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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餓嗎?”月奴以為他餓了,狼肉早就因顛簸不知所終,但懷裡還有一包果子,月奴伸手卻只摸到了一堆果醬。

  他還是將那把壓成汁水的果子拿了出去,放在宋修之的手中,說道:“先墊一墊吧。”

  前路不知,宋修之也顧不得這東西曾跟隨月奴下過水,捻了一塊嘗了起來。

  “有人來了。”月奴忽然說道。

  他聽見滑道的洞口離傳來疾風的聲音,趕忙拉著宋修之往一邊避讓,以免被撞個正著。

  一個人如同鐵球一般直直的投進水中。

  月奴豎起耳朵聽著水邊的動靜,不一會兒便聽見“嘩啦啦”的水聲,是那人在往岸邊遊動,月奴一隻手護著宋修之,另一隻手按在佩刀上,渾身緊繃著,似乎隨時都能開始戰鬥。

  “誰在那裡?”眼睛看不到,但耳朵依舊能聽到呼吸的聲音,黑暗中任平生滿身戒備的看著月奴他們的方向。

  第158章 藏寶

  “你怎麼也下來了?”月奴出聲問道。

  任平生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手誤。”

  宋修之眼珠子轉了轉, 黑暗中便響起他清脆的少年聲, 問道:“你那頭是不是也無路可走了?”

  又聽見幾聲划水的響動,任平生似乎是爬上了案, 他這才有空答道:“還以為小公子與月兄找到路了,沒想到大家會在這裡相逢。”

  這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愉悅?宋修之想到。

  “看樣子兩條都是死路。”月奴說道, 心中倒是有些愧疚,自己是寡宿之命,每個靠近之人都會倒霉, 幾乎是每一任暗衛統領都會貼身保護皇帝, 只有他時常被皇帝派出去公幹。

  只因他是國師親自斷定的寡宿之命,而皇帝一方面看重他順風順水的仕途, 一方面又不願意與他過分接近。

  “不應該啊,總要給人留一線生機啊,不然這些藏寶留給誰去享受?”任平生喃喃道。

  宋修之聽了這話, 只覺得腦海中靈光一閃, 似是抓到了什麼。

  他忽然想到,任平生也是從那個洞口方向掉下來的, 應該是中間某個地方兩條路匯成了通往這個水潭的路。

  “也許, 那答案, 或者說是藏寶就在這裡。”宋修之說道。

  “在這裡?”任平生聽到藏寶立馬精神一振, 雖然心中仍然滿是不解,但還是如同盲人摸象一般摸索了起來。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就算有路,也不知該從哪裡走起。

  任平生在黑暗中不斷的摸索,三人所待的岸邊不過兩平米大小,很快就碰到了宋修之二人。

  “原路已不可返回,這裡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黑暗中,月奴的視線下移,看向了水潭的方向。

  宋修之明白他的意思,也看著那個水潭,神情凝重,道:“可能還需下水潭一看。”

  任平生臉上有些拒絕,但只聽月奴開口說道:“任兄,我家公子身子虛弱,還是你我走一趟吧。”

  那水潭其實不深,只達到二人的頸部,兩個高手在水潭中艱難的四處摸索,一人分了一半的空間,譚邊四面似乎都沒有什麼線索,任平生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腳下似乎有些不對,一腳下去就踩空了半邊。

  “這裡!”

  月奴順著任平生的聲音摸過去,問道:“那裡?”

  “腳下!”任平生喊道。

  岸邊的宋修之豎起耳朵聽著,他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能找到線索。

  月奴潛下水中,一瞬間難聞的惡臭一直往他耳鼻中瘋狂的湧入,他伸手往任平生的腳底下摸去,那是一個凹槽,似乎是放置什麼東西的。

  他估摸著那凹槽的大小輪廓,想也沒想的從懷中掏出那塊思故高塔中的木牌,這塊木牌作為尋寶之旅的起始,無數人將這塊木牌帶出思故高塔,又在一無所獲之後重新放回高塔中。

  那木牌被嚴絲合縫的放在凹槽中後,月奴又用力的按了一下,木牌連著凹槽一起被往下按動了大約半掌的距離。

  原本封閉的水潭一側,忽地傳來轟隆隆的響聲,猶如開閘放水一般,整個水池子裡的水都被放了出去,一條濕漉漉的向下延伸的階梯道路出現在三人面前。

  忽然出現的光亮,讓早已適應黑暗的三人有一瞬間覺得十分刺眼。

  但繼而便被狂喜淹沒。

  這光亮不是自別出來,而是從頭頂,三人心中都覺得自己往下墜了許久,本該遠離地面,沒想到卻能得見天光。

  光亮透過圓形的空洞,落在了石階之上,那空洞遠離地面,三人覺得如同置身深井一般。

  “月兄,你就按了一下嗎?”任平生不敢置信的問道。

  月奴自然不會告訴他實際如何,他借著隱約的天光看著那個被他放置過木牌的凹槽,似是那裡已經只剩下一個凹槽,木牌已經不知所蹤。

  “月兄氣運驚人,讓我看看這隻救命的手!”不待月奴拒絕,任平生便拉出月奴的右手,仔細的端詳起來。

  月奴直接將手抽回來,神色不冷不淡,回頭看已經站在岸邊的宋修之,說道:“走吧。”

  三人順著階梯繼續往下走,行了約莫半盞茶的路,階梯再次分出兩邊,一路向上,一路向下。

  任平生看著這條路面帶猶豫,不知該如何抉擇。

  良久之後,看著月奴,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月兄對我有活命之恩,這裡危機四伏,月兄,就讓我保護你吧!”

  黑暗中任平生不知道月奴是如何動作,才能打開水牢,但心中已經認定,跟著月奴有肉吃!

  宋修之心裡翻了個白眼,只覺得任平生這恬不知恥的模樣,看著甚是礙眼。

  “任兄,你還是早做決定。”月奴說道,明顯不願意帶著他。

  “月兄先走,我遠遠跟著便是。”任平生笑呵呵的說道。

  月奴嘆了口氣,打又打不走,罵又罵不動,拿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終由宋修之選擇了往上走,雖然任平生的本意還是想往下走,但這二人都是打定了主意往上爬。

  “小公子,為何要朝這邊走?”任平生不解的問道。

  宋修之看了任平生一眼,言簡意賅的答道:“這邊是東。”

  “難怪如此,東貴西賤,藏寶定然安放在至尊之位!”任平生恍然大悟的說道,暗道宋修之應該是依據折射的天光,判斷出了東南西北。

  宋修之聽他這麼說,這才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連為何選東都不知道?”

  任平生撓了撓後腦勺,不解的問道:“不是這個原因嗎?”

  “你連這是誰的藏寶都不知道,就一門心思的扎進了這裡?”月奴也有些疑惑,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任平生。

  “這是誰的藏寶?難道不是耶族先祖的財富嗎?”任平生反問。

  宋修之嘆了口氣,說道:“誰告訴你是耶族先祖的藏寶?這是東朝太祖皇帝的藏寶之地!”

  任平生瞪大了眼睛,他本就是道聽途說,被人忽悠了才想著找個藏寶或者墓地掙點零花,先前在安慶府,他本意是想對馮冀德動手的,但見到了月奴這個高手,便不敢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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