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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有用矛的基礎,更容易對槍上手,如果讓他們用火藥,在初期他們炸死自己的概率肯定比炸死敵人的高。

  最主要的是,拓跋六修作為武將,雖然生前沒用過那些後世才改良發明出來的冷兵器,但是死後卻是一個都沒放過的仔細研究了個遍,他熟悉所有的改造流程。其實火藥的製作流程拓跋六修也很熟悉,他在武器的應用方面有著天生的敏感,只不過光他熟悉沒有用,槍還有矛這個改造基礎,火藥就屬於憑空編造了,再好的手藝匠人也只能搖頭。

  等拓跋六修有了自己的身體之後,他到是可以帶頭搞一下。目前通過衛玠口述,也就只能研究研究各種花式槍了。這還要依賴於衛玠在古代培養出來的畫畫八級的新愛好。

  ——為了當一個風流名士,琴棋書畫等裝X必備,衛玠真的都是下過苦功夫的。

  衛老爺子不知道自家孫子的腦子是個怎麼構造,為什麼說著說著他的好基友,就變成了兵器的改造,但不得不說,這個玩意看上去很有搞頭啊。

  好吧,咳,以上腦內活動來自於衛玠對自家高深莫測的祖父的揣測,老爺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他是同意了讓宮中最好的匠人去改造這種武器的,並且沒有問衛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東西。

  【好了,說回祭巫!】

  在衛老爺子研究槍的時候,衛玠開心的對拓跋六修道。

  拓跋六修:【……你這個跳躍思維,是怎麼自己圓回來的?】衛玠理所當然道:【無論怎麼發散,記住我最初的目的,就能圓回來啊。】衛玠覺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拓跋六修卻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他告訴衛玠,這一點都不簡單。和衛玠聊天的人,十個有八個會被繞暈。

  衛玠笑了笑:【所以我在清談方面無敵手啊。】

  【……】為什麼衛玠這麼自戀,我還是覺得他可愛的不得了?

  咳,拓跋六修決定不再跑題,專心致志的回憶他對祭巫的全部印象,與其說是祭巫,不如說是祭巫一族。這是一個世世代代都保持著“既游離於拓跋家之外,又活在部落之內”的神秘形象的族群。他們從來不會管拓跋家的內鬥,也不會參與內鬥。

  【為什麼?】衛玠問。

  【因為據說初代祭巫發過誓言,他們不能傷害任何一個流淌著拓跋血脈的人,否則就會受到詛咒。】衛玠撇撇嘴詛咒什麼的也太扯淡了:【你信啊?】

  拓跋六修很認真:【我信啊。】

  衛玠只能給了拓跋六修一個大寫的理據服,然後做了個請拓跋六修繼續的動作。一個科學的他,到底是怎麼喜歡上一個封建的他呢?愛情真是太可怕了。

  祭巫一族對於拓跋一族來說,最大的意義就是當一個守口如瓶的心理醫生。

  不管祭巫聽到了什麼樣的秘密,都不會對任何人吐露,因為那也算是一種傷害。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拓跋,卻也不會出賣任何一個拓跋。

  就拿拓跋六修這對雙生子的事情來說。

  祭巫一族其實都知道拓跋猗盧生了一對不詳的雙生子,但是當拓跋猗盧求祭巫一族幫忙照顧那個長睡不醒的孩子時,他們同意了,並且從未把這個秘密說給過外人聽。

  當拓跋六修上位後,他要求祭巫一族讓他弟弟醒過來,祭巫一族也做到了。

  而在拓跋六脩想讓祭巫一族幫忙殺掉弒父的拓跋六修時,他們卻拒絕了,所以最後拓跋六脩選擇了自己動手。

  祭巫一族只救人,不傷人。卻也是不管救了的這個人,是否會給部落帶來更大的災難的。總體來說就是一群標準的神棍,沒人能看透他們的心。

  這輩子,躺著的雙生子換成了拓跋六修,祭巫一族依舊在兢兢業業的照顧他,除了當年因為不知名的願意跑偏來了一趟洛京以外,這一代的祭巫和上輩子的祭巫沒什麼區別。當拓跋六脩希望他們能夠把拓跋六修的身體運到洛京的時候,他們運了;當拓跋六脩和拓跋六修同時要求他們喚醒拓跋六修的時候,他們也照做了。只不過,做的不算成功而已。

  衛玠不了解這一族的特性,自然懷疑他們有可能從中作梗。拓跋六修卻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太高,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醒過來,但是……

  【我先再去看看情況吧。】拓跋六修只能這麼說。

  【也不一定是祭巫一族主動違背誓言,你可以往其他方面拓展一下思路,威逼利誘什麼的。那個祭巫不是有個妹妹嗎?】衛玠年少時曾與那個坐在駱駝上,笑的張揚又肆意的綠紗小姑娘有過短暫的對視。

  但是自那以後,衛玠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姑娘了。

  見衛玠提起了這任祭巫的妹妹,拓跋六修面色有些古怪。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衛玠,祭巫一族都是男的,沒有女的。倒也不是說全然就沒有女性了,只是女性會在一出生的時候就被送走,祭巫候選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自己的姐妹。

  【說起來,那個小姑娘還挺好看的呢,笑起來特別可愛,嘴角有兩個梨渦,和我一樣。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一定和我一樣好看。】衛玠其實根本不記得那小女孩長什麼模樣了,他只是想刺激刺激拓跋六修而已。

