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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克向來都是把握男人的高手,他堅信除了心志堅定的布萊克和希姆萊,在場根本沒有人可以抵擋他的誘惑。

  場上,季君歌正把對手一腳踹下賽台,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卻也給他留了一口氣,雖然對季君歌的身份表示牴觸,但犯人們還是忠實的給予了季君歌歡呼聲。但這聲音很快就停止,在所有人畏懼的目光下,西奧多走到了季君歌的對面。

  場下,奈斯驟然咬緊下唇,花了巨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失態。

  該死的!誰讓他上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第51章704.向死而生

  以前的自由競技賽中,西奧多等三人很少親自上陣,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到不需要置疑了。就算季君歌的身手超越常人,但也不至於讓西奧多重視到這種程度。

  如果西奧多打敗了季君歌還好說,萬一他被季君歌反殺,季君歌的地位就會被抬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初來乍到的東方青年,竟然能夠在打敗兩個人之後,再將西奧多撂倒。在眾人眼裡,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信號了,而在此之前,監獄裡一直流傳著不好的謠言,說季君歌其實是帝國上頭精心挑選後派來的人。

  這個傳言加上季君歌強悍的武力值,足夠他們誤會上百次了。

  奈斯直奔裁判所處的位置,想要他中止兩人的戰鬥,不曾料想守衛早已出現在裁判身旁,一臉的正氣凜然,與裁判共同看著賽台上的兩人。

  奈斯頓時黑了臉。

  守衛既然在,他就沒有辦法讓裁判出面停止比賽了。一旦被亞度尼斯知道他這麼護著季君歌,說不定會被他順藤摸瓜查出自己的過去……小少爺還太年輕,和亞度尼斯那老狐狸根本沒得比!

  奈斯抬頭看向高台上身穿軍裝的年輕監獄長,安辰注意到他的視線,微微揚唇,面上卻絲毫不顯,倒是和守衛一樣,一派正義凜然的軍人模樣。

  半是懊惱半是抱怨,但奈斯終究無力改變即將到來的結局,只能眼睜睜看著季君歌與西奧多站在對立面,凝視對方一會兒,然後西奧多先向季君歌撲過去,拳頭呼嘯著捲起風,仿佛硬生生要將烏髮青年給打個頭破血流。

  季君歌迅速往後一躲,手裡也不閒著,格擋住西奧多的虎拳,另一隻手朝他的脆弱處襲去。季君歌知道,論力氣他根本打不贏西奧多,至多只能用技巧逼迫他下場。

  像西奧多這類人一般都有一個特點,他們不會在一開始就使出全力,而是等對手體力耗費大半了再一舉攻破,就像是吊著玩一樣。自己只有在西奧多使出全力之前就把他打出賽場,才有獲勝的可能。

  想到這裡,季君歌放棄畏手畏腳的防守,主動發起進攻。

  安辰微微揚起眉毛,不由得感嘆道,即使被他削弱了能力,主角不愧是主角,連開掛都開的那麼明顯。你說那瘦弱纖細的手臂,是怎麼招架住西奧多的力量的?

  最後的結果很明顯。在原劇情中,不是滿狀態的季君歌就能和西奧多拼個一二,現在當然也不會輸。

  西奧多輸了,場下頓時一片寂靜。

  沒有人想得到西奧多會輸,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過。被打倒在地的時候還愣愣的不能回神,直到裁判宣布了結果,他才意識到自己輸了。

  西奧多灰溜溜地下場了。這場比賽的結果讓很多人都驚掉了下巴,一開始他們至多認為季君歌會和西奧多打個平局,根本想不到他竟然輸了。

  季君歌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希姆萊看著西奧多回來,嘆了口氣,整了整衣服,正打算接替西奧多的位置。忽然注意到身旁有個人搶先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布萊克。

  照理來說,這位大物是從來不輕易上場的。就算西奧多慘敗,也應該由希姆萊頂替,而不是布萊克。

  而現在,布萊克卻上場了。

  在圍觀囚犯敬畏的眼神中,季君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小心的後退一步,深深呼出一口氣,謹慎打量眼前的人。

  布萊克作為這個世界的另一男主,一副好的皮囊自然少不了——可以說凡是系統的世界中的人物,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稜角分明的臉龐,劍眉星目,長得相當有攻擊性。尤其當他一雙眼眸盯著季君歌微微變深的時候,旁觀的人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

