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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陸抑心底在做的劇烈掙扎。

  ——爸爸的好兒子,陸抑,你要記得,你是個骯髒的垃圾。

  ——噓,別說話。好好享受這裡的黑暗,這才是你應該生存的地方。

  ——永遠的漆黑,潮濕,噁心。

  ——像一條蛆一樣活著。

  “陸抑,抬起頭來看看爸爸。”一道清緩的聲線,不激烈不刺耳不突兀,在他的耳邊響起。

  ——陸抑,你害死了你母親。

  “乖陸抑,你喜歡爸爸,是不是?”

  ——陸抑,你是垃圾。

  “爸爸也喜歡你,陸抑。”

  ——陸抑,你應該待在這裡。

  “陸抑,浴室的燈光不刺眼的。你不想看到我嗎?”

  ——陸抑,陸抑,陸抑……

  “陸抑,陸抑,陸抑……”

  陸抑驟然抬起頭,咬住了那張不停嘟嘟噥噥的嘴,窮途末路的困獸似的,讓不停炸響在他疼痛欲裂的腦袋裡的聲音消失。

  周懷淨嘴上一疼,嘴裡嘗到一絲血腥味。他吃痛地倒抽涼氣,手上自動自發地拍在陸抑的屁股上。

  啪。

  響亮的一聲拍擊聲。

  陸抑身體一僵,石化了一般。

  周懷淨順利地救出自己的嘴唇,摸了摸,指尖上沾了血。他責備地和陸抑對視:“陸抑,你弄疼爸爸了。”

  陸抑茫然地用小鹿似的純淨目光望著他。

  周懷淨才注意到他的反應不再激烈:“你看,光其實也沒有很可怕,對不對?”

  陸抑眼角的淚痣都帶著稚氣未脫的氣息,懵然地盯著周懷淨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新爸爸好看到讓他心顫,圓乎乎的水潤眼睛,說話時嘴角的甜膩酒窩,柔軟紅潤的嘴唇……

  周懷淨突然眼眸一亮,那隻今晚上闖禍不止的手再次朝陸抑下方伸過去。

  他努力露出和藹的笑容,不讓自己顯得太過興奮不莊重,給出爸爸式的摸頭殺,一邊摸著陸抑的頭,一邊捏住陸小二:“陸抑,你長大了。”

  陸抑頂著周懷淨膝蓋的小二爺又脹大一圈。他身上火熱,小腹更熱,望著周懷淨的目光透出幾分惶惑。

  周懷淨立刻調整坐姿,躍躍欲試:“不要怕,來,你背過去靠在我懷裡。”

  陸抑依言轉過去,坐在周懷淨叉開的兩腿之間,靠了下來。

  對方體型遠比他健壯,周懷淨被壓得重重喘了一下氣,灼熱的呼吸噴在陸抑的肩頸上,沒注意到陸抑顫抖了一下。

  若是從正面看過去,周懷淨完全被遮擋得看不到人,只能看見兩條在陸抑身後艱難叉開的腿伸出來。

  周懷淨困難地扶著壁沿調整位置,努力探出腦袋盯著陸小二,纖細的手指纏了上去,學著陸抑的動作摩挲兩下。

  陸抑壓抑住嘶啞的聲調,溢出的悶哼中夾雜著愉悅。

  周懷淨縮回頭,用濕漉漉的腦袋蹭著陸抑的後脖頸。

  他喜歡讓陸抑開心。

  尤其是這種方式。

  周懷淨用指尖摳著陸小二的頂端:“陸抑,快叫爸爸。”

  陸抑倏然身體顫了顫,而後背脊往後一壓,低沉的嗓音無辜叫道:“爸爸……”

  周懷淨被壓得猛然咳嗽幾聲,同時手心一熱。濁白的液體順著水流飄開,盪到周懷淨目光所能觸及的位置。

  他縮手望著乾淨的手指,仿佛剛剛都是一場夢境,但他清清楚楚地記得——

  “陸抑,你太快了。”

