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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捧著衣物推門而進,弱弱喊道:“將軍!”將軍這些天心神不定,好好一個英明神武的男子漢,平白添了一個愛照鏡子的毛病,實在令人憂心啊!

  馮晏見平安進來,轉過身子,扭頭看自己的背影,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肩寬腿長,一副好身材,因問平安道:“平安,若你是女人,會喜歡我還是喜歡沈喻南?”

  因馮晏不喜丫頭服侍,平安日常做的事兒,便是端茶倒水之類的,還常時要到廚下催水等,早被人取笑像個丫頭,這會一聽馮晏的話,便很不滿,嚷道:“將軍,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我是說假如,假如。”馮晏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晃了晃,期待地看著平安。

  “要是我,當然選將軍。但別人的話,可拿不準。”平安想著丫頭們一見馮晏便噤若寒蟬的模樣,再一想沈喻南溫潤如玉,見人三分笑,丫頭們每見之,偷送秋波的情景,又覺著若是女人,沒準就喜歡沈喻南,不喜歡將軍呢!

  馮晏一拳砸在案上,喃喃道:“人都進門了,豈能容她有異心?”

  馮晏其實有些底氣,自打成親以後,雖沒有真正成事,但前些晚上同床共枕,耳鬢廝磨,其中親密,心動情動之際,豈能作假?或許嫵娘都不曉得自己的心思罷!

  待晚飯後,馮晏散步,散著散著卻是散到了尤嫵房外,待見兩個丫頭要請安,便示意不要出聲,又揮手讓她們下去。

  待丫頭走遠了,馮晏欲待進房,突聽尤嫵悠悠嘆氣,便停了腳步,神使鬼差的俯到窗邊,捅了一個孔往裡看。只見尤嫵伸懶腰,接著站起來用手叉腰,作水蛇狀輕輕扭動,一邊扭一邊發出奇怪的哼聲。

  馮晏瞧了一下,心頭突突亂跳,這個時候待要進去又不好意思,待見馮晏扭完坐到案前,他呆站一下,終是挪到門口,揭帘子進去,沒話找話道:“在幹什麼呢?”

  尤嫵看看馮晏,只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馮晏繼續沒話找話。

  “嗓子不舒服,不想說話。”尤嫵隨便找個藉口應了一句。

  “書房擱有潤喉的蜜水兒,我去拿過來給你喝。”馮晏待要揚聲叫藍月去書房拿蜜水,想得一想,又自己站了起來,揭簾出去。

  到了書房,馮晏動手翻箱倒櫃,一邊問平安道:“平安,上回得的角杯放在哪兒了?”

  平安見狀,忙去幫忙,只一會就尋出一隻暖玉雕成的角杯遞在馮晏手上道:“在這兒呢!”

  馮晏舉起角杯對著燭光照,一邊疑惑道:“這是上回往南方去,一個異族人送的,說是若和家中妻室有不和睦之處,只要使用此杯,很快便和睦了。只是瞧著,這杯除了形狀古怪,也沒什麼稀奇之處啊!”

  平安也探頭看角杯,見角杯底小口大,也搖搖頭道:“哪有把杯子雕成這樣的?杯口寬大,杯沿還要雕上兩個玉球,這個也罷了,偏底部不過拇指大,卻又是橢圓形,並不是平的,放也放不穩。”

  馮晏令平安把杯子拿去洗淨,一時尋思,當時那異族人說,若和家中夫人不和睦,只管往這杯中倒半盞兒蜜水兒遞與夫人,兩人共飲了,夫人定然**,很快會喜上眉梢。因那異族人當時有求於自己,一定不敢誆語,那麼這個角杯,或者真有神奇之處呢!退一步說,就是沒有神奇之處,待會親倒了蜜水遞與嫵娘喝,她總不會給個冷臉罷?

  尤嫵等了片刻,便見馮晏拿了一瓶子蜜水並一個形狀古怪的杯子進來,少不得覷杯子幾眼,一時臉頰潮紅,暗暗嘀咕,是誰這樣惡趣味,把杯子做成這樣?

