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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書震驚,忙推了回去,搖頭道:“不能,這是您打下來的,是您的戰績,我怎麼能受。”

  蘇恪又推了過去,仔細道:“您看錯了,這不是朕打下來的,是朕的護脈金龍打下來的,您貴為上仙,當知道每朝皇帝都會有他的護脈金龍對吧,這就是朕的護脈金龍為了保護朕打下來的。”

  青書剛要反駁,蘇恪的臉色便徹底沉了下來,語氣也涼涼的,“照我說的做。”

  青書盯著他,思索了一會兒方道:“我明白您的身份不能暴露,您放心,我知道怎麼跟師兄解釋。”

  蘇恪聽他這麼說,才緩和了臉色和以往一般。

  “朕累了,得去歇息了,上仙自便吧。”說著,蘇恪轉身,略踟躕了一下還是將那小綠瓶拿出來丟到青書手裡,“還有這個,它退的渠水。”言訖,便閒步朝廳內走去。

  一直沒有出聲的穹凌,突然冷冷的問道:“你不怕他出賣你?”

  蘇恪已走進室內,換下濕透的衣衫,正裸著身體找衣裳;穹凌見此,忙轉過了頭,蘇恪卻道:“他不會的。”

  “為何?”

  蘇恪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提起來正搖搖擺擺的穿著褻褲,聽穹凌難得發問,便多說了兩句,“這孩子是我接生的,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他爹娘而是我,自然對我有一種不一樣的感情了。”

  穹凌冷著一張臉,聽蘇恪說的這樣不要臉,一時間竟找不到話反駁,半晌後才冷聲道:“和司灼一起?”

  蘇恪穿褲子的手頓了頓,沒有做聲。

  穹凌瞧他這反應就知道了答案,冷哼一聲,“你不怕他出賣你,莫不是心裡有別的想法?”

  蘇恪笑著隨口道:“我能有什麼想法,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有什麼想法還能瞞過你?”

  穹凌冷哼一聲,又道:“你明知這事如果青玄他們解決不了,一定會請司灼來,你不回宮,悄悄潛回來,莫不是就在等司灼來?”

  蘇恪仍是笑道:“我瘋了麼,如果被司灼知道我還沒死,他不得殺了我啊,我可不會那麼傻。”

  穹凌一聽蘇恪這口氣,心中更不是滋味,“哼,你如今可是人間帝王,就算司灼知道了又如何,憑著你如今這個身份,他也不會傷你,所以你才不介意留下。”

  蘇恪翻了個白眼,直起身子無語道:“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你開心就好。”

  穹凌嘴角掛著抹嘲意,卻不再說什麼,欲要閃人,卻聽蘇恪漫不經心的問道:“傷真沒事?”

  穹凌駐足一瞬,語氣好了些許,“那些綃太厲害,方才為了掙開它們,我傷了元氣,怕是要在虛空中修養一段時間,這期間不能保護你了。”

  蘇恪提著褲腰轉過身對他道:“無妨,你沒事就好,若需要什麼藥材,或是想吃些什麼儘管跟朕說。”

  穹凌哼了一聲,道了一句:“你別再有危險就好,凡事讓青玄他們去做就是,若他們解決不了,自會讓司灼解決,你用不著操心,別忘了你只是個凡人皇帝。”說完,穹凌便消失不見。

  蘇恪還裸著上身,褲腰帶的帶子又系錯了,瞧著面前的空氣,道:“真是比太傅還囉嗦啊。”

  ******

  青玄幾人回來時就見到青書提著劍拿著那血紅的布帛站在衙門口等著他們。瞧青書沒事,青玄才放下心來,起先一張俊臉都因擔心而扭曲了起來,奈何渠水河大作,又不能立刻趕過來,當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今見青書和滿城百姓無恙,才放下心來。

  “青書,你手中是何物?”青禮跟在青玄身後,卻先看見了青書手裡拽著的東西,言語雖急,但語氣仍有種彬彬有禮的感覺。

  “三位師兄,我將那怪的眼剜了一隻下來。”青書極其認真的說道,將那布帛提了起來在青玄三人面前晃了晃。

  三人互相對視,均有些不可置信,青習更是板著張古銅色的臉,問道:“青書,真的是你?”

  青書點點頭,將布帛放在手上揭開,緊接著那隻暗藍色的人眼便展現在三人面前。三人看了,均不約而同道:“原已是修成人身。”

  青書搖頭,“我剜的時候它還是虎頭魚尾的模樣,只是不知為何剜下後就變作了一隻人眼。”

  真是奇了怪了,於未修成正果的妖邪而言,通常只會剜下人眼顯出妖邪的本相,從未有見過剜下本相之物變成人之物的。

  “大師兄,我看這東西沒這麼簡單,我三人和小綠瓶加起來均不敵他,怕是要告知師叔才行。”青禮在一旁溫聲說道。

  青玄搖頭,表情亦有些凝重,一雙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師叔在閉關,不能打擾。”

  “不過就是一個怪物罷了,青書既能剜下他一隻眼睛,說明它亦有什麼致命缺點,與我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拿下的?”一旁的青習仍是板著張臉問道。

  青禮對青習這話不贊同,擰了下眉,聲音卻仍舊溫和,“這可不是非比尋常的怪物,它的水上之法,我們誰也奈何不得。”

  青玄揮手打斷他們倆,“先聽青書說。”

  這下倒是將青書問倒了,但又不能將蘇恪供出來,只得硬著頭皮道:“我也不知,只當時渠水突然淹至燕州,我被沖在水底沖急了,手卻突然碰到個什麼物什,一看,竟然是小綠瓶;我也沒想那麼多,立刻念起退水訣,將那水退了,退至一半時那怪突然從我背後襲擊,我一著急反手就是一劍,哪知正中它眼睛,它吃痛,就逃了。”

  青玄盯著他,總覺的他神色有些古怪,卻又沒有什麼太大的古怪之處。

  “照青書這麼說,是他運氣好罷了。”青禮理了理青書的頭髮,連嘆氣也溫和。

  青書沖他三師兄笑了笑,繼而瞧著大師兄那副將信不信的表情,心裡更加沒底,卻也只有咬定這個說法不放。

  彼時,蘇恪正躺在榻上喝著茶吃著點心權當休息,接著用密音聽見青書的話不覺莞爾,這孩子倒是頗有意思,沒信錯。

  景照抽了個空隙跑回來看蘇恪,見他沒缺胳膊沒斷腿的躺在榻上吃喝,才略鬆了口氣。

  蘇恪瞥著他主僕二人狼狽不堪的模樣,端著茶杯坐起來,揶揄道:“沒出什麼力,光喝水去了吧。”

  景照還未答話,海東青便撲棱著翅膀飛到他肩上站定。蘇恪也不嫌棄它濕漉漉的一身羽毛,施了個小法術,將其烘乾,海東青忙高興的手舞足蹈,“主人不會這烘乾法,我就知道皇上會。”

  “你家主人懶成那樣,你可得勤加修煉,日後好保護懶得要死的他。”

  海東青聽聞,很是正經的點了點頭。

  景照卻不跟他饒舌,徑直問道:“怎麼樣?”

  蘇恪省略過程直接將結果跟景照說了一句,繼而又慵懶的靠在榻上,道:“我實在是不知那是個什麼東西了。”

  景照也是皺著眉,轉念一想,問道:“你之前說過,那怪需要那麼多人血是有什麼沉疴舊疾,而你的血卻又是無比稀有的,所以他才會要你,但今日一番打鬥,那怪的實力全然不像有什麼沉疴舊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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