邊,把腦袋枕著他胸口上。

  好嘛!這胸口被壓著,難怪他胸悶。

  在餘生終於找著原因之外,他還在心裡憤憤地罵道:這小狼崽子果然又在半夜爬上了他的床,就不能好好地睡在地上嗎!

  餘生一動,阿達就醒了過來,拿頭親昵地蹭餘生的脖子,餘生被狼毛掃得有點癢,他揉揉阿達的大腦袋,頓時又原諒了它。行吧,不就睡個床嗎!小時候又不是沒少睡過。

  阿達小時候是真得餘生的寵愛,餘生恨不得他倆吃住都在一起。現在狼大了,睡在一起就費事兒了,關鍵是它總覺得自己沒長大一樣,盡往餘生身上湊。

  就在餘生沒睡好而腦袋突突疼的時候,下面的人來報了一件讓他腦袋更疼的事兒,那就是寨子前面有一個戴斗笠的俠客要見寨主。

  餘生眼前馬上就浮現了陸淵那張冷淡的臉,心想:不會這麼冤家路窄吧!

  事實上,還真就是那麼的冤家路窄。

  餘生擱暗處看見陸淵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得,這下真是找上門來了。

  餘生沒反應,不願見陸淵,陸淵也不急,抱著劍站在寨子門口,一動不動的等著。

  陸淵和餘生都不急,急得是周圍看熱鬧的小弟。

  木克的性子急得很,看見有人拿著劍站自家門口,就恨不得上去就跟他打上一架,把他打跑。 但老大就是不出面,他越等越急,後來更是急得抓耳撓腮,走來走去,晃得餘生眼前煩。

  木克一跺腳,走到餘生面前,請命:「老大,讓我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訓一遍。」

  餘生沒有反對,笑呵呵地答應了,還囑咐他:「去吧,記得手下留情,別把人家打死了。」

  聽了這話,木克笑開了花,高興地拿著自己的大刀就往外走。

  他走後,胡迪湊在餘生耳邊問道:「寨主,外頭那俠客一看就比木克那呆子厲害,你為何還讓他送上門去給人收拾。」

  餘生高深莫測地說:「木克什麼都好,就是腦子不太好使,總要讓他吃點苦頭,才知道不是誰都讓著他的。」

  胡迪一聽是這個理,但又不禁為那個呆子擔心起來,若是人家下了死手,木克未必能活著回來,寨主這又是怎麼意思,留不下木克了?

  胡迪皺著眉頭問:「若是他被打死了可怎麼好?」

  餘生看著他,笑得不懷好意,說:「這不是還有你嗎!你可捨不得他死。」

  胡迪一時臉上就紅了,一邊說著「沒有的事」,一邊匆匆朝著木克離開的地方追過去。

  他後頭的餘生還在叫囂著:「別太心軟,別木克一挨打,你就忍不住往上沖。克制啊!克制!」

  若不是他打不過餘生,胡迪這會兒還真想把餘生的頭按在外面的沙子裡面,讓他腦袋裡的水都讓沙子吸走。

  胡迪走得看不見人影后,餘生笑著的臉沉了下去:建禿鷲寨子時利用了風沙,若不是寨子裡的人領路,是進不來的。

  那陸淵又是怎麼找上門來的?餘生可不信什麼運氣好!

  第44章 大漠狂徒·五

  原本緊閉的禿鷲寨子突然打開,從裡頭走去一個身長八尺,肌肉緊實的漢子,那漢子手拿大刀,往寨子口一站,就如一座小山,阻礙了陸淵的視線。

  木克用手裡的大刀指著陸淵,說:「趕緊麻利地給小爺滾出我們寨子,不然爺爺定當教教你如何做人。」

  陸淵對於木克的口中狂言毫無反應,他粗略地掃過木克,開口問:「你就是禿鷲寨主?」

  「不是。」木克用不善的眼神掃過陸淵說:「教訓你還用不著我們寨主出手,識相的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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