  第68章

  房間的窗簾放下來,光線被阻擋在窗外,昏暗的室內一張精美的歐式宮廷風格大床上,被子底下的人動了動。

  陸抑揉著疼痛的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短暫的記憶缺失之後,在他逐漸清醒過來時,慢慢地坐直了背脊,俊美臉上冷淡的表情一點點僵硬,整個人石化在床上。

  ——陸抑,快叫爸爸。

  ——陸抑,你長大了。

  ——陸抑,你太快了。

  陸二爺:……

  他幽幽地眯起冷凝的鳳目。掀開被子,穿上拖鞋站在地上的那一刻,陸抑突然發現身上穿的是一件長襯衫,但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襯衫,不像周懷淨穿著時那樣可以直接當睡衣,於是導致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套著褲衩晾在空氣里。

  陸抑黑著臉走到衣櫃前取出衣物更換,再去盥洗室洗漱,目光瞥過已經清理乾淨的浴缸,但地上丟著周懷淨摔進水裡弄濕的衣物,那條白色小內褲蔫噠噠地掛在壁沿上。

  陸抑腳步一頓,走過去拾起衣物丟進盆里,倒上清水浸泡著。

  搗亂第一能手的周爸爸今天起得格外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了。

  當陸抑走到大廳時,只見周懷淨已經坐在鋼琴旁邊,叮叮噹噹地彈著小星星,活潑得猶似雨水跳珠,清脆悅耳的琴聲從黑白琴鍵上濺落出來。

  聽見他的腳步聲,周懷淨回過頭,酒窩深深:“二叔,早上好。”

  陸抑盯著他的面容,肌膚白淨柔軟,眉目彎彎,瞳眸清澈見底,小鼻子無辜地吸了吸,嘴角的笑容不高不低地揚起恬靜的韻味。

  他仿佛看到周懷淨的臉色明晃晃地貼上了“無辜”兩個字,身後的陽光宛如純潔的聖光籠罩在他身上。

  陸抑像是忘記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吃早飯了嗎?”

  周懷淨眨巴眼睛:“沒有。”

  陸抑點點頭,到廚房裡待了一會兒把早點端出來,一份慕斯,再加一杯牛奶。

  “寶貝,過來吃飯。”

  周懷淨一直在偷偷觀察他的反應,陸抑沒有暴怒,沒有斥責,可是他反而更加不踏實。他從鋼琴上撒手,坐到餐桌前,小心翼翼地覷著陸抑。“二叔,怎麼只有一份?你不吃嗎?”

  陸抑露出一抹溫柔溺人的笑:“二叔等會兒吃。”

  周懷淨莫名抖了抖,縮縮脖子說:“哦。”他拿起銀色的小叉子叉了小塊蛋糕,含進嘴裡,冰箱裡剛取出來的有點涼,又甜又軟,入口即化。周懷淨有了吃的,頓時忘記了要夾著尾巴做人,舔著嘴唇上的巧克力粉,喝了一口牛奶搭配著,愜意得連陽光都是溫暖和煦的。

  “好吃嗎?”陸抑問。

  周懷淨點點頭:“二叔要吃嗎?”說著叉了一塊遞給他。

  陸抑把他的手推回去,淡淡莞爾:“你吃吧。”

  周懷淨脖子一涼,嘴裡的甜味似乎夾雜著古怪的苦味,連美食都缺少了原本誘人的滋味。他心不在焉吃完蛋糕,再咕咚喝完牛奶,嘴唇沾了一圈柔軟的白色奶液,被紅嫩的舌頭舔乾淨。

  陸抑:“吃飽了?”

