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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貼膜大師

  「但,那些都過去啦!」靳若言不再強辯,眼眸微微黯淡,「他,已經解約了……」

  虞子夢依舊氣憤難平,回憶起岳銘昕當初的話,在腦袋裡簡單加工,新鮮出爐替身梗的新劇情:「代替品就是代替品!永遠上不得台面!」

  「代替品?」靳若言細細咀嚼著這個詞,虛心求教,「什麼意思?」

  看到靳若言的茫然無措,虞子夢淤積在心頭的怨恨好似找到突破口:「你還不知道?他曾經喜歡一個人,但那個人對他不屑一顧,甚至是厭惡,最後求之不得,他才找上你吧!」

  「哦,這樣呀!」靳若言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不相信?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虞子夢今天才知道,為什麼電視中的惡毒女二總喜歡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當心頭的陰雲稠密,積蓄已久的雨滴澆灌在絕望的土壤里,滋養出無盡的恨意,況且眼前這人根本不懂得珍惜,竟受傷自己喜歡的人,那麼揭發真相,給予他致命打擊,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他說從第一眼便被那人吸引,但用盡各種方式,卻只換來他的厭惡!決定要告白時,卻沒了機會!」回想起岳銘昕那雙苦澀的眼眸,虞子夢將眼神投向窗外,動情地說道,「他還曾說,愛一個人,總要說出口,因為遺憾比被拒絕更加刻骨銘心!」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虞子夢沒再整什麼么蛾子,拍攝過程還算順利。靳若言正式殺青,導演叫上劇組人員到影視城附近的酒店聚餐,虞子夢藉故逃開,但她之前的話實實在在給予靳若言重創。

  但女人卻是多面的,她能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扇靳若言兩記結實的耳光,又會在離別之際發條致歉簡訊:之前的事,對不起!

  靳若言看著那條簡訊,只微微笑,他不怨恨虞子夢,甚至因為那兩記耳光,而產生解脫的快感——

  人總是不肯放過自己,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往外流,可摸來摸去,卻找不到創口,忙碌的日程疲累著身體,心頭的黑洞卻越來越大,他如同披沙帶土的旅者,在一望無邊的沙漠中奔跑,沒有供給,沒有目標,最後在烈日的烘烤下,將自己徹底熬干。

  靳若言在酒桌上一言不發,導演幾次三番地搭話,都被搪塞過去,搞得導演興趣寡然,拉著攝影探討起下一步的拍攝計劃,最後,聚餐變成劇組人員內部交流會,三三兩兩地說話聊天,唯獨靳若言一人在角落喝悶酒。

  來影視城中拍戲的劇組很多,在酒店中碰到娛樂圈的熟人不足為奇,當知道靳若言就在隔壁時,凌珂笑得嘴巴都合不攏:真是天助我也!屁顛屁顛地地跑了過來,和導演簡單打了個招呼,便朝著靳若言走去。

  凌珂在娛樂圈的地位特殊,當然不會有人阻攔,但眾人皆停止閒聊,以目示意,指指點點,好奇他與靳若言的關係。

  「哈嘍,好巧呀!沒想到在這碰到你!」凌珂毫不關心周圍好奇的眼神,徑直在靳若言身旁坐下,「那天去找你,你竟然放我鴿子!」發現靳若言正雙手伏案,專心致志,「你……幹什麼呢?」

  靳若言沒有搭理他,而是聚精會神地盯著桌面,凌珂好奇心起,湊過去看,卻見靳若言將手機的保護膜剝掉,對著燈光看了幾秒鐘,然後小心翼翼地重新貼上去,拿起旁邊的筷子在表面滾了滾,逼出裡面的氣泡。

  凌珂心裡嘟囔著:原來在貼膜呀!

  看著他貼完,凌珂湊過去:「喂,呆這多沒意思!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靳若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角向下耷拉,眼皮沒精打采地眨了兩下,將頭一低,又把剛貼好的手機保護膜剝掉,對著燈光看了看,再次埋頭貼膜。

  凌珂心生疑竇:「喂,你在幹嘛?」

  眼瞅著他第二次貼完,凌珂剛要說話,卻見靳若言又開始剝掉貼膜的動作。

  「你,你是喝醉了吧!!」看著靳若言臉頰微醺,緋色若桃,凌珂恍然大悟,繼而難以置信地笑出聲,「你這醉酒的情況還真是少見!挺符合你萌噠噠的個性!」

  一直等到靳若言開始第五次的貼膜表演,凌珂才拉住他的手,壞笑道:「不要再玩啦!走,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比貼膜有意思!」

  公然的綁架,卻沒有人出面制止。凌珂堂而皇之地將靳若言搬到自己車上,幫他繫上安全帶,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凌珂感覺不對勁,自己怎麼像個綁架犯,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不對呀,帥氣如我竟然像個反派角色!?」說完,人格分裂般地壞笑幾聲,從口袋掏出手機,開啟自拍模式,「那就做點反派角色應該幹的事情!」

  幫自己和靳若言拍了張合照,發給岳銘昕,沒寫文字,讓他自行領悟,果不其然,秒收信息:你要是敢對他做什麼,信不信我報警?

  凌珂心情大好,光速回覆:岳銘昕,你什麼時候把警察當做靠山?再說,我幹什麼了?把醉酒的朋友送回去!好事一樁!

  想了想,又無比邪惡地補充一句:至於回哪去,要不要我告訴你呀?!

  那頭的岳銘昕感覺太陽穴中的血液突突地往外沖,他了解凌珂,和自己一樣,也是個嬌生慣養任性妄為的主,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事,他沒膽做,但損人不利己的缺德事,他卻樂此不疲。別人對不起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都要結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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