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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也不逗她了,“行了,我讓趙媽媽安排一下,你先回去吧。”

  “是。”

  離開徐氏那裡,青梅拉著張媽媽道,“主意不錯。”

  不用懷疑,從去看腿抽筋的姑姑們,到主動去徐氏那裡認錯,再到提出去東來寺的進香的一系列動作都是來自張媽媽這個滑頭。

  張媽媽心底苦逼——廢話,老娘再不出主意,腿抽筋的就是我了!

  “小姐,去東來寺不僅僅是進香,若是能讓主持為您說幾句吉祥話,這才是目的。”青梅最大的困擾就是太太那根深蒂固的偏見,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初這鈴就是東來寺系的,如今解自然也是那裡!

  青梅嘿嘿一笑:“嗯,交給你了!”

  張媽媽:=口=

  ☆、36、穿越之福來孕轉

  去東來寺進香,宜早不宜晚。由於徐氏去進香求符還抱著一絲別樣的心思,是以這次去只帶了青梅一人,青悠青然青芳她們則留在家裡,幾個庶女倒也沒有生出什麼心思。而青悠去年便已過了及笄之禮,如果不出意外大約明年或後年就該出嫁了,有了這一層,青悠更喜歡老實待在家裡,免得讓人以為她這個林府小姐是個不沉穩的,坐不住的。

  天泛白沒一會兒,青梅便過來了,這日請安比以前還要早上半個時辰,而徐氏竟然也收拾整齊坐在屋裡與張姨娘,何姨娘立規矩在。見青梅來,兩個姨娘向她微微欠身,青梅也一一還禮。

  徐氏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嗯,規矩不錯,這大家閨秀的禮儀學的挺到位的。如此一來,之前不安的心情也稍好一些,對青梅道,“來的這麼早,用過早飯了嗎,昨晚上可睡得安穩?”

  早在昨天張媽媽就化身為唐僧在她耳邊念叨:小姐,咱們府進香講究個上頭香,所以明兒會比往常早上半個時辰,您可一定要起的來啊。

  凡是提前打了預防針,青梅就很好說話了,反正她也不是個賴床的人。第二天一早準時起來,用了早飯,帶上東橋與張媽媽便去徐氏那請安了。今兒出門,涼風留下來看家。小姑娘少了次去外面玩兒的機會,著實有些惋惜。不過東橋對她保證會將路上的見聞全部說給她聽,涼風想了想,覺得等她回來後說的見聞八成是廟裡齋菜好不好吃了。

  “一切都好,請母親放心。”

  “嗯。”徐氏點點頭,揮手讓張何二人出去了。

  今兒出門,一切從簡,可就算如此,連丫鬟帶車夫雜雜拉拉一共十三人跟著太太和小姐出門了。

  東來寺建在北城郊,香火一直不錯。青梅對寺廟一類沒什麼感覺,這次來燒香完全是張媽媽的意思,不過她倒是也想出來看看——自從來到林府後,丫的整天都被圈在那一畝三分地,骨頭都要捂餿了。

  青梅坐在轎內,微微撩起了車簾,張媽媽連忙咳嗽了一聲。青梅瞧了她一眼,繼續往外面望。張媽媽無奈道,“小姐,莫要讓人看見了。”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麼?”青梅反問。

  張媽媽噎了一下,只好道,“這是規矩,大家閨秀豈能讓別人隨意看去。”

  這話不說還好,結果嘩的一下,青梅一下子將帘子全部撩了起來,指著外面:“你覺得有人看得到嗎?”

  空蕩蕩的大街,只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她們出門的時辰其實非常早……

  張媽媽緩緩伸出手,將帘子又拉下一半:“我怕冷,早上的風大了些。”

  “哦。”青梅慡快的放下帘子。

  張媽媽:“……”早知道就用這個理由了!

  “東來寺的義淨主持是遠近聞名的高僧。”張媽媽繼續她的科普之路。

  青梅道,“我知道,神棍麼。”

  “……”

  馬車來到東來寺時不過辰時左右,由於之前已經與廟裡打好招呼,此時已有小沙彌在門口等著了。待一眾女眷下了馬車,小沙彌雙手合十,徐徐走來,“阿彌陀佛,女施主裡面請。”

  今天一天的行程張媽媽已經對青梅說過了,先是見主持,然後捐香油錢,上香,祈福,講經,用過一頓齋飯後,拿著旅行禮物——平安符,便可回去了。

  青梅懶散的打個哈欠,她能自由活動的時間也只有在開始講經與用齋飯前這麼一咪咪了。

  “阿彌陀佛。”徐氏也虔誠地道了一聲。

  小沙彌引她們到大雄寶殿,義淨主持正對著佛祖做高深狀。青梅對他的印象很不好,你說你一個和尚好好念經敲詐點香油錢也就算了,把手伸到別人內宅里算個什麼事兒。雖然徐氏當年因不孕不育來找和尚幫忙開解是有些扯淡,但你不能跟著她一起扯淡啊,說什麼此女甚陰,常侍母旁,生母恐遭不測。

