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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羅暢而言,艾伯特這樣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輕鬆碾壓,不過他也不想太過鋒芒畢露,所以他的攻勢並不算太凌厲,更是故意露出了不少破綻。

  可是就算羅暢再三放水,因為他和艾伯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過巨大的原因,最終艾伯特還是沒能在他的手下走過百招。

  艾伯特在發現自己輸了之後,收起劍來,忍不住皺起眉頭,抿緊了唇,他從未想過他會輸,但是現實卻告訴他,他不但輸了,而且還沒能在這個羅爾的手下走過百招。

  看著站在他面前,就算經過了一場打鬥也依然纖塵不染,風華絕代的羅爾,艾伯特的心情複雜起來。

  他想起之前神殿牧師告訴過他的事情。

  牧師說羅爾是惡魔之子轉世,雖然王子殿下用強大的力量將其淨化了,但是在羅爾的血脈深處仍然潛藏著惡魔的因子,所以這樣的人留在殿下身邊就是個隱患,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爆發。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向王子殿下進言,希望殿下能將這個惡魔之子從身邊趕走。但是王子殿下心地太過善良,面對惡魔之子仍然心存悲憫,就算知道了這個惡魔之子身上仍殘存著惡魔的因子,也依然不願意就此將其趕走。

  在得到王子殿下的如此回應之後,他想著惡魔之子的危險,最終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將其從他最崇敬的殿下身邊趕走,一定不能讓殿下身邊存在任何隱患,殿下如此心懷慈悲、令人崇敬,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殿下。

  誰知道他親眼見到羅爾之後,才知道原來惡魔之子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完全沒有一點邪惡氣息,甚至讓人覺得聖潔的人。

  想到這裡,艾伯特的心情複雜起來,如果這次決鬥的結果是他贏了,自然可以讓羅爾從殿下身邊離開,但是他現在卻是敗在了羅爾手下,那麼為了讓羅爾從殿下身邊離開,他可能必須要用別的手段了……

  看著眼前依然神色淡淡的羅暢,最終艾伯特什麼也沒說,默默離開了,只是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羅暢見艾伯特離開之後,以為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於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裡繼續療養之前神識所受的傷。

  在療傷的同時羅暢也在思考該怎麼讓目標人物知道他是個女的,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要知道他現在在目標人物面前一直是男性的身份,該怎麼表露自己子虛烏有的女性身份,又該在什麼時候表露,這真是個大問題。

  羅暢苦惱了好幾天都沒能想出什麼合適的解決方案,結果就在這時,竟然來了一撥人通知他,說他觸犯了什麼法律,要到法庭上由法官判決他的罪行。

  聽到這件事,羅暢整個人都懵圈了,他自認為自己還沒做出過什麼嚴重到要上法庭的事情。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可能公然反抗這些要帶他去法庭的公職人員,畢竟他還想以合理的身份待在目標人物身邊,如果反抗這些公職人員,導致被按上什麼罪名的話,他可就沒有接觸目標人物的機會了。

  所以最後羅暢選擇了順從,跟著這些人到了法庭之上。

  在法庭上,羅暢總算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了,因為他在法庭上看見了艾伯特,又通過法官之口知道了自己的罪名。

  所謂的罪名就是他作為一個平民,卻傷害了貴族。

  聽到這個宣判,羅暢看著艾伯特的側臉,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冷意,他沒想到艾伯特的人品會如此低劣,明明約定過如果他贏了以後就不再找他麻煩,結果現在卻做了這樣的事情。

  艾伯特站在法庭上,感受到了羅暢的視線,他的身體忍不住緊繃起來,眼神也有瞬間的動搖,但是很快他就堅定了下來,因為不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羅爾留在殿下身邊,為此就算做出卑劣的事情他也在所不惜。

  艾伯特想到這裡,用餘光看了一眼羅暢,雖然早已經下了決心,但是此刻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掙扎。

  最終他決定只要讓羅爾頂上這樣的罪名,沒辦法再留在殿下身邊就夠了。在此之後,他可以動用關係將羅爾從監獄裡弄出來。

  到時候他就將羅爾看管在自己身邊吧,畢竟羅爾可是有著隱患的惡魔之子,如果隨便將其放走也是不妥。

  羅暢不知道艾伯特在想什麼,他聽著法官的判決只覺得心下一片涼意,這裡的制度太過偏向於貴族,對於他傷害了貴族這樣的罪名,法庭上的形勢幾乎是一邊倒,不論他再怎麼申辯都沒有用。

  眼看最終他的罪名就要定下了,羅暢在心裡決定如果到時候真的被判進了監獄,他一定要想辦法逃出來。

  而就在羅暢認為自己絕對會被按上這個罪名送進監獄,已經開始在心裡謀劃如何從監獄裡逃走的時候,突然間,他聽見了法庭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傳來:“我倒要看看誰敢判決他。”

  第36章

  羅暢扭頭一看,就見安德魯推門而進,步伐優雅,臉上難得的不帶一點笑意,碧藍的眼眸深處是一片涼意,他的聲音中暗含威嚴,說:“羅爾是我的親衛隊成員,他的職責可是保護我的安全,誰給你們的權力,擅自帶走他?”

  安德魯的話一出,整個法庭都安靜了下來。

  安德魯緩步走到羅暢的身邊,無人敢攔。

  他帶著安撫意味輕輕拍了拍羅暢的肩,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艾伯特,然後又看著法官,問:“他的罪名是什麼?”

