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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照!”蘇恪急切的大吼。一旁的穹凌卻淡淡道:“放心吧,他死不了,五行劍幫了他大忙,只不過修為散的剩不了多少罷了。”話落,蘇恪便見景照的身體慢慢的縮小成七八歲孩童的模樣。

  蘇恪抱著他愣了許久,才將他抱起交給海東青,鄭重的囑咐道:“小東,很多事無法給你解釋,帶著景照回燕州去,松鼠會照顧你們。”

  海東青從頭到尾都是懵的,但它也不傻,從那幾句對話中便知道其中那道不清言不明的厲害,只雙眸泛淚的抓著景照的雙肩,含淚點頭。

  蘇恪抱著暈過去的白烷看著海東青消失的方向,這才對穹凌道:“你怎麼出來了?”

  穹凌瞪著他,努努嘴,喝道:“因為我蠢!”

  蘇恪失笑,片刻後卻正經道:“有人助你出來的吧。穹凌,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穹凌頓住,眼中泛起一絲心疼,“是天帝命人助我出來的。”

  蘇恪莞爾,“果然我這身份天帝早就知道。”

  穹凌垂首,雙拳握了握,又道:“我送你回宮吧。”

  蘇恪轉頭看著,一字一句的說道:“告訴我吧,究竟怎麼一回事,不然你也知道,我可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之人,況且,天帝大概也有讓我知道的意思。”

  穹凌看著蘇恪,眼中心疼之色更甚,“你不是答應了司灼不再管從前的事麼。”說著,穹凌抓起蘇恪的手腕就要回宮去。

  然此時空中卻飄來一朵祥雲,蘇恪抬頭一看那雲山之人,對景照道:“無論我管不管,該我知道的,總會讓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周末愉快~~~謝謝大家~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上一次見太白金星還是六百年前,不過才六百年不見,這老頭瞧著似乎又年輕了一些,“太白君,您吃了什麼東西,返老還童了。”

  太白金星按下雲頭,驀地聽面前人這麼一說,頓了頓後才捋著白花花的鬍子呵呵笑道:“連蘇啊,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蘇恪眨眨眼,“六百年前我偷了你園中幾個萬年熟一次的人參果,原打算吃了把核留下自己種了,等結果了還你的,如今倒是沒那個機會了。”

  太白金星走到蘇恪面前,眉眼笑的彎彎的,“原來是你,讓老朽還錯怪了看守園子的童子。”

  “嘿嘿,不過你那人參果的味道委實不怎麼樣,還不如蘿蔔好呢。”蘇恪負手道。

  “你啊你啊,牙尖嘴利。”說著,太白金星抬起手戳了戳蘇恪的額頭。蘇恪撫著額,在月色下笑的很是明艷,太白金星見此,笑道:“你如今這模樣比從前俊些。”

  蘇恪立馬用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做了個鬼臉,不甚樂意道:“這樣也比從前俊?”

  太白金星見了,哈哈大笑起來,繼而拂塵一揮,這樹林裡便憑空擺了一張四方桌,桌旁是三個放了墊子的竹椅,“你啊,怪不得司灼那樣的人,會對你動心思。”

  蘇恪收了手,眸色暗了一瞬,繼而道:“有勞太白君遠道而來,說吧,無論是什麼事實,我想,我應該都能接受。”

  太白金星溫和的看著蘇恪,繼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恪這才坐在竹椅上,太白金星坐在他身旁,穹凌卻抓著白烷一個閃身回到了虛空之中。

  看著穹凌的金茫消失,太白金星道:“這條金龍也是個懂得知恩圖報之人。”

  蘇恪不明,“知恩圖報?”

  太白金星點點頭,“你還記不記得五千年前,你去東海釣魚,釣上了一條小泥鰍?”

  蘇恪想了想,確實有這麼回事,“嗯,我還記得我把那泥鰍帶回崑崙準備給司灼燉湯喝。”

  太白金星啞然失笑,“那你為何沒有燉它你還記得麼?”