  作為一名職業和尚,你的目的是要給人希望,而不是“啪嘰”一下,把人給拍暈了!別人暈了,還怎麼敲詐香油錢?!也就是徐氏這種人傻錢多的(她不傻,當時就是病急亂投醫)還能信你。

  上了香,主持便親自引徐氏去講經閣,徐氏道:“大師,這幾日我夢到孤身一人身處叢林中,四處奔走而不得其路,早上起來時總覺得不太安穩。不知此夢何解?”

  青梅默默翻個白眼——那是你壓力大了。

  義淨主持捋著白花花的鬍鬚,一派從容道:“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施主身處叢林亦是此道,無為而治,一切都要順其自然,切不可徒增煩惱。殊不知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徐氏仔細醞了半響,終是換上一副安然的模樣,“大師所言極是,是我杞人憂天了。”

  ——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個神棍還有些心理學的本事。

  另一邊,也有兩位貴人前來進香。今日休沐,王岑拉著心情不慡的謝雲昭來東來寺靜靜心。這位老兄最近在朝堂上被逼得太狠了,再不讓他放鬆一下,遭殃的可都是別人!謝雲昭心眼不大,他哥物盡其用,將他安排在了都察院。他那手段,一參一個準。若是別人也還罷了,偏偏他謝雲昭還是個鐵帽子王爺,他給你穿小鞋你就得受著,你參他?不想活了吧!不知道當今皇室一大特點就是護短麼!別人動不了柳相,還不能找些沒太大背景又喜歡搞搞小動作的官員發泄一下啊!

  “哎……一大早跑這裡來躲清靜。”謝雲昭自嘲地笑了笑,臉色頓時又垮了下來。禮部那幾個牆頭糙,昨兒朝堂上借著給太皇太后請封的名頭又把他的婚事給提了出來。說什麼當今皇室血脈淡薄,他這個王爺快二十了,家裡還沒有個女主人主持家事是在是有失體統。

  老子就樂意打光棍了怎麼著!

  這裡要介紹一下當今的朝局,當今朝局不算太封建,開明程度與大唐相似,官員不太出格的八卦一下皇室問題是允許的。引薦賢才的方式也不拘一格,頗具皇帝信任的官員有時只用打張紙條給皇帝,上述——某某某,這人不挺好,有能力,長得也不錯,皇帝你看哪天有時間就見一見吧,算給我個面子。

  皇帝禮賢下士,皇帝的親弟弟也要跟著學,雖然心底已經將這些個王八蛋祖上十八代罵了一個遍,臉上還得微笑的說:“真是多謝各位大人的關心了,只是大丈夫不立業何以為家呢,我還年輕,這些事不急不急。”

  二人在大雄寶殿上完香,許是檀香裊裊,謝雲昭那暴躁的心稍稍安靜了一絲。王岑見他心情好轉,拉著他在廟裡轉轉。

  “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轉移一下注意力?”謝雲昭很頭疼。

  太平盛世的,大家都閒的八卦功力逐天漸長。

  王岑露出一副痞子樣:“我問你,你到底還娶不娶親?”

  這不廢話麼?

  王岑又道,“反正你現在是伸頭一刀,縮回來還是一刀,這親肯定要娶,你何苦去拒絕呢。你越是拒絕,別人越覺得你在端架子,就越想往你這裡塞人!”王岑看了一眼他,這謝王爺往日裡看的挺精明的,打小報告那叫個快准狠啊,怎麼到了這事兒上就是轉不過彎呢。

  見謝雲昭還是沒有反應,王岑只好只說了:“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何必找那位柳千金!朝里的人是為了巴結柳顏,所以這樣。你若是先下手為強把正室一娶,那位柳千金難不成還會巴巴的上來當你的側室?”

  “這我知道,可是行不通!”謝雲昭咬牙切齒,他要是能娶別人早就娶了,趕在這檔口,別人有閨女也不敢嫁他。

  “別人不敢嫁,你就要弄得她柳茹雲也不敢嫁!要知道你拖得起,柳茹雲這嬌滴滴的小姐可是拖不起!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王岑陰測測地笑道,“這京里東來寺的主持算八字那是一絕,只要放出風說,柳茹雲與你的八字是兩兩相剋,她要是水,你就是火,這叫水火不容。再讓這風傳到太皇太后的耳朵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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