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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千攻啟唇吐出兩個字,毫不留情的一揮衣袖,一條白練便在水之痕腰上一纏,輕易的將他整個人控制住。

  水之痕緊咬著下唇死死的瞪著何千攻,卻又忽然轉向趙勾玉,“救我出去!”

  ……

  趙勾玉又後退了一步,一邊低頭撫平自己方才被何千攻弄皺的衣角一邊若無其事的說,“啊,國師大人,你就是這樣和水大人相處的嗎?您這也太逗了,半克拉鑽石都沒有,換誰都不會理您了。”

  水之痕使勁眨了一下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趙勾玉。

  何千攻卻是神色變了幾遍,趙勾玉一直用餘光仔細地盯著,收穫到這些之後,她鬆了口氣,看來她賭對了,這個何千攻,是喜歡水之痕的。

  那次在酒樓里她就已經懷疑了,何千攻看水之痕時的眼神十分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不過現在想來,那種想要卻又隱忍克制的眼神,她也似曾相識……上官無塵也有過。

  “哦?那不知太師有什麼好辦法嗎?”

  何千攻面色緩和,又開始笑吟吟的講話,似乎也不在意水之痕跟著了,雙手背在身後,樂悠悠的朝前走。

  丫變化太快了,趙勾玉面色坦蕩的跟了上去,無視水之痕,朗聲道:“哎,現在的男人多現實啊,國師大人,本官跟您說,就這票男人啊,你要拿一純金板磚把他拍死,他都不帶喊救命的。”

  扯吧扯吧,小糙小荷你們快來救人啊,你們再不來你們假教主我可就要駕鶴西歸去見你們真教主啦。

  “趙勾玉我殺了你!”

  趙勾玉下意識的撲進何千攻懷裡,糙,這裡就她武功高,不撲她撲誰?水之痕你瘋了,老娘又不是聖母,憑什麼就得救你啊,我不救你你就殺我,那我還就不救你了怎麼地吧……

  “趙太師,你可以放開了,水之痕被我封了內力,沒有殺傷力的。”

  趙勾玉腦中迅速閃過一張和藹慈祥的老臉,他用深沉而又磁性的聲音說,“在遙遠的南極冰面上,遊蕩著一群飢餓的北極熊……”

  ——哎,她怎麼都覺得何千攻是在給她介紹動物,趙勾玉整了整前襟,從何千攻身上下來,咳了兩聲道,“呃,多謝國師大人出手相救。”

  “哪裡,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對,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既然這麼說,那老娘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不,是放心的繼續下去了。

  “對了,國師大人,本官聽說你這裡有一幅神策公子的畫像,傳說這神策公子貌若天人,本官仰慕已久,也不知可有榮幸一睹仙容?”

  何千攻眼珠猛地一轉,但又很快的恢復平靜,只聽她點頭笑道,“好啊。”提了提手裡的布料,何千攻又道,“趙大人在這裡稍等片刻,咱家將小水安置一番便前來和趙太師前去一覽神策公子的風采。”

  趙勾玉連連頷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她為難的說,“那個……本官的兩名幕僚,對神策公子也是垂涎不已,若是國師大人不介意的話,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

  何千攻連半分猶豫都沒有,轉身拎著惡狠狠瞪著趙勾玉的水之痕幾個跳躍便消失了。

  趙勾玉立在原地,冷風吹過,她長吐了口氣,用衣袖拭去額頭的冷汗。

  神殿內閣

  何千攻將水之痕丟在床上,接著傾身上前壓著他,沉聲說,“你究竟看上她什麼?她有什麼值得你如此?”

  水之痕瞪著何千攻,想要掙脫禁錮,卻是徒勞。

  何千攻的白髮散在背後,有幾縷掠過肩膀落下,打在水之痕唇邊,紅唇白髮,美的妖異。

  “你……我就是要她,你管得著嗎?”

  “她那麼沒用,你要她做什麼?一個吃軟飯的哪裡來這麼多人爭搶?!”何千攻第一次在水之痕面前表現出了人類應該有的情緒——怒。

  所以水之痕被煞到了,下意識的答道,“我就是看中她沒用!”

  何千攻皺眉,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沒用也是優點不成。”

  “沒用當然是優點!”水之痕憤憤的掙脫何千攻力道鬆了的手,喘著氣吼道,“沒用的人就不會背叛我,就不會違背我,就不需要我去守那些什麼見鬼的夫德,更不需要我去生孩子……”

  原來是這樣啊,何千攻的表情微妙起來,說不出是喜是怒,總之很是詭異。

  “你方歇著,莫再胡鬧,我送走她便回來。”

  “誰要你回來!”

  “好,我不回來,你好好呆著。”

  “你敢丟我一個人在這,我殺了你!”

  ……

  ╮(╯▽╰)╭所以說啊,有時候,溫柔腹黑的沒什麼不好,總比傲嬌女王來的強吧。

  這廂何千攻被水之痕的潑夫樣萌到,那廂幕心荷等人已經到了趙勾玉身邊,並且還有一位不

  速之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莎糙提過的靈隱寺住持苔衣。

  趙勾玉想過很多苔衣的模樣,但是絕對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細皮嫩肉的正太和

  尚。

  “阿尼陀佛,小玉別來無恙,小玉果然是苔衣見過的最美麗最感性的女子,你看你這秀

  發,這玉手,這肌膚,這手感……”

  說著,正太便上前來撫摸著趙勾玉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莎糙的表情驟冷,懷中寶劍嗡嗡作響。

  趙勾玉腦子一翁,這就是傳說中的……和尚?

