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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友好地朝他笑了一下子,說:「不用了,我馬上就回店裡了,李先生記得要給我好評哦!」
唐駿眼睛珠子軲轆地轉了一圈,打開奶茶喝了一口,然後和欲離開的男孩說:「我不姓李,你的外賣送錯了。」
男孩有些猝不及防,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唐駿,樣子有些可愛。
男孩問:「這裡難道不是麗樂華庭C座0506嗎?」
唐駿笑了笑,說:「這裡是D座。」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吶吶自語:「怎麼辦啊!又要挨罵了。」
唐駿說:「這樣吧,這杯奶茶我要了,加個微信,我把錢轉給你,你再給那個李先生送一杯就行了。」
男孩感激掏出手機,說:「謝謝您,謝謝您。」
唐駿笑到寬厚:「沒什麼,就當是交個朋友,我叫唐駿。」
男孩抬著頭,朝著唐駿笑得天真又可愛:「我叫餘生。」
聽完這話,正在掃二維碼的唐駿眼前一黑,就倒在了自己家的地毯上。
餘生收起了笑容,面容有些冷酷,他把唐駿拖進了客廳,又在廚房找到了一把鋒利的刀,在手裡顛了顛,十分滿意。
這把刀和插在唐駿胸口的那把一模一樣。
陸淵用自己通紅的眼睛盯著餘生的臉,即使這會兒他有些看不清東西。
餘生笑著說:「反應別那麼大,冷靜一下。」
見到餘生這樣風輕雲淡的樣子,陸淵更是怒不可遏,他在氣,不知道是在氣餘生怎麼能犯下這樣的大錯,還是在氣自己識人不清。
餘生從面前茶几上的果盤裡挑挑揀揀,拿了一個長得不錯的蘋果,用水果刀一圈一圈削著蘋果皮,動作很熟練。
第39章 誰是兇手·十
餘生仔細地削著蘋果皮,一邊笑得有些溫暖,說:「還是姐姐教我這麼削蘋果的呢!是不是很有意思。」
明明殺了四個人,餘生還能露出這樣天真地神情開心地同陸淵炫耀自己削蘋果皮很厲害,一股寒意從陸淵的腳底往上竄,他一時有些看不清餘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能這麼的天真又這麼的殘忍。
陸淵看著餘生的臉,問他:「你也要殺了我嗎?」
聽見了陸淵這樣問,餘生笑了起來,說:「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又沒有害我姐姐。」說著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餘生笑得有些誇張,連帶著肩膀都在抖,他的手也抖了一下,蘋果皮被鋒利的刀刃削斷了。
餘生嘟囔了一句:「好可惜啊!」
他把斷掉的蘋果皮整齊的理好碼放在茶几上,又開始從斷口重新一圈一圈地削蘋果皮,神情認真專注。
陸淵艱難地問他:「既然不打算殺我,你把我綁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餘生沒有抬頭,像是隨口說道:「自然是給大偵探解惑啊!至於把你綁上嘛,是怕你妨礙我的事。」
「既然這樣就說說吧,你的整個計劃。」陸淵冷靜下來了,看著餘生的眼裡再沒有很大的起伏。
餘生好像有點困難地問:「從哪裡說起呢?」
「就從你怎麼計劃並且殺了江濤開始吧。」
「江濤。」餘生把這個名字在舌尖滾了兩圈,然後開口,說:「通往學校頂樓樓梯口的監視器壞了,由於三年前我姐姐跳樓自殺的事情,頂樓一直上著鎖。所以沒有任何監控能證明有人曾到過頂樓,於是我發簡訊約了江濤在那天早上去頂樓,然後把他推了下去。是不是很簡單?」
陸淵微蹙眉頭,說:「等等,我有幾點疑問。第一,你是怎麼在星期六早上不出現在所有的監控畫面里的,那時候綜合樓沒有幾個人,這時任何一個出現的身影都顯得尤為可疑。第二,你是用什麼理由讓江濤在不通知其他人的情況下獨自赴約的。第三,以你的身手又是如何讓江濤沒有任何掙扎被你推下樓。」
餘生削完了蘋果皮,照例把果皮整齊地碼放在茶几上,堆在原先斷掉的那一堆上。
他拿起蘋果咬了一口,說:「我星期五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在7樓,下課時並沒有隨著人流離開,而是在他們都走後,我一個人偷偷地上了頂樓,用我放在包里的鐵絲打開了鎖,然後在那裡待了一夜,等著第二天江濤的赴約。至於讓他獨自赴約的理由,我給他發了一張當年強/奸案模糊的照片,並告訴他我是當年強/奸案的目擊證人,想從他那裡換一點錢花花,要他到時候來天台詳談。其實我發給他的只是我後來在原地拍的一張景物照而已,裡頭連一個鬼影也沒有。」
餘生又咬了一口蘋果,在嘴裡嚼得滋滋有味,說:「至於我怎麼我怎麼推他下去的,這個也不難。那天他一上來,就臭著一張臉,問我要照片,我拿著啤酒給他,一副特別狗腿見錢眼開的樣子,把酒遞給他,說我要五百萬。他果然接過去喝了,在他暈了之後,我把他推下了,我當然在酒里放東西了啊。之後,我就藏在7樓的廁所里等著我們周六早上的課開始,下課跟著人潮一起離開。」
陸淵問他:「你晚上沒回寢室,難道沒有人知道?」
餘生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說:「我的三個室友周五那晚都去網吧過夜去了,我藉口要兼職就沒有跟他們一起去,他們周六那天的早課還是我提他們點名的呢!」
說完餘生看著陸淵,問他:「還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