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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們兄弟相處融洽,其樂融融,為何要分家?”

  首先不乾的是南宏燾,他是世子,如果是以前分家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可如今二房起勢,二弟的女兒就要嫁給三皇子當正妃,此時分家,以後他與三皇子走近就隔了一層。

  魏氏卻是巴不得,二房三房一直都沒有什麼作為,全是吃府中的定例,等分家出去,占大頭的是他們大房。

  再說珊姐兒馬上就要出嫁,她嫁的是三皇子,嫁妝自然是不能薄的,如果不分家,這嫁妝全算在公中,若是分了家,她們不過是添個妝,出個份子。

  想到這,她不動聲色地扯下丈夫的衣袖,示意他別說話。

  南崇起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道,“樹大不除枝,反累及主幹,你們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為父心意已決,咱們府上清白,只你兄弟三人,老二是庶出,侯府歸大房所有,二房搬出去,三房…”

  “爹,我們不搬。”

  符氏叫起來,搬出去,他們算什麼,三爺領著一個混吃混喝的差事,沒有侯府這棵大樹,琬兒如何再找個高門親事。

  “三房若不願意,可以留下,想來你們一母同胞,大房會頗多照應,二房搬出去吧。”

  “爹,我們二房同意搬出去。”

  南二爺深思般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丁氏心中暗喜,她早就想搬出去,無奈此事他們不能自己提。

  南氏母女倆自然也是要留下侯府的,至於祖產祖田,大房承爵,自然歸大房,先夫人的嫁妝,大房與三房平分,二房是庶子,祖產和田莊都沒有庶出的份,其它的更沒有。

  盧氏轉動著手中的佛珠,看一眼南崇起,“侯爺,二房如果分出去,便是什麼也沒有,到底是咱們侯府的子孫,我這個做母親的,有些於心不忍。”

  她又看一眼丁氏後面的南珊,“再說珊姐兒馬上就要嫁進三皇子府,嫁妝什麼的也不能寒酸,我到底是她的祖母,其它的姐兒都不用我這個老婆子操心,只珊姐兒,二房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我的嫁妝就歸到二房吧。”

  此言一出,魏氏和符氏都陰下臉,盧氏雖是知府的妹妹,可是當初嫁進侯府,那嫁妝也是很豐厚的,怎麼能白白便宜二房?

  可盧氏是填房,她自己沒有子女,嫁妝是女人的私產,她想給誰就給誰,自己做兒媳的還真不能干涉。

  想了想,道,“母親到底是偏疼珊姐兒,瑾姐兒在家時,常與我說,祖母信佛愛清靜,不好常去打擾,兒媳也一直攔著她,倒是遠了這祖孫情。”

  “瑾姐兒如今是帝妃,我這個當祖母的也很是替她高興,珊姐兒不比其它的姐妹心思多,就是個傻丫頭,長輩偏疼弱兒,你說的也沒錯。”

  魏氏氣結,遞給符氏一個眼神,符氏立馬捂著帕子哭起來,“我苦命的琬姐兒,自宮中回來後,便一直鬱郁,連門都不敢出,怕被人嘲笑,比起珊姐兒,她才是真的可憐。”

  “是嗎?三兒媳,昨日我與珊姐兒從寺中回來,倒是見了琬姐兒,一臉的喜色,還拉著珊姐兒去賞花,哪裡像你說的心情抑鬱,你這個當母親的,不要成天在姑娘面前念叨一些有的沒的,生生將姑娘家天真的性子帶歪了。”

  符氏臉一頓,琬姐兒昨天還和珊姐兒去賞花了,這事她不知道啊。

  南琬低著頭,怨恨起盧氏,為什麼這些人,都偏向那個一無是處的南珊。

  盧氏的眼睛又看一眼南崇起,南崇起眸光森冷,“你們母親的嫁妝,如何處置是她自己的事情,莫說是你們,便是我也不能干預。”

  冷光掃一眼眾人,南家三兄弟倒沒有什麼,齊齊點頭稱是,魏氏與符氏雖心有不甘,可到底盧氏是繼母,她的嫁妝,想給誰就給誰,若是爭奪,傳揚出去,會被人戳著背罵的。

  “此事已定,你們母親按例由大房奉養,可她嫁妝歸到二房,未免你們心中不美,那麼便由二房接過去吧。”

  南二爺與丁氏立馬表態,“我們一定會好好奉養母親。”

  魏氏假意爭讓了一番,似是萬分不舍地讓盧氏隨二房搬出去,南世子與南三爺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盧氏不過是父親的填房,再說父親也同意,別人就算是要說什麼閒話,也說不到他們的頭上。

  南崇起看一眼瘦下來的二兒子,想著多年前的與自己親近的少年,眼神黯傷,“好,就這麼辦,等會寫好文書到京兆尹那裡備案。”