  馮晏見尤嫵注意自己手中的杯子,不由一喜,一時左手舉著杯子,右手往杯子倒蜜水,正要說什麼,卻見蜜水倒進杯子裡去時,卻從杯底滲了出來,滴在地下,只微微一怔,就把杯子斜了斜,舉到尤嫵嘴邊,見尤嫵張嘴欲說話,他便把杯底塞進尤嫵嘴裡,低聲道:“你吸一吸!”

  吸,吸一吸?尤嫵正要吐出杯子,杯底滲出的蜜水卻滴進喉嚨內,一時喉嚨微甘,一張俏臉早作了桃花色,水汪汪雙眼斜睨馮晏,那一股媚意,難描難畫。

  “嫵娘!”馮晏先還不覺得如何,待見得尤嫵媚態,再一看杯子的形狀,只覺“轟”的一聲,俊臉也潮紅起來,怔怔道:“這瓶蜜水是宮中所賜,你覺著味道如何?”

  坑爹啊!尤嫵左手從嘴裡拿出杯子,和馮晏作著拉據戰,右手握拳捶打馮晏,尖叫道:“你就會欺負我!”

  馮晏忙把杯子一甩,甩在案台上,一時摟住尤嫵道:“我見你不理我,心裡急啊!”

  “是你不理我好不好?”尤嫵在馮晏懷裡掙扎道:“你還來惹我作什麼?”

  馮晏一把按住尤嫵,壓了上去,兩人扭作一團,在床上滾來滾去。

  ☆、42尤物當道

  滾動中,馮晏大手早已伸出,撫在尤嫵背上,悄悄移至胸前,從領口進去,握住了一片溫軟。待感覺尤嫵全身一顫,欲待推開他的手,便道:“別動,別動!”說著忍不住揉了揉,揉得尤嫵低低呻吟出聲,他只覺心猿意馬,有些難耐。

  百忙中,尤嫵不忘伸手去戳馮晏臉頰,見沒有腫起來,遂鬆口氣道:“傍晚過去太夫人處,可是塗了脂粉的,雖則洗掉了,只怕還有味道在。”

  馮晏含糊道:“明心師傅的藥卻甚有效果,現下嗅得些許香粉,只鼻子痒痒,頭臉並沒有腫起來。”

  說著話,馮晏又俯下頭去,尤嫵伸手擋住他的嘴巴,用嘴呶一下床邊案台上擱著的角杯,問道:“哪兒弄來的東西?你可別跟人學壞了啊!”

  馮晏潮紅了臉,低聲道:“一個異族人送的,說道夫妻不和睦時可用之,……”說著聲音越法低下去,俯在尤嫵耳邊說了幾句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尤嫵只覺耳根處發燙,嬌嗔了一句。

  馮晏堵住尤嫵嘴唇,需索無度。

  燭火明明滅滅,映得紗帳搖搖晃晃,光影斑駁。突然間,床上有人探出手,伸手在近著床邊的案台上摸了一隻橫放的角杯,隨手一拋,正好罩在蠟燭上,蠟燭被一罩,瞬間熄滅,房內一片黑暗。

  馮晏大手罩在一片溫軟上,另一隻手去解尤嫵的衣帶,哄道:“燭火熄了,沒人看見的。”

  馮晏濕熱的呼吸拂在頸間,尤嫵只覺頸上有細小的粒子一顆一顆凸出來,一時渾身繃緊,又拼命安慰自己,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總有這麼一天,總要痛這麼一回,遲痛不如早痛,就,就由他去吧!

