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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水之母

  瑾娘把正房的三間屋子,都擦了一遍,收拾好了才回屋。楊震海他三伯家今天抓豬,楊震海跟兩個弟弟都去幫忙了。

  瑾娘坐在自己屋子,回想起早上的事,怎麼想怎麼怪異,水團看著跟她夢中怎麼那麼像呢。回憶起來,好像火著的時候她想著用水澆來著。難道這水還可以憑空出現不成。

  剛想到這,她的面前就突然出現一個拳頭大的水團。

  瑾娘忍不住張大了眼睛。天吶,真的出現了。趕緊拿著茶碗把水團放進去。碧藍碧藍的有點黏的液體。瑾娘輕輕的用手沾了一下,液體粘在手上有一點涼,粘稠的有些像糖漿。

  沒一會液體就跟褪了色似地,一點點變得無色,它看起來跟水沒什麼不同了。

  瑾娘有些不解,怎麼會有這樣的變化。想到早上那柴火突然長出啊嫩芽和根系,這液體似乎能促進植物生長。

  用手點了點桌面,外面窗底下似乎有花盆來著,走了出去,還在呢。只是泥燒的花盆,記得楊震海說過他娘以前最愛花糙,雖說養的不是什麼好的品種,可也照顧的精心。只是婆婆去世後沒有人照顧,全都死了。突然瞥到還有一本帶著花根的花盆。就是它了。

  還真沉,這身體還是太弱了。

  進了屋,想了想把花盆拿到小間,按早上的趨勢,這水促進植物生長的作用很大,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樣,這花要是長的太好了,她還得毀屍滅跡,可不能讓人看著。等拿到屋子裡細看,這竟然是一株杜鵑,以前爺爺在院子裡養過幾株。這株雖然只剩下一個根看不出是不是還活著,可那根系非常粗,以前養著的時候也一定是一株很大的花。

  將水小心的倒在那盆花里,等待一會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這花已經死透了?可是早上的柴火也是乾的啊。還沒根呢。瑾娘把視線挪到那與水沒有任何區別的液體中。是不是因為它已經不藍了?

  想到這,瑾娘試著再弄出一個水團,果然這是用意念控制的,而且剛才瑾娘突然發現這水團是在她的腦海出現的,可她那小小的腦袋怎麼能裝下那麼多水。她可真是弄不明白。

  瑾娘小心的將水團放在茶碗中,沒敢放太多,小心的滴了幾滴在植物上,跟她想的一樣,這植物竟然真的活了,雖然可能因為水用的不多,只長出一點點綠色的葉子。

  一時間瑾娘來了興致,去廚房抓了一把綠豆做起了實驗。

  這種藍色的液體可以使植物快速生長成活,具體怎樣要看液體放的多少,實際上一小滴就可以讓豆子發芽生長成熟,不過這也有不好的地方,如果不注意用量植物長的太快,很快就長出一株,然後開花,許是沒有授粉沒有長出豆子,生長速度太快。

  不過這液體跟水一起溶解後卻柔和了很多,而且融了水液體的效果就不會快速消失,可以一直保持著,在瑾娘實驗的兩個時辰內,那水還好用呢。這絕對就是生命之水,或者也可以叫做水之母,賦予普通水那樣的作用,可不就是水之母。

  將那些植株放到灶坑裡燒了,只留下那盆杜鵑,看了看因為沾了水而變得更加細膩的手指,看到前些天因為不小心劃的一道傷痕已經痊癒無蹤,瑾娘對這水之母的作用又有了新的了解,或許她可以嘗試一下人喝了會怎麼樣?

