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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勒卲十六歲就搬出來單獨住了,容瑾並沒有阻攔,而是也搬到了勒卲的院子陪著他,容瑾心裡很討厭占了他母親位置的女人,搬出來覺得還自在一些,前段時間容瑾成親了,那院子就剩下勒卲自己,所以莫淑平就讓容瑾叫了勒卲來他們這個院子住,在一起也做個伴。

  勒卲也不是矯情的人,如果容瑾不開口,那麼他是不會去的,可是容瑾開口了,他就直接應下來了,一點也沒考慮過會打擾小夫妻的生活。

  “你fèng什麼呢?”容瑾看看半天,才開口問道。

  莫淑平笑道,“給你fèng襪子,我做的這雙大一些,裡面倒是添上兔毛。”

  許氏不會做衣服,就算會做也不可能給容瑾做,她還有自己的三個孩子,容瑾穿的衣服都是外面買的,雖然能穿,可是不可能比專門做的舒服,聞言眼睛亮了一下,只是看著莫淑平凍的發紅的手,心疼的說道,“沒事我不冷。”

  “又不費什麼事情。”莫淑平看了容瑾一眼,“到時候你穿著舒服了,我再給父親、弟弟、勒卲他們都做雙,總歸是一片心意。”

  容瑾摸了摸莫淑平的手,覺得比他的手還涼,就直接握著,莫淑平怕針扎到他,趕緊把東西放到一邊,這下容瑾整個手都包裹著莫淑平的手了,容瑾的手很粗糙,是干多了粗活留下的,兩個人並沒有說話。

  莫文熙剛進院子就喊道,“姐姐,姐夫……”邊喊邊跑進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斷了什麼,“姐姐,母親叫你們過去吃飯。”

  “好。”莫淑平站起身,根本不敢和容瑾對視,容瑾的耳朵尖也發紅。

  莫文熙牽著莫淑平的手說道,“姐夫,母親說讓你去叫勒卲哥哥。”

  “恩。”容瑾拿過一旁的棉披風給莫淑平披上然後自己才穿上大衣,說道,“我先送你們過去。”

  “不用了。”莫淑平牽著弟弟,“就幾步路,你快去快回。”

  “好。”容瑾笑著應了下來,彎腰把爐子弄好,三個人就關門出去了。

  莫夫人做的飯只能說是能吃,倒是莫舟已經老去打獵,烤肉的手藝不錯,莫淑平來了看了一眼,見桌子上就一盤烤肉和一盤炒白菜,就自己去廚房又弄了點菜出來,等都準備好了,容瑾也把勒卲叫來了。

  菜雖然不多可是量大,李媽在外面也不知道怎麼和守著靜省院的幾個侍衛搭上了關係,隔三差五都讓人送不少東西進來,雖然那些東西都有被翻過的痕跡,可是因為李媽因為李媽準備的多,多多少少能剩下不少。

  吃完飯以後,容瑾和勒卲就被莫舟帶去進行特殊教導了,而莫淑平陪著莫夫人看著兩個弟弟學習,她忽然覺得如果一直這樣生活也不錯。

  京城中,郭興敢趕回去還沒來得及梳洗就被郭傅叫到了書房,等聽完消息臉色一變說道,“怎麼會?不是一直有人護著小皇子嗎?”

  郭傅臉色也很難看,“那孩子被嬌慣的很了些,鬧著出去騎馬……”

  郭興覺得這事情太不巧了,要是知道這些,就算是得罪容瑾他們也要讓容瑾娶了郭家女,而不是如今娶了個莫家的義女,沉聲把事情說了一遍後,問道,“大人,是我辦事不力。”

  “這怨不得你。”郭傅皺了皺眉,“不過此時確實麻煩,你說容弘還有一個女兒?”

  “是繼室所出的,十四歲了。”郭興想了一下說道。

  郭傅手指敲了敲桌子,忽然說道,“去提親。”

  郭興眼珠子一轉也明白了郭傅的意思,確實如此,只要郭甄娶了容殊,等於綁了個公主在郭家,而且容殊的兩個弟弟年幼,也好控制一些,聞言就說道,“不如讓少爺親自去一趟?”

  “也好。”郭傅說道,“記得送一份重禮給容瑾夫妻。”

  “那少爺哪裡……”郭興說道,“最好早些準備好,怕是上邊也要有動作了。”

  郭傅點頭,“先生先去休息吧。”

  郭興行禮後就退下了,郭傅讓人把郭甄叫到了書房,郭甄身子虛前幾日又得了一對姐妹花,玩的過了一些,如今正在養病,見到兒子這樣郭傅心中有些擔憂又有些不悅,只是把事情說了一遍,卻見郭甄一下瞪圓了眼睛,“父親,外面這天讓我上路,你可就我一個兒子。”

