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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是白酒?”鍾玲很奇怪。

  “天太冷了,所以這個時候出去拉練我們都帶白酒。”鍾玲乍舌,這些男人真是太陽剛了、

  鍾玲發現朱寶剛的鞋墊都是濕的,他的腳也凍傷了,甚至都有點裂開了,鍾玲非常的心疼。摸了醫院裡開的藥也不怎麼管用,沒辦法,鍾玲又四處給他打聽偏方,什麼用山楂煮熟了碾碎,然後糊上,等等,都不怎麼管用,天一冷,朱寶剛腳上的凍瘡就犯,最後,鍾玲只能試著用辣椒水給他泡腳。但是這實在是太遭罪了,朱寶剛一直的都睡不著,腳上燒的厲害,鍾玲就不斷的用濕毛巾給他擦腳,就這樣過了很久,朱寶剛才睡著了,這是一個多星期以來,他睡的真正的覺。

  反腐

  因為朱寶剛的腳被凍傷了,鍾玲小心奕奕的伺候著,心疼的不得了。這幾天,連朱凌雲小朋友都開始發現地位下降了。

  “媳婦兒,給我拿個蘋果。”朱寶剛象個老爺子一樣,往鍾玲買的搖椅上一座,把腳放在茶几上,鍾玲就像個小丫鬟一樣,圍著他轉。朱凌雲坐在爸爸旁邊的小凳子上,氣囊囊的看著爸爸。反正他現在心情就是很不好。

  “腳還癢嗎?”鍾玲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把果盤放到茶几上,看著朱寶剛的腳,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嗯,癢的要命。”朱寶剛皺緊了眉頭。

  “那我端盆溫水,你再泡一下吧!”鍾玲有點懷念後來的足浴盆。

  “不用了。”鍾玲只能認認真真的打蘋果皮,朱凌雲看著媽媽在給爸爸打蘋果皮,心裡就更不舒服了。鍾玲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月牙,分了一半兒給朱寶剛,把另一半交到朱凌雲手裡。

  “我不要。”小傢伙生氣了,腮幫子鼓鼓的,鍾玲也不知道這孩子在鬧什麼彆扭,朱寶剛也不理會。開心的吃他的蘋果,把鍾玲手裡的另一半也給搶過去了。

  “這個蘋果不錯,好像不是國光。”朱寶剛發現這個蘋果比過去的好吃。

  “這是富士蘋果。也很好的。”鍾玲沒有告訴他,他手裡的蘋果有多貴。其實有許多事情朱寶剛可能都沒有注意,或者說是不在意。鍾玲給丈夫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象是平時吃的水果,給他帶去部隊的茶葉,用的鞋墊,都是最好的,鍾玲對丈夫比對兒子還要捨得花錢。鍾玲最關注的是丈夫的身體,對兒子最重要的是教育。

  “我要出去玩兒了。”朱凌雲不敢在爸爸面前發脾氣,只有躲出去了。

  “哦,不要太遠啊。”鍾玲趕緊叮囑兒子。

  眼見四下無人,鍾玲悄悄的做到了朱寶剛的懷裡,朱寶剛也順勢放下擱在茶几上的腿,等待著鍾玲主動的親近,好長時間了,對他來說可真是煎熬啊。儘管這大白天的幹不了什麼,可是解解饞也是好的。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中間游移,鍾玲先是淺淺的試探,挑釁,然後是忘我的投入,在朱寶剛氣息加重的時候後撤,不過以朱寶剛的性格,哪裡容得她這樣的放肆,按住鍾玲的後頸,深吻下去,

  “隊長!”是周凱。朱寶剛聽見有人來了,條件反射似地的騰的站起來了。忘了懷裡還做這自己的嬌妻。

  “你沒事吧?”朱寶剛趕緊去扶起妻子,一邊往門口探去。非常似乎是非常擔心被人撞見這一幕,不知道是因為不想給兄弟們留下笑柄還是怕傳出去有損他的威嚴,總之,可憐的鐘玲被摔在了地上,心情沮喪,五味陳雜。第一次,對自己的丈夫怒目相向,

  “我是有證兒的。”朱寶剛一時之間也沒聽明白,愣在那裡。

  “嫂子有什麼證兒?”周凱好奇的問道。

  “結婚證兒。”鍾玲對這個打擾他們夫妻溫存的人非常的生氣,回答的時候也是沒好氣。朱寶剛這才明白自己的妻子在說什麼了。不由得大笑起來,原來他的小妻子是在指責他,他們是合法的夫妻,還怕什麼?

  “怎麼啦?”周凱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只能看著進了裡屋的鐘玲,然後小聲的問朱寶剛。

  “沒事兒。”朱寶剛是不會把這樣是事情和戰友分享的。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朱凌雲知道山中的老虎走了,就回來了,鍾玲看著自己的兒子,剛剛出去才多長的時間啊,回來就變成了一個野孩子一樣了。朱凌雲穿著從奶奶家帶回來的棉襖,棉襖的外面還套了一件軍綠色的外衣,帶著棉線的帽子,奶奶給他做的棉手套也沒有帶在手上,而是就著毛線編織的繩子往身後一別,兩個衣袖都非常的髒,估計是把鼻涕都蹭在上面了,鍾玲用手扶住額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她明明給這個小傢伙兒帶了手絹的呀!成天的就知道和王浩霆他們幾個小夥伴玩兒彈珠,小手都被凍得通紅,而且黑黑的,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甚至還有裂開的跡象,鍾玲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看來只能指望著找個好一點的項目收收他的心了。不過鍾玲隨即又恨恨的想,真應該聽他奶奶的話,把他的頭髮剃成一個大桃子型,據說這樣的話,淘氣的小子就會收斂。自己當時覺得那樣的髮型太搞笑了,堅決不同意,不行乾脆給他試試得了!

