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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唱的第一出就是《竇娥冤》,看著以笙描眉的樣子,我那叫一個心曠神怡,美,真美,這等美人,要是能被我壓在身下調戲個痛快,真是給我做神仙,我都不去了。我傻乎乎地就這麼飄過去了,看著以笙對著我送他的鏡子化妝,又在鏡子中看見自己的狗臉……真TMD可愛啊,瞧那小眼睛圓的,水靈靈。

  以笙用白粉遮臉上的淤青,遮了好幾次才算遮住,看見我在傻乎乎地盯著他看,馬上有點彆扭地背對我,停下化妝的手,望著地板。“怎麼不化了?”我探頭問,他瞥了我一眼,“你認為我沒用到需要你一隻狗……不,一個女孩子出頭?”

  “怎麼會,你為什麼這麼想?”我詫異,好好的,忽然這麼問我,你有沒有用,我又沒用過,怎麼會知道,不然今晚我用用?(你真是無藥可救)他握著眉筆和粉撲的手在微微抖著,“我們都是孤兒,沒上過學堂,經師父教導勉強認識幾個字,學得點唱戲的本事,勉強生活,細想下來,也許一輩子都過這樣的日子,那麼今天這樣的事,以後一定還會碰到,我們自己會解決。”

  當然不能每次都要我捨命幫你們吧,誰知道下一個流氓吃不吃星爺那一套,萬一把我殺了紅燒……拜託,還是清燉比較好吧。再說,還以為我會跟你們在一起一輩子啊。但如果你以美□惑我多留幾天,我可能會考慮考慮。我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大義凜然外加花言巧語:“以笙你可別這麼說,我今天一時氣憤,都是因為捨不得別人欺負你,你不知道我多心疼。”我確實心疼,瞧他臉上的淤青,多影響美貌呀,下次萬一被打成個豬頭,我就沒的欣賞了。但是我這話說得太赤*裸*裸了,以笙詫異了一下,臉一下子就紅了,因為臉上有粉遮著,我看不清楚,但耳朵卻是紅彤彤的。他躲閃著我的色眯眯的炙熱目光,別過身子胡亂往臉上拍粉來掩飾。

  我色高人膽大,坐在他身邊直勾勾看著他繼續化妝,見他拿紅色的顏料就要往唇上塗的時候,我不禁說:“慢著。”

  “怎麼了?”他可能還緩不過勁兒來,瞪了我一眼,又轉開目光。我說:“你把顏料塗在嘴唇上,太傷唇部的皮膚了,會裂開的吧?”我曾經對我表妹惡作劇,把紅顏料塗在她嘴上,結果她的嘴裂了好幾天。(現在變成狗,遭報應了吧)“沒關係,習慣了。”以笙作勢又要去塗。

  我在隨身攜帶的包里翻呀找呀,用爪子扒拉出我那支沒用過幾次的蘭蔻紅色唇彩,還是我省了兩個零花月的錢買的呢。葉地主那個傢伙,都不多給我點零花錢,不就因為我以前拿了錢買了個PSP給對面樓的小帥哥麼。“這個借你塗一下。”教呀怎麼用之後,又直勾勾看著他。美男的唇啊,經我這隻蘭蔻唇彩一打扮,更顯水潤風致。要不是這裡還有別人,我要吻下去了。

  以笙對著鏡子照了照,很驚訝,抬頭見我色眯眯的目光,鄙視了一下,但耳根又是一片通紅。

  有戲,這個美男,有戲。

  好像穿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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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送你算了。”我眼睛一閉。叼著唇彩塞進他手裡,照例用舌頭舔一下他的手,反正留著也沒用了,一隻狗還塗臭美啥,捨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捨不得唇彩套不著美男。

  “不必了。”他冷下臉,又把唇彩放到一邊,“你一直送我東西做什麼?我答應你,這次一定好好唱你寫的戲,然後讓你吃頓飽飯。”

  只是吃頓飽飯而已,你的承諾真無力啊,看來你肯定不是我穿越之後的靠山,我還是等吃頓飽飯之後另尋好去處吧……一隻烏鴉從我頭頂飛過,比起一頓飽飯,我更想要你嬌艷的身體!話說我這幾天就沒吃過一頓飽飯,而且頓頓都是窩窩頭加酸菜,瘦了好幾斤,就當是減肥了。

  “以笙,別卿卿我我的,上台了。”赤展涼颼颼地叫,這麼快就被他發現我和以笙的□了?唉,赤展你別說這麼超前的話嘛,我們連jian都沒有,哪來的情?

