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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懶懶的躺了一會,李香糙一骨碌坐了起來,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不能閒著了,要不我這懶骨頭都生根了。”

  只是一想到,屋裡屋外的活都被秋子姐妹兩個包了,到底自己也沒什麼事干,實在是有些無力啊。轉身又泄氣的倒在了椅子上。

  見她這樣,荷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懶筋又犯了,該抽上一抽了。家裡大大小小都養得跟那大家小姐似的,明兒大了還得了?

  “趁著這時候是春天,把房前屋後給開了罷。”

  “啊?”

  看著大姐一臉的蠢樣,荷花真懷疑,真是大姐把她們拉扯大的?不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

  “呸呸呸,勿怪勿怪!”扯回跑遠的思緒,荷花心裡默默地念念有詞。

  作者有話要說:  落落又開新文嘍《重生之再嫁為凰》歡迎大家捧場。

  ☆、第一百一十九章飛針走線

  “我是說,咱們把房前屋後給開成地,種點什麼東西,你看成不?”沒好氣的又說了一遍,荷花無奈了。

  “種什麼啊?都到這個時候了。”

  瞅著懶骨頭的大姐,荷花額頭青筋直跳。

  “我不管,反正我是閒不住了。見天的閒著,身上快長毛了都。”

  “撲哧!”

  被荷花賭氣說出來的話惹出了大笑,李香糙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只是這一時半會的,她也想不出有什麼能做的,就前邊那小山包,這幾年,幾個人都已經上上下下不下二十遍了,實在是沒什麼新意了。

  房前屋後給開了能做什麼?南邊已經有偌大一塊菜地了,次次種的菜都吃不完,其他的不能還種菜吧?

  摸著下巴,直著眼想著,到底撓著頭想了幾天,還是沒什麼頭緒。

  “大姐,給泡點山楂水喝,晌午吃多了,這會兒有點漲肚呢。”

  這天樓上的俊安朝下邊蹲在地上不知道幹什麼的李香糙喊道。

  “叮”的一聲,李香糙想到了。抬頭給了俊安一個大大的笑臉,忙應了。

  等荷花四個從菜地里回來,李香糙滿臉笑容的拉著她急切的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房前屋後,咱種上果樹吧。多種些!你想,等到結果子的時候,滿屋子散發著果香味,那簡直了。”

  荷花倒是沒李香糙這麼興奮,只要是能找點事做,種什麼都成。

  說做就做,去李海德家借了鐵杴,李香糙把上頭貓著的俊安幾個叫下來。

  三把鐵杴,除了桔兒、俊康兩個,剩下的六個人輪著來。

  不過挖了一個坑,俊安兩個都已經嚷嚷著胳膊酸,受不了了。

  拄著鐵杴,龐吉急急的喘著氣,袖子不住的給自己扇著風,吐吐舌頭道:“大姐,你還是叫我倆上去吧,這也太累人了些。都挖了小半個時辰了,你看看才挖出來九個坑,這房前屋後恁大一片,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蹲在一邊歇著的李香糙叼著根不知從哪找來的棵糙,抬抬下巴讓他求荷花去。

  “找你二姐,我可是說話不算數的。”

  看了眼大汗淋漓,依舊忙個不住的荷花,龐吉幽怨的瞅了眼無事的李香糙,俊安兩個搖搖頭,只得咬牙撐了。

  一天忙活下來,他跟俊安兩個人,晚上總算不看書了,就連早上的讀書聲,也是停了。

  等李香糙滿肚子壞水的跑上去,瞅著兩人的可憐樣,頓時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邊撐著門邊笑道:“咋了?這一天都撐不住了?是不是感覺腳疼,腿疼,胳膊疼?就連腰也疼。”

  見兩人苦著臉直點頭,李香糙又是樂不可支的嘲笑起來。

  氣不過,俊安上去捏了捏李香糙的胳膊,立時把人捏得倒抽一口涼氣。

  笑笑的對視一眼,龐吉雙手抱胸,嘲笑道:“我說就我倆才這樣呢,敢情大姐也是啊。怎麼?拖著兩條鉛灌的腿,過來嘲笑我倆來了?”

  呲牙咧嘴的輕揉著胳膊,李香糙氣得挖了笑成了狐狸的兩人一眼。一跺腳,恨恨地出門,下去了。

  聽著走路聲一頓一頓的,就知道她方才那一跺,自己倒霉了。

  又是連著挖了小半月,這樹坑總算是挖完了,見天兒的曬著太陽,就是陪著的桔兒兩個都曬黑了。

  歇了一天,又是躺下的李香糙吩咐秋子去李海德家問問,牛車還用不用,要是不用,借過來,去城裡買些果樹回來。

  正好問得,這個時候閒著,牛車卻是不用的,跟著秋子一道,李永平給親自送來了。一家人好歹留著人喝口水,卻被人拒了。年前到今年,一直給李俊濤說親,人人都著急上火,人家當事人愣是一點反應也沒。

  不是這個沒感覺,就是那個看不對眼。這不,又打聽著八里地外的施家莊有個姑娘,不但女紅了得,人也溫柔賢惠,最最重要的是還認得些字。於是這不?又找人來問了。

  送走急急忙忙的李永平,閒著沒事,荷花把牛牽了去,前後轉悠著,讓牛吃糙,天黑了人才牽著牛回來。

  悠閒的把甩著尾巴的牛拴在了院子裡,洗洗手,坐著一起吃飯了。

  第二天套了牛車,把俊安兩個趕了出去,給了個任務,兩人一道去城裡買樹苗。反正李香糙說了,不拘什麼花啊,樹啊的,看什麼順眼買什麼。

  窩在家裡大半年沒出門的俊安兩個沒辦法,只得垂頭喪氣的被李香糙並著荷花姐妹兩個,訓斥一番,套了牛車去了。

  艱難的把兩個快成宅男的人打發出去,李香糙別提多高興了,整個人容光煥發,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弄得荷花看了直說她無聊。被幾人打趣著,李香糙也不惱,依舊笑眯眯的搶著活干。

