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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混蛋……

  這時,門外的女僕推門進來,白逸立刻卸下笑容,換成一幅憔悴的倦容。女僕早在來之前就被管家告知了羅伯特醫生在少爺房裡,因此沒有意外,拿著熱水放到床邊,靜靜地等待著。

  也多虧了安辰一直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即使生氣,臉上的表情也不明顯,女僕才沒有發現異樣。

  時間一到,白逸把溫度計收回來,假模假樣地叮囑了安辰幾句,就推開把空間讓給了女僕。

  ……

  入夜,陰冷的月亮透過厚厚的雲層,在蜿蜒小巷留下幾絲月光,勉強也只能看清一點光芒,平時人來人往的白教堂看上去有些慘澹。

  經過一天的狂歡,倫敦已然安靜下來,似乎連空氣都凝結不動了。

  現在正是所有人入睡的時候。

  忽然,雲層被一陣風散吹散,月光明亮了些,但馬上又被接踵而至的雲遮掩住。

  那一瞬間,如果有人能看到,就會發現有個黑衣黑帽的男人走過,他穿著一件紳士禮服,披著黑色斗篷,腳步匆匆,但又十分優雅。

  他匆匆地走過倫敦街頭,手中持著一把血刃,還在不住地往下滴血。來去匆匆的他什麼也沒帶來,卻帶走了一身寒氣和血腥。

  只剩下地上,隱約一瞬能察覺到的,逐漸冰冷的肢體和散不去的沉重血腥味。

  倫敦一直有霧都的稱號,它經常被濃霧籠罩,就像披上了一層少女的面紗。但很快,這座城市將要被恐慌籠罩。

  霧都倫敦?

  倒不如叫它,恐怖谷倫敦吧,呵。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最後一段,寫的就是8月7日的兇殺案,不是後面的幾起。

  ————————

  對於開膛手傑克的真實身份,網絡上眾說紛紜,最有名的嫌疑人應該就是亞倫·柯斯米斯基,是一名精神病院裡的波蘭猶太人。在派翠西亞·康薇爾(首席女法醫的作者)寫的小說《開膛手傑克結案報告》中,康薇爾指出,一個叫華特·席格的藝術家才是真兇。

  【但華特在大多數研究此案的人眼中不是非常重要的嫌疑犯,而且有力證據顯示大部分兇案發生期間他人在法國。——摘自百度百科】

  為了方便故事展開,這裡延續了康薇爾的論點,把華特·席格描述成開膛手。但是現實中開膛手的身份尚不清楚,大家千萬不要誤會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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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888年8月6日是倫敦的公共假日,杜莎夫人蠟像館新添腓特烈二世的蠟像這兩件事,摘自《開膛手傑克結案報告》裡面。不是我虛構的QWQ~~~~

  開膛手傑克的案件主要來自於百度百科,總覺得好湊字數,下一章一定多寫一點_(:зゝ∠)_

  這個世界中,除了開膛手傑克和他殺害的幾名受害人,其餘人物一律是瞎編的,如有雷同,純屬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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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寫這一章我又去把阿加莎的書看了幾遍,果然那種英國貴族的調調我學不來,還是按自己的路數來吧QWQ~~~~

  第60章802.十九世紀倫敦

  今天的蘇格蘭場比往常要熱鬧。

  路易斯一走進警察廳,就感受到同事焦頭爛額的情緒。

  “路易斯,快點過來!”一看見他,同事就揮舞手臂把他招過來,把一疊文件塞到他懷中,“有人在東區的白教堂發現了一具女屍,你和約翰去現場。”

  “好。”路易斯的臉上凝上一層冷峻,這讓他原本就俊美的側臉看上去更有魅力。只可惜在場的警察們都是男性,子爵少爺這一賞心悅目的風景反而沒有人看。

  他和一名同事匆匆忙忙地趕往白教堂,卻不知道,在那裡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一副怎樣血腥的場面。

  ……

  羅森子爵坐在餐桌前看報紙,一雙劍眉緊鎖,看上去憂慮重重。

  安辰走進餐廳,叫了聲:“父親。”

  生怕兒子再出意外,羅森子爵趕緊放下報紙站起來,一旁有眼力的管家立刻走上前去扶住安辰:“艾爾,你已經可以走路了?”

  “我沒事。”安辰推開管家,目光落在子爵放在桌上的報紙上,尤其當看到報紙頭版的模糊照片時,黑眸微微變深,“出什麼事了嗎?”

