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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到他已經逃也似地跑了嗎?我如何陪他?”七七瞅著他,一臉不悅:“你和那傢伙到底在琢磨著些什麼事情?是不是又在琢磨著些陰謀詭計?還是說你們倆背著我搞在一起了?”

  見他臉色沉了下去,從剛才那一點點心虛,立馬變得一臉沉鬱,七七卻不再像過去那樣,錯口說到這個問題便一臉驚慌,生怕他們生氣。

  這次她不怕他們生氣,她怕的是他們為了不讓自己生氣,而一直瞞著她些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倆居然還有這個嗜好,每天夜裡一起出門,一起回來,去的該是後山吧?我是真的很忙,沒辦法時時刻刻盯著你們,但你就算想和他好,也別在我眼皮底下做得這麼明顯。”

  “慕容七七!”

  “你瞧,你惱羞成怒了,連名帶姓地喊我,不覺得太奇怪了?”七七不以為然地瞅著他,眼底完全沒有半點畏懼。

  沐初實在拿她沒轍,一瞬間聽明白她的氣話,滿腔怒火只能被壓下去,淺嘆了一聲無奈道:“我答應過那傢伙不說,你要問就去問他,說與不說他自己決定,何必來問我?”

  “我昨夜問他了,他不回答。”

  “那就磨到他回答為止。”

  “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我也怕你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沐初修長的身軀一震,垂眸看著她,薄唇微動,可卻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第1398章 不是求死,是求生

  沐初略微沉思,想了想,也就不奇怪了。

  七七畢竟是學醫的,哪怕中意之道不如自己在行,但至少對病理也都還清楚,她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楚玄遲的異樣?

  不給他太多的時間去思考,七七直接給了他答案:“他內力恢復得很快,內傷也在飛速復原,從前的傷幾乎已經都好了。可他脈相似乎越來越亂,臉色也愈發不好看,還有他那一頭銀髮,原先新長出來的髮絲隱隱有一點烏青之色,身子分明已經好起來,可最近他的頭髮卻又全部白回去了,不管我讓人如何做什麼羹湯來給他調養,他的氣色也始終好不起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越說越心酸,她只是不說,但這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看也不做。

  氣色需要慢慢去調養,才能調養好,楚玄遲的氣色分明已經有那麼點好轉的跡象,但現在……“一個氣色不好,身體卻在慢慢好轉的人,難道我不應該覺得奇怪嗎?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擔心?”

  過去一腔努力,到頭來輕易就浪費了,能不心酸?下次再有機會看到一點點青絲長出來,又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更怕的是,到底還有沒有機會了?

  “七七,我答應過他不能說,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有辦法告訴你,你去問他吧。”沐初僵硬地別過臉,猶豫了下便轉身往院外走去。

  七七卻不願意放過,一直跟在他身後:“他既然讓我來找你,便是說他其實已經放棄了,也知道我一定非要問個水落石出才會甘心,他只是不想自己去面對,寧願把這個攤子丟給你。”

  “你還知道那傢伙自私自利,不負責任!”沐初冷哼,步伐卻沒有半點停歇下來。

  七七依然追上他,平靜道:“既然他有這個意思,那你就不要再犟,把事情告訴我不好嗎?”

  “說過不說就不說,他不願在這事上面對你,卻又讓我來當這個小人,我豈能如他這個願。”

  “那我來問你,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就不算是違背諾言了,好不好?”她的聲音很柔,柔和中帶著一點無奈的哀求。

  這樣的哀求還是讓沐初的步伐緩緩停了下來,最終他回頭,垂眸看著她,無奈道:“把你的猜測一次過說出來,我再告訴你是或不是。”

  “他在練魔功,一種會傷害他身子的功法。”七七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這話說出來雖然似乎輕鬆,但心情卻分明沉重得很:“這種魔功會讓他入魔,入魔的時候便會敵我不分,連自己人都會下狠手,就如上次在皇陵下頭那般。”

  沐初眼底有幾分訝異,沒有回答,反倒問道:“你看到什麼?”

  “我本以為只是一個夢,可現在思前想後,我卻不認為那只是個夢了。他那時候差點殺了你,我看得清楚,他分明已經陷入魔障中,而你們這麼多人合力卻都不是他的對手,只能說這功法雖厲害,可卻是邪惡的。”

  “是魔功還是神功,也在於修煉的人是否能將它駕馭,若他能駕馭,那便是一種好的功法,無所謂邪惡不邪惡。”沐初淺嘆了聲,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可這表情卻已經給了她答案。

  “那為何他修煉起來,人強悍了,氣息卻越來越差?”她揪緊自己的指尖,心裡真的有幾分不安。

  沐初並不想看到她這個模樣,說到底這都是自己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子,哪怕到了現在,他自己已經不知道對她的感情到底是男女之間的愛,還是親人之間的憐惜,但,只要她不好受,他的心也立馬會為她而疼。

  無奈嘆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繃緊的聲音終於柔和了下來:“他之前使用了幾回厲害的功法……”

  “天煞,和我父後一樣,是不是?”七七垂眸淺淺一笑,笑中苦澀滿溢:“大家都說父後在皇陵的時候受了重創,傷得幾乎活不下去了,知道定北那小子是怎麼說的嗎?他說當時他完全不敢相信父後還能活下來。”

  沐初不作聲,心中只是無奈,楚定北那傢伙說得興起,定會什麼都一五一十告知了她。

  也許楚玄遲以天煞救四海不歸的事情,楚定北因為答應過要保密,不敢說出口,可是,皇陵中發生什麼事,只要他說得詳細,七七便不難猜透。

  “父後回來之後也就是四肢經脈尚未好起來,人看起來依然脆弱,可他脈搏正常,身上沒有重傷之症,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若真的傷得那麼重,他不應該好得這麼快,除非用一種厲害的功法救了他。”七七終於抬起頭,掩去眼底的痛楚,看著他笑得無奈:“那是第幾次?第一次是不是?”

  沐初不說話,只是定定看著她,謊言,如何能對她說出口?

  他這模樣卻讓七七幾乎要絕望了。

  “是第二次嗎?他第二次用天煞了,是不是?”怪不得他連眉毛都白了,為什麼那傢伙可以一直瞞著她?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向她透露一二?

  “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身子,因為他知道傷了自己,也便是傷了你,他和從前不一樣了。”沐初的大掌落在她的肩頭上,輕輕握了一把:“不要總覺得他不愛惜自己,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在的他對自己愛惜得很,哪怕他每夜練功都讓我去看著,怕的就是自己在中途出了錯,陷入魔障,而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有沒有這個可能?”她悶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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