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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嵐這個做親爹的,只能一面在一旁乾瞪眼,一面提著嗓子總擔心孩子會不會被柒霜然給傷著了。

  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玩得不亦樂乎,鳳嵐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實在拿柒霜然沒辦法,偏偏他家兒子似乎又很喜歡對方,現在倒很少會哭了。

  “嘖,還是這個小鬼好玩……”

  聽到柒霜然的自言自語,鳳嵐只能哭笑不得,前面幾個孩子都不是很鬧人的,怎麼自己這個孩子就這麼折騰人呢!

  再說馬上就要生產的莫清絕,按照此前幾人的經驗,估摸也就在這十天上下就要生產了。司蒼卿便更是勤跑莫愁宮。

  這日晚膳時,承天碧忽然宣布承天央也懷上了孩子,眾人都是幾分欣慰……這幾年來家人般相處,縱然幾人之間關係算不上推心置腹,倒也是融洽不少。除了司蒼卿不明白外,其他人看著承天央那麼著急的樣子,心裡頭也隱約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夜裡,司蒼卿便留在天鸞宮陪著承天央,卻在凌晨之時,忽被影衛叫醒。

  得知莫清絕比預計要早了幾日生產,司蒼卿只著了單衣便飛往莫愁宮。

  “莫……”一進內室,看到滿地的血,司蒼卿神情大驚,“你怎麼樣?”

  乏力地靠在司蒼卿懷裡,莫清絕懨懨地說了聲,“無事。”

  再回頭,司蒼卿便愕然地看到已經生下來的嬰兒,心中異常不解,這孩子怎麼就生下來了?

  直待承天碧慌忙趕來,宮人整理好混亂的房間後,眾人才大致明白了前後經過。莫愁宮向來人少,莫清絕明明要生產了,卻沒有驚動宮人,也不知自己怎麼就把孩子給生下來了,直到猛然傳來一聲啼哭,宮人們才驚覺不妙。

  “卿,他沒事,就是失血過多,身體虛的很。”承天碧心情放鬆了下來,微笑道:“我便先回去,你留在這裡陪著小莫。”

  “嗯。”

  一夜,司蒼卿都沒有合過眼,靠躺在莫清絕身旁,不時地撫著這人的臉頰、頭髮。心裡頭升起絲絲遺憾和擔憂,其他人的生產過程他都一直陪著,這人竟一聲不吭地就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不過,從晚上送這人回莫愁宮,到宮人說聽到孩子啼哭的時間間隔不超過兩個時辰……至少說明,這人生產的時候比其他幾人順利多了吧?

  “阿卿。”

  忽聽到一聲細小的咕噥,司蒼卿低眸看去,這人還似是在半睡半醒間,嘟囔道:“還沒給娃娃起名字。”

  眉眼柔和,司蒼卿親吻著他的額頭,良久,低聲回道:“就叫他,文傲。”

  日子飛快,一轉眼,承天央的肚子早就挺得老大的,比先前六個人的狀態誇張了許多,以至於柒霜然一看到他,都會樂得哈哈大笑。

  殿內其他人都無奈地瞅著一手抱著司蒼文傲一手抱著司蒼冶的柒霜然,這兩個孩子最小,但是卻讓人最頭疼。

  司蒼冶七個月大的時候便能走上兩步路,這麼個小小的娃兒,行為卻異常驚人,話還說不了幾句,就能捉弄人了,好幾次都把鳳嵐氣得不行。

  偏偏孩子還太小,鳳嵐又做不出什麼打罵教訓之事,再加上柒霜然不時地把他兒子“劫走”,讓他時常都找不到人影。

  比司蒼冶小一個月的司蒼文傲,是自打出生後就奇怪的緊,除了降生時第一聲啼哭外,就沒見過他再哭鬧過,稍微大一點時,他就整天笑個不停,比如餓肚子了,比如尿濕了衣褲,這娃兒就笑得咯咯起勁。曾一度,大人們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傻子。

  直到有一天,已經會說會走的老三司蒼明德想要和這個娃兒玩耍,卻被對方猛然攤開的手心裡正在蠕動的一條黑色蟲子給嚇哭了。幾次下來,大人們漸漸知曉了這娃兒的性格,不僅膽大古怪,還尤為愛捉弄人,實際上比整天鬧得不停的司蒼冶還要讓人頭疼。

  相較於鳳嵐對自家兒子的管束和擔心,莫清絕倒是興致勃勃地開始教著剛會說一兩個字的兒子各種蠱術巫術。而小娃兒,也似乎高興的緊。

  如今,長子司蒼正茂因為是儲君,已經被安排學習了,這是太皇的主意,柒霜然根本不管他,司蒼卿也只好聽從父皇的意思。好在這個娃兒從小安靜乖巧,倒是認認真真地學著。

  炎熱的夏天裡,肚子大得離譜的承天央也要生產了。

  啼哭響徹了殿內外,司蒼卿正放下了一顆心,便忽聞承天碧驚呼道:“還有一個孩子……”

  這天,最小的雙生子降世,哥哥稱呼為哲,弟弟稱為越,二人前後出生相差不到半刻鐘的時間。

  自此,八子鬧得皇宮再不得安寧。

  闔家歡樂共良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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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個男人和八個娃娃一同生活,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棲霞宮內,氣氛著實有些詭譎,柒霜然自在地斜靠在椅上,手裡還抱著司蒼哲,笑嘻嘻地逗弄著小娃娃。

  “小鬼,給本座倒杯茶!”

