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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對我來說其實是一個夢想,那就是說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在我認清事實對他死心後不久我就遇到了你。樓千重,我想你是我冥冥之中註定的適合我的人。”程熙鸞笑著道,心裡覺得自己還挺肉麻的,“樓千重,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娶我,願不願意?”

  樓千重被她的話砸得頭暈腦脹,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了,反應過來後立刻握著她的手,緊緊的,使勁的點頭,“願意,我願意!”

  啊,真是狗血的劇情啊!程熙鸞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

  後來,程熙鸞以程老闆妹妹的身份出嫁,雖然很多人都疑惑沒有聽聞程老闆有妹妹啊,但是鑑於理親王送了貴重的賀禮,其他王爺貝勒也是人人有份,這文武百官自然效仿,甚至傳言連皇帝都在私下裡送了份禮以賀其大婚。

  胤礽是真的放鞭炮慶祝這個死女人終於嫁出去了,不用再對他哥哥虎視眈眈,所以對著樓千重就更是滿意,便讓胤禩把飛絮園給了他,美其名曰讓他把京劇發揚光大。

  而飛絮園裡的各家戲班子早就在那半年裡融合了個徹底,樓千重接替掌管後,一做就是三十多年,同時還擔任了京師戲曲界行會組織“精忠廟”的會首,通過精忠廟對京城的戲班、戲園實行行政管理,他也成為梨園了領袖。

  當他退下來後,他的兒子樓清和繼承他的衣缽,在十九世紀初將飛絮園改建成清朝第一所戲曲學院,戲子優伶不再被視為狎玩之物,而是成為了民族文化的傳承者,地位等同文人學子,而第一批的戲曲學院應屆畢業生也是第一批遠洋出海,奔赴外國演出,與洋人藝術進行著文化碰撞,為中西文化的交流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我是真正的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沒想到程熙鸞這貨會如此多的筆墨,我生生把一個醬油黨寫成了這樣,我是不是太厲害了……

  其實這兩章合起來一共是一萬八千字,不過上面六千字就是送了,因為我實在不捨得刪……

  絕色美人受啊,就這樣被我掰直了,我趕腳……很自豪……

  大家應該還可以接受吧?

  第93章 番外十三:另一個我?

  問:如果當你睜開眼睛發現靈魂與分離了,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什麼?

  答:我死了?!

  我,愛新覺羅。胤礽,康熙朝皇太子,於康熙四十二年五月,索額圖被斬第二天成為了可以穿越所有物品甚至是人,並且透明不可見的鬼魂。

  其實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因為我的身體見鬼的還行動自如!!

  我以為我的‘身體’是被別的什麼人霸占了,但是我跟在‘自己’身邊一個多月,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焦躁不安到平靜好奇心生疑惑,那個在我身體的靈魂會不會也是我自己?因為他的生活習慣,思考時候的小動作,行走的姿態都與我一模一樣!

  可是,又有所不同,因為我不會把凌普訓斥一頓,讓他把毓慶宮裡彰顯我與眾兄弟不同的服飾布置全部換下,也不會把那些底下人送上來的美女面首全部都讓太子妃攆出去。‘我’不再不把所有人放在眼底,‘我’不再恣意張狂,‘我’不再隨意鞭笞大臣奴才,甚至,‘我’大膽的頂撞了皇阿瑪,被禁於咸安宮內。

  我看著在咸安宮內悠然自得的‘自己’,那般的放鬆,即使索額圖死了,赫舍里一脈也被一擼到底,太子似乎隨時都能被拉下馬,已經沒有了依靠,但是‘我’一點都不擔心,而且還是胸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我不禁開始想,索額圖被斬的那一天我覺得很焦慮,皇阿瑪的手段那般的狠戾鐵血,我朝中的勢力損失了一大半,太子黨可謂傷筋動骨,我覺得恐慌,因為這是皇阿瑪第一次大刀闊斧的對付我,我迫切的認為必須聯合我手中僅有的力量,我不能坐以待斃!可是我來不及動作,我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我嗎?”我漂到在咸安宮涼亭里閉目養神的‘自己’面前,明知道他聽不見,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看著‘自己’臉上平靜而安詳放鬆的神色,有些怔忡,我多久沒有過這樣的表情了?隨著兄弟們的漸長,皇阿瑪分封諸皇子削弱了我的權力,我不甘我怨憤我與叔公不斷的籌謀算計,我焦慮暴躁不安,我看很多很多的人不順眼,因為他們都想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不准!

  孤的東西誰都不能染指,不論是太子之位還是帝位!

  所以我不明白‘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龜縮在有禮的面具下安分守己?在皇阿瑪眼下演兄友弟恭?別說笑了,天家情薄,他們根本就是我的敵人,我為什麼要放下驕傲去做這樣虛假的事情?皇阿瑪自己心裡都清楚不是嗎?