  雖然是詢問,安辰其實已經知道,那份報紙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他在餐桌前坐下,靜靜地不說話,等待羅森子爵開口。

  ——看來,他們幾人的出現,也沒有改變既有的歷史道路。

  白教堂的連環殺人案,已經開始了。

  “有人在東區的白教堂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蘇格蘭場已經封鎖了現場。”羅森子爵悶悶不樂道,安辰稍微轉轉眼就能猜到他不高興的原因。

  羅森子爵昨天邀請了不少藝術家朋友,其中有好幾位畫家都是不太愛出門的人,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外出遊玩。他卻因為兒子受傷的事將他們撇到一邊,心裡難免覺得過意不去,回來後立刻給其中一位送了帖子,邀請他今天一起去東區的一個畫廊參觀。

  羅森子爵的本意是彌補友人,卻沒想到在白教堂會發生殺人案件。蘇格蘭場肯定已經把那裡圍了起來,這下子,可半點參觀的雅興都沒有了。

  “聽說歌劇院最近在排一場新劇,父親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那裡看看。我記得那裡的經紀人格林是您的好朋友。”安辰裝作漫不經心地提醒道,聽到他的話,羅森子爵頓時眼前一亮,越想越覺得是個好主意,立刻叫管家為他準備馬車,他要即刻前往那位畫家朋友。

  安辰垂下眼瞼,將一切情緒收斂起來。結束早餐後,他喚來僕人,拿了點紙筆寫了幾封信,要求他們一定要送達。

  ……

  “嘔——”

  一下車,路易斯就聞到空氣中積鬱的血腥味,和他一起到達的同事約翰已經看到了屍體的模樣,胃裡一陣翻滾,扶著車門開始乾嘔,差點連昨天吃的早餐都要吐出來了。

  路易斯看到屍體時,臉色也變得慘白。他任警察這麼多年,從沒見過被刺成這樣的屍體,犯人就像是沒有人性一般。整個現場遍布鮮血,法醫調查結果顯示,女子被人刺了三十九刀,其中有好幾刀都刺中了喉嚨。

  約翰吐完後也走到路易斯身邊,看著女屍驚疑道:“這是仇殺吧?”

  “有可能。”路易斯強忍著腹中的噁心,摸了摸女子的喉嚨,“刀口很深,如果不是仇殺,一般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嗯。”約翰點頭贊同道,“也有可能兇手是個醉漢,或者神志不清。”他比了比女屍身上的傷口位置,雜亂無章,沒有準頭,似乎犯人只是胡亂刺了一通。

  “醫生來鑑定過了嗎?”路易斯問早已在現場警戒的一位警員。

  “早就來過了。是貝瑪麗醫院的威廉士小姐,就是經常和您外出的那位。”警員答道。在現在這個時間段,路易斯和伊莎貝爾早就見過數面,並且隱隱產生了情愫,整個蘇格蘭場都知道他們有曖昧,所以警員也樂得開兩人的玩笑。

  果不其然,路易斯臉色微紅,似乎想起了伊莎貝爾,神色微微柔和了些:“檢查報告那給我看看。”

  警員立刻把那美女法醫的報告交給他,然後搓了搓手,心裡感嘆了聲,不愧是子爵的兒子,就算和他們同級,也有美女陪伴著。

  警員在心猿意馬,路易斯看報告看得倒很認真。看完後,他把報告收起,開始在現場附近尋找線索和可能的證人。

  根據伊莎貝爾的報告,這場兇殺可能是一場突發的案件。犯人的殺人手法看上去相當殘暴,同時也有點慌張,不然就不會把死者刺的滿身傷了。

  既然不是預謀已久的,那附近一定有他殺人時留下的線索。

  他叫來警員把這附近的居民一個個盤問過去,尋找著所謂的線索。

  ……

  做完偽裝後,白逸拎著醫藥箱回到醫院,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美麗的金髮女子。

  羅伯特和伊莎貝爾一樣,都是貝瑪麗醫院的醫師。只不過羅伯特是專屬於羅森子爵家的私人醫生,而伊莎貝爾更多服務於貴族婦人小姐們。

  畢竟像伊莎貝爾這樣一位年輕又溫柔、技術還相當高超的女性醫師,很難找到了。

  “你去了白教堂?”白逸脫下外出用的西裝,換上醫用白袍,才稍微透露出醫生的氣質。他本就長得足夠俊朗,穿著西裝時像極了一位紳士,用安辰的話來說,人模狗樣的。

  “是啊。主任本來想讓你去的,可是你去子爵家了,只能讓我頂替上。”伊莎貝爾點頭道。貝瑪麗醫院的大部分醫師都是在學校里學習成長起來的,只有她和羅伯特沒有上學,由家庭老師教養的,因此主任把他們兩人分到了一個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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