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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一聽這話才終於鬆了口氣。

  蘇恪躺在床上看著上方的帷幔,繼而打了個哈欠,扭頭對太傅道:“太傅,朕不過是累了睡一覺罷了,你怎麼把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了。”

  太傅提著衣袍幾步走過去,看蘇恪臉色漸漸紅潤,這才道:“哎呀皇上,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蘇恪一把坐起,進一趕緊拿了披風過去給他搭在肩上,卻聽蘇恪道:“朕正在做一個極好的夢就被您吵醒了。”

  太傅聽了此言被噎的身子往後一仰,但想著蘇恪是操勞國事累壞了,便也就不與他爭辯,只道:“您啊您啊,國事雖重,也得顧著身子啊。”

  蘇恪涎著臉對太傅道:“太傅先生,朕這算不算是為國事鞠躬盡瘁,史官會不會把這一筆給朕記到史冊里去,好讓朕受萬世景仰啊。”

  太傅一滯,瞪了眼蘇恪。

  蘇恪這才哈哈笑了起來,片刻後卻正經道:“太傅不眠不休的守了朕一夜,該是累的緊了,快回去歇息吧,若朕好了您又病倒了,那就是朕的罪過了。”

  “您啊,怎麼讓老臣放心的下,既醒了,便先傳膳吧,您一日沒吃東西了。”太傅說著,聲音漸漸慈和了起來。

  “那太傅陪朕吃點兒?”蘇恪掀被起身,進一忙喚兩個太監一同上前替他著衣。

  “老臣不敢。”太傅拱手朝蘇恪作揖,蘇恪幾步走過來握住太傅蒼老的手背,歪著腦袋道:“那朕下道聖旨,太傅就不會抗旨了。進一,準備筆墨。”

  進一頓住。

  太傅這才繃不住臉,笑道:“您啊您啊,聖旨豈是能胡亂下的。”

  蘇恪挑了挑眉,不作回答。

  二人一同坐下時,太傅頗有些感慨,自蘇恪登基後倒是再沒有這樣與他同桌而食過。

  “朕不止一次讓太傅陪朕吃頓飯,太傅總是不肯,一個人吃飯無聊的緊。”蘇恪給太傅夾菜,太傅忙要謝恩,卻被蘇恪怨念的瞪了一眼,這才收住聲,只道:“皇上該早日立後納妃,後宮有了人就能好好伺候皇上。”

  蘇恪待太傅吃了一口後才道:“朕之前不是說過了麼,朕是斷袖。”這話一落,一屋子的太監宮娥都不由的看了蘇恪一眼,太傅更是猛地咳嗽了一聲,險些將剛才吞下之物給咳了出來。

  “皇上不可亂言。”太傅看了周遭一眼,奴才們的視線才齊齊的收了回去。

  蘇恪一副苦惱的樣子,“可朕真的是啊。”

  太傅放下筷子,端正坐姿如家中長輩一般盯著蘇恪,繼而語重心長道:“皇上的喜好,老臣本不該干預,只是立後納妃也是皇上的職責,若皇上真有喜歡的男子,也可一併納入後宮,只是皇后和子嗣是免不了的。”

  蘇恪臉上掛著笑,太傅說了此話後,他便一直掛著這俏皮的笑,片刻後才道:“太傅待朕真好。”

  太傅見蘇恪突然用這樣感懷的語氣對自己說這話,頗有些不習慣,“您啊,這是老臣的職責。”

  蘇恪一聽,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就只是職責?”

  太傅瞧著蘇恪的模樣,忍俊不禁,“皇上於老臣是君也是孫兒。”

  蘇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待卻沒再提選後納妃一事,卻是說起了國事,二人一邊吃一邊說,倒將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之久,太傅離去時天都已經黑全了。

  “進一,你們都退下吧,朕要好好歇歇。”蘇恪伸了伸懶腰,繼而將自己一頭扎到床上。

  進一見了,忙要上來伺候他更衣,卻見蘇恪用枕頭蒙住臉朝自己揮了揮手,這才帶人一塊兒退了出去。

  進一才退去不久,蘇恪便將臉上的枕頭拿了下來,可雙眸里哪裡還有先前半分溫和,有的只是一片空洞,且空洞中還夾著忿色。

  蘇恪動了動手腕,那被司灼毀掉的木頭人便被他握在手中,此刻已成了一堆木屑,但好在是他自己做出來的,到底沒被司灼毀乾淨。

  “我還以為我回來了,你會衝出來對我一陣罵呢?”蘇恪施了一法,躺在床上仰著臉對虛空中的穹凌說道。

  穹凌沒有現身,沉默著不語,想來是氣的不輕。

  蘇恪仔細看了那些木屑一眼,繼而施法將其毀了個乾淨,這才又抓個枕頭抱到身上,涎臉對穹凌道:“生氣啦?我這不是沒缺胳膊沒斷腿的回來了麼。”

  穹凌仍是沒有動靜。

  蘇恪一把坐起,歪著腦袋閒散道:“喂,我對景照的態度可都沒對你這麼好過,還得給你跪下認個錯你才消氣啊。”

  話落,沉默著的穹凌終於忍不住,壓抑著聲音在虛空嚷道:“我倒了八輩子霉才會成為你這個冒牌貨的護脈金龍。”

  蘇恪聽了這話也不惱,只覺的有些好笑。穹凌倒是從未說過這樣粗俗的話,想來這次真被氣的不輕。

  “所以我這才好不容易給了你一個機會不用保護我,怎麼還這麼大氣性。”

  穹凌仍是沒有現身,只是喘息聲特別重,正極力的克制想衝上來打蘇恪一頓的想法,只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木頭人的氣息忽強忽弱卻又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有多擔心!”

  蘇恪失笑,“這次是我思慮不周,下次不會了。”

  穹凌一聽此言,這才現出人身,閃耀著金光的英俊面龐上依然全是憤怒,“我不嫌棄你是冒牌貨,你還嫌棄我是真的金龍,所以不惜用這樣的法子躲著我。”

  蘇恪瞧著穹凌近在咫尺的俊臉,聽著他這話,不知怎的就是覺的有些好笑,但也知道自己若是此刻笑出來,穹凌絕對會更為生氣,他只無所謂的笑道:“我不過瞞著你出去走了一圈,不過一天一夜而已,至於這麼生氣麼?”

  一聽此言,穹凌頓住。原來是這樣?

  他早就聽人說過,司灼君神會一門特別的法術,那便是能抽走人的記憶,這法術一般神仙還使不來,要知道,記憶是隨心而長的,要消除一個人所有的記憶,除非心臟被摳走或者喝一碗孟婆湯投胎轉世,否者是不可能被人全部抽走的。

  然而那位司灼君神卻能抽走人一部分的記憶,雖然只是一部分,但這種法術輕易不會修成,滿天仙神,除司灼外,似乎還沒有別的神仙使的有他這樣好。別的神仙只能抽走人幾個時辰內的記憶,但看蘇恪現在的模樣,司灼修煉這門法術似乎已經到了能抽走人一段日子的記憶了?也不知他長年累月待在崑崙不去別處,是不是就是為了修煉這個法術。

  想著,穹凌覺得有些可笑,但可笑的同時也挺贊同司灼的做法,好在這次沒有那千年瘴氣。

  蘇恪看著略出神的穹凌,暗裡一笑。我說過,六百年前就吃過虧,這一次我不會再吃,司灼,故技重施是不好的行為。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親親大家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穹凌見蘇恪似乎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鬆了口氣,但他約莫知道蘇恪此行應該是有了不得的發現,不然司灼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蘇恪的那個發現真的和六百年前的事有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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