  “就來。”以笙窘迫地瞟了赤展一眼,又很不待見地瞟我一眼,等他們全出去了,忽然說:“你多少去聽一次吧,我試唱的時候,你都是睡著的。莫名其妙,寫戲又不愛聽戲……”

  “這都被你發現了?我就是怕被你發現,傷你自尊,睡著的時候還特地在眼皮上化畫了兩隻眼睛呢。”既然事情實景敗露,我也只好承認了。

  他對我更加鄙夷。

  “我去聽就是了。”我忽然想起什麼,拉住轉身往門口走的他,“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啊。”

  “何事?”

  “加上一句‘操不完的一顆心,操不夠的你大爺’。”

  他假裝沒聽見。

  ☆☆☆

  有人說我亂剽竊古人的文章,還拿古人來當笑料的行為是非常卑鄙的,這點我承認,但是無奈我就是這麼個人,不拿這些東西來顯擺,就對不起作者賦予我的性格了。希望一些對文學啥的懷著崇高理想的人看到這裡還是自覺離開吧,不然以後你們會越來越想用磚頭砸我的。不過砸我可以,可別亂砸作者,他是個陰險毒辣的人,動不動要求跟你比默寫《離騷》,背什麼上古音三十六字母,以顯示他的文學素養,惹不起,實在惹不起。(作者:別廢話!給我繼續演!)這不,我大爺似的坐在後台,聽戲台上他們幾個唱《竇娥冤》,一邊對照劇本,一邊豎著耳朵注意聽以笙唱我新加進去的台詞。幾個丫鬟可喜歡我了,趁我不注意就偷偷摸一下我的背,丫的,性騷擾,我要不是只狗,一定上縣官那裡告你們去。話說雖然是美男唱戲,可我聽著還是一陣一陣的瞌睡。這戲一唱起來真長,要我扯著嗓子唱那麼久,早破音了。這時,以笙他們總算唱到劊子手押著竇娥去刑場了,原來的話本應該是這樣的:

  劊子云:你適才要我往后街里去,是什麼主意?

  正旦唱:怕則怕前街里被我婆婆見。

  劊子云:你的性命也顧不得,怕他見怎的?

  正旦云:俺婆婆若見我披枷帶鎖赴法場餐刀去呵……只聽赤展的聲音傳來:“你適才要我往后街里去,是什麼主意?”

  以笙唱道:“怕則怕前街里被我婆婆見。”

  隨著音樂,赤展問:“你的性命也顧不得,怕他見怎的? ”

  音樂又響起,只是以笙一直不開口,台下響起了議論聲,看來我那句台詞真難念啊。咣咣鏘鏘了幾聲之後,音樂嘎然而止,只聽以笙說道:“俺婆婆若見我披枷帶鎖赴法場餐刀去呵……操不完的一顆心,操……”

  “停!都給我停下!”一聲怒吼,還有拍案而起的聲音,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看來名家的本子還是不能亂改,後半句還沒出來呢,就暴露了。我忙從帘子後面探出頭往外看,台下的劉總管非常憤怒地指著台上的人們,“你們存心搗亂是不是?老主子今兒個大壽正高興,你們唱的什麼破戲,看!老主子都哭了!來人,給我把他們的腿打斷!”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一個猶如《紅樓夢》里賈母的老太太坐在正中,一個勁兒抹眼淚,丫鬟們都手忙腳亂為她擦眼淚。

  我那個惶恐啊,爪子在地上一陣亂摸亂刨,直想刨個洞鑽進去保住我的小腿兒(狗腿……)。幾個家丁氣勢洶洶衝上台來,手裡拿著碗口粗的木棒,和上次打我的那根一模一樣的,看來他們家的人每人手裡都會有這麼一樣武器,以便隨時打人。什麼玩意!你打他們就好,可別過來打我呀,還有還有,打以笙的時候小心點,別打歪了,萬一打成個太監,那我非得跟你們拼命不可。

  我這兒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呢,就見以笙不管衝上來的家丁,回身一腳踹在我的頭上,低吼了句“給我回去躲好!”我哎喲一聲滾進後台。我在後台躲了一會兒,再偷偷探頭去看,只見台上一片混亂,一個家丁趁亂一棒打在以笙腿上,他痛苦地跌倒在地。

  “誰讓你們打了!”老太太氣得用拐杖敲著地板,幾個家丁忙停手,唯唯諾諾站著。老太太一邊用手帕擦著眼淚,一邊對那個應該就是首富的老爺說:“唱得真好,本子寫得也好,老身好幾年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戲了。竇娥——”她叫身邊的丫鬟上前把以笙扶起來,“你沒事吧?他們真的要砍你的頭麼?你們快接著演……”

  首富老爺一見他母親高興,馬上說:“繼續唱,唱好了爺重重賞你們。”

  我見以笙撫著腿一直站不起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從後面衝出來看他,瞧瞧他的腿,發現打的地方腫得老高,蘭帛也過來看了,皺著眉頭問:“你很疼嗎?要不休息一下,下次再接著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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