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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對手不是蘇恪,魔君的力量頃刻間便恢復如初,司灼本就受了重傷,已現在的身軀對抗如今的魔君著實有些吃力,然他卻沒有半分要敗下的跡象。只是蘇恪看的出來,這樣下去,對司灼很是不妙。

  “青書,你們沒有辦法嗎,天族不是如此厲害麼!”

  青書雙眸充淚,咬著下唇道:“沒有辦法,對付魔君不能循常理,怨怒之氣越重他的力量反而會越強,所以對付他,人越少越好,心態越平和越好。如今六界之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師叔。”

  蘇恪全身僵硬,看著前方廝殺的不分你我的二人,只覺的一陣眩暈,“心態平和?是因為我麼?”想著,蘇恪一看,司灼竟被魔君的手臂穿透了腹部,並用著同蘇恪一樣的聲音,惡狠狠的道:“司灼,你想毀了我的元神還是活捉我的元神?不過不管是哪一個目的你都無法達成。”

  蘇恪看的全身血液都在凝固,只拍打著面前的空氣牆想要飛出去,然那牆一動不動,他只聽見司灼用仍舊溫和的聲音對那魔君說道:“我是個不愛動心思的人,但我若動了,不達目的也是不肯罷休的。”

  話落,只見司灼提著五行劍飛了出去,然這一次卻沒有攻擊魔君,也沒有躲避他的攻擊,而是施法一躍,躍到了魔君那灰色形體之內。

  蘇恪看的全身一抖,立即反應過來司灼想做什麼,喉頭頓時一甜,一口鮮血湧出,卻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只輕聲低喃道:“司灼,你騙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不注意吃的太猛,頓時長了兩斤,心塞啊,又要奔赴到減肥的康莊大道上去,嚶嚶嚶~~~~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司灼被魔君包圍在體內,手中提著的卻不是五行劍,而是那條藍色透明的鮫綃。

  魔君一見此物,激動的嘶吼起來,然司灼卻只是淡淡道:“上古之族元神化為的法器若都被連蘇納入體內,那麼你在他身體內的元神便會納入這些東西的靈氣,到時候就會在連蘇身體裡喧賓奪主,你也就不費吹灰之力的與他合二為一了,所以你才一步步的指引著他要得到這些麼?”

  魔君瞧著在他籠罩之下仍舊不染塵埃的司灼,怒目喝道:“你們天族的人也甚是聰明。”

  司灼嘴角抿著一絲微笑,繼而將這鮫綃往掌心一放,一縷綠火便將其燃燒成灰燼。然魔君卻並不著急,只道:“我從來不會只用一個計劃走到底,有你在,我原本就沒想過這些東西能順利的弄到手,並且,深淵的時間和人間不一樣,一日當做人間一年,我哪能再等。而且,你為了不讓狐尾出世,連混沌之劫都去擋,如此可怕的男人,我也從不掉以輕心。”

  “所以你的另一個計劃是直接搶?”司灼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問道。

  魔君瞧著他嘴角上蜿蜒的血絲,笑的愈發暢快,“自然,小子,當年你用你的冠羽打散我的形體,如今我便百倍的還給你。靈虛老頭攔不住我。”

  司灼知道魔君的自信在於自己不會傷他,因為傷他就是傷連蘇,所以他才如此的肆無忌憚,他知道來對付他的人會是自己。只是,任何事情都不會只有一個解決方法,關鍵是看人怎樣選擇罷了。

  司灼沒有想辦法離開魔君的身體,只將五行劍一揚欲要砍向自己,然五行劍卻突然頓住不肯下手。

  司灼眉眼冷冷一挑,繼而溫聲道:“聽話。”

  五行劍這才順著司灼的心意砍了下去,劍身一掃,一片刺眼的五彩霞光將整個灰霧的天地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魔君被刺的視線受阻,待他再睜開眼時,只見圍繞在司灼周圍的竟全是鳳凰的羽毛!