  馮晏見尤嫵不再攔著不讓解衣帶,便伸手扯開了,一時輕揉慢撫,緩緩移動,又喊著尤嫵的名字,俯下頭去叼住尤嫵胸口一片紅豆,舌頭輕舔,打著旋兒,待聽得尤嫵發出嬌喘聲,嘴唇又一路移向上,堵住了尤嫵的嘴唇,身子輕輕伏上去,胸脯在尤嫵兩片溫軟上挨擦,另一隻手褪下尤物的襯褲,探向桃源深處,打磨捻弄著。

  尤嫵一緊張,雙腿一緊,卻是夾住了馮晏的手指,一時驚覺,又忙鬆開腿,不想那手指並不撤回,反是又向深處探了探,引得深處一片洇濕。

  尤嫵全身蘇麻,一陣輕顫,只摟緊馮晏,嬌滴滴喊道:“阿晏!”

  馮晏眼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挺身而上。

  “啊,痛死了!”尤嫵尖叫一聲,緊緊掐在馮晏手臂上,嗚咽著求饒,“不要了,不要了行不行?”

  “就好了,就好了,很快的。”馮晏哄著,卻控制不住上下飛騰,一時又抱了尤嫵翻身坐起,讓她跨坐在自己膝上,只拿被子一裹,把她裹在懷裡,俯頭去親她,一邊道:“你動一動,動一動很快就好了。”

  哄誰呢?尤嫵坐著不動,適才那股痛疼漸漸輕了一些,待要推開馮晏,身子一動,馮晏禁受不住,卻摟緊了她,大動起來。

  “嗚,你還說很快就好,這都好久了,還沒好。”帶著哭音的柔媚女聲。

  “寶貝,真的快好了,別哭!”得意而又略沙啞的男聲。

  尤嫵被折騰得渾身發軟,連連求饒,馮晏這才放過了她。

  **過後,馮晏把尤嫵摟在懷裡,心滿意足的吁口氣,低啞道:“嫵娘,其實我很早就認得你了。”

  “哦?”尤嫵詫異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那一天,是我欲出府投軍的前兩天,因上爹娘墓地祭拜,回來時遇雨,順路進了龍象寺避雨。半道上卻有一頂馬車驚了馬,馬夫狂叫著,車簾被風掀起時,見裡面坐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似是嚇呆了,從馬車裡滾了出來。我那時轉身就從平安手裡搶過兩方蒲團,疊在一起奮力往前扔,正好小女孩一滾出來,落在蒲團上,倒是沒有受傷。”

  尤嫵怔怔道:“你出門因何要帶著蒲團呢?”

  “那天路過一處山莊,把一個鄉民帶的香蝕全買了,那鄉民便把剩下的兩方蒲團相贈,平安見蒲團編得結實,嘀咕說天冷路濕,待會在墓前跪拜時,可以墊一下,因此便拿了。不想救了小女孩一命。”馮晏說著,輕撫尤嫵的俏臉,托起她的下巴,細細看著道:“小女孩雖才十歲光景,已是小美人一個。”

  尤嫵終於在腦海里搜索出往事,不由驚奇道:“原來救了我的,卻是你。”

  馮晏點點頭道:“可不是?那時一道上了龍象寺,我還戲說,救命之恩如何相報?你羞紅小臉沒答,你身邊那個弟弟奶聲奶聲代答了,說是讓姐姐長大了嫁我報答。”

  “我記得了,你當時笑嘻嘻說道要等我長大。”尤嫵嚇一跳,馮晏少年時瘦弱得要命,哪兒像現在這般健壯?

  馮晏見尤嫵記起來了,便又哼哼道:“可是沒過多久,你就和沈喻南訂了親,根本沒有等我回來。”

  尤嫵不由失笑,馮晏當時不過一句戲言,且也沒有留下姓名,爹娘和自己如何會放在心上?

  馮晏又道:“上回祖母壽辰,你進了園子,被衛正所射的箭嚇倒在地,我上前一瞧,便認出了你。”

  “怪道總覺得眼熟呢!”尤嫵慵懶,渾身無力,困意上來,低低道:“我爹爹在外為官六年,那會才調回京城中,卻是沒有見過你,不知道你是馮家兒郎,後來也尋問過,想上門道謝,只沒想到是馮家兒郎罷了!”

  馮晏哼哼道:“你就一點兒也沒有想起我來嗎?”

  “有,有,這不是嫁過來報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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