  蘇恪托著腮轉了轉眼珠,繼而一拍桌子,道:“想起來了,因為我見它太小了,一條燉湯不夠,就想著多抓幾條。”

  太白金星又笑了起來,笑道:“你啊你啊,就是不肯承認你是故意救了它是吧。那金龍原是東海龍君的么子,因自幼體弱故而不得龍君喜愛,常被其他幾個姨娘的兄弟欺負,那一日也不知他哪個兄長做了法將它打傷不說,還將它變作一條泥鰍仍在了海面,藉此侮辱它,若不是你,它就被旁人抓走了,到時候可就真燉湯了。”

  蘇恪嘿嘿笑道:“太白君這麼遠來就是來跟我說穹凌的事麼?”

  太白金星倒是沒想到蘇恪這樣直接,但從他一現身,其實就已是直接的開場,然太白金星心中也有一絲不忍,嘴裡只道:“我是聽司灼說,你那些時日老愛往東海跑,說是去找各色可存音樂的貝殼,這樣就能把司灼彈得曲子都存下來,那日是你恰巧瞧見那金龍被化作了泥鰍,故而裝作垂釣的模樣救了他將他帶回崑崙不說,你還私自用了司灼培育了幾萬年的藥糙助他復原。為此,司灼可是心疼。”

  蘇恪嘴角仍舊掛著笑,是這樣的,那時候正是冬雪季節,崑崙未在天宮,也有四季轉換,冬天也會下雪。他還記得為了那藥糙,司灼一氣之下關了屋子所有門窗,一絲風都不透,任他脖子伸的再長都看不見。以至於那段日子他日日往背上背一根荊條,蹲在司灼屋子外頭上演負荊請罪的戲碼,演了好幾日,以至整個神界都知道了。司灼這才無可奈何的打開了門窗,卻見外頭忙忙白雪中,門角下頭蜷縮著一團可憐兮兮的身子,見了司灼後,忙抬起一張凍得通紅的臉,但眼中卻一點可憐模樣都木有,而是滿滿的笑意,脆生脆氣的說道:“司灼,你居然會生我氣了,嘻嘻…”

  想起這件事,蘇恪輕輕莞爾,有時候他還是很想念那個時候的自己,想念連蘇。

  “太白君,司灼的傷怎麼樣了?”蘇恪終於收了笑臉,看著太白金星,眼眸里儘是擔憂之色。

  “你放心,司灼在天宮修養,有天帝照拂,一切都好。”

  蘇恪點點頭,他險些忘記了,司灼和天帝是異父兄弟,天帝自會照拂他這個弟弟。如此,蘇恪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太白君,在您開口之前,我只有一句話想問。”蘇恪說著,也不待太白金星回答,如是道:“我與魔君是否有關聯?”

  太白金星見蘇恪這樣問,神色一滯,但面上表情已說明了一切。

  “太白君不必驚訝,如果不是那一模一樣的聲音和方才景照的話,我也不會這樣想。我這個人雖然不聰明,但最基本的領悟能力還是有的。只請太白君如實相告。”

  太白金星看著蘇恪突然沉鬱的神色,暗嘆一口氣,怎麼會不變,一個人從“沒心沒肺”變成心思機敏,總是付出了些代價的。

  “此事還要從十五萬年前說起。”太白金星仰頭看了看空中那一彎明月,娓娓道來。

  十五萬年前,魔君和鮫人族共同反叛神界,打破了從上古之時便一直維持的六界和平,那一場正邪大戰,令六界各處損失慘重,後來鮫人族被滅,魔君也被擒拿。所謂斬糙除根,魔君自然也沒被放過,只是魔君與那鮫人不同,在被處極刑時竟一口吐出被他吸食於腹中的各界生靈的元神,用那些元神替他當過一劫,他掙脫鎖鏈欲要逃走,天帝卻先發制人,要將其捉拿。他知道難逃一劫,竟將元神一分為二,一半助另一半逃脫,所以,那壓在不周山底深淵下的魔君,其實只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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