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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釗瑞拍拍雲昭的肩膀,陪著他一起等。不只雲昭,他們都很擔心,裡面面對生死之人是他們的兄弟朋友,他們都不希望無情有一丁點兒的閃失。

  房中緊張地進行著移植,房外一群人聚在房門安靜地等著,連單佐都被丙信之推出來,陪在雲昭身邊,等著藥老人的好消息。

  第50章 大結局

  客棧的上房布置得都差不多,一套梨木桌椅,精緻的鏤空雕花的月洞隔斷,月洞隔斷之後,便是床鋪。在客棧某一處院子,某一間客房中,一位銀髮的年輕男子躺在床上,面容安詳,床邊趴著另一個男子,似乎是太累了,趴著一動不動的。

  此時,一個著裝考究的年輕人托著托盤,走了進來,看到隔斷之後的情況,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天他們等到夕陽西下,終於等到房門開啟,左聿然出來告訴他們,移植很成功。

  這是個好消息,他們都為無情感到高興。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離弘熙因為剛剛結束移植,不宜移動,因此留在這家客棧中,其父與他們帶來的大夫在他身邊守著,次日離弘熙便醒了過來,身體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說明這次移植很成功。可無情就不一樣了……

  離弘熙都能下床走動了,無情還躺在床上,一點兒醒來的徵兆都沒,藥老人告知眾人無情可能會這麼躺一輩子。

  聞言,單絕還算冷靜,詢問他為什麼移植之前不告訴他們會發生這種事?

  藥老人這才將一件隱瞞之事告知。

  在雲昭受傷昏迷的那段日子,無情曾讓藥老人替他檢查,看看他與別人有什麼不同之處,藥老人也不負所望,找到那特殊之處。

  無情將自己的想法告知藥老人,詢問移植的可能性。

  藥老人非常明確的回答,“只要護住你的心脈,移植不難。對你來說,這麼做未必是好事,你身上這特殊之物相當於你的第二顆心,別人有了不一定會有事,但你的狀況一定好不了,甚至直接沒命。”

  聽了藥老人的話,無情問道,“此物對我如此之重?”

  藥老人點點頭,無情接著問道,“沒有成功的可能?”

  藥老人如實說道,“有,但微乎其微。”

  無情皺了皺眉,陷入沉思中,藥老人見狀,連忙勸道,“韶兒,為了單絕,為了昭兒,你還是不要冒險,再想想其它辦法。”

  那時無情答應了藥老人,卻在翔雲閣的時候,這個想法又冒了出來,並且開始實施。

  藥老人到了客棧,曾找無情私下聊過,再次勸他不要冒險,無情只留給他一句話,“我的時間不多,只能賭一把。”

  藥老人明白,無情不可能繼承翔雲閣,這個方法是無情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他也只能配合,並替他瞞著所有人。

  得知真相的眾人並沒怪藥老人,他們都明白,藥老人阻止不了無情,不只藥老人,就算當時他們都知道,也阻止不了心意已決的無情。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著,等著無情醒來的那天。他們都堅信無情會醒來,一定會醒來。

  ……

  雲昭整天守在無情床邊也不挪地,等著他家小韶睜眼。

  安釗瑞每次進來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嘆氣。再這樣下去,無情沒醒過,雲昭也要倒下。

  安釗瑞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來到雲昭身後,“雲昭,吃飯了。”

  雲昭趴著沒動,像是睡著了。只是像而已,安釗瑞清楚,雲昭現在清醒得很,“你就這麼想讓醒來的韶兒看到狼狽不堪的你?”

  “這樣不好麼?”雲昭反問,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不管是什麼時候,無情對自身從來就沒在意過,讓雲昭不斷的擔心,他也想讓無情體會這種感覺。

  安釗瑞看向床上安靜躺著的人,他明白雲昭的意思,從小到大無情都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能處理得很好,讓人安心,但唯獨一點,讓人無奈。

  無情無論做什麼事,從來都沒考慮過自己,就算因此而受傷他也不在乎,但因他的強大,大家也沒多擔心,他們相信不論發生什麼事,他們少主都不會吃虧,導致無情越來越不重視自己,才造成如今的局面,不知道無情什麼時候才能夠意識到,他所關心在意的人不需要他做什麼,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趴著的人,站著的人,他們都用不同的方式等待,等待床上的無情醒來。

  身為父親的單絕也在等待,等待這個讓他驕傲的兒子醒過來。

  翔雲閣閣主父子也沒急著離開,也在等無情醒來。無論身份為何,無情畢竟是他們的親人,又因他們而昏睡不醒,他們理應如此。

  閣主留下不僅僅是為了幼子,還因單絕,見左聿然不在單絕身邊,閣主又湊了過來,“阿絕……”

  房中坐在凳子上的單絕瞥了眼閣主問道,“離閣主有何貴幹?”

  聽了單絕的稱呼,閣主皺了皺眉,“阿絕,別這麼叫我,我……”

  在單絕的冷眼下,閣主悻悻地閉上嘴。

  單絕也不想與閣主多糾纏,“無事請離開。”

  閣主看著單絕問道,“我們難道就做不成朋友麼?”

  “朋友?”左聿然從一旁走了過來,手中還托著托盤,托盤中放著些吃食,顯然他是去拿兩人的吃食,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讓閣主有機可乘。

  左聿然越過閣主,走進屋中,頗為不屑地說道,“你離大閣主是聖地翔雲閣之主,而我們單絕是絕情宮之主,也就是你們口中邪教之首,正邪不兩立,你要怎麼和單絕做朋友?加入邪教麼?”

  “你……”閣主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這是他當年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只是他心中終究存有一絲僥倖,認為他即使不能和單絕在一起,也可以繼續和他做朋友,只不過一切都是他的異想天開罷了,正如左聿然所說,正邪不兩立,他們要如何做朋友?

  終於接受現實的閣主也不在兩人面前礙眼,轉身離去。

  看著閣主失落的背影,左聿然眯眯眼,“這就走了?我還以為又要大罵一頓,他才捨得離去。”

  看著左聿然憤憤的樣子,單絕有些無奈,“跟他有什麼好計較?還是說你很在意?”

  “當然在意了。”左聿然走到單絕面前,摸摸單絕的臉頰,占有欲十足,“你是我的,誰想打你的主意,殺無赦。”

  單絕拍掉臉上的爪子,“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左聿然咧咧嘴,不怕死的再次將爪子伸向單絕的臉頰,“所以,你註定是我的。”

  這次單絕倒沒拒絕,由著左聿然,左聿然笑了笑,更加得寸進尺。

  有左聿然在,倒是讓單絕一時忘記無情的情況,雲昭的情況截然相反。一直守著無情,就算想遺忘一時也做不到。

  房中雲昭抱著無情睡午覺,就算在睡覺,雲昭的眉頭也沒鬆開過。

  心有所思,雲昭睡得不沉,恍恍惚惚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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