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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你有這般手段,怎還需喝人血吃人心,鬧出這樣大的動靜?”蘇恪淡然的問道,雖看不見,但他感覺的到他面前有個東西正看著他,應該說是垂涎欲滴的看著他。

  果然,蘇恪才說完後,另一股颶風便從側面襲來,直逼他的脖頸處。蘇恪偏頭躲過,雙手雙腳卻被那觸感極好的透明東西纏住了。

  蘇恪掌心一松,五行劍徑直落下,卻在即將落地時咻的一下飛起,劍身發出紅光,一分二二分四的顯出了四把劍,將纏住他守手足的東西悉數割破。也將那纏住他的兩道颶風打散出去。

  “你不是凡人?”

  那怪開口說道,聲音黏黏稠稠的,辨不出老少,只聽得是個男聲。

  但蘇恪仍舊看不見那怪,在他眼前呈現的仍舊是景照的這座廢園,只是他身旁幾丈內似乎形成了一個方形圈,圈內狂風大作,殺氣四溢,圈外卻如正常夜晚一般,一切如常,景照和那宋知府正在那兒急的團團轉,卻瞧不見圈內的他。

  “你的血很香,心也很香,正是我需要的。”他又說道,語氣里滿是渴望。

  “是嗎?我覺的你的肉也很香吶。”

  那怪陰陰的笑了起來,蘇恪卻趁此機會辯明了它的方向;口中急念一訣,五行劍即四合一,以眨眼的速度,帶著一身紅火之光聚力飛刺而去。

  那怪似乎還在思考為何蘇恪擁有凡人的血卻又似乎不是個凡人,便未來得及躲避,被五行劍刺中。

  紅火之光穿透的那一剎那,一道刺眼的暗藍色光芒忽的沖天而起,那怪也顯出了本相,奈何蘇恪被那刺眼的暗藍之光照的睜不開眼,未有看清,那怪便又變作瞧不見的透明身形了,只見地上唰唰的落下那如指甲般大小的方形小片。

  突然,颶風驟轉了方向,那怪被蘇恪重傷立即要走。

  颶風四起,蘇恪辨不了它的方向,便喝道:“穹凌,攔住它。”

  轟的一聲,一道強烈金光從蘇恪背後騰飛升起,伴隨著穹凌的金龍之身在夜間響起一陣嘹亮的龍吟,頃刻間便將那怪的暗藍色光芒生生的壓了下去。但那怪卻是個極有手段的,緊急時刻,用那觸感極好的東西纏住了穹凌的龍爪,逃出生天。

  颶風停了,廢園一切如常,景照同宋知府也瞧見了蘇恪以及他身後盤旋著的那條金龍,將蘇恪的身子都照耀的閃著一道金輝。

  蘇恪提著劍急行幾步,繃著張臉,氣的跺腳。

  景照忙問道:“怎麼回事,我們一進來什麼都看不到,只聽見風聲劍聲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就差一點,差一點就能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了。”蘇恪火冒三丈,好不容易探著個邊兒,卻又是空忙一場。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看著穹凌道:“你可看清了?”

  身後的金龍還是龍身,冷冷的說道:“我的職責是保護你,不是於你打架破案的。”

  蘇恪撇嘴道:“可我一喚,你不也立馬出現了。”

  穹凌啞然,頃刻間變做個英俊青年,面上還閃著金色餘暉,開口道:“看不清,只大致瞧見了一個輪廓,卻沒什麼用。”

  “那怪的隱身術竟這樣厲害。”

  景照讚嘆,蘇恪卻搖搖頭,“那不是隱身術,那是它本身就會的東西,與生俱來的。”

  “你怎麼知道?”景照不解。

  蘇恪繃著臉,不說來由,只道:“但凡修行之人,無論神仙還是邪魔,無論法力高低,隱身術都是門極難修行的法術,因為要隱身於無形無色,與天地自然一般,便是要將之前修煉的東西本末倒置,拿捏不准,便傷極元氣,修為大減。但這世間卻有一物是不需要修行,天生便自有此法的,且無論是什麼東西,但凡到它手裡都能隱身。這就是為何我們瞧不見它也瞧不見周圍的原因。你們方才看不見我,便是連我都被它隱了身的。”

  景照驚嘆連連,世間竟有此物,卻還是個邪魔。

  想著,景照咳嗽了聲,方試探性的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麼東西有這樣大的本事?”

  蘇恪冷眼睨著景照,景照攤手做投降狀。

  蘇恪這才上前幾步,手臂一揚,那怪落下的方形小片便被悉數握於掌心之中,“這是什麼東西?”

  眾人幾步上前一起觀看,一堆暗藍色的方形透明小片在蘇恪手裡躺著,卻都不知曉這是何物?

  再看院中那些個乾屍竟全都成了一副骨頭架子,再無用處。

  “宋知府,你明日就派人把這些屍首安葬了罷。”

  宋知府今夜瞧見的事情有些多,一時間腦子還有些愚鈍,蘇恪說了好半晌後才愣愣的點頭,且眼睛還不時的瞥一瞥穹凌,生怕被它吞了,好在穹凌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話,最後悄然的消失。

  “不過,也不算一無所獲。”蘇恪將這些暗藍色的透明方形小片收好,將五行劍收回,才道:“走吧,先回去睡覺,莫要進一醒了瞧不見我。”

  說著,蘇恪率先走了出去。

  景照緊隨其後,卻又被那宋知府拉住了袖袍。只見他淚眼汪汪的瞅著景照說道:“景照仙人,還有一事沒解決。”

  景照欲要推掉宋知府拉住他袖袍的手卻被他拉的更緊,嘆道:“現下有哪件事是解決的?說吧你又怎麼了?”

  宋知府瞅了眼蘇恪離去的方向,道:“白日裡太傅讓下官把那道士找出來,這這這,下官怎麼找?若是找不到,太傅必定追究,到時候下官這烏紗帽怕是不保了。”

  景照笑出了聲,“你一個妖精還怕什麼烏紗帽不保?”

  宋知府聽了這話,鬆開拉住景照袖袍的手,挺直小腰板,端正臉色道:“下官雖是妖,但依人行事,自然得遵人間的法則。”

  “是擔心烏紗帽掉了不能繼續為民請命,不能好好修行了吧。”

  宋知府一聽,嘿嘿的撓著頭。

  “你放心吧,太傅今日怕是隨口一說,估計心裡也信了你的說辭,明日是不會…”說著,景照突然噤聲,繼而對還望著他的宋知府正色道:“這倒是個問題,得為你的烏紗帽著想。不過此事也不難,不就是會畫符篆的人麼,你寢室之內不就有一個,把它取下來交給太傅就是,就說找不到人,但依稀記得模樣,便畫了下來。”

  宋知府頓了下才反應過來景照說的是誰,立馬不斷的搖頭,說什麼都不願意。

  景照端正身子咳嗽了一聲,“不過就是搪塞下太傅罷了,給他瞧一眼,這事就這麼揭過了。再說,你真以為你天天對著一幅畫拜拜他就能知道?人家在崑崙仙闕,你在人間,中間隔的何止千山萬水。”

  宋知府還是不願意,萬一衝撞了君神可如何是好。

  “你敢把那麼多屍體往我這園子裡丟,還怕扯個謊?法子我告訴你了,要不要做隨你。”說著,景照瞪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他,回家睡覺去也,只暗裡高興的掩嘴一笑。徒留宋知府一邊獨自走著一邊呆呆的思考,究竟該不該把司灼君神交給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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