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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欣賞成熟聰明的男人,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討厭楚劣塵,一直願意跟他交往的原因。

  “什麼條件?”

  “跟我交往。”

  白澤嘴角上挑,漂亮的樣子像個純潔的天使,可眼神卻充滿了惡意,儼然一隻小惡魔。

  他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交往的概念就像男女朋友那樣?”

  “對。”

  “我如果不同意呢?”

  “那就繼續追求你,直到你同意為止。”

  “今天也是你的追求手段之一?”

  “不,我沒有手段,只有真心。”他拉過白澤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深的望著對方,“如果你認真感受,就能知道我有多緊張,看著我的眼睛,你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愛這個詞對穿越後的白澤來說相當陌生,他睡過很多女人,但沒幾個人跟他提到過愛這個字眼。因為對方很清楚,他與任何人的結合都只是生理需。誰敢跟他提交往,談愛情,他會立即嚇跑,老死不相往來。

  可這一刻,他卻十分詭異的,無法推開對方。仿佛有個人在以上帝視角審視著他的人生,操控著他的本能。

  他順著楚劣塵的胸口一路向上,跟對方的視線對在一起。他口中肉麻的話,像是有股魔力,吸引著白澤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無論如何都挪不開視線。楚劣塵的心臟跳的很快,劇烈的震擊仿佛隨時都能衝破胸腔,跳入他的掌心。那雙黝黑的眼睛水霧繚繞,看似清澈見底卻是無底深淵,一旦跳進去就再也爬不上來。

  他竟然被一個男人勾引了……

  而且還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

  白澤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是否原主的身體只是靈魂換成了他,但身體仍然是個gay?是否那該死的作者篡改了他的屬性,讓他無法抗拒像楚劣塵一樣……誘人的男人?

  不然,他這個從來沒有雙性戀傾向的男人怎麼會遇到楚劣塵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對方男性化的肉-體打飛機?

  這實在太不合理了!

  可不管他的理性思維如何抗拒,他的心,他的身體,都不受控制的被對方吸引,步步淪陷。

  白澤鬼使神差的湊了過去,勾住楚劣塵的後腦勺,在對方的嘴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白澤用行動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他要他。

  吻後,白澤離開他的唇瓣,兩人的鼻尖緊緊貼在一起,用力吸食著彼此的氣息。楚劣塵望著他的眼神撲朔迷離,意猶未盡。他試著舔了舔白澤的唇fèng,柔軟的舌尖搜刮對方光滑的牙齒,白澤分開牙齒,輕咬楚劣塵的舌頭,隨後含住,舔舐抽-送,這極富性暗示的動作讓楚劣塵發出一聲低啞的呻-吟,白澤神經大受刺激,下腹竄起一陣電流,他本能的抱緊對方,將舌頭送入對方的口腔,變被動為主動,急切的索求更多。他們激烈的擁吻糾纏,交換著彼此的涎液,高漲的情-欲一觸即發。

  他們等不到回家了。

  傍晚時分,兩個被欲望支配的男人牽著手,跑到街對面的一家旅店開了房。

  剛推開房門,白澤就抱起楚劣塵,將他頂在門上,撕開那件礙眼的女裝扔得遠遠的,對方赤-裸著身子,只穿一條子彈內褲的模樣好看太多。他從褲兜里掏出安全套,這本來是給即將與他約炮的女人準備的,沒想到用在了楚劣塵身上。

  他探進對方的內褲,抓揉已然堅硬的……

  ===以下河蟹===

  *

  白澤獲得了考研資格後,以滿分全優的成績成功晉級,被送到腦科學研究所做了檢測,他的各項指標都符合稀缺高智商人才的標準,經過嚴格測試,他破格獲得了考博資格,只一年時間就拿到了博士學位。

  大學的第四年,白澤被分配到醫大實習,跟隨博士生導師高淵,做他的助理醫師。

  這兩年白澤替高淵做了無數次常規手術,5次心臟移植,手術成功率百分之百。高淵成了心臟移植的權威專家,名聲大噪,獲獎無數。他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名譽、地位,而白澤也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以實習醫生的身份,穿著久違的白大褂,自由進出醫院的辦公室和手術室,自由自在的享受手術帶給他的樂趣。

  雖然明年才能拿到行醫執照,正式主刀,但在這之前他也不缺錢花,高淵的帕金森症越來越嚴重,連些小手術都要他代勞,手術提成幾乎全是他的。楚劣塵還每個月都給他打兩萬塊的零花錢,錢雖不是很多,但自從到醫院實習,他忙起來根本沒什麼花錢的機會,錢基本都存了下來。

  今天另一個實習醫說要買台電腦,手頭太緊,跟他借兩千周轉,下個月開錢立即還他。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到現在還沒還梁風那兩萬塊。

  他決定中午去趟醫大,把錢還給梁風,順便跟楚劣塵吃頓飯。正好今天楚劣塵醫大有課。

  白澤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給楚劣塵。

  楚劣塵接到消息後立即回復了白澤,看了下時間,心想,半個小時應該來得及吧?

