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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理:“……”所以,他在連天衡眼中是一個雙重標準且別有用心的人?
連天衡在床上側過身,面向梁理這邊:“當明星對我來說也只是工作,非要說愛好,我更喜歡拍電影,我是說當導演。導演應該不用太慎重。”
梁理看著連天衡,猜測他是無心之言,還是——在暗示什麼。
“你的手機借我。”連天衡道。
梁理回神,起身把手機遞給連天衡,順便打量了一下他:“身材不錯。”
連天衡瞪了梁理一眼,把浴袍領口拉嚴。
梁理笑道:“別只顧遮上面。”
“……”連天衡扯了下浴袍下擺,想把自己露在外面的大腿也遮住,但浴袍被他自己壓住了,不是隨便拉拉就能迅速整理好的,他果斷地放棄了浴袍,粗暴地扯過被子,好了,這下蓋住了。
梁理失笑,走向浴室:“我也去洗澡了。”
“要幫忙嗎?”連天衡不情願地問了聲。
“不用。”梁理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已經不怎麼疼了。”
“只要你認為它沒事,你就很快能好。”
“心理暗示療法?”梁理回頭看連天衡,“這個好像只對心理問題有用吧?”
“你信就都有用。”
“那我就信一次?”
“心誠才靈驗。”
“如果不靈驗那就怪我心不誠?”
“對。”
“……不和你說笑了。”梁理笑著走進衛生間裡。
梁理邊洗澡邊思索連天衡和南聽風的事。
南聽風麼,梁理的確要借著“欣賞之情”接近他。
南聽風說那首《煙火》是他寫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說明他也是輪迴者。
這樣倒是簡單了。
就怕那歌仍是原作者寫的,他因為某種緣故提前寫出了這首歌,然後又把它賣給了南聽風。
這種情況,就不好判斷南聽風是慧眼識珠還是知曉先機了。
前者他就只是普通人。後者他就是輪迴者。
不,也或者南聽風是普通人,而他身邊潛伏著一個替他出謀劃策的輪迴者。
畢竟南聽風每一世都經歷不凡,不是他本人有問題就是他身邊人有問題,總不可能他是什麼幸運的天道寵兒——這個世界可是科學世界觀。
梁理站在花灑下,任水流從自己頭頂衝下。他靜靜地跟自己說:耐心點,慢慢查。
南聽風的事差不多是這麼個方向,但關於連天衡,梁理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連天衡越來越超出他的預料。
他甚至有種感覺,不是他計算要把連天衡怎樣,而是反過來,要看連天衡想把他如何。
虛擬世界,外來者,江曉月,連天衡?
梁理搖頭,這種科幻到近似玄幻的東西,簡直超出他的想像能力。
他輕嘆了口氣。
房間中,床上的連天衡正在和何思澄聊天,他把今天的事跟何思澄簡單地說了一遍。
何思澄:就是說,你覺得梁理的意外是段綱做的?但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段綱想殺梁理?但在造物世界他又殺不死梁理。除非他只是想折騰一下樑理,讓他吃點苦頭。
正好連天衡就是這麼想的,他回何思澄:因為爭風吃醋。
何思澄:為鍾意?那他是怎麼做的?他能在你眼皮下動手腳還不讓你發現?
連天衡:還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他的嫌疑最大。等我們回去後,你和他還有鍾意好好談談,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勸住他別再干蠢事,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不需要添亂的人。
何思澄抓頭,回:我會盡力。
他和家人在一起,每次一低頭看手機,許多雙眼睛也會跟著一起看向他的手機。
他謹慎地用手擋住手機屏,以防誰長了雙千里眼。
連天衡:不是盡力,是要全力以赴。你想回去嗎?你不想被他們坑死在這裡就必需全力以赴。
何思澄:明白……我一定找他們好好聊。
……
二十分鐘後,裹著浴袍的梁理拿著洗好的濕衣服從衛生間出來。
連天衡抬頭看他:“腳沒事?”
“沒事。”梁理看了眼連天衡手上的手機,看到聊天界面,便問,“在和誰聊天?”
連天衡道:“很好奇?”
梁理確實很好奇連天衡的事,但他沒有承認:“沒有,隨便問問。”他走到窗邊去晾衣服。
“我在恐嚇一個同事。叫他好好工作,否則,呵呵呵……”連天衡冷笑。
“你恐嚇小松?你有事就好好跟他說,把他氣走了,煩的是你自己。”
“不是小松。是一個沒法離職的人。”
通道關閉了,何思澄哪都去不了。
“你在氣你的經紀人?”梁理換了個猜測對象。
“你別管。”連天衡道,“我幫你換藥還是幫你找醫生過來?”
“謝謝。我自己來。”
“那就我幫你。”連天衡一錘定音。
晾好衣服,梁理無奈地在連天衡的招手示意下在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