  幕心荷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站在一邊看熱鬧。

  那麼,趙勾玉可不可以認為,她被調戲了?她在女尊國被一個和尚還是一個正太和尚調戲

  後退一步躲過莎糙強烈的殺氣,趙勾玉深呼吸一口,難以消化眼前的一切。

  “莎糙,你這是做什麼?你沒看見小玉在這兒嗎?休得無禮哦小玉,苔衣最近在靈隱寺

  潛心修行,禪破天機,今日來此,便是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若不是苔衣說話間又上前想要吃趙勾玉豆腐,趙勾玉一定會感觸涕零,她完全看得出來,苔

  衣的武功不在莎糙和幕心荷之下,不然絕不能夠那般輕易的躲過莎糙的攻擊。

  但是,那僅限於莎糙沒使全力。

  一旦莎糙使了全力,那苔衣就可以真正的阿尼陀佛了……比如說現在。

  “哎呀……莎糙,請莫再用劍柄戳貧僧……莎糙,莎糙你息怒……莎糙,莎糙請你莫要辱罵

  貧僧……靠,傻糙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苔衣跳著躲避莎糙劍柄快速的攻擊,嘴裡還不忘念念有詞,直讓莎糙額頭青筋猛跳,活像是

  扎了根鋼針似的,於是

  “哎呀我糙?心荷教主,削她小玉你也上,牙敲掉眼扎瞎腿打折善了個哉的!”

  趙勾玉覺得不能再胡鬧下去了,畢竟這裡是人家何千攻的地盤,何千攻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回

  來了,他們這個時候當務之急是去看看那個何飛花的陵墓到底在哪。

  “咳咳。”

  趙勾玉咳了兩聲,不過莎糙和苔衣兩人仍舊打得不可開交,眯起眼扣了扣下巴,看來是這招

  兒不好使啊。

  “那個……苔衣啊,放下屠刀,立地成怫……你們……”趙勾玉覺得,苔衣應該比莎糙好說

  話吧?

  果不其然,苔衣聞言,立刻停手飛至趙勾玉身邊,而因怕傷及趙勾玉,莎糙也被迫停手,但

  仍狠狠的盯著苔衣不放,生怕錯過任何機會。

  趙勾玉剛要放下心來,卻被苔衣親手打碎了這個夢想。

  “是啊是啊,小玉說得對,施主,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說著,苔衣從趙勾玉身後探

  出來,一路小跑到了莎糙身邊,二話不說奪過發呆的莎糙手中的寶劍,又再遞迴去,笑吟吟的

  說,“施主,來,剃光頭吧。”

  趙勾玉別開了頭,她不想看到太血腥的顏色,她不忍心啊。

  可是,事情總是發展的出人意料,這一次莎糙只是奪過寶劍,並未發飆,因為……

  “有人來了。”

  42她不是人

  七夜合歡教第一高手說的話,在場的其他三人是絕對不會懷疑的,所以當何千攻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主慈奴孝的場景。

  似笑非笑的揚了揚眉,黑衣下擺無風自起,何千攻翩翩然的款步向趙勾玉走過去,她望著趙勾玉的眼神似乎與離開之前有了些差別,但極其的微妙,很難讓人發現。

  不過趙勾玉發現了。

  這是不是表示,趙勾玉不是人。

  “咱家今日真是失禮,先是沒來得及迎接趙太師,如今又讓太師等這麼久,咱家這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既然趙太師對神策公子的畫像那麼感興趣,那咱家定當竭盡全力成人之美,來,趙太師,這邊請……”

  何千攻邊說邊拽著趙勾玉的胳膊往前走,一點都不像是“請”,趙勾玉餘光瞥見她眼角里閃過的精光,心裡盤算著回了太師府一定要把所有的護衛都給揪出來,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統統都給派出去,一天換五次崗,半個小時匯報一次……

  安全第一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慕心荷其實早就準備了一套完美無缺的說辭,以對付何千攻的盤訊,可是何千攻居然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走了,這讓慕心荷說不出的鬱悶和煩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著還發愣的苔衣和莎糙寒目一瞪,“還傻站著幹嘛?跟上啊!”

  兩人聞言虎軀一震,急忙快步跟了上去。畢竟是明面上人盡皆知的教主大人,慕心荷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模樣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趙勾玉一行四人跟隨何千攻穿過了數條交錯縱雜的走廊,一路上安靜至極,非但沒有一個護衛的影子,就連前面大堂里見到的神使都未有一個。

  這何千攻也太自信了吧,難怪慕心荷和莎糙每次都能潛進來!趙勾玉似不經意的睨了何千攻始終微笑的美顏,忽然覺得這個白髮妖孽說不出的狂傲,就像天下間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她一樣。

  而何千攻的確是個驕傲慣了的人。從小到大她從未失敗過,一次都沒有。而水之痕的拒絕是她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失敗。不知道如果水之痕當初沒有拒絕她的求愛,她還會不會對他那般關注,以至於不知不覺越陷越深,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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