  日頭快下山的時候,倆人趕著牛車,晃晃悠悠的晃了回來。車後拉了不少的樹苗,連著還有幾盆說不出名字的花,只是這會兒花還沒開,到底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上去幫忙卸了車,又把車上的土給清了,才有叫兩個趕著車給李海德家送回去。

  “一事不煩二主,安安你倆把牛車再給送回去。”

  不看二人可憐兮兮的神情,李香糙抱著幾顆樹苗頭也不回的囑咐著。

  等人回來,一口水還沒喝上,李香糙又拉著人問,都買了些什麼樹苗,連著幾盆花也問了。

  “石榴樹、犁樹、桃樹、李子樹、棗樹、柿子樹就這些。哦,對了,還買了幾棵葡萄藤,花嘛,像什麼月季,牡丹這些好養的買了些。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了。就是那人看我們買的多些,又送了幾棵柳樹苗。那人都分好了的,別弄亂了,要不明個又該翻找了。”

  說完,兩個人自去倒水去了。一天都沒喝上一口水,又被大姐問了這會子,可是渴得嗓子冒煙了都。

  一聽有葡萄藤在,李香糙這口水頓時嘩啦啦的流,饞的不行。只是這屋裡好像還沒有壘出來個栽葡萄的地方。

  搓搓手,笑呵呵的囑咐吃完飯的幾人,趁著天還沒黑透,一起,院子外頭弄了些土回來。屋裡正好還有多的碎磚塊,南北順著牆根,各壘出了長長的一條道。

  下邊一層是土,上邊又去了前邊的小河裡,挖了些塘泥,擔回來,倒在了上頭。

  晾上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起得最早的李香糙喊起秋子姐妹兩個,三人把葡萄藤給插上了。

  手裡糊得全是泥,就這樣,李香糙還笑呵呵的。洗手喊人起床的功夫,秋子姐妹兩個已經做好飯了。幾人吃得飽飽的,又是拿著鐵杴幹活去了。

  一人掌著樹苗,一人填土,倒是也十分快,不過兩天,把樹苗全都栽上了。又是用了幾天的功夫,個個又都澆了水,才總算是忙完了。

  種樹的時候,李香糙想著夏天天兒熱,把幾顆柳樹栽在了屋後,等過幾年,柳樹長成了,該都是陰涼了。

  忙完栽樹,俊安三個又是躲在樓上不出來,總是說,人也不聽,非說什麼頭懸樑錐刺股,今年非要考上秀才不可。

  有了這理由,李香糙她們也沒法子,不能擋了別人上進的心是?說不過,只能由他們去了。就是可憐了小俊康,次次都被那兩人提溜著一道。

  前前後後忙了不過一個月,又閒了下來。也不知道荷花哪裡打聽了打絡子能賺錢,托村里人帶回了好些,幾個人見天的垂著腦袋,打起了絡子。

  人多,手腳也快,別人得五六天才能完成的,叫她幾個兩天都弄完了。荷花隨著村里媳婦去了城裡,回來帶了四十個銅板。

  見她們幾個興沖沖一個個的數著,李香糙不屑的嘟囔道:“就幾個銅板,也值得你們這樣?不是我說,秋子姐,你倆攢的私房錢也不止這些吧。”

  抬頭笑笑的看了看嘟著嘴站在一邊的李香糙,秋子笑道:“哪有人嫌錢多的?就是數錢心裡也是高興的。”其他三個還一副與榮有焉的樣子,俱是點著腦袋。

  “對了,大姐我還從繡樓裡帶回了些花樣,俱是帕子上繡的。我跟繡樓的掌柜說了,一個帕子兩個銅板,約好每月中旬送去。反正也是閒著沒事,正好打發時間了。”

  數完錢的荷花,把四十個銅板,均勻的分成五堆,正好一人八個。塞給秋子姐妹兩個,轉頭跟李香糙說道。

  可憐的李香糙扣著指甲,萬分不願意,只是對上幾個閒瘋了的人,只能憋屈的應了。

  見她答應,也不管她是否心甘情願,隨身的袋子裡拿出潔白無瑕的帕子並著花樣,荷花笑道:“大姐,咱這就開始吧。”

  鼓著臉,李香糙十分不願意的坐下了,五個人院子裡圍坐一團,無聲的飛針走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二十章退親

  “大姐,聽說俊濤哥那事還沒說成。”

  繡品上打了個結,潔白的牙齒咬斷紅色的絲線,荷花說道。

  舉起針搔搔頭,李香糙困惑的睜著眼睛,“啥?”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施家莊的閨女,也不知咋了。三爺爺他們這邊都說好了,誰曉得那邊又變卦了的。”

  “啥?前兒不是聽說成了,就該選日子了嗎?俊濤哥該是很失落了吧。”

  這幅富貴牡丹的繡品已經繡了四五天了,荷花實在是沒心思慢慢的磨了,一聽這話,立時替李俊濤不值起來。

  “可不是呢。昨天我去三爺爺家,見著俊濤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著直教人心疼。你說那家人都咋想的?你要是不同意你早說啊,男未婚女未嫁的,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這日子也合了,該是娶親了,這倒好,不成了。沒得這樣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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