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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沫說道:“夫人,剛剛你好厲害哦。”

  舒無虞不由汗顏,她什麼也沒做,厲害什麼了。

  簡筠也說道:“對啊對啊,夫人你剛才那樣子,特別像官老爺審犯人,刷刷刷,三言兩語就問出來了。”

  這丫頭真是太誇張了,舒無虞笑著拉著二人的手往馬車上走,邊走邊說道:“快中午了,將乾糧拿出來吃吧。”

  舒無虞說完又對著這些侍衛車夫說道:“都原地休息一會,大家辛苦了,吃點東西再上路。”

  眾人得令,除了壓著那四個劫匪的侍衛沒有動以外,其他人都拿出乾糧和水吃起來。

  舒無虞接過了簡筠和浮沫遞過來的食物,坐到了馬車上,慢慢吃起來。

  她眼神不經意瞟了一眼獨眼龍,倒也覺得他有些可憐,可他分明是咎由自取,不知道幹了多少害人的勾當。雖然坦白從寬,可面對這樣的人,舒無虞的同情僅僅只有短短一瞬。

  簡筠和浮沫別著頭不去看眼前這亂七八糟的樣子,充滿了血腥。本來是吃不下的,可見夫人跟沒事一樣,只好看著夫人吃了起來。兩人都看著夫人吃,覺得實在是養眼太多了,不知不覺竟吃了個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處置

  林景止走到了三道疤的面前,這三道疤仍舊是一臉抵死不從的樣子,臉上顯得十分猙獰。

  林景止抽出身上佩戴的這把長劍,劍氣凜然,似冷漠的判官一般。

  林景止對著三道疤厲聲說道:“據實交代,火油是從何處得到的,還有的火藥藏在其他什麼地方。”

  火藥?三道疤神情不由變得緊張起來,火藥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出了京兆尹還有誰會知道?難道是自己不小心透露了消息,還是京兆尹故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可沒藏什麼火油火藥,就剛剛那點全部都燒沒了,你愛信不信。”

  居然還在狡辯,林景止握緊了長劍,若不是他手中藏著京兆尹的把柄,他一定現在就將他處死。

  林景止將長劍搭在三道疤的脖子上,對著他厲聲說道:“還不說出事情,難道還等著人來救你嗎?落在我的手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三道疤不是不怕,眼神有些閃躲的看了一眼林景止,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說話做事如此雷令風行。三道疤確實是死鴨子嘴硬,他還等著京兆尹來搭救他。可眼下自己性命在此人手中,該想個辦法脫困才是。

  三道疤突然變了臉色,又如同剛才求饒那般,委屈著臉色苦巴巴的看著林景止說道:“大爺饒命,我也是圖口飯吃。這年頭誰不想吃飽啊,家中實在是揭不開鍋,這才出來落草為寇。何況,何況這不落草為寇是要抓去戰場送死的。我……我這不是怕死嗎。”

  林景止蹙眉,若真是怕死之人,也不會鋌而走險了,倒是有些稀奇古怪。林景止加大了力度,那長劍已經割開了一道小口子,就看他真不是真的怕死。

  三道疤驚覺自己脖子上出了血,又不敢動彈,嘴巴也咧著趕緊求饒:“大爺,饒命啊饒命,我說,你問什麼我說什麼。”

  林景止問道:“火油是從哪裡來的?”

  三道疤哭著道:“是,是從曲相國那來的,不過,不過不是他親自給我,而是派了他的心腹與我接頭。”

  “曲相國?不是京兆尹嗎?獨眼龍可交代了,親眼見到你跟京兆尹府上的管家一起街頭,如何賴的上曲相國。”林景止厲聲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凌厲的殺氣。

  “呵呵,小的不敢撒謊,這京兆尹就是曲相國的心腹。但凡是這種殺人犯法,偷摸搶劫的事,多多少少跟曲相國脫不了干係。他啊,他就是一豺狼,若不是走投無路,誰會被他這麼坑。小的我啊,不僅要交京兆尹那份,還得交曲相國那份,那京兆尹也得交曲相國那份。你說,你說這不是豺狼虎豹是什麼。”

  曲相國若有所思,若真是這樣,事情可就棘手了。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與曲相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父親見到他尚且還要給三分面子,可況自己。

  三道疤心中冷笑,呵呵,任憑你是皇帝老子,如今也拿曲相國也沒辦法不是。

  “火藥也是從曲相國那來的?”林景止悶聲問道。

  “是是是,這東西就只有他有。前不久好像是怕被發現,我從他那買的火藥又被他收走了。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要不是他身居高位,看我不,看我不告發他。”三道疤說道。

  呵呵,三道疤會告發曲相國,林景止說什麼也不會信的。只是眼下看來這群劫匪跟曲相國有關係,該如何處置才是。若是交給縣衙,知道這群劫匪是曲相國的人,說不定明天就會給放了。若是押解進京被曲相國給知道了,林家與曲相國暗地裡的爭鬥可就放到明面上來了。林景止有些苦惱,正好見到舒無虞向他走了過來,說不定夫人有什麼好辦法。

  “怎麼這般愁眉苦臉,是不是他不肯說。”舒無虞小聲問道。這三道疤是劫匪頭子,必然不會說出事情的。

  林景止搖搖頭,也小聲的說道:“招了,說是曲相國之意。我正在想該如何處置談的。”

  曲相國?怎麼又是曲相國。舒無虞一臉憤怒,這個曲相國到底是不是南楚的人,怎麼做的事情都像是在分裂南楚,莫不是北晉的奸細。至於怎麼處置這些人,舒無虞面無表情的說道:“將軍想想他們手上沾了多少無辜婦孺的血就有主意了。”

  “你是要我殺了他們?”林景止問道,“可他們手上還有曲相國的罪證。”

  舒無虞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將軍在通州尚且有自己的心腹,何況宴寧宴公子在通州。不如將三道疤和獨眼龍押解到通州,由宴寧偷偷審問,讓他們寫下罪供,也是得到了曲相國禍國殃民的罪證。而宴寧公子也能嚴加看管住他們的。等扳倒曲相國,再將他們處死即可。如今我雖有殺他們的心思,可還知道他們尚且有用。”

  林景止不由點頭,他怎麼忘記宴寧還在通州。“如此甚好,我這就托人將這二人押解到通州讓宴寧看管。”

  “不,將軍還是先讓他們指正出剩餘的火油和火藥在哪,這些都是十分危險的東西,一不小心遇到明火就會爆炸,到時候添了無辜的亡魂,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是啊,若是爆炸了,縣衙肯定會上報的,到時候被曲相國和京兆尹知道了這事,必定打草驚蛇,提前想好辦法來推脫這些罪名。

  “就按照你說的辦,我看那獨眼龍知道這些東西藏哪,就讓他去。這個三道疤,還是先押解到通州,以防有變。”分開押解的風險會小很多,若是真被發現,兩個重要的認證在一起,必然會有危險和風險。

  舒無虞點點頭,眼下就看曲相國什麼時候知道了。一定要在二人供出他的詳細的貪贓枉法的事實,才能向那昏庸的皇帝說明。就算皇帝不處置,平陽王這個隱藏在暗地中虎視眈眈的王爺,怕不會不管。到時候看平陽王暗地裡會做些什麼,舒無虞看著三道疤投過來十分不善的眼神,不由一笑。如今你為魚肉,我也刀俎,還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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