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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你喜歡他嗎?”方是國深而濃的黑色眸子裡,有讓海棠驚心的痛苦後悔之色。

  海棠點了點頭,不輕不重,卻毫不遲疑。

  當晚,塵埃落定。

  海棠由顧明珠陪著待在酒店。顧明珠一向對別人的事情看的格外清楚,可她也並沒有勸海棠什麼,只是把她和容磊之間糾纏十年的愛恨恩怨一一道來。海棠從不曾聽她提起過這些,聽的入迷,唏噓不已。

  末了顧明珠說要早點回去照顧兒子,海棠滿腔心事起身送她,顧明珠在門口時停下,在她手臂上安撫的拍了兩拍,“我說這些給你聽,是希望你有個比照——你多年前對方是國的那些感情真的是男女之愛嗎?如果是,你為什麼沒有等他?還有,延為什麼能等你?”

  有些話,我心裡早有底稿,卻非得由旁人口中說出,震撼我心。

  送顧明珠下樓之後,海棠沒有立刻上去。在大堂等了好久也不見延回來,她心急的打他電話,發現關了機。

  心裡一直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情緒在澎湃,海棠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走出酒店的大門,來來回回的散步。

  十點多的時候,她已經在酒店門口來回了不知多少次,總算看到一輛車停下,延搖搖晃晃的下來。

  海棠小跑著上前扶他,他散發著濃濃酒氣的嘴湊過來,傻乎乎的笑著要親她,被她嫌惡的掐了一把,一鬆手差點摔著。

  方是國從後面拉了一把,撐住了延。

  “哥哥。”海棠這時才看到是方是國送延回來,一時之間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延一看見她這副不自在的模樣,想起下午她眼淚汪汪站在方是國身邊遞毛巾的樣子,又是吃醋,不由分說的摟過她,重重的親了一口。

  海棠臉紅,用手肘推他,他無賴的抱著她不撒手,嘴裡用義大利語嘟囔:“你是我的了!”

  方是國好像沒喝醉,抬抬手攏了攏海棠的發,溫和的笑:“他不錯,把你交給他我很放心。”

  海棠不知道說什麼好,一肚子的疑問不解,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方是國帶了她十二年,朝夕相對,呵護備至,哪裡能不知道她眼裡的游移是什麼呢?

  “我下午的時候……一時衝動。不是說,父親看到女婿的第一反應都是厭惡麼?我當時也好討厭這小子!”他為表所言屬實,半開玩笑的捶了延一拳,把酒醉的延痛的嗷嗷叫。

  海棠連忙伸手給他揉,哄他別那麼大聲。她那一回頭,便錯過了方是國眼裡瞬間黯淡的光。

  “好了,我回去了。”方是國揮揮手,海棠還有話想和他說,可延一直在鬧,她也就沒心思了,和方是國告別,扶著延往酒店方向去。

  “海棠!”方是國忽然在身後大叫了一聲。

  海棠回過頭去,延高大的身體半壓在她肩頭,她吃力的皺眉,“怎麼啦哥哥?”

  方是國笑的很溫和,“對不起!”

  海棠不懂,“什麼對不起?”

  方是國搖搖頭,又低下頭去一個人淡淡的笑起來。

  海棠只以為他也喝多了,沒有深究。延越來越醉,身體也不斷下滑,海棠急於撐著他到門口給門童,就這樣沒有回頭的走出了方是國的視線。

  方是國久久的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遠去,很苦很苦的輕笑了一聲。

  對不起——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愛你。

  《應該》番外之寶貝

  一、我愛你

  “母子平安!恭喜恭喜!”護士小姐從手術室奔出來,對著門外守候已久的容家人高興的喊。

  跟在她後面的是一個小護士,手裡抱著剛剛出生的孩子。

  容家長輩全體“呼啦啦”站起來,一下子都圍了上去,看著護士臂彎里那小小的孩子皺皺的臉,都是“嘖嘖”稱奇。容磊媽媽和容岩媽媽更是激動的互握雙手,兩人都是兩眼泛淚。

  “我太太呢?”容磊遠遠看了眼眾星捧月的小兒子,焦急的拉住一個剛剛出來的助產士,問。

  人到中年的助產女醫生見慣了這樣的場景,笑著安慰他:“容太太的麻藥還沒過,我們先把孩子送去清洗,馬上送回來,然後和容太太一起推進病房。容先生您不要著急,大人和小孩的狀況都很好。”

  說話間手術室的門大開,產婦被推了出來,容磊快步走過去,只見躺在推床上的顧明珠,臉色幾乎和白色床單一個樣。容磊心疼的嘴角都抽搐,伸出手用溫熱的手心輕輕語住她的臉,低低的叫了一聲;:“老婆……”

  顧明珠聽到他的聲音,睜開了眼,對他虛弱的笑了一笑。

  這一笑,差點把容磊的眼淚給笑出來。

  醫生護士都面面相覷,心想沒見過這樣的夫妻呀,老婆從頭到尾沒喊過一句疼,老公呢竟然也不安慰什麼,兩個人就這樣眼睛對著眼睛的看著,看什麼呀?

  “媽媽!”容易這時由容岩接了放學,正好趕到。背著個巨型書包向顧明珠衝過來,嚇的床邊的容磊走出去老遠的把他給按住。

  “媽媽媽媽!”容易被爸爸摟在懷裡,伸長了脖子喊顧明珠。

  容磊順兒子的毛,“容易安靜些,媽媽剛剛手術完,需要休息。”

  醫生推著顧明珠往病房去了,容磊把容易的書包摘下來丟給一邊的容岩,自己抱起兒子,跟在老婆後面。

  “男的女的?”容岩一手拎著書包,追上來輕輕問大哥。

  容易很興奮搶先回答:“女的!是我妹妹!”爺爺奶奶很早之前就告訴他說,媽媽會給家裡生一個小公主。

  “是兒子。”容磊笑著對容岩說,回過頭抵了抵兒子汗津津的額頭,“不是妹妹,是個弟弟。容易做哥哥了,高興嗎?”