  忽聽到這一聲使喚,正在埋頭看著書的司蒼正茂無奈地起身,為自家的爹親斟了杯清茶,看到正和柒霜然研究今天下面送來的小玩意的七弟,又從案上拿出兩碟糕點和糖果,放在一大一小旁邊的桌几上。

  瞄了眼自家兒子沉默地做著這一切,柒霜然只是哼了聲,隨即不再搭理他,繼續興致盎然地和司蒼哲鬧著玩。

  一本正經地坐在窗下翻著書卷,司蒼正茂微微皺著眉,盯著某個不認識的字瞅了半晌,心裡有些急,可當前只能問他的爹爹……煞有模樣地嘆了口氣,他拿起筆毫,對著字一筆一划地寫著——唔,先把這個字寫會了,再去問問父皇是什麼意思。

  “霜爹爹,”司蒼哲好奇地仰著小腦袋,“太子哥哥是在寫字嗎?”

  柒霜然挑了挑眉,遂邪笑著,似真似假地回答,“寫字看書是會讓人變笨的,所以小哲千萬別學你太子哥哥……”

  司蒼哲小臉上微有迷惑,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鄭重地點頭,大聲而堅定地說道:“我以後一定不要讀書!”

  聽到弟弟的宣言,司蒼正茂只覺心頭一抖,再偏頭看向自家的爹爹和弟弟,那二人又不知玩起了什麼東西,沒大沒小地鬧成一團,好半晌他才將注意力轉回到書上,瞪著暗黃色的紙張上暈著一片化開的墨汁。

  窗外,雪靜靜地飄著。

  “爹爹,要不再加件衣裳?你穿得這麼單薄,待會父皇見著了,肯定又會擔心的。”

  聽著自家兒子稚嫩的關心的聲音,承天碧淺淺地笑開,一手牽著司蒼遙風,朝殿外走去,一邊溫聲說道:“這衣服暖和的緊,皇兒不必擔心。”遂低下眉凝瞅著兒子,“給你父皇的賀禮準備好了嗎?”

  司蒼遙風微點了下頭,與承天碧幾分相似的眉眼,儘是笑意,語氣幾許渴盼,“兒臣終於掌握了幾分爹爹的琴技,不知父皇會不會喜歡。”

  無聲地笑著,承天碧輕聲應著,“會的。”

  承天碧撐著油紙傘,父子倆不急不慢地踩著積雪,發出嘎吱的響聲。他們一路邊走邊說著,偶爾有淺笑聲伴著雪花飛揚。

  “哎,那不是五弟嗎?”司蒼遙風忽地揚起嗓音,幾分好笑地說著,“看他匆匆忙忙的,是不是又被嵐爹爹追趕了?”

  承天碧只是抿唇輕笑,微微嘆了聲,“這孩子……”當真是和他爹爹一點也不像,整個就是小魔頭。

  待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迴廊間,司蒼遙風才收回視線,自語道:“也不知明德怎樣了……”雖然承天碧說了情,柳意允了司蒼明德年節可以玩耍,卻說擅自逃學一事,罰不可免。

  “知道錯了嗎?”柳意背對著自己的兒子,只淡淡地問了這句。

  司蒼明德乖乖地點了頭,遂想起爹爹看不見,忙開口,“兒臣知錯,以後都不敢了。”

  柳意這才回頭,淡淡地注視著對方,好半天才徐緩說道:“你還小,正是愛玩的年紀,為父並非不知。但你不該就這樣私自逃學,身為皇子,須懂得為人處世之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人之表率。”

  司蒼明德頭低下去,輕聲道:“兒臣知錯。”

  “就算讀書累了想歇息下,你該好好地和我說聲。”柳意放緩了語氣,“為父並非不通情理之人。”

  “兒臣記住了。”

  看著自家兒子規規矩矩地垂首站立,言語間都是戰戰兢兢,柳意忽地嘆了聲,也不知幾時起,這個孩子竟這般畏懼自己,可倒有膽量陽奉陰違。

  “你還年少,本是讀書最好之時,卻不知讀書之可貴。”

  “罷了,今天過年,你這幾天就安心去玩吧,”柳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你先換身衣服,便去祀禮宮吧。”

  此時,翠屏宮內,一大一小相對而坐。

  秋屏天低著頭,一手翻帳簿,一手迅速地撥動算盤。

  司蒼熙一本正經地盯著面前薄薄的小本子,短短的手指也熟練地撥動著小算盤。他不時偷眼瞄向自家爹爹,待看到秋屏天飛快地又翻了一頁,不由得發起呆來。

  “小熙,看什麼呢?”

  翻完一本帳冊,秋屏天一邊整理著堆積的帳簿,一邊問著自己兒子,“怎麼,這麼點東西你算到現在還沒弄清楚?”

  司蒼熙小臉紅通通的,撅著小嘴。

  見到娃兒這副委屈的模樣,秋屏天笑了開來,眼神幾許慈愛,起身越過桌子將兒子一把抱起來,“別急,凡事都須循序漸進,做生意更得穩得住氣,這才好賺錢。”

  “爹爹,”小娃娃忽地開心笑開,“我今年賺了好多錢……”

  悶笑了聲,秋屏天揚聲問道:“都是你兄弟們的?”

  司蒼熙迅速地搖了搖頭,“不止是他們,還有皇爺爺、柳爺爺、爹爹們和父皇,父皇給的錢最多。”

  聞言,秋屏天實在忍不住笑出聲,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走,現在找你父皇要壓歲錢去!”

  ……

  “爹、爹爹……”

  鳳嵐坐在桌前,低頭查閱密折,充耳不聞自家兒子可憐兮兮的叫喚。

  只見屋子中央,小娃兒正做著伏地挺身,單衣都被汗水給浸濕了。鳳嵐卻絲毫不擔心,他著實拿這個調皮的兒子沒法子,偶爾管教一下,不是司蒼卿想要勸解,就是柒霜然來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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