  眾人稱是,依次而退。

  盧氏站起來,對著南崇起深鞠一躬,“侯爺,這些年,承蒙您照應,婉清感激不盡。”

  南崇起擺下手,示意她不用多禮,然後讓她也退下。

  第31章 野史

  分家的第二日, 二房便開始收拾東西,昨日侯爺就說過,二房要搬出去,除了分給一處安身的宅子, 外加五百兩銀子,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對於這個分法,魏氏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二房的下人們也不多, 都是一些孤兒老僕,沒有背景沒有關係的, 才會被派到西跨院裡當差,如今二房要搬走, 這些人其它幾房也不想要,魏氏乾脆做個人情,將幾人的賣人契都交給了丁氏。

  丁氏也不與她客氣, 將賣身契接過來收好, 魏氏眼骨碌轉了幾下, 道, “二弟妹,珊姐兒要出嫁,公爹有交待,公中的那一份嫁妝還是要出的,我等會就將那些箱籠讓下人們搬過來。”

  等丁氏稍晚些見到那些箱籠,嘆口氣, 她就說魏氏能有那麼好,將珊姐兒的嫁妝備下,翻看擺在院子裡的二十四個箱子,打開一瞧,都只是裝個半滿。

  首飾之類的成色也不好,金飾老舊,大多都是銀飾充數,看著一堆的布料子,只有一兩匹是時興的,其餘的都是顏色老氣的料子,不知是從哪個旮旯里翻出來的箱底貨。

  怪不得魏氏派人送來,什麼話也沒有說,若真是讓她們二房得了便宜,她必然會說些酸話,看著這些東西,分明是府上原來的定例。

  魏氏按照珊兒庶子之女的身份備下的,絲毫沒有顧忌到她將要嫁的是三皇子。

  南珊也看到這些東西,倒是沒有太在意,魏氏那人,若是突然示好,備下厚禮,她反而要警惕,會不會又有什麼後招,她只是隨意打發,反而讓人心安。

  於是讓人將箱籠搬回去,不要白不要,“娘,大伯娘的性子,你還不清楚,怕就是這些東西,要不是祖父發話,還落不到咱們的頭上,就知足吧。”

  丁氏點下頭,想下也是,就魏氏那指fèng里摳錢的性子,讓她出血,太難。

  大家都忙著送東西,惜別離,琅哥兒小小的人兒,也將自己的好些東西,送去給南珞,滿滿的一大包,小人兒要自己背在身上,走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頗有些滑稽,萬姨娘是個妾室,不好露面,悄悄派婆子送了喬遷賀禮。

  讓南珊意外的是,大房的璟哥兒只隨便說了兩句,到底都是長大的堂兄妹,他要避嫌,也沒有什麼要說的,反倒是一直與她不對付的瑭哥兒,彆扭地送了一支桃木劍。

  “喏,送給你,免得你又說我不識禮數,不懂得愛護兄弟姐妹。”

  少年扭著臉,似是極不耐煩的樣子,南珊有心想逗下他,“瑭哥兒幾日不見倒是有所進步,可是為何我叫諾,你不應該稱呼我為三姐姐嗎?”

  “你…別太過份。”

  南珊見他脖子都梗紅了,也就作罷,將桃木劍接過來,看著有些丑的樣子,想必是自己刻的,她倒是不嫌棄,畢竟是別人的一番心意,放在屋子裡鎮個宅也是可以的。

  見她收下,南瑭有些鬆口氣,極不自在地飛快跑遠。

  其它的姐妹們,也都送來一兩樣賀禮,南琬不知抽得什麼風,非要提議兄弟姐妹相聚,置了一桌席面,為她送行。

  “三姐姐,以前我們姐妹在家裡,走動起來,抬個腳就是,眼下你隨二叔搬出府,想見個面可就沒那麼方便,趁著還在府里,咱們也一起坐著說個話。”

  南珊正欲開口,南瑛將話接過去,“四妹妹這話有些不妥,咱們一家子姐妹,想見面自然是容易的,想必三妹妹,也很是歡迎我們去找她玩,三妹妹,你說是嗎?”

  “自然是的,姐妹們到時候去我家做客,我歡迎之至。”

  鍾蔻珠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到時候嫌我去得勤,惱了我。”

  “才不會,表姐前去,我必掃塌相迎。”

  “看這張嘴,今兒個吃了窩絲糖了吧。”

  南瑭聽到表姐這樣說,下意識地看一眼南珊的嘴,見小嘴紅艷艷的,泛著潤澤的水光,就像是抹了一層蜜汁,他低下頭,有些不敢再看。

  不過是幾個月的光景,三…姐姐就變得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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