  瑾娘想了想用茶杯稀釋了一杯,喝了下去,既然在她的識海中,對她應該沒有危害,而且這樣的對植物生長有好處的水,她也不認為有不好的作用。

  果然沒有不好的作用,可好的作用卻也很小,身上只是有一點點油脂,看這樣子或許它可以起到排除毒素的作用,不過因為稀釋效果很小。瑾娘點了點頭,這樣就很好,沒經過稀釋的可不敢喝萬一一下子補過了可就不好了。過猶不及。

  楊震海從二伯家回來進屋,就看見瑾娘身穿蝴蝶落花淺粉紅交領長襖,下面一條銀紅的繡花褶裙,嘴裡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在炕邊站著,炕上放著一匹青色棉布,手上拿著剪子正在裁著,那頭上只用一個簪子固定,還有些濕潤,臉上脖頸肌膚泛光,竟是剛洗過澡。看她心情極好的做著活,認真的樣子更添幾分嫵媚。

  笑著走上前去從後邊一把抱住,“媳婦做什麼這麼高興。”

  瑾娘呀的叫了一聲,“你嚇死我了。”趕緊把手上的剪子放下,剛才因為知道那生命之水的好處,心裡邊高興,身上有些粘膩,就燒了水洗了個澡,又突發奇想在水中放了幾滴生命之水,泡進去只覺的渾身疲憊似乎都去了,身上一下子乾淨通透起來,感覺到了這邊還從來沒怎麼幹淨過。比現代用的沐浴辱還要好。因為這個瑾娘做起活來都開心,這會子給楊震海做單衣,沒有畫線直接剪得,自然要集中根本沒聽見他回來的聲,嚇得她差點把楊震海給捅了。

  楊震海看著那剪子知道自己把她嚇著了,笑了一下安慰的吻了吻她。

  瑾娘皺了皺鼻子,“恩,你怎麼弄的一身汗味。快去洗洗。”說著就拉著楊震海往小間走,誰讓她這鼻子太靈了呢。

  楊震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小媳婦什麼都好就是太愛乾淨,這身上有一點味都不行。順從的跟著瑾娘進了小間,接過她準備掏水的動作,自己做了起來。想著要不當初娶親的時候給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還真是愛乾淨啊。

  他哪知道瑾娘五感比別人強,那嗅覺更是靈敏,儘管她自我屏蔽了很多,可是楊震海這個身邊人可是無法屏蔽的,所以要求一定要嚴格。

  瑾娘趁著他弄水的時候往桶里放了五滴生命之水,這個劑量只會讓他感覺舒適,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二伯家怎麼今天抓豬,一般不是年前就抓了嗎?”瑾娘上前幫楊震海把衣服給脫了,從結婚到現在楊震海最享受的就是瑾娘給他脫衣穿衣,也是瑾娘慣得,只要她在自己就不動手。

  “二伯家豬還沒長好呢,一個也就百斤,還是去年秋後的。東村曹地主家三天後娶媳婦,就收了,價錢高賣了挺合適的。”

  “哦,最近這段日子娶親的還真多。”瑾娘想著村前村後的好多都結婚娶媳婦了。

  “朝廷已經下了旨意了,今年大選。”楊震海穿著貼身短褲進了浴桶,倆人結婚也有倆月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也沒什麼好羞的了。

  “啊——真舒服。”楊震海進入熱水中,整個人都呻吟一聲,熱水似乎都進入他身體裡去了,身上因為幹活產生的一絲疲憊一下子就去了。

  瑾娘笑笑,回屋把外面長襖脫了,拿著帕子走了過來,“我給你擦擦背。有一陣沒這麼泡了。”

  “你也不多穿點。”楊震海略微責備一下,就轉過身去,趴在木桶邊上。

  “這屋裡多暖和呀。一點都不涼。”瑾娘站在矮凳上,給楊震海一點點擦著,他那前胸後背的都是傷疤,看著是好了,可她前些日子看他起身有些困難,才知道一到陰天下雨下雪的時候身上幾處大傷就酸疼的。可是坐下病了。原本還想著找醫生給他看看,是不是用點藥泡一下,他可才二十二歲,這麼年輕就坐下病,到老了可怎麼辦。現在她終於放下了心,莫名的她就相信這水之母比任何藥物都好使。