  他推開醫務室的門,跟正在給學生聽診的梁風打了聲招呼。

  “劣塵,你來啦。”梁風用下巴指了指屏風,“你去裡邊等我,我馬上就好。”

  “嗯,你忙你的,我不急。”楚劣塵走到屏風後邊,脫掉外套,趴在了床上。

  大概五分鐘後,梁風拉著一架理療儀走了進來,掀開楚劣塵腰際的襯衫,將加熱的黑曜石板放在他的腰上,打開紅外線燈,照射他整個後背。

  “溫度合適嗎?”梁風問道。

  “可以再熱一點。”

  梁風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連著做了一周了,感覺好點沒?”

  “好多了。”

  “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做什麼劇烈運動,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以前身體多棒啊,咱們班就你體育最好了。”

  楚劣塵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臉埋在枕頭裡,悶悶的說:“歲月不饒人。”

  “什麼啊,你還年輕著呢!”

  “35了,不年輕了。”

  “35正是男人的黃金期!”

  “錯了,黃金期是二十出頭。”

  “哎?你可不能這麼說,二十多歲確實精力旺盛,爆發力強,可若論耐力和持久度,還是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最好。”

  “耐力和持久度……”楚劣塵弱弱的嘆了口氣,“我曾經也以為我可以。”

  梁風聽不得他這麼消極的聲音,他們都是35歲,楚劣塵這麼優秀的男人都服老了,那他豈不是比他更老?

  “你到底做什麼運動了?鐵人三項?攀岩?”

  “我想睡覺……”楚劣塵扯起枕頭蓋住腦袋,聲音疲憊,“半個小時後叫我。”

  梁風還想追問,但楚劣塵很快傳出呼嚕聲,他只好退了出去。

  半小時後,他叫醒了楚劣塵,對方的精神好了很多。楚劣塵整理好襯衫,穿上外套,又恢復了業界精英的飽滿狀態。

  楚劣塵走出醫務室,跟蘇壽打了個照面。蘇壽連忙問候道:“楚教授,您也來醫務室看病嗎?”

  楚劣塵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蘇壽的目光追著楚劣塵,直到對方走到樓梯口,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上來,他的眼睛猛地瞪大。

  “咦?蘇壽?”梁風的聲音從蘇壽身後傳來,蘇壽不予理會,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你怎麼來學校了?病怎麼樣了?”蘇壽兩年前被診斷出結腸癌,他先後去醫院探望過幾次,後來因為蘇壽那個嫉妒心極強,凶神惡煞的男友威脅,說再纏著蘇壽就找人打殘他,他就再也沒敢去看過蘇壽。

  “全好了。”蘇壽說。

  “真的嗎?那得恭喜你了!”

  “楚教授病了嗎?”蘇壽問。

  梁風有些鬱悶,好長時間沒見面,就卻是在關心別的男人,真是的,怎麼誰都喜歡楚劣塵?明明長得跟鬼似的,比我差遠了。

  “他啊,他上了年紀了,腰疼,腎虛,來做理療。”哼哼,你那麼優秀,讓老子補兩刀也不會死的。

  “腰疼?”

  “嗯啊,疼了好久了。據說是學年輕人攀岩,不小心拉傷了。他這個人吶,明知道自己身體素質不好,還老愛逞能,呵呵……”

  蘇壽看著那個出現在楚劣塵身邊的,比記憶中更高更帥的男人,用力攥緊了雙手。

  腰疼……腰疼?

  白澤的手掌輕輕落在楚劣塵的腰際拍了拍,沖對方微微一笑,眼神曖昧。

  楚劣塵腰疼的原因再清楚不過了,他腦中幾乎立即浮現出楚劣塵被白澤壓在身下□□的畫面,那yín-靡的畫面讓他口乾舌燥,氣血上揚,同時也讓他嫉妒心痛,怒火中燒。

  楚劣塵憑什麼?憑什麼得到了他上輩子賭上全部才得到的男人?憑什麼取代他的位置躺在白澤身下?