  可是‘我’對著兄弟們一番似勸誡似教導的話卻真的引來了皇阿瑪。

  我看著父子間的對弈,皇阿瑪的下子咄咄逼人,而‘我’卻是步步退讓,我十分不慡的看著棋盤上的局勢,不明白‘我’為什麼明明很多次都能反攻,卻都放棄,只是順著皇阿瑪讓給我的活路走著,與其說是下棋,倒不如是‘我’按照皇阿瑪的心意在與他對弈。到了最後,白子已經把黑子包圍,只要皇阿瑪想,我便能一敗塗地。

  可是他在最後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內,然後對著‘我’說:“胤礽,你真的長大了。”

  我心中一驚,似乎有些明悟。

  我的棋是皇阿瑪親自教導的,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下贏他時他臉上的讚賞和驕傲,然後對我說以後與他下棋,只當父子之間娛樂,不記君臣身份。往後多年,我在棋盤上總是不讓分毫的與他對峙,似乎從什麼時候起我每一次勝利他臉上的表情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感情在裡面。

  天下如棋局,他是不是覺得我那般鋒芒的模樣讓他有了危機感?

  而現在,‘我’謹記君臣之別,在棋盤上告訴他,‘我’的一切都是由他所賦予,他希望‘我’怎麼走,走怎樣的路,‘我’全都如他的意,所以他便不會把‘我’逼上絕路。

  我腦子覺得很亂,為什麼他會說我真的長大了?是因為‘我’懂得了君臣?可是,是他說過無論我怎麼樣他都會包容我,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怪我,無論怎麼樣都要記住他是我的父親,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朕的保成是沒有錯的,錯的都是別人,是別人帶壞了你。”他親口說過的!所以他不厭其煩的選撤我身邊的人,他驕縱我溺愛我,默許叔公所定規格幾乎與他等同的皇太子儀仗、冠服;歷次外出巡遊,我所用皆較他上乘;東宮內花銷亦高於他;我任意鞭撻諸王、眾臣,他從來不會說什麼,甚至“以身作則”處置忤逆我的人……難道這一切的出發點不是因為他最寵愛我這個兒子麼?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為什麼?

  我苦思冥想,心裡有著隱隱的答案,但是我卻拒絕去揭曉。

  我看著‘我’雷霆手段的處置了曹家,不留情面得讓一眾朝臣都震撼了一番,然而卻又讓朝中清流一派的文官有向‘我’靠攏之意,突然想到‘我’在咸安宮內說過的“不破不立”,叔公和赫舍里家畢竟是外戚,認真說起來的確不如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勢力,運用起來也沒有那麼多的阻礙和顧忌。

  我越發的好奇我身體裡的到底是什麼人,因為他對朝中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了解得太透徹了,領差辦事之中制衡法則用得無比嫻熟,甚至瓦解了一些胤褆,胤禛,胤禩那邊的勢力,還讓他們無法發作,只能吃下那些暗虧。還有他不經意間散發的氣勢,那是皇者至尊才有的天下盡在掌中的運籌帷幄。

  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人才能對康熙朝的朝臣政治兄弟世家如此熟悉?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來,隨即又覺得有些好笑,知道了又怎麼樣?我或許要永遠維持這個狀態,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裡,這個可能性並不令我覺得沮喪失落,可能是因為飄蕩的這段時間裡,我不用算計謀劃,不用面對眾兄弟的攻擊,不用一舉一動都受人注目,不用擔心皇父對自己的看法……不得不說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放鬆。

  對於‘我’,我覺得最奇怪的一點就是每天都定時到坤寧宮香堂,看著額娘的畫像發呆,那種表情……很難形容,因為我自己從來不曾有過,那樣的黯然、哀傷、難過、疲憊……太複雜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思念一個人時才會有的表現。

  直到六月末一場滂沱大雨,‘我’把自己關在漆黑的房間內,倚在窗邊,外面雷聲轟鳴,看不見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很是明亮,透著刻骨的寂寥蕭瑟。

  “下雨……還打雷,從小到大你最害怕了……總要摟著我……現在……你在哪裡呢……”

  若非我蜷縮在‘我’身邊,那樣輕的語調就被雷聲給覆蓋了,我好奇的瞄向了‘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居然和我一樣也怕打雷,這個毛病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小時候總要皇阿瑪抱著才能安心,到長大了,為了維持皇太子的威嚴,到了打雷的時候就只能把門窗都關嚴實了,然後蜷縮在床上等待雷聲漸去。

  “你說的人還挺幸福,打雷的時候人的體溫最能讓人安心了。”我有些羨慕的道。

  突然覺得自己也挺可憐,即使貴為皇太子,害怕的時候連個能安慰自己放心依靠的人都沒有,噢,其實皇阿瑪以前可以算一個,現在……

  “誰?”‘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誰什麼啊,難道你還能聽見我說話不成?”我下意識的說道。

  漆黑的房間裡突然就變得無比安靜,只有外面的雷聲作響,一時間變得很是陰森恐怖。

  “喂喂餵……你不會真的能聽見我說話吧?”我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問道。

  我看著‘我’當真把視線移到了我漂著的位置,那般冷冽的目光即使我沒有實體還是覺得凍了一下,然後‘我’慢慢離開了窗邊的位置,摸索著坐到了八仙桌的旁邊,高聲叫了人進來點燈。

  “你是不是真的能聽見我說話?是不是?是不是?你給個回答啊!!”我有些激動的湊到‘我’面前,即使房間還沒有亮,如此近的距離讓我還是能看見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縮,明顯有些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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