  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作為黨政機關或者是部隊的幹部,向來都對兩件事情非常的警惕,那就是生活作風問題和貪污腐敗的問題,不過這兩個問題通常都是相通的,但是在部隊,這樣的情況就不會有了,首先,就是時間上不允許。所以鍾玲不擔心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因為朱寶剛可以看到的雌性生物有限。另一個也不擔心,他也不管錢。

  現在是非常敏感的時期,本來要公布新的大隊長人選的,但是隨著新一輪的反腐工作的開始,也只能是由副隊長代為行使隊長職權。這次的反腐工作上邊非常的重視,也加大了力度。整個大隊不說人人自危,也差不多了。他們的大隊是軍區直屬部隊,平時的裝備、後勤補給、乃至是隊員的福利,都是最高的。如果說一些人會動些小手腳,應該可以想像,這畢竟是人性的弱點。

  幾天以後,鍾玲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了。朱寶剛的臉上掩藏不住的沉重。鍾玲希望可以在韓明明和於雅靜那裡得到什麼消息,她們也早就發現了現在情況的不同,但是男人們的嘴很緊,韓明明和於雅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也許是怕家人擔心。可他們越是這樣,鍾玲她們就越是擔心。

  “要不咱們找何雲大姐問問吧?”韓明明提出了一個建議。

  “是啊,她一定知道什麼的。”於雅靜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王大隊長被調到了軍區,但是何雲暫時還沒有從她們學校調走,他們那裡的情報一定又快速又準確。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幹什麼都有那麼多的人看著呢,難道你們想讓有些人覺得我們坐不住了嗎?那不是等於往自家的男人身上扣屎盆子嗎?”鍾玲比較是閱歷比較豐富了。聽她這麼說,其它兩個女人也平靜了下來。

  儘管鍾玲故作鎮靜,但是也掩蓋不了她的擔憂,韓明明和於雅靜都知道,她們的丈夫和鍾玲的丈夫同氣連枝,如果朱寶剛被拉倒了,那麼,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使周凱和王睿沒有受到波及,也很難有大的發展了。現在不單單是反腐風暴的開展,更加恰逢大隊長的人選待定,時局更加的撲朔迷離。

  沒過幾天,朱寶剛憂心忡忡的回來了。鍾玲看他的臉色,急忙上前去問。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鍾玲接過丈夫遞過來的衣服。朱寶剛沒有馬上接妻子的話,沉默了半晌,這才小心的問道,“咱們家很有錢嗎?”朱寶剛小心的看著妻子,希望她不會誤會,畢竟這是自己工作上的事,現在牽連到了家事,多少有點愧對妻子。

  “我們算是很有錢的,每年都有進帳,除了家裡的養殖場的分紅,還有建材公司和煙廠的分紅,如果要說具體的數字,我也沒有算過,不過家裡有幾個存摺,你要不要看?”鍾玲儘量詳細的回答丈夫,她當然不會以為是因為朱寶剛突然想抓財政大權才問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吧?

  “不用了,我只要心裡有數就行了。對了,過年過節的時候給我們送禮的人多嗎,禮物貴重嗎?”朱寶剛有點擔心這方面,如果家裡來了客人,那麼肯定是鍾玲接待的,過年過節送點禮物是歷來的傳統,有時候可能會有點貴重,如果一不注意,很可能就成為了別人的把柄。

  “你放心,咱們家從來不收禮的,這是二中隊的規矩,我早就和韓明明和於雅靜說好了,她們也都是這樣辦理的,就算去大隊長家串門,也只是拿一點鄉下的特產,沒有值錢的東西。”鍾玲細細的回想,確定沒有意外的情況。鍾玲對這方面是非常重視的,一則是名,要想自己和丈夫在人群中博得好名聲,這個是非常重要的,既不能顯得與眾不同,也不能同流合污。二則是利,即使鍾玲不用自己的私下掙的錢,他們的生活也過的不錯,何苦求那些不義之財呢?

  “你不要太擔心。”朱寶剛只能這樣安慰妻子,鍾玲知道他不會和自己說的太多,自己只能從別人那裡打聽一下了。

  沒過多久,韓明明和於雅靜就來了,想必也是知道朱寶剛在家的,就趕緊拉著鍾玲出來,小聲的問,

  “你家那位說什麼了嗎?”於雅靜一反常態的先開了口。韓明明也著急的看著鍾玲。

  “沒有,怎麼了?你們聽說了什麼嗎?”鍾玲想也許她們會知道一些側面的情況。

  “我家那位到是沒有說什麼,不過倒是私下聽人說了,說是現在開展反腐倡廉工作,部隊的一些主要領導,只要是家裡條件好的,都被關注了,而且還有什麼最後期限之類的。”韓明明的交際廣泛,比鍾玲她們知道的多一點。但是也都是側面的消息。這樣的消息對鍾玲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

  晚上是非常寂靜的,鍾玲在教導完兒子的功課之後,早早的讓他睡了,這個淘氣的孩子有一點特別讓他的母親欣賞,就是晚上睡的特別早,也特別的好,這主要是因為他白天的時候玩兒的太累了,而且連午覺都不睡。也多虧鍾玲現在還年輕,要是再過幾年,這麼淘氣的孩子,真是能把人累死。

  朱寶剛躺在床上看電視,也不知道他看進去沒有,一個晚上,也不怎麼說話,鍾玲知道他是有心事。

  “我們要不要找找人?”鍾玲試探著問朱寶剛,鍾玲想,也許可以從上邊那裡得到什麼消息,比如吳志遠那裡。但是聽了鍾玲的話,朱寶剛死死的盯住鍾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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