  法官看著安德魯面無表情的臉,咽了咽口水,說:“身為平民卻傷害了貴族。”

  安德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他聲音明明很溫和,卻不知為什麼讓人感覺到了陣陣寒意:“呵,這樣的罪名?可是誰告訴你們他是平民的?”

  法官正想說什麼,安德魯就繼續說:“我早就已經讓羅爾擔任了親衛隊隊長,根據帝國的法律,親衛隊隊長可是要被冊封為子爵的。他根本就不是平民,他的罪名更是無稽之談。”

  艾伯特聽到安德魯的話,想要張口說什麼,卻看見了一向溫柔的殿下竟然對著他露出了冰冷的眼神,於是他最終還是垂頭閉上了嘴。

  聽到安德魯這樣說,看出了他對羅暢的回護,法官也不想為了一個小人物得罪王子殿下,於是清咳了一聲,聲音威嚴的宣布:“原來是這樣,那麼此案的罪名不成立,被告人無罪釋放。”

  安德魯聽完法官的宣判,微笑了一下,說:“既然這件案子了結了,那麼我們就來審理另外一件案子吧——竟然擅自帶走保護王儲安全的親衛隊人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有了謀害王儲的嫌疑了呢。”

  艾伯特聽到安德魯這麼說,心裡一涼,因為他知道王子殿下這是在殺雞儆猴,借著處罰帶走羅爾的人來警告他。

  法官的額頭上也冒出了陣陣冷汗,畢竟是他下令讓手下將那個羅爾帶來的。

  安德魯欣賞了一會兒法官緊張的神態,方才溫柔微笑著開口:“那些帶走我的親衛隊隊長的人固然可惡,不過念在這是初犯,便從輕處罰吧,只要免去他們的職位就夠了。”

  法官聽到安德魯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王子的處罰方式,他就在心裡暗暗替那幾個手下嘆了口氣,因為得罪王子被免去了職位,他們的前途也就完全毀了,而且帝國里追隨王子的人這麼多,如果知道他們得罪了王子,那些追王子隨者不知道會怎麼收拾他們……

  不過雖然在心裡憐憫了一下那幾個手下,但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牽扯到自己的身上,於是法官很快就宣布同意王子的處罰方式,還讚頌了好久王子的寬宏大量,仁厚慈悲。

  羅暢看著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他面前的安德魯,心裡一時間有些複雜,他覺得自己說不定真的誤會了安德魯,也許安德魯對他真的沒有什麼惡意?

  畢竟安德魯來的這麼快,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後就趕了過來,說不定都沒弄清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安德魯在聽到他罪名之後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維護他,甚至不惜為了他當眾說謊,將親衛隊隊長的職位給了他。

  想到這裡,羅暢不由得卸下了一些對安德魯的心防,他回憶起自己之前對安德魯的那些戒備懷疑,心裡一時間竟是不由得有些慚愧。

  處理完這件事之後,安德魯看也沒看艾伯特,帶著羅暢就離開了。

  在回王宮的路上,安德魯看了眼羅暢,長長的睫毛低垂,微微蓋住了那雙碧藍的眼眸,他抿了抿唇,語氣中暗含愧疚:“今天的事情全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還好你沒出什麼事。”

  羅暢看著安德魯微微垂下了腦袋,似乎有些沮喪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軟:“這件事不怪你,謝謝你今天趕來救我。”

  聽到羅暢的話,安德魯試探性的看著羅暢,藍色的眼眸里仿佛有璀璨的星光在閃爍,他帶著點期盼的意味,小心翼翼的問:“你真的不怪我?”

  羅暢看著安德魯如此卑微的姿態,心裡暗嘆一聲,說:“我真的不怪你,反而很感謝你。還有,你是王子,不必對我這樣小心翼翼。”

  聽到羅暢這麼說,安德魯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藍色的眼睛裡面是純澈的歡欣,他的語氣中帶著喜悅:“你不怪我就好。”

  看到安德魯的笑容,羅暢覺得自己仿佛也被感染了一樣,嘴角竟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點笑意。

  兩人就這樣一起回了王宮,之後一段時間,艾伯特再也沒有在羅暢的面前出現,而親衛隊裡面的其他人知道艾伯特的事情之後,也沒有人再敢來找羅暢麻煩。

  不過也因為艾伯特的事情,就算羅暢掛著隊長的名號,親衛隊裡也沒有人願意主動理會他。

  其實對於隊長這個職位,羅暢並不想要,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待不了多久就要離開,害怕擔任這個職位反而會耽誤安德魯的事情。

  他曾經對安德魯說過這個問題,他覺得既然現在他的罪名已經沒了,完全可以不讓他擔任親衛隊隊長的職位,而去挑選一個更加適合的人。

  但是安德魯卻是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他,還用真摯的眼神看著他,對他說:“在我心中,你就是最適合的人選。”

  當對上安德魯清澈的眼睛時,羅暢不知為什麼竟是覺得有些無法拒絕他的要求,於是卸掉親衛隊隊長職位的事情也就就此不了了之。

  而除了這件事情之外,羅暢目前最糾結的問題就是該如何讓安德魯知道他是女性?

  他本來就不是個女人,之前兩個關卡他一開始就假扮成女人也就罷了,這次他已經用男人的身份出現在了安德魯面前這麼久,再想改變成女人的身份也太不容易了。

  羅暢想了好幾天都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羅暢正煩惱的時候,安德魯突然找到了羅暢,對他說想帶他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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