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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容磊放開她的嘴,長長的嘆,心滿意足。

  她不言不語,微張著紅腫的小嘴,失神的看著上方的他,身下還在不時的抽動著。他再也忍不住腰間的麻意,頂著她最深處,爆發了出來。熱流激射,她很輕很弱的哼,他狂亂的親她,心裡極想把她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明珠……”容磊猛的睜開眼,伸手往身邊摸去,空空如也。清醒了幾秒,只覺得下身一陣一陣的涼意,他探手一摸,果真是……夢遺了。

  真可笑,好不容易睡著一次,竟然會夢遺。

  掀開被子坐起來,容磊披上衣服,喝了杯水。揉著昏沉的腦袋,進浴室去換下了內褲,沖了個澡。

  出來之後,理所當然的再也睡不著。

  倚在陽台上吹了半夜的風,七點多,容磊做了點簡單的早餐,吃過之後便準備去一趟公司,再回學校上課。

  剛剛走到門口,電話響起,他返身去接。

  容岩的聲音還是那麼吊兒郎當,“親愛的老大,早上好!”

  “你今天起的蠻早。”容磊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不老頭子叫我給你打電話麼,顧明珠,在找你。”

  容磊心下“噔”的一聲,好像某根隱藏已久的線被挑斷的聲音。

  “你……要給她消息麼?爺爺的意思是最好別告訴她,但他說,最終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決定。”

  容磊的喉結無聲無息的上下了一次,正要開口,包里的手機響起。

  “容岩,你等一下,我接一個電話。”

  “哈嘍,Kevin先生,請問昨晚你的睡眠質量如何?”醫生很周到的特意來電詢問。昨天是容磊服用新型治療失眠藥物的第一天。

  容磊捏著電話聽筒的手指用力攥的發白,語氣卻還是如平時的淡漠,“請幫我改回原來的藥方。”

  “沒有效果?!”對方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你真的還是無法入睡?”

  容磊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可是Kevin先生,你原來服用的那種安眠藥片藥劑量已經加到了很危險的地步,隨時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沒有關係,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就這樣,再見。”容磊平靜的回答,掛斷了電話。

  “容岩。”

  “哦,我在!”

  “記住,不要給顧明珠任何我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放心。”

  “老大……你還是睡不著?”

  容岩語氣是難得一見的擔憂,容磊微微扯了扯嘴角,“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還有別讓爺爺知道。”

  “恩。”容岩答應,“我懂。”

  放下電話,容磊順手把邊上的藥品掃進紙簍。

  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麼?

  可是他怎麼覺得,服用新藥做的那些夢,會比夜不能寐更為深深深的傷害他呢?

  顧明珠,你想知道我的消息?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讓你知道:沒有你在我睡不著,沒有你在,我過的如此不好。

  番外之做一天的你

  《應該》番外之做一天的你

  初見那年,程光五歲不到,顧明珠剛上一年級。一個頂著西瓜太郎頭吸著鼻涕,傻乎乎的站著。一個穿著紅色的蓬蓬公主裙,抱著漂亮的洋娃娃,本人比洋娃娃還漂亮。

  顧博雲的手掌結著厚實的繭子,又大又溫暖,他揉著程光的小腦袋,對他介紹顧明珠說:“小程光你看,這是我的掌上明珠。”

  那個時候,C市顧博雲的掌上明珠,意味著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所以,顧明珠毫無意外的長成了一個驕縱的大小姐。美麗,高貴,潑辣,能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顧家那時候很熱鬧,每天都是人來人往。

  阮姨很美,很溫柔,並且是這個世界上心地最好的人。程光長到十五歲,從沒見過她對誰發脾氣。顧博雲性子很烈,對家人和手下極好,在外打拼時很兇狠。

  方亦城是某批小混混里提拔上來的。程光總覺得,在這個沉默的英俊男孩子眼中,有某種他不熟悉的光芒在,所以他從不和方亦城多接觸。

  梁飛凡是顧博雲以前老大梁昊天的兒子,比起程光和方亦城,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據說他在國外很有名,整個東南亞的黑道都非常怕他。

  梁飛凡第一次來的那個下午,程光引見他上二樓去拜訪顧博雲。顧煙那天恰巧放假在家,不知是為了什麼,她急急的從房間裡撲出來,穿著白色體恤和黑色熱褲,散著一頭長髮往樓下沖。

  程光下意識的避開小火車頭,再回頭一看,小丫頭撞上了客人,還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人家。

  “這是顧叔的客人,梁飛凡,”程光急忙從二樓樓梯中途下來,走到兩人身旁給他們互相介紹,顧煙不說話,他只好對梁飛凡抱歉的笑笑,說:“明珠你剛才見過了,這是顧叔的二女兒,顧煙。”

  顧煙也許是被梁飛凡一身精壯的肌肉撞痛了,左手摸著右臂,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下樓去了。