  “啊?是男孩子啊?”容易顯然的有些失望,小模小樣的嘆了口氣,“我不喜歡弟弟呀!你看梁越,太能吃了,和他一起吃飯我壓力很大!顧陽呢陰嗖嗖的……我想要個妹妹,像梁星那麼漂亮,我會保護她,不讓其他男生追求她!”

  容磊的眼神一直追著前面推車上的顧明珠,兒子嘀咕了一大堆,他只聽到了最後的那句,笑著問:“我們容易長大了,知道追求女孩子了?”

  顧明珠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丈夫和大兒子可愛的對話,睜開眼側臉看了過來。容磊連忙抱著小石頭往前幾步,跟在她床側。

  那樣一大一小相似的兩張臉,微笑著看著自己,還有那個馬上就會送到她身邊來的小小石頭,想到這些,顧明珠覺得渾身散掉的力氣漸漸的又回來了。

  容易被爸爸揶揄了一句,扭著身子從容磊懷裡下來,撲向容岩去了。

  容磊微微彎腰,伸手進顧明珠身上蓋著的毯子,抓住她冷汗涔涔的手指。

  顧明珠輕輕的勾了勾,和他十指相扣,容磊眼眶又是一熱,深情看著她的眼睛,無聲的用嘴型對她說了三個字。

  顧明珠眼角滑下一滴淚。

  據說一個女人在生孩子之時,全身的骨頭fèng隙之間都會鬆動。那麼需要多少愛,她才會願意為他這樣粉身碎骨一次、然後又一次呢?

  顧明珠不知道別人,於她,只需要容磊剛剛那無聲的三個字,就足夠。

  二、寶寶們

  小寶寶的滿月,容家大宴賓客。

  顧煙是一定要去的,梁飛凡不敢怠慢,夫婦二人帶著三胞胎浩浩蕩蕩的赴宴。

  李微然是梁氏六少裡面和顧明珠關係最好的,當然也是攜帶家眷準時趕來。

  陳遇白也收到了請帖。他一貫不喜歡社交,原本不打算來,但是安小離拿秦桑家的俊俏兒子誘惑自己女兒,小花痴寶寶哭著鬧著一定要去,陳遇白也就沒辦法。

  當晚七點整,梁家的三胞胎、李微然家的李慕、陳遇白的笨蛋女兒,齊聚容家。

  容易作為在場所有寶寶的大哥哥,穿著黑色的燕尾小禮服迎客。睿睿跟著高幸和鍾潛一來就被他纏住,很不耐煩的站在一邊。

  人到齊了之後,容磊和顧明珠把小兒子抱了下來,大人們都圍上去,說說笑笑很是熱鬧。

  容易帶著對皺巴巴小娃娃沒興趣的弟弟妹妹們,到偏廳吃甜點做遊戲。

  作為現場年齡最大的人,容易很親切的出題目考這幫小孩:“哥哥給你們出一道智力題考考你們——這裡現在有一隻蛋糕,一把刀,你們呢有五個小朋友,問題是哥哥怎麼樣只切三刀,就把蛋糕平均的分給你們五個人吃?”

  活潑的寶寶很捧場的第一個舉手發言:“容易哥哥!三刀切成六塊!我吃兩塊!他們一個人一塊!”

  顧陽和李慕聞言都笑了起來,小星星一看到李慕因為寶寶笑,她不高興了,小嘴撅的老高。

  梁越正捧著一大盤的奶油小餅乾吃,這時候受了寶寶啟發,也舉手:“那不如我把整個蛋糕吃下去!不用分啦!”

  容易嘆氣,“你們真幼稚!”

  睿睿聞言,也微微的笑了起來。

  “小星星,你說呢?”容易問梁家的小公主。

  梁星撅著嘴,昂著小下巴,高傲的說:“我叫我爸爸給我再買四個蛋糕!一人一個!還買很多刀!喜歡怎麼切怎麼切!”

  什麼亂七八糟……容易更加無奈,把希望寄托在在場最正常的小朋友身上,“慕慕,你說呢?”

  李慕很紳士,“切成四份就好,我不喜歡吃蛋糕,讓給他們吧!”

  寶寶一聽,雙眼直冒粉紅星星。

  容易抓狂,“聽清楚題目!是三刀!”

  陳家的小花痴笑眯眯的給心上人解圍:“那就切成六份吧!慕慕不吃我也不吃,他們三個一人兩塊好啦!”

  容易崩潰,把目光投向據說智商和天才睿睿不相上下的顧陽。

  顯然寶寶剛剛那小花痴的模樣,惹怒的不止是小星星,只見顧陽冷冷的眸子在李慕身上轉來轉去,陰測測的微笑:“三刀啊……那就一刀砍死一個,剩下兩刀切蛋糕,正好啊……”

  現場頓時“哐當”聲響成一片。

  角落裡,睿睿拿著長柄的銀勺子,清秀的單眼皮眨巴眨巴,正用十分優雅的姿勢,迅速消滅著那隻蛋糕……

  番外之你可以對我明著騷

  一、計劃

  “揍他!往死里揍!打死了算老子的!”路天左手裡轉著兩顆碩大的鐵核桃,右手指著沙發上癱軟如泥的年輕男子,聲音洪亮如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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