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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東方大地與西方大地的真主巫馬王竟然自甘淪落到女人國里做奴隸,每天洗衣做飯整理家務,還要刷糞桶洗茅房,任由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對他吆喝使喚,神官和嘉肯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先抱頭痛哭一頓之後再氣得吐血而亡吧!

  不過,看雅洛藍做得還挺愉快的樣子,每天都是笑咪咪的,從沒有半句怨言,也沒有喊過累,這一切都讓絲朵兒越來越感到驚奇,她以為最多兩三天過後,他就會累得叫救命了,沒想到他不但游刀有餘,而且還有多餘的精力去做他的大床,fèng他的帷幔。

  她錯看他了嗎?

  然後這一天,當絲朵兒打獵回去,把獵物扔給雅洛藍處理,進入臥室里,卻赫然發現她的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張大得驚人,也精緻美麗得教人讚嘆不已的大床。

  那種造型絕對不是女蘿族的產物,因為女蘿族的床非常簡單實用,沒有床頭板,更不會有那種閒情逸緻在床頭板上雕刻出栩栩如生的鳥獸花糙浮紋,也沒有床柱,當然也不會在床柱上掛上帷幔或紗帳那種東西。

  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張床,卻愛死了那些精緻的雕刻,一時之間還有種乾脆拆開那張床,獨獨留下那塊床頭板做裝飾品的衝動。也許是因為女蘿族的女人雖然很多,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做得出那麼細膩的東西來吧!可是她也明白,那塊床頭板就是要做床頭板才好看,考慮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讓那張床留在原地,可是這樣一來,問題又出現了。

  倘若要留著那張床的話,她勢必得和雅洛藍同床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要叫他另做一張床,索性要他自己另外蓋一間臥室算了!不過,另一方面,她也很訝異,沒想到雅洛藍會有那麼精巧的手藝,竟然能雕刻出那樣美麗的東西來。

  「喜歡嗎?」

  雅洛藍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絲朵兒雖然嚇了一跳,卻沒有轉過身去,兩隻眼睛依然盯在那張床頭板的離紋上。

  喜歡嗎?

  不,她一點兒也不喜歡!

  不喜歡嗎?

  不,她愛死了!

  真是該死了,他為什麼總是讓她那麼意外又為難呢?

  「明天,你可以開始另外蓋一間臥室了!」

  雅洛藍兩眉一聳,旋即又笑了。

  她喜歡那張床!

  「你的意思是說,還要我繼續打地鋪?」

  這個嘛……唔……照道理說,照顧禁臠本來就是主人的責任,而禁臠和奴隸最大的差別,除了一個是私用,一個是公用之外,就是禁臠可以擁有自己的臥室,而所有的奴隸必須一起睡大通鋪,但起碼他們都有床睡。所以,如果她讓他繼續打地鋪的話,那她不就跟那些會虐待奴隸的混蛋主人一樣混蛋了嗎?

  她才不認為她混蛋!

  「在另一間臥室蓋好之前,你……跟我睡吧!」不得已,她只好這麼說了。

  雅洛藍立刻笑開了嘴。「是。」他會去蓋那間臥室,不過,鐵定是一輩子也蓋不好了!

  是夜,絲朵兒首次與男人同床而眠,這種經驗對她來講實在是既新鮮又詭異。

  一開始,她並不認為跟男人睡在一起和跟女人睡在一起有什麼不同;然而,一到正常睡覺時刻,不知道為什麼,絲朵兒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於是,「啊!我的武器該保養了。」這種無意識地找藉口延後上床時機的說詞便脫口而出了。

  「-?」正要進房睡覺的雅洛藍愕然停下腳步。「現在?」

  「沒錯,就是現在!」

  雅洛藍一臉的不可思議。「我明天另外找時間幫你保養不行嗎?」

  「不行,我就是要現在!」絲朵兒堅持。

  「那……不是全部吧?」雅洛藍試探地問。也許她明天要和某某人決鬥--這是女蘿族的家常便飯,所以需要磨利她的刀或斧。

  「對,就是全部,你有什麼意見?」

  有什麼意見?開玩笑……「很多耶!」他抗議。搞不好他今天晚上都別想睡了!

  「多又如何?」絲朵兒大聲道。「我是你的主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是不服氣,你就給我滾蛋!」

  脖子一縮,雅洛藍忙道:「好嘛,好嘛,全部就全部嘛!」

  夜光珠的光芒四she,屋內仿佛白天一樣,兩人就在奇異的光芒下埋頭保養武器,一件件拿出來擦拭,磨亮,再上油,再擦拭……

  「好了,我們可以去睡了吧?」

  「不行,我所有箭的箭頭都鈍了,要換新的。」

  「再磨尖了不行嗎?」

  「不行,要換新的!」

  「……換就換!」

  於是,他們又繼續埋頭奮戰,但是,再怎麼延後也不可能真的整晚都不睡吧?既然她不可能再叫他去打地鋪,更沒道理主人自己去打地鋪,所以,最後他們終於還是一起躺到了床上去,那時已經過了大半夜了。然而,非常奇特的,當她看見他若無其事地背過身去睡覺時,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甚至感到安心、感到鬆懈、感到理所當然。

  她很快就睡著了!

  不出幾天之後,她已經很習慣和他同床共眠了,可依然是你睡你那邊,我睡我這邊,大家背對背彼此互不侵犯。只不過,有時候清晨醒來,卻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窩進他懷裡去了,還枕在他臂膀上睡得流口水。

  天哪,她一定是睡昏頭了!

