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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能先委屈小公子了。”趙勾玉很體貼的說,“不過小公子還是先忍一下,本官坐在這裡聽你廢話了這麼多,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

  綿蓉想要開口,但趙勾玉不給他機會,“本官這次來,是來找你家少爺提親的,看見外面那架勢,想必小公子也明白了,明人不說暗話,咱們不要浪費納稅人的寶貴時間,直截了當的說吧,你們少爺呢?”

  綿蓉驚住了,顯然沒弄明白趙勾玉為什麼要來提親,“你說你是來提親的?”

  趙勾玉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笑了一下,挑著嘴角睨了他一眼,“不然小公子以為本官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來找罵?”

  綿蓉噎住,低下頭思索了一會,抬起來說,“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我家少爺要不要見你。”

  說罷,綿蓉就跑進了裡間,其是趙勾玉是知道韓江月在哪的,那個地方她睡過一晚上,並且發生了很刻骨銘心的事故,想要忘記都難。

  綿蓉只不過去了片刻便一臉震驚的回來了,再看見趙勾玉的時候也沒緩過來,他麻木的點了點頭,面色蒼白的輕聲說,“少爺讓你一個人進去……”

  趙勾玉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說,起身朝裡間走去,慕心荷想要跟上來,被她擋住了,“人家既然點名讓本官自己去,你再跟過來不太好吧?”

  慕心荷擔心的說,“我不放心啊!”

  趙勾玉挑眉,好似在問:你不放心誰?

  慕心荷一呆,抿唇笑了笑,靦腆的展開摺扇給自己的尷尬做掩護。趙勾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轉身離開。

  浮花自始至終都沒表達意見,她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綿蓉,她真的很好奇一個那么小的身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爆發力,那麼長的時間連口氣都不帶喘,並且一個詞都不重複,她真的無法用正常的邏輯思考出結果。

  29從長計議

  一進裡間,趙勾玉就聞見一股似有若無的中藥味兒,她微微皺眉,但並未遲疑,轉了個身,掀開珠簾,一眼就看見了端坐於輪椅之上的韓江月。

  雖說比不上上官無塵的絕美,但韓江月也是獨一無二的帥哥,如今這般正襟危坐的直視著她,竟也讓她忍不住心跳亂了一拍。

  “趙大人,坐吧。”

  韓江月很有主人樣兒的抬了抬手,纖細白滑的手腕從衣袖裡稍稍露出,見趙勾玉看見,也不掩蓋,大大方方的給她看,一點都不害羞。

  趙勾玉倒不好意思看了,偏過頭坐到了椅子上,“韓公子,本官這次來的目的不用再說了吧?”

  韓江月微笑著點了點頭,漂亮的眉峰抬了起來,“自然,方才綿蓉已經都告訴我了。”

  趙勾玉沒想到韓江月這麼坦然,倒弄得她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她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來,乾脆保持沉默,低頭喝茶。

  多說多錯,不如不說,這男人是個狐狸,別以為擺出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她就不知道,凶的人反而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他們這些笑的特別溫柔的,讓你毫無防備,然後突然一擊,怎麼弄死你的你都不知道。

  “趙大人沒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韓江月見趙勾玉只是喝茶也不說話,眉宇間滑過一絲疑惑和驚訝,但他掩飾的極好,並未被發現。

  趙勾玉還是沒有很快說話,不過她只停頓了一小會兒,便陰陽怪氣的說,“韓公子有沒有什麼要和本官說的?”

  韓江月一愣,顯然沒料到趙勾玉會這麼問。

  “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改變主意?”趙勾玉抬眼,直視韓江月,“這幾日本官一直在想這件事,本官想著要如何說服你答應這門親事,本官真的沒想到你會一口答應。”

  “我沒有答應啊。”韓江月笑的僵硬,淡淡反駁。

  趙勾玉點頭,“但是你的表情就是在說你答應了。”

  韓江月笑容完全僵住了,他神色古怪的看著趙勾玉,半天之後才說,“趙大人果然不是傳聞中的那般不堪,你說的很對,我是答應了。”

  “為什麼?”趙勾玉很快說道,“給本官一個理由,因為太喜歡本官而答應這門親事一點都不可信。”

  韓江月別開眼不看趙勾玉了,他垂著眼睛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玉帶錦袍,明明就是一位極佳的翩翩公子哥,卻殘了雙腿,趙勾玉每次看見,心裡都忍不住發澀,沒有人不喜歡完美的事物。

  趙勾玉忽然想到那日在酒樓里何千攻的話,被人打斷的?這位韓公子不像是會做失儀之事的人,他的腿為什麼會被打斷?又是被誰打斷的?趙勾玉兀自陷入沉思,早就將身邊的韓江月拋在腦後了。

  韓江月微微錯愕的看著當著自己的面走神的趙勾玉,忽然很氣惱,他的脾氣出了名的好,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從來不發火,可是見了趙勾玉三次,其中就有兩次讓他忍不住發怒,韓江月有一種感覺,他碰到克星了。

  “趙大人!”