  拓跋六修的臉色果然變得更加古怪了:【你喜歡他那樣的?】【當然。】衛玠覺得他達成了他的目的,好開心的。

  拓跋六修都忍不住要開始懷疑衛玠是不是個天然基了,一個還沒發現自己性取向的基佬。不不不,他不這麼腐眼看人基。拓跋六修儘可能的說服了自己。

  奇怪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

  衛老爺子越看越覺得槍是一種很精妙的武器,只恨他風華正茂上戰場時,沒能擁有這樣趁手的東西。雖然如今只有理論上的效果,卻已經讓他愛不釋手。

  “槍的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彎曲,真是進可攻,退可守。攻在,當對手格擋住槍頭的擊刺的時候,只要手腕輕鬆翻轉,槍頭就會以較快的速度繞出弧線,貼過對手的格擋物,繼續完成擊刺的動作;防在,當對手的重兵器進攻時,槍桿在抵擋過程中的適當彎曲,會卸掉很大一部分的勁力。妙哉妙哉。”(改編自度娘)

  衛老爺子專注一樣東西的時候,總是不太注意時間,當他和長槍的理論圖“談情說愛”完時,已是月上中梢。他稍稍有些歉意,對孫子說:“等著……”

  “著急”的“急”字還未開口,衛老爺子就已經後悔了。

  因為衛玠正在完全不像是等著急的樣子在書房裡玩著貓。

  一會兒威逼利誘給貓換個小衣服(婢子阿趙2.0版友情贊助,各種制服誘惑,你值得擁有),一會兒舉著貓爪跳舞。這讓衛老爺子情不自禁的想要問自家孫子,那貓怎麼沒撓死你呢?!

  團爺:你以為我不想嗎?!

  金手指已經從人類拓展到動物身上的拓跋爸爸深藏功與名。

  “衛小娘?”

  衛玠抬頭,手裡還舉著團爺的梅花掌,一人一貓一起朝著衛老爺子往過來,兩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清澈見底,好像在一起說“叫朕何事?”。

  “沒事。”衛老爺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裡第一千零一次的表示,你真該感謝你爹媽給了你這張臉。

  有時候,連衛老爺子都覺得自己挺不公平的,明明衛玠和衛璪是一樣的不靠譜,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抽衛璪,然後對衛玠表示,棒棒噠,再來一次。

  當衛玠沖他沒心沒肺的笑起來的時候,衛老爺子就徹底沒了脾氣。

  衛老爺子只能戳一直跪坐在一邊當背景板的蠢兒子出氣:“你生的好兒子!”

  衛慫爹表示:_(:з)∠)_爸爸,再愛我一次。

  是的,同樣有《晉書(白話文)》版的慫爹也在場,不過他一般沒什麼存在感,只起到一個會議記錄的作用,順便代替大兒子衛璪當捧場王,“阿爹說的對!”、“哇,小娘好厲害”、“嗯嗯嗯,就這麼辦吧”等等等,連衛璪都比他有主意。

  衛老爺子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辦法聽別人說一句,虎父無犬子。一般大家提起衛恆,說的都是“您兒子……”絞盡腦汁才找到一個優點,“書法很好”。

  衛恆也覺得自己書法挺好der。~\(≧▽≦)/~

  拓跋六修對衛玠到:【你們家的自戀,還真是一脈相承。】“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衛老爺子決定換個話題。

  “怎麼降低五胡亂華的傷害。”衛爹其實也是有會議記錄以外的用途的,好比高度凝練會議的中心主旨。

  羌族已經被打的沒脾氣了,不足為據。但是其他四族,加上有可能異軍突起的慕容一族,還是讓人不得不慎重以對。

  一切都在悄然發生,歷史不是回合制遊戲,不是打這個的時候,那個就會乖乖等著你。八王之亂還沒有處理好,五胡亂華就已經跳出來怒刷了一波存在感。好吧,胡人其實沒想刷存在感的,只想暗度陳倉,卻無意還是早早暴露了。

  “擒賊先擒王,只能從拓跋鮮卑入手。”衛玠是這樣覺得。

  既然那幾族打算聯合縱橫的打算是拓跋六脩起的頭,那麼想要阻止,自然還是需要先從阻止拓跋六脩入手。哪怕阻止了之後,其他幾族還是會一意孤行,也已經不足為據。沒有一個能夠全盤掌握他們的幕後主使,他們也會很快變成一盤散沙,不堪一擊。

  造反的幾族裡戰鬥力最強的,自然就是歷史書上歷朝歷代的老朋友——匈奴人。

  匈奴人兇殘到什麼程度呢,當匈奴分裂成南匈奴和北匈奴之後,北匈奴依舊可以憑藉一己之力,間接導致了西羅馬帝國的崩盤,而南匈奴則加速了西晉的滅亡。

  匈奴人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空有武力,毀滅一個王朝搗亂是一把好手,建立一個王朝卻……

  如今給西晉北地接二連三造成麻煩的匈奴人郝散和他的弟弟度元,其實只不過是匈奴的其中一支。雖然被幹掉了,卻也已經給西晉的邊疆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更不用說匈奴里真正厲害的還沒有發力。

  真正需要忌憚的,是歷史上後來造反的匈奴首領,也就是劉淵、“劉淵在京為質多年。”衛老爺子道。

  又是一個質子。魏晉這時候的質子,與其說是質子,不如說是留學生。他們從比較落後的族內,來到洛陽取經,無一例外,只有刻苦努力的,都成為了很出色的人才。然後他們帶著先進的技術回到了自己的部族,壯大了自己的部族。

  可以這麼說,魏晉就是典型的養大了對手,然後讓對手把自己弄死的那種蛇精病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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