  “回去準備。”郭傅打斷了郭甄的話。

  郭甄眼珠子一轉,也沒多說就下去直接去找母親了,郭母一聽大怒了起來,直接到郭傅的書房鬧了一番,郭傅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覺得愧對妻子,被老妻這麼一哭鬧,只能改了主意,讓郭興重新去了,郭興並沒多說,準備好了東西,也沒休息就去了西北。

  ☆、第051章

  第五十一章

  郭興就是鐵打的身子這來回顛簸也是撐不住的,在去的途中就病倒了在驛站了,其實這也怪不得他,郭興年紀本就不小,小時候的底子也沒打好,從京城到西北奔波一次就要數月時間,他剛剛回來還沒休息,就再次上路,還趕到了天寒地凍的冬天,就算是青年人也是撐不住的。

  下人不敢隱瞞,趕緊回京與郭傅說了這個消息,把郭傅弄的又急又氣,急是因為郭興的身體,氣倒是對著他兒子的,若不是郭甄鬧到妻子那裡,郭傅怎麼也不會讓郭興跑這一趟。

  郭傅派人請了宮中的太醫,連夜讓人往驛站送去,此事還驚動了容昌帝,不過容昌帝倒是沒說什麼,還賞了不少藥材,就是他們不約而同都瞞著三皇子。

  若是只有郭傅或者只有容昌帝,怕是三皇子還能得到點消息,可是當這兩個人聯手,三皇子絲毫消息都得不到。

  只不過太醫是派去了,到底路途耽誤了時間,郭興這一病病的急,等太醫到了也回天乏術了。

  郭傅知道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只覺眼前一黑,等再醒來的時候,老淚縱橫,強撐著身子叫了太醫來問話,那太醫其實也是無奈,還是恭恭敬敬把郭興的情況說了,其實說到底郭興的病是勞累過度路上又受了寒,一下子沒挺過去,如果是在京中馬上就有大夫,雖然會身子骨更差一些,卻也能挺過去,可是郭興為了趕路,走的急選的也是近道,住的驛站大夫也只能治小病而已,所以郭興可以說是耽誤了。

  太醫說的委婉,可是郭傅聽得明白,只覺得心灰意冷,揮了揮手讓太醫下去後,就著身邊郭夫人的手喝了參湯,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郭夫人心裡也沒底,她是知道郭興在丈夫心中的地位,柔聲勸道,“夫君再休息會吧。”

  “傳家法。”郭傅冷聲說道,“把那孽子抓來,杖六十。”

  “你這是要我兒的命啊。”郭夫人瞬間大怒,哭道。

  郭傅看著妻子,他以前覺得愧對妻子多有忍讓,就是對唯一的兒子也心軟居多,此時眼神沉沉的,“慈母多拜兒,若不是那孽子,郭先生怎麼會沒了!你再多說一句,就增十杖。”

  郭夫人還沒見過丈夫發火,此時也不敢多說,小廝更是只聽郭傅的話,聞言就出去叫了郭傅親兵抓了郭甄到外院,直接在外院打起了板子,不過下手的人也有輕重,那些傷看著慘,此時也疼了點卻並沒有傷到筋骨,不過郭甄叫的極慘,弄得在屋子裡的郭夫人起身就要出去。

  郭傅說道,“坐下聽著。”

  此話說給妻子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對於郭興的死,郭傅怪郭甄可也是怪自己,到底是他下的命令。

  郭夫人咬著帕子淚流不止,她也上了年紀,此時哭起來格外的狼狽,郭甄唯一的女兒郭鸞也得了消息趕了過來,在進院子後,就被婆子擋住了眼睛,直接送到屋子中,可是父親的慘叫還是讓郭鸞心驚不止。

  郭鸞生下來就被郭夫人養在身邊,她對這個父親雖說沒多少感情,可此時也臉色蒼白,一見到孫女,郭夫人就抱著孫女哭了起來,郭鸞只得趕緊安慰郭夫人。

  郭傅如何不心痛,看著妻子和孫女的樣子,更是覺得渾身無力躺回床上。

  容昌帝知道消息後,眼睛眯了一下,心中已有思量,叫了親信來,令他帶著秘密把廢太子一家送上京來,在三皇子和曲家越發張狂的時候,容昌帝倒是更念著以前太子的好來,如今最小的兒子也沒了,他是絕不會讓三皇子登基的,若是三皇子坐上皇位,怕是不僅太子就是他也是沒有活路了。

  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當年糊塗,怎麼好好的就聽信讒言讓太子流放了,還不知道在那等地方吃了多少苦頭,又想到同樣被流放的莫家,那莫家之事一瞧就知道是被陷害的,可惜滿朝文武敢為莫家說話的卻不多了,曲氏那一派太過張狂,三皇子還不是太子已經擺上了太子的款。

  郭傅到底年紀不小,這一暈倒使得他身體大不如前,等知道容昌帝派人去了西北的時候,已經過了數日,而郭甄得了一頓板子躺在床上哀嚎不止,倒是老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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