  朗聲呼喚,趙勾玉瞬間回神,韓江月神色間帶著淡淡的不悅,“趙大人,你的誠意就這些嗎?若是如此,這個親,不成也沒什麼。”

  完全搞不懂韓江月在氣什麼的趙勾玉站了起來,她拍了拍手,慕心荷立刻領人將聘禮的其中一箱抬了進來,韓江月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是瞭然的揚起嘴角,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局面,說不出的諷刺。

  趙勾玉無視那抹譏笑,重新坐下來,慕心荷逕自將箱子掀開,裡面並非金銀珠寶,而是一幅字畫。

  這個趙勾玉事先是不知曉得,她只是將這件事交給慕心荷去辦,見此狀,也不由得蹙眉的看向她。

  慕心荷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色,彎腰下去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拿上來,然後當著韓江月和趙勾玉的面展開,一副雄偉壯闊的山河社稷圖出現在兩人面前。

  饒是見多識廣的趙勾玉,也忍不住呆了一呆,這可是國寶啊,這玩意兒不是應該放在今上的御書房裡嗎?怎麼會出現這?莫非,是偷來的?趙勾玉神色複雜的看嚮慕心荷,可後者一點都不著急,滿臉得意的回望著她。

  韓江月這下徹底是被趙勾玉給嚇到了,這東西居然會在一個太師手裡,他不得不懷疑趙勾玉的身份了,難道說本朝有暗帝?轉頭看向趙勾玉,後者眼神難解的望著自己的屬下,他審視了一分鐘後,完全不再指望從這個女人臉上看出什麼了。

  這女人屬蚌殼的,他撬不開。

  “……心荷,你到外面等。”

  趙勾玉首先打破僵局,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幅山河社稷圖,素手不容置噱的指著門口處。

  慕心荷扁扁嘴,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的望著她。

  “不要讓本官再說第二遍。”

  趙勾玉是一個溫柔的人,而且是一個脾氣極好的人,這完全無可厚非,但是這樣的人一旦發起寒來,更加可怕。

  趙勾玉現在一身冷冽的氣息讓慕心荷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心裡忐忑不安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機會和趙勾玉好好解釋一下這幅畫的來歷,她只不過是喜歡盜個墓什麼的,她真的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

  “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趙勾玉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不由分說的將山河社稷圖迅速捲起來,扔進箱子裡,蓋上蓋子準備離開。

  韓江月卻在這時發話了,“這東西就留在這吧,趙大人可以回去準備婚事了,我會讓官媒挑日子的。”

  趙勾玉轉頭看向他,韓江月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笑,神色耐人尋味,“韓公子,這件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趙大人。”韓江月笑的溫文爾雅,語氣更是柔和有餘真誠不足,“等咱們成了親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便是我的,你這次以正夫之位迎我入門,他日我做了你的正夫,咱們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畫留在我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不可否認,這幅畫真的讓他動心了,雖然心裡明知道是禁物,被人發現可不是殺頭那麼簡單,但是韓江月這人平日裡沒別的愛好,除了侍弄糙藥之外,獨獨是偏愛字畫這些東西的。

  這幅畫正中他的下懷,只要是愛好這些的人,沒有不想一睹山河社稷圖風采的,說實話,韓江月現在手指癢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上前將那幅畫拿出來鎖上門仔仔細細的好好端詳一遍。

  “這……”趙勾玉為難的皺起眉,這話說的沒錯,不過怎麼聽著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要再考慮了。”韓江月已經開始逼婚了,“趙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你的提親嗎?”

  韓江月轉移話題,但是趙勾玉不得不順著台階下來,看來他今天是無論如何不會妥協了。

  “為什麼。”

  趙勾玉這一問完全沒有任何求知慾,一點都不像是想要知道這個原因。

  韓江月笑的有些古怪,他很慢很慢的說,“沒什麼,只不過是我懷孕了而已。”

  趙勾玉立馬所有神經定在他身上,“你、你再說一遍。”

  “趙大人,我懷了你的孩子。”韓江月好心重複了一遍,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

  趙勾玉扶著牆壁,勉強自己鎮定,臉色蒼白的問,“怎麼可能……一次就……”

  “我也很苦惱,這幾日我不停地給自己把脈,還找了親信查看,若非萬無一失,趙大人以為我會拿自己的未來做賭注嗎?”

  韓江月絕對不會,趙勾玉明白,所以趙勾玉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30出去玩吧

  看著趙勾玉毫無血色的臉,韓江月又生氣了,哪個女人不希望早有子嗣,可偏偏趙勾玉滿臉見鬼的表情,她這算怎麼個意思?

  “若是趙大人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也可以自己養,總之這個孩子我是不會打掉的,趙大人你死了那條心吧。”

  韓江月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也不等趙勾玉回答,高聲道,“來人,送客!”

  進來的是醉酒那日將趙勾玉抱進屋裡的那位雄壯女子--守義,她看了韓江月一眼,又看看臉色蒼白如紙的趙勾玉,有點分不清究竟是自家少爺勝了還是這位太師大人勝了。

  畢竟,如果勝了,韓江月那張臉卻絕對算不上是喜悅。

  “……我只不過是覺得太突然罷了。”良久,守義都尷尬了,趙勾玉總算出聲了,她看著韓江月,淡淡的說,“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只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希望有時間可以仔細的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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