  一陣尷尬過後,絲朵兒連忙躡手躡腳的摸下床,再小心翼翼地擦乾他手臂上的口水,然後抱著外出的衣物趕緊溜出去了。

  真丟臉,原來她睡覺還會流口水! 祭典過去了,春耕開始了,女蘿族種穀類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從其他大地遷移過來的移民負責種植米麥之類的主糧,收割之後再拿部分收穫代替稅金上繳女蘿族,部分留著自己食用,剩下的則拿到市場和一般女蘿族民交換獵物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或者賣給商人。

  而上繳到女蘿族的穀物則會平均分配給所有的上層貴族階級,吃不完的同樣可以賣給商人,而吃不夠的就要自己掏腰包向商人購買。所以,那些禁臠多、孩子多的女蘿族貴族,平日就得辛苦些多花點時間去打獵了。

  「我回來了!」

  一聽到絲朵兒的聲音,雅洛藍忙從菜園裡起身,匆匆繞過屋側跑向屋前。「你回來了!」然後用那雙髒兮兮的手接過來絲朵兒交給他的獵物。「呃……朵兒,我們吃不了這麼多吧?儲藏室里幾乎都滿了,應該可以休息幾天了吧?」

  「多餘的我要賣掉。」絲朵兒一面說著,一面把馬兒放進馬欄里吃糙。「將來我是要嫁到南方大地去的,在那兒只有我自己帶去的財產才是屬於我自己的,所以,現在我要多攬點錢。」

  「哦!」

  雅洛藍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把獵物拿到溪邊去處理,絲朵兒跟在後頭。

  「我那件咖啡色的衣服補好了沒有?」

  「補好了,不過,你那雙靴子已經掛了,沒辦法再補了。」

  「掛就掛了,再買一雙就是了。」絲朵兒蹲下去洗手。「下午你跟我一起進城,看你喜歡什麼,我順便買給你。」

  有個聽話的奴隸好像也挺不錯的。

  絲朵兒這麼想,雖然這個奴隸一點都不怕她,甚至老是嬉皮笑瞼的不太尊重她,不過,只要他乖乖聽話不找麻煩,相對的,她也會儘量當個稱職的,無可挑剔的好主人。

  這就是近兩個月來,絲朵兒與雅洛藍之間的發展結果,除了缺少實質上的關係,兩人之間完全是一般女蘿族人與私人奴隸的相處模式。絲朵兒盡情地奴役雅洛藍,卻不給他半點甜頭嘗:而雅洛藍則非常有耐心地等候絲朵兒習慣他、熟悉他,當然,他的臥室是怎麼蓋也蓋不起來,事實上,連地基都還沒個影兒。

  起初,絲朵兒還會催促他,但漸漸的,催促的間隔時間拉長了,次數減少了,最後,她忘了,她已經有十天沒有提起另蓋一間臥室的事了。

  「我不想買什麼,但是,我想看看你如何訓練戰士,可以吧?」

  在女蘿族裡,男人是沒有資格接受初級以上的戰士訓練,但如果只是看看的話倒是無所謂。

  「好吧!那下午你就跟我一起去訓練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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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蘿族的戰士訓練場非常大,只比女蘿城稍微小一點而已,就緊貼在女蘿城左翼,同樣由高聳的石牆包圍起來,仿佛是女蘿城的衛星城市一般。裡面除了練習場之外,還有龐大的武器室、戰馬繁殖場和一排石屋,那是輪值戰士的宿舍。

  原以為女蘿族的訓練場應該跟男人的訓練場差不多,沒想到才剛一進入訓練場,雅洛藍就目瞪口呆地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不……不會吧?你們……你們就穿這樣接受訓練?」

  「這樣才是最方便戰鬥的型態呀!」絲朵兒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什麼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嗎?

  她居然問他有什麼不對嗎?天啊!這實在是太恐怖了!雖然在無負重的狀態下的確是最利於戰鬥,但這簡直是……簡直是……咦?

  「等等,等等,你們……」雅洛藍快要說不出話來了。「難不成你們也是這樣上戰場的?」

  「一般女蘿族戰士都是如此。」

  昏倒!

  雅洛藍雙腳發軟地瞪著訓練場中那一對對健碩的辱房在陽光下閃爍著汗珠的亮光,仿佛無數誘惑的眼睛在對他眨眼似的,除了一件獸皮短褲之外,每一位女戰士幾乎可以算是一絲不掛的,健康的肌膚在每一副健美的胴體上炫耀著傲人的色彩,裸露的大腿修長結實得令人恨不得能被它們活活夾死,更別提那光溜溜的上半身,豐滿圓渾的胸脯在每一次的動作下都會沉重的晃動一下,晃得人心跳差點停止。

  他終於知道女蘿族軍隊為什麼能夠每戰必勝了。

  與女蘿族對戰的戰士如果沒有自己先噴光鼻血,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也會看呆了眼,或者光顧著流口水,結果傻傻的被砍掉了腦袋,腦袋掉在地上還要硬滾到臉朝上,看看能不能幸運看到褲里風光;要不然就是刀子高高舉起,卻遲疑著不知道要往哪裡砍才好?那麼誘人的胴體實在不適合在上面添加什麼多餘的東西,譬如血淋淋的刀傷之類的。

  這樣哪能不贏呢?

  雅洛藍呆呆地站在場邊看得兩眼都快凸了,就在他傻眼間,絲朵兒悠然進入訓練場內,然後開始脫衣服,雅洛藍嘴巴一張一闔的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叫她停止?

  然而,令人慶幸,也教人有點失望的是,絲朵兒外衣底下的穿著雖然跟那些女戰士一樣,但她還鄉了一件胸罩似的獸皮上衣--如果那條窄窄的獸皮可以稱之為衣服的話,雅洛藍這才發現約有十多位女戰士是跟她一樣的,而其他三百多對巨辱則都傲然坦露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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