  梁飛凡微笑,默不作聲,一動不動。

  如果程光沒有看錯,那個少年梟雄的眼裡閃過的,是至死方休的光。

  顧煙是在顧明珠大一的時候來的顧家,她是顧博雲的親生女兒,有一個熱愛自由的畫家母親,據說她的媽媽是顧博雲此生摯愛。

  這話是阮姨告訴他們的,阮姨說完這話,還得意的哼哼著說,再愛也沒用,陪他到老的是我阮無雙。

  那個下午的陽光很好,方亦城和顧煙騎著自行車在院子玩,大呼小叫、笑鬧不斷。方亦城一個不小心,練車帶人摔了一跤。顧煙蹭掉了手肘上的一點點皮,爬起來抹著眼淚跑上樓去了,方亦城瘸著腳急急忙忙的追,阮姨連聲的喊人拿藥箱來。

  顧明珠正減肥,在院子裡跳繩,程光被迫打著哈欠在一邊替她數數以及加油,時不時被她故意甩過來的繩子打的生疼,便嗷嗷的叫。

  沒一會兒,阮姨把顧煙和方亦城從樓上哄了下來,小兩口紅著臉手拉手出門玩兒去了。阮姨穿上青色的罩袍,照顧著院子裡的花花糙糙,和程光天南海北的聊,顧明珠時而插嘴一兩句。

  那時候程光以為這就是幸福。

  後來容磊出現了,也是一個天之驕子,但是比梁飛凡更溫和一些,比方亦城更陽光一些。

  程光不敢拿自己和他比,因為除了一顆守護的心,他拿不出任何東西。

  顧明珠動心的很早,這點程光看的一清二楚。

  那時容磊和年少輕狂的顧明珠打賭,互相選修對方的一門專業課程,期末考試時成績高的一方可以向成績低的一方提出一個要求。

  於是顧明珠每天和容磊一起學著服裝設計的課程,還要去容磊班上和他上他的建築設計課。她回家對程光不斷抱怨:建築設計有多複雜,容磊有多討厭,今天又來查看她的進度,問倒了她好幾次……

  這世上哪個女孩的“討厭”是冒著粉色心形泡泡的呢?程光看著她形容自己“討厭”容磊時嫣紅的臉頰和上揚的嘴角,落寞的想。

  那年程光十五歲,理想是做顧博雲這樣的人。

  而此時距離他跟隨顧明珠跳級讀完初中已經三年多了,距離下一次高考還有四個月。

  “明珠……我覺得當混混好無聊,我想去上大學,就今年。”少年程光咬著甘蔗說,月亮很圓很亮,他在和顧明珠比賽,誰能把甘蔗渣吐的更遠。

  顧博雲曾經很惋惜的說過,程光不是能成大器的孩子。

  而阮姨曾經很高興的贊過,六六是懂得生活和生命的孩子。

  程光自己一直認為,我就是我,不必一定要像誰那樣活。

  可是他在那個深秋的黃昏,後悔了。

  那天,秋遊歸來的顧明珠一頭扎進房間裡,鴕鳥一樣的把腦袋塞在枕頭下面,半晌不吭聲,優美的腰線隨著急促呼吸起伏。

  程光正在她房裡看書,嚇了一跳,問了她半晌,她聲音極甜極顫的悶悶響起:“六六——他親我……舌頭、伸進來了……我吃了好多他的口水……”

  那是程光的生命里第一次有這樣的時刻:上帝啊,懇求你!哪怕收走我的靈魂,只要讓我做一天的容磊就好。

  讓我做一天的你,看一次她只對你才有的表情。

  床上趴著的女孩子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害羞的笑,桌邊椅子上的少年持著的書久久停留在那一頁。

  深秋的風帶著收穫的飽滿香氣,從開著的窗戶里吹進來,縈繞室內,晚霞似乎有甜甜的香氣,紅紅的染在白色的落地窗簾上,如夢如幻。滿室都是青春微酸微澀的明亮味道。

  守護,從四歲到十六歲,從十八歲到二十六歲。

  顧明珠說,要比耍賤,她輸過誰?

  程光很謙虛很低調的藏著答案——明珠,你輸給了我。

  我是那隻袋鼠,抱起了斷掉的小白兔,照顧、呵護、愛慕,但就是從不曾說出。

  不是不敢不配,是不願。

  我懂你如此,當然知道你的心。

  我……愛你如此,捨不得你因為知曉我的愛而惶恐哪怕一秒。

  無以為報,是一件比愛而不得更為沉重無奈的事情。

  我的小白兔,我捨不得你斷掉過的心再負重哪怕一點點。

  守護,直到有人能給你比我更好的愛。

  你愛他,我努力變成他。

  你為他付出為他傷心,我為你痛。

  你等他,我陪你。

  你等到他回來,等到他的愛,我便離開。

  下一站,美國,MBA。

  你不要我,我卻還是想變成你要的那種人。而這一切,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來,永遠不。

  明珠,你說,要比耍賤,我是不是天下無敵?

  番外之海棠、延

  “小海棠,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方非池在電話那頭,低低淺淺的笑著,“乖乖告訴非池哥哥,不然等哥哥抓到你了,可是要揍你的哦!”

  “海棠!你在聽嗎?”

  “……恩。”女孩輕輕的應。

  電話那頭,年輕的男聲收斂了不正經的調笑語氣,輕輕嘆口氣,“回來吧,沒事了。姨媽有多疼你,你自己也清楚的。她的氣早消了,你回來認個錯,什麼事也沒有。”

  海棠還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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