  司灼喘著粗氣,大汗淋漓,身體虛弱到了極限,全身湧出來的鮮血再次染紅了他的衣衫。

  “小子,你想做什麼?”魔君怒不可遏,雖不知司灼想做什麼,但卻知道他要做的事極其不利於自己,鳳凰將自己引以為傲的羽毛都給拔了下來,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司灼的眼眸仍舊冷如冰窖,只隨手撫摸著尾羽,也不顧開口嘴裡就會控制不住的吐出血,只淡淡道:“他一直都是開心的,從他睜開眼的那一刻起,他的笑容就從未有消失過,我以為以我的能力可以護住他的笑容永不消散,沒想到只是你輕微的一粒塵埃便讓他再不能像從前那般隨心所欲的笑。”說著,司灼收了五行劍,揚起頭看著面前那團灰色的形體,用更加冷冽的聲音道:“你是你,他是他,不要侮辱了我的連蘇。”

  話音一落,司灼騰飛而起,繼而施法捻決,那滿天的鳳凰之羽便變成了一支支帶著五彩霞光的神箭,不用□□便自動如細雨密集一般朝魔君飛she而去。

  魔君施法抵抗,大嘯一聲朝噴出無數帶著火氣的灰霧朝那些羽箭打去,大怒道:“司灼,你敢傷我?”

  司灼沒有動,仍舊站在原地,風吹起了他的長髮,幾縷髮絲落在了帶著血跡的臉頰上,有一種妖嬈的俊美,但卻看的人一陣膽寒。

  “我一直忘記告訴你,當初我用我的冠羽打散你的形體,卻沒有將它取出來。”司灼淡淡的說著,語氣仍舊平常,隻眼眸中的寒冽讓人無法直視。

  魔君頓時明白了司灼的意圖,駭的一顫,原來他想借那冠羽為內力,外面的羽箭為外力,將自己這一半元神吞入那些鳳凰羽毛之中,如此就和蘇恪沒有半分關係了。

  司灼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捻決控制著那些羽箭,他知道自己的冠羽在魔君的形體內是個什麼概念,冠羽是他的心脈,將魔君的元神納入到冠羽中是個極好的法子。

  魔君仍在拼死抵抗,然司灼已捻決催動了冠羽,再借羽箭之力,徹底使魔君占了下風。

  “司灼,你瘋了麼,這樣和我同歸於盡有什麼分別?”魔君悽厲的大喝,由於那聲音和蘇恪的聲音一模一樣,倒讓司灼聽的心口一顫。然這顫動還未停下,他的耳畔便傳來了更為撕心裂肺的吼聲:司灼,你騙我!

  司灼心裡一痛,不由的扭頭朝外看去,然而卻被這裡頭的光芒徹底蓋住了視線,是以在裡頭之人看不見外頭,然而在外頭的人卻能清晰的看見裡頭之人。

  那聲音沒有停下,仍舊是一連疊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司灼你騙我,你這個大騙子,騙子!

  司灼嘴角噙著一絲笑,只覺的自己養的這朵花,哪兒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於聰明了。

  他看不見蘇恪的臉,卻能想像得到蘇恪此刻悲痛的神情,他想像從前那樣撫一撫他的花瓣,但抬起手能抓住的只有空氣。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空氣中也有蘇恪的氣息,因為他們都活著。

  “六百年前你被關到幽冥殿的時候我就發過誓,再不會騙你。”司灼輕聲的說著,扭回頭見魔君似乎將羽箭都已悉數剿滅正朝自己飛殺而來時,他用極為輕柔的聲音對外頭的蘇恪道:“我也喜歡吃你愛吃的核桃蘇。”

  此話一落,司灼突然飛身而起,緊接著一施法,所有倒下的羽箭都在頃刻間再次飛起朝魔君合力攻去。即在那一剎那,天空中炸裂出了一個巨大的光環,所有人都看見魔君的形體在那火柱中頃刻間化為飛灰,而他的元神卻一點一滴的融入在了那些羽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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