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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朝臉都綠了,他怎麼不知道對方還去有鴨子的場所?

  霍謙在旁邊打撞球,聞言直接笑滑杆了,他插話道:“對啊奶奶,我小叔沒您想得那麼脆弱,棄夫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做。再說,小叔這不有我嗎?您操什麼心?”

  陳朝臉更綠了,他的假想情敵有兩個,一個溫睿,一個霍謙,好不容易溫睿和江悅庭湊一塊了,這小兔崽子倒好,也不出去工作,成天賴在家裡,比他在家的時間都要久,這種時候還跳出來表忠心,要當貼心小棉襖……

  霍媽媽看兒婿臉都跟這麻將台一個色兒了,氣得只打霍啟鳴,假意呵斥:“說什麼話呢?!你要真干出那種對不起陳朝的事這家門你就別進了!再說,你什麼人我這當媽的能不知道?”

  “對,我是您兒子,我什麼人您清楚,那他是我愛人,也是您兒子,您也得相信啊。別以為陳朝姐姐不在這邊,您就可以欺負他,我這當愛人的能幹看著您這惡婆婆欺負他?您說您,婆媳電視劇看多了吧,好好當您的優雅老太太,當什麼惡婆婆?”霍啟鳴嬉嬉笑笑,話聽起來是玩笑話,但卻把實際想法一股腦兒倒了出來,還把陳朝護得緊緊的。

  “我媽看劇看太多,老了老了有顆做演員的心,今天可能拿錯劇本了,玩笑話,你可不能就嫌棄起她老人家。”霍啟鳴又掃了一眼陳朝,雖然對方不可能因為這就和他媽心生齟齬,但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

  “怎麼會?媽和我開玩笑我知道。”陳朝見他這麼護著自己,不愉快一掃而空,眼含笑意,定定地看著他。

  霍媽媽沉默不語,兩人這麼給她台階下,她自然不能不領情,順著他們的話說了兩句,又道:“國外不是說能結婚嗎?你們有空在家裡辦個婚禮,不請別人,就還是我們這一大家子,陳朝姐姐要是有空,也過來一趟,畢竟也是重要場合。反正你們都自己做老闆,給自己放個假,出去度度蜜月,在國外領個證兒。”

  既然這兩個人彼此都那麼信任,她也不多嘴,不然還落個“挑撥”的罪名,可結婚這事兒必須得辦。

  她也是怕,夫妻之間出了問題還有個結婚證維繫著,雖吵吵鬧鬧,總有所顧及,可他們不一樣,男人又不能領結婚證,同居多年沒個合法關係,有一天厭了倦了,其中一人收拾好行李拎著就走人了,沒有那麼多後續要處理,若想隱瞞,別人都可能不知道他曾和別人在一起過,過往那些年就是手中一把沙,一揚就散了,連個憑證都沒有。

  說來說去,就是心裡沒著沒落。

  陳朝當年能輕輕鬆鬆來,他也能輕輕鬆鬆走,可她兒子今年都三十四了,她不想他只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到最後又孑然一身。

  在國外結婚自然也沒什麼用,可總比什麼都不做得強。

  “好,不過結婚之前得求婚,我到時候得好好準備準備。”陳朝滿口答應了,雖然不是國家認同的結婚證,但他還是渴望與霍啟鳴結婚。

  霍啟鳴看向他,笑罵:“憑什麼你求?再說手上求婚戒指都帶著了,還求什麼?閒的?”

  “那次不正規,這次要好好辦。”除了缺那份結婚證,他希望他與霍啟鳴的婚禮和別人的沒差別,大操大辦,和別人一樣體驗結婚的滋味。

  霍啟鳴被他眼中的深意震住,很快撇開臉,笑了,“行了,牌桌上談婚論嫁是不是?就這麼敲定我終身大事?”

  霍媽媽道:“你不同意?”

  霍啟鳴急忙反駁:“誰說我不同意了?”話說完發現陳朝好笑地看著他,尷尬地敲了敲桌子,“還打不打牌了?你怎麼總喝水?晚上的菜不咸吧。”

  總抱著杯子喝的溫睿被點名了,“啊?就是渴。”

  陳朝看了眼一旁玩撞球的江悅庭,再看看溫睿,嗯,不知道是渴還是心虛。

  溫睿自然注意到他的視線,心裡七上八下,他去那邊真沒做什麼,可就是……就是心虛,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原本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可現在發現,這種事瞞也瞞不住,好在他們沒繼續深入這個話題,要不然遲早把他抖落出來。

  不過,這事要等江悅庭發現……他總覺得這罪比自己告訴來得大。

  四個人又摸上了,陳朝說:“等過段時間我讓律師擬幾份合同,把我名下的資產轉些給鳴哥。”

  霍媽媽一愣。

  霍啟鳴皺眉道:“我要你那些幹嘛?”

  “結婚了不是得有共同財產?”

  霍啟鳴哼笑:“隨你,那我到時候也讓律師擬一份,就當聘禮了。”

  霍謙聞言壓低聲音對江悅庭說:“聽見沒?你說你以後怎麼娶溫哥?哦不是娶,你這樣的窮小子算倒插門,入贅。”

  “窮小子照樣給你開工資。”江悅庭面無表情地說。

  霍謙:“!!!”

  於是“倒插門”的江悅庭和霍謙又開了一局,他一桿清台,沒讓對方打到半杆。

  霍謙好鬥因子被激了起來,剛準備再開一局,奪回顏面。

  江悅庭輕描淡寫說道:“不打了,手酸。”

  霍謙只覺得血液都在沸騰,一口老血從胃裡直接上了頭,有種和這小混蛋打一架的衝動。

  ——

  四個人摸麻將摸到九點多鐘,老太說困了,要回房間休息,走之前交代溫睿,餃子餡已經剁好了,不過晚飯鬧了那麼一出就沒包,現在包點煮了吃,正好他們幾個人還要守歲,等著新年的到來,吃點墊墊肚子。

  溫睿去廚房端出餃子餡和餃子皮,五個大男人圍著桌子邊看電視邊包。

  “包多少個?”

  “一個人二十個,至少一百個。”

  霍謙看溫睿一會兒一個,再看自己手裡的麵團兒,讚嘆:“溫哥你手真巧。”

  溫睿聞言樂了,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誇他手巧。

  “你包得什麼?”霍啟鳴看他面前一個餃子沒放,還禍害了幾張餃子皮,罵道,“自己包自己吃,包不出來就別吃了,就給你二十張皮兒,不許禍害別人的。”

  霍謙聞言眼前一黑,這是赤裸裸地虐待。

  “憑什麼不給我吃?這餡兒還是我剁的!我這胳膊都快抬不起了,憑什麼不讓我吃餃子。”

  “沒不讓你吃,你吃你自己包。”

  “我……”那就吃不到了!他想湊溫睿面前讓他給自己包一份,被江悅庭一個眼神兒給制止了,一陣心酸,他故作可憐:“這還有我的十五張餃子皮,不包了,溫哥你待會兒給我炸麵皮吃吧,沒事,你們吃餃子,我吃皮兒就夠了。”

  霍啟鳴:“想吃炸麵皮兒就自己開火,憑什麼使喚你溫哥?”

  霍謙急了:“這不順便的?”

  “誰跟你順便?我們吃煮的,哪點順便?”

  “……煮麵皮兒好吃嗎?”霍謙這回真得是委屈巴巴地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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