  蘇壽一拳打在牆上,正好擦過梁風的鼻樑,梁風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第38章

  等了兩年,蘇壽拍的電視劇終於開播了,原小說米分絲很多,再加上知名編劇,實力導演和當紅女演員馬云云的加盟,電視劇毫無意外的成為收視冠軍。

  男一號張凌的扮演者蘇壽毀譽參半,罵他黑他的人很多,喜歡他的人當然也不少。蘇壽以為自己經歷過這一切可以看得很淡,但事實並非如此。沒有人面對質疑和指責可以做到雲淡風輕,即使有那麼多喜愛他支持他的人也無法讓他心情好受一些。

  哪怕這些支持他的人中包括他的男友鍾權。

  翻雲覆雨之後,蘇壽點燃一根煙,用以緩解心裡的煩悶。

  鍾權車禍以後恢復的不錯,但可能是對腎臟造成了一些影響,他沒有以前持久了,沒動幾下就會射。也沒以前大了,充血之後還不如他。但這樣的鐘權卻比過去更加饑渴,幾乎每天都想要,他們的性-生活短促而頻繁,質量極低。雖然對方一如既往的寵他呵護他,可性-生活不和諧的日子漫長而看不到邊,再深的感情,時間久了也不免會淡下來,進而產生厭煩。

  看著鍾權昏昏欲睡的樣子,蘇壽心火蹭蹭的往上冒。

  他拿胳膊肘頂了頂鍾權的手臂,成功制止了對方與周公會面。鍾權撐起眼皮,翻身抱住蘇受,“親愛的,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怎麼了?”

  “心情不好。”

  “是因為那些亂說話的媒體和米分絲嗎?別去管他們了,罵久了罵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他們自然讓我很煩,但我最煩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有人欺負我。”

  “誰?”鍾權皺了下眉頭,“誰敢欺負我的寶貝?我一定不饒他。”

  蘇壽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

  “老師?老師怎麼欺負你了?”鍾權警覺。

  蘇壽眨了眨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是男老師,有那種傾向,你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些嗎?”

  鍾權頓時困意全無,騰地坐了起來。“他叫什麼名字?”

  蘇壽像是經歷了萬般痛苦和折磨,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楚、劣、塵。”

  楚劣塵?什麼鬼名字。鍾權低咆:“他有沒有對你……”

  “沒有,我怎麼會給他機會?但……哎,總之很煩。”

  鍾權攥緊手,捏動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放心吧,我會找人好好教訓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煩你。”

  “嗯。”蘇壽摸摸鐘權的下巴,“我不想再看見他的臉。”

  “拿硫酸潑他的臉。”

  “我也不喜歡他那副清高的樣子。”

  “找幾個男人輪了他,讓他再也清高不起來。”

  蘇壽皺了皺眉,“這樣太殘忍了吧?”

  鍾權抱住蘇壽,親吻他的嘴唇,“開玩笑的,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就是,這樣是犯法的。”蘇壽淡淡的說:“不過,如果他真的得到那樣的下場,我想我會很開心。”

  “惡有惡報,他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鍾權想了想說:“先找人蒙住他的頭揍他一頓,讓他半個月起不來床,給你解解氣。以後看看他的表現,不成我再想別的辦法。嗯?”

  蘇壽掐掉煙,鑽進鍾權的懷裡,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他大概知道鍾權為他做過的事情,學校那次賭博事件可能就是鍾權的傑作。他知道鍾權並不如他表現的那樣溫潤乖巧,骨子裡其實有陰狠殘忍的一面。尤其是那些膽敢染指自己的人。

  他只需要給鍾權一些動力,結果必然會朝著他最滿意的方向發展。

  蘇壽喃喃道:“雖然他沒對我做什麼,但只差一點,我可能就……哎,我真的好怕再見到他。真希望他以後再也別出現在學校了。”

  鍾權眯了眯眼,用力抱緊了蘇壽。

  *

  楚劣塵已經很忙了,白澤比他還忙,尤其在白澤正式實習之後,對方幾乎長在了醫院。兩人雖然已經交往兩年,但聚少離多,一周也就見兩三次面。見面的內容多數是做那種事,很少有機會坐下來靜靜的聊天,靜靜的相處。

  雖說床上合拍是穩定感情必不可少的條件,但每次見面只是像動物一樣直搗黃龍,時間久了不免會讓人有些擔憂。

  楚劣塵擔憂自己一天天變老,無法滿足年輕人的需求的時候,白澤還會繼續跟著他嗎?

  他們都是男人,無法生育,註定沒有孩子作為情感紐帶,白澤的新鮮勁過了,會不會一腳踹開他?

  他過去從來沒有這類的擔憂,曾經想過要遊戲人間到60歲,然後找個同樣老掉牙的男人湊合過日子,但他現在只有35歲,正值壯年,就開始擔心變老之後的問題,原因無他,他真的太喜歡白澤了,太想跟他白頭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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