  周懷淨乾巴巴:“飽了。”

  陸抑眼尾上揚,但眼中全無半分笑意:“那我們來算算昨晚的帳。”在周懷淨反應過來逃跑之前,陸抑一把將他撈進懷裡,抱著丟進柔軟的大沙發上里。

  周懷淨手腳並用往外爬,被陸抑扣住小身板,手將他的褲子往下扯。

  周懷淨不動了:“二叔,我可以自己脫。”

  陸抑似笑非笑,撤了手:“好。”

  周懷淨撲騰在他的懷裡,把褲子踢到地上,連小褲子都不剩,褲子脫完了,又打算去脫衣服。一隻大手攔住他的動作,周懷淨不解地仰著腦袋。

  “不用脫衣服。”陸抑悠悠然。

  周懷淨:“二叔,你真會玩。”

  陸抑被氣笑了,嘴角扯出猙獰的弧度:“打你屁股,脫衣服做什麼?”

  周懷淨一懵,陸抑將他一把翻過去,手掌啪啪幾下拍在又軟又彈的屁股上。

  白乎乎的兩瓣屁股上,紅通通的幾個巴掌印相疊,望上去頗有幾分凌虐的美感。

  周懷淨卻不覺得有絲毫的美感可言,他只感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委屈地控訴:“二叔是壞人!”

  陸抑冷笑,咬住嫩生生的屁股,周懷淨掙扎著扭著身體還是沒能逃脫魔爪,被成功地留了個牙印。

  “乖孩子,以後還敢不敢打二叔的屁股?”陸抑把他抱正到懷裡,恨恨地咬著他的耳朵。

  周懷淨正想哭鬧,被這話一問,縮了脖子,默默地消聲,生怕反駁再挨一頓揍。

  陸抑的身後燃起具象化的復仇之火,怎麼可能打個屁股就能輕易繞過這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猴孩子?在找了一個場子之後,他直奔另一個。

  周懷淨光溜溜著下半身被抱在懷中,陸抑一隻手捏著他腰部的敏感點,他身體一軟,渾身蘇軟地癱倒。陸抑前所未有地高節奏,一隻手握住小懷淨,另一隻手在周懷淨口中攪動,沾了唾液塗抹了戳進後方。

  被敵軍直搗巢穴,前後受敵,周懷淨立刻丟盔棄甲,被欺負得全無還手之力。

  奈何敵人不僅要抄了他的家,還要延長他的痛苦,後頭九淺一深頂著,前方從頭到尾欺負個遍,但偏偏堵著發泄口,不讓他輕鬆受死。

  周懷淨意識模糊了,全身都如墮火燒,曖昧地磨蹭著陸抑的身體,苦苦哀求著:“二叔……我想要……”

  陸抑:“寶貝果然持久。”

  周懷淨得罪了睚眥必報的小人,但現在這種情況,誰給他舒服誰是大爺,無節操地誇讚:“二叔最持久,二叔頂得好深好棒。”

  陸抑眼神幽深,真想一口吃了懷裡的小東西,可惜,昨晚明明雄起的二兄弟現在又毫無動靜地趴在那裡,任憑周懷淨怎麼言語刺激都沒有崛起的跡象。儘管如此,陸抑卻有種預感,距離那一天已經不遠。

  周懷淨得不到陸抑放手,只能使出殺手鐧,語調破碎靡麗地呼喚:“爸、爸爸……”

  陸抑原本打算移開的拇指用力按住,後方的兩根手指突兀地直頂敏感點。他優雅低沉的嗓音恰到好處地玩弄著那兩個字眼:“爸爸?”

  周懷淨溢出呻吟,情況卻和他想像的不同,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水潤的瞳眸映著迷惘。

  陸抑玩味地含著他的耳垂:“乖孩子,來,繼續。”

  “什、什麼?”

  “接著叫爸爸,不許停。”陸抑貼著他的耳廓,廝磨著似在尋找一個喜愛的角度,等待著將獠牙咬上去。

  周懷淨忍不住含著哭腔,委委屈屈地像個被欺負的孩子:“爸爸……爸爸……”

  陸抑眼瞳發亮,那是餓極了的野獸逮住了青睞已久的獵物的眼神。他深情地舔著周懷淨的耳朵、脖頸,不停地、不停地為周懷淨白皙的肌膚添上粉嫩情動的色彩。最終,他嗓音中飽含愉悅,回應著周懷淨哭泣找爹的呼聲:“好孩子,爸爸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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