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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宣子方悶悶地說。有時候他為蘇紀對他的認真與執著而感動,這種相濡以沫,你想什麼對方都能感應得到,並能當個可靠的依靠的感覺很好。但他有時也實在不願看到蘇紀為了他的事情太過認真,以至於能放下他所有的事情陪著自己。“師叔……你那麼久沒有回宗門,掌教會不會催你回去?你還要繼承無上宗嗎?”

  “你在擔心什麼?”蘇紀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宣子方不答,又繼續問:“你……你會介意我在元神回歸之前,對你做的事情嗎?我奪了你的修為,又搶了你的掌教之位,還夥同七殺門把無上宗給滅了……嘴上說最喜歡的是你,可是背地裡又和喻師弟搞在一起……”

  蘇紀打斷他道:“那不是你。”

  “那也是我!”宣子方執著道。

  “不是完整的你,說來便沒有任何意義。”蘇紀扳過宣子方的腦袋,看到那雙靈動的眼睛盈著水汽,泛紅的樣子,用手指揩了宣子方眼角的淚:“之前還說你長大了,原來也和我一樣會患得患失……”蘇紀捏了捏宣子方的臉頰,湊近道:“太久沒做,忘了師叔是怎麼疼你的嗎?”

  “我……不……”啊啊啊為什麼每次衷情訴到一半師叔總是會用這種曖昧不明的話把氛圍破壞殆盡!

  蘇紀抖了抖法寶囊,把皓惟冒出來的腦袋又塞了回去,撿起掉落的一瓶玉肌膏道:“在藻市的時候買了很多,這個存貨很足。”又拉著宣子方的手引到了他的胯下,讓宣子方摸著那發硬火熱的事物,嘴唇貼著宣子方發燙的臉道:“這裡的存貨,也足。”

  宣子方:“……”

  第102章 找法器(下)

  宣子方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午時,身上被蘇紀收拾得清清慡慡,只後頭火辣辣的,又酸又麻,起床的時候好幾次腿軟差點站不穩。蘇紀卻不知道去了哪兒,將這密室收拾妥當後就不見了人影,宣子方正要到外面去找他時,卻見蘇紀臉色陰沉若有所思地走了進來。

  “怎……怎麼了?”宣子方奇怪地看著蘇紀。

  蘇紀將宣子方攬在懷裡,輕輕嗅著他身上清慡的味道,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扳住宣子方的肩膀,正色道:“我方才出去,在後山偶遇一名老叟,那老叟竟曾親眼見看到松華派一夜之間被大火燒盡。他對我說,實則在那些人殺人奪寶屠盡松華派剩餘的弟子離去之後,曾又有一人來過這裡……”

  “師叔,那人要還活著得一百多歲了吧,凡人有那麼長壽的麼……”宣子方聽得直皺眉:“你別是被人騙了吧?”

  “你別打岔。”蘇紀繼續道:“那老叟認出了我身上無上宗的道袍,與松華派滅門之後前來的那個人一模一樣,那時老叟雖只有三四歲,卻記得很清楚。那人似乎也發現了他,卻有意被他看了個真切。我讓那人形容那修者形貌……竟是……”蘇紀說到此處,像是忍耐著什麼痛苦般,又有些不可置信,卻還是嘆息道:“竟是……師父。”

  “師叔……說不定是別人偽裝成太師父的呢,你也說了那人故意被老叟看到,指不定居心叵測就是為了讓我誤會的。”宣子方道:“你還記得我被擱在無上宗後山的時候嗎,那時七殺門的人找上我,也是差不多的說辭,什麼其實掌教才是陰謀者,殺了我父母的也是掌教,元神未歸那會兒我輕信了,便鑄成了大錯。現在難不成師叔也會被那些人三言兩語就騙到了嗎,我覺得那老叟就是在這裡專門等著我的。”

  蘇紀痛苦地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攤在手心上:“小的時候,我曾在師父身上見過此物。”

  “這是什麼?”宣子方接過那玉佩,剛剛觸及便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沁涼之感,全身的經絡都被滋潤了似的,舒服得緊:“中品法寶裡頭,這也算是難得的了。”

  蘇紀點頭道:“師父來過此地,留下了這玉佩,那老叟也是因了這塊玉佩,才得以活得這麼久。不過,畢竟是凡人之軀,他自知即使有這玉佩也活不了多少年,便將它給了我。”

  宣子方又摸了摸那塊冰涼卻不寒冷的玉佩,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知道蘇紀此時的心情比他複雜得多,尤其是碰上了與青崖真人有關的事情,師叔總是不願懷疑最寵溺自己的師父的。宣子方想了想,說不定眼下師叔很需要他的安慰。他實則對那件法器沒有多少渴望,若那法器不過是可以將尋常靈根變得天賦異稟,那水麒麟溟旬也為自己實現了這點,他連看都沒看過那件法器,對這東西也沒多少感情。比起法器,還是師叔更重要些。

  “或許……或許太師父只是來此地確認還有沒有人活著……”宣子方憋了半天,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只好又道:“師叔你不也說過,沒憑沒據的推測最好不要相信嗎,何況掌教的人品你也清楚啊!”

  蘇紀怔了怔,繼而緩緩地搖了搖頭,苦笑道:“確實,還是回去問清楚比較好。”

  “就是就是,現在想再再多也沒用,只要師叔你去問,太師父肯定會把他這麼做的原因告訴你的,免得冤枉了好人。”宣子方道。

  當初最開始懷疑青崖真人的人就是宣子方和釋嬰了,如今反而是宣子方反過來跟蘇紀說對方有可能是清白的,真是時也命也。蘇紀笑了笑,總算沒有剛進來時的萎靡之態了,親了親宣子方的唇道:“是我一時沒想透,你竟是比我看得還要清楚。”

  “師叔只是太在乎太師父而已,關心則亂。”宣子方笑笑道。

  “你吃醋了?”蘇紀促狹地看著宣子方。

  “沒有……沒……真的!”宣子方雖然很高興能看到蘇紀振作起來,但是突然動手動腳起來又是怎麼回事:“師叔!不是說好了要回無上宗問清楚這件事的嗎!”

  蘇紀放在宣子方臀上的手慢慢往上移,扶在他的腰上,眼裡閃過一絲遺憾:“嗯,先回去。”

  宣子方簡直要對這人習慣性的精蟲上腦無語了,兩人來到松華派的舊址還不到兩天,已經有一天全是在床上度過的,還是在前人修煉的密室里。想到這裡,宣子方臉上就有些微微發燙,和蘇紀一起出了密室,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一時怔忪,道:“師叔,以後如果你不當掌教了,我們便四處走走,在大陸上遊歷一番可好?”

  他本沒想過蘇紀會回答他的話,卻不料蘇紀說了句:“好。”

  掌教說不定一做就是一輩子了,哪裡有那麼多機會出門,看青崖真人就知道了。但師叔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宣子方呆呆地看了看蘇紀:“說話要算數啊……”

  “自是當然。”蘇紀英氣地笑了笑。

  蘇紀和君兆御不同,他氣質偏冷,縱然是笑,也顯得有三分疏離。如今這般卻是宣子方不曾見過的,眉毛飛揚,嘴角上彎,眼裡融融的笑意,篤定又率真。沒想到,師叔還會有這樣的一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就站在陽光下的緣故,讓蘇紀身上的冰寒氣息也消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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