  “之前聽家裡姐姐說過大選的女子很多都無法進京的最後都讓人娶了去,也不知道最後落個什麼結果。”瑾娘嘆了一聲,當初她跟楊震海定親未嘗沒有逃避大選的意思。

  “哼-”楊震海閉著眼睛冷哼一聲,這種大選最後操縱的還不是底下的人。緊接著又想到,瑾娘要是不嫁給他豈不是也要參加這次大選,幸虧,幸虧,回過頭看著瑾娘皺著眉頭,似乎也想這個事呢。轉過身,捏了她的手,“你放心,這一生有我護著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結婚已經兩月,他對瑾娘的喜歡有增無減,一想到跟瑾娘幸福的過一輩子,心裡就暖的不行。所以任何人都不能破壞他們的幸福。

  瑾娘聽了抿嘴笑了,老天爺帶她不薄,把她送到這裡,讓她擁有親人,還讓她遇見了這個男人。

  小間中一時間溫馨不已。

  “今天泡澡真舒服,身上輕快多了,以後還是要多泡泡。”穿好衣服的楊震海伸伸胳膊伸伸腿,感覺身體舒暢多了,想著上炕將牆上的強弓拿下來,雙手一拉,儘管不是很明顯但是那弓的弧度確實比以前彎了許多。這個變化讓楊震海忍不住大笑起來。

  “快下來,都踩著布了。”收拾好小間出來的瑾娘就看見他從炕上抽風。忍不住嗔道。

  “哈哈,媳婦,你看我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拉滿弓了。”楊震海下了炕,樂的把瑾娘抱起來轉了一圈,他想的不多,之以為現在生活舒心了,心理負擔不大,修養的好。想著自己不久或許能恢復到最佳狀態,心裡就一陣舒慡。

  瑾娘也為他高興,這說明那水很有用。從此之後楊震海每日都要泡上一會。效果果然不錯,甚至他身上的疤痕都淡了許多。只是看得熟了反而沒有在意。

  23、楊老四結婚

  楊老四的婚禮在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女人們的事是大伯母帶著三個侄媳婦辦的,瑾娘第一次全程跟進一場婚禮,雖然想著就算有了兒子操持婚禮也要等二十年後了,可是瑾娘還是很認真的學習,一場婚禮的講究很多,對將來操持家務很有幫助。這個年代的事情跟現代畢竟不同規矩很多,這些瑾娘很是欠缺,而且通過這次婚禮瑾娘將楊家的親戚都認了個遍。

  婚禮辦得很是熱鬧,老四媳婦是楊老四啟蒙老師張秀才的女兒,聽說是個大家閨秀,給女兒的嫁妝很是豐厚,看面上比瑾娘還要厚一籌,那家具全部都是杉木的,那可是現在流行的。衣著首飾裝了好幾箱,攏共二十八抬。瑾娘倒是沒想那麼多,發嫁妝那天,擺了半個院子,楊震海看了倒是黑了臉,楊老爹心情似乎也並不是太好。

  之後瑾娘還是聽二弟妹說的才明白,他們這邊都不是特別富裕,一般二十四抬嫁妝就是好的了,他們家這三個媳婦瑾娘和老二家的都是二十四抬,老三家的更是只有十二台,他們這三個媳婦嫁妝是一個比一個少些,這原本也只是巧合,瑾娘又是晚嫁一段時間所以並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老四媳婦跟瑾娘兩人前後腳幾乎就差幾個月結婚,老四家的一下子弄了這些嫁妝倒是有些不好,當然如果你家裡真的富裕那麼東西多了也無可厚非,可是她這些嫁妝有些箱子完全可以合一起,看起來就像是為了湊二十八抬而弄的。倒是想壓一頭似地。

  瑾娘不知道這是秀才家故意的還是怎麼,或許是老二家說的有些誇張。因為她從來沒想過這裡邊還能有事,覺著嫁妝,自然是有了多送,沒了少送,哪有那麼多講究,至於這其中意思,她也不多想,也無所謂,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要分家過了。日子過好過賴還是看自己。沒的為這點小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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