  季君歌更是直觀地接收到了布萊克的殺意,他沉下氣,開始考慮是否要主動認輸。

  他能感覺得到,布萊克不是想把他當做對手,而是想直接殺了他。

  愛倫堡的布萊克,難道是個殺人狂魔嗎,怎麼動不動就飈殺氣?東方青年在心裡犯嘀咕,但依舊不敢放鬆,緊緊盯著布萊克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布萊克的意圖已經明顯到任何旁觀者都看得出來的地步了。奈斯早就打起全部精神,和台上的季君歌一樣死死盯住布萊克,他早就做好打算,如果布萊克真的要對小少爺下殺手,他會不顧一切阻止他。

  安辰站在高台上,看著賽台上兩人對峙的場景,皺了皺眉。等到裁判準備宣布對決雙方的名字時,他做了個手勢,裁判身旁的守衛見狀,趕緊衝上台讓兩人停止對決。

  守衛的話就是監獄長的命令,場下的囚犯們便明白新來的監獄長不想讓季君歌正面對上布萊克。西奧多原本已經回到艾克身旁,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見到這一齣戲,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愈發糟糕,連自家金髮小貓的安撫都沒有注意。

  奈斯心裡咯噔一聲,雖然季君歌因此獲救了,可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蔓延,一時卻無法分辨清楚。

  布萊克冷眼旁觀著獵物從身旁溜走,忽然抬頭和安辰對了個正著,眼瞳微微變深。安辰漫不經心地揚唇一笑,轉身離開。

  ————————

  季君歌自此一戰成名。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有人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珍稀物種。

  季君歌起初感覺很不適應,但被當成大熊貓圍觀了好一陣,他也漸漸學會忽視。再加上布萊克早已告訴全體囚犯,不許任何人與季君歌說話,直到現在,我們的東方青年都沒有察覺出囚犯們隔離他的真實意圖。

  ——他們不是懼怕季君歌,而是把他當成敵人。

  把他當成和他們做對的,帝國的走狗。

  不管季君歌在原劇情中有多麼神奇,初入監獄的他還只是個不經世事的貴族少爺,沒那麼多深思熟慮的想法。季母把他保護得實在太好了,導致他在剛入獄的時候還是張乾淨的白紙,雖然很快就被布萊克潑上顏料,可那只是劇情中的故事,不是現實。

  經由安辰的干擾,布萊克早已視季君歌為敵人,心心念念的不再是怎麼得到他,而是怎樣才能殺了他。

  更不可能再對他施以善意。

  多虧了奈斯的阻攔,布萊克才沒有得手。可即便如此,他也沒辦法一直保護季君歌,總會被人找到方法的。

  安辰趕到洗浴中心時,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場暴行。

  愛倫堡的洗浴中心是個集體的大澡堂,裡面雖然有很多小隔間,但過道上仍有很大一塊空隙。

  幾乎所有淋浴頭都被擰開,熱水嘩啦嘩啦流了滿地,室內滿是騰騰的熱氣,有戴眼鏡的人一進來就被糊了一臉白霧。再加上室內開著暖氣,熱氣沒處散發,逐漸瀰漫了整個澡堂,安辰最多只能看清前方五六米出的景色,再遠一點,就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了。

  這效果真是堪比霧霾。

  安辰走進澡堂,軍靴踩進堆積的水泊中,仿佛是走入了一條淺淺的小河,水流幾乎要把皮質靴子的底給淹沒。看來要把澡堂的設計修改一下,實在太容易積水了,安辰挑挑眉,表示心疼自己的新鞋子。

  水花相濺的聲音傳到澡堂里,正拽著季君歌往角落拖的壯漢停下動作,警覺的問道:“誰?”

  安辰沒有回答。壯漢給身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小心翼翼走出來探查情況。

  可惜,雖然小弟已經儘可能放輕腳步,可是在遍地水流的地方,他的每一個腳步都沒辦法不發出聲音。

  藉助他的腳步聲,安辰很快就捕捉到他的方位,年輕的監獄長抬眸,繼續不緊不慢地走著,踩出的水花聲穩健不變。

  小弟似乎剛好是個戴眼鏡的,由於在澡堂里看不清楚只好摘了眼鏡,剛一走近視線範圍安辰就看到了他,他卻雙眼無神久久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看不清安辰的臉,但小弟看到了安辰身上的軍服,愛倫堡所有獄警穿的衣服都是深色的軍服,小弟沒有往安辰身上想,只以為是個普通的獄警。

  欺壓弱小這件事在愛倫堡里再常見不過,就算被獄警抓個現行,他們也不會耿耿於懷,只要給點好處,示個弱,他們就不會再管。可是他們這回教訓的人是季君歌,據說和新來的監獄長有關係的那小子,要是被人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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