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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彥抓著谷清,一手指了那人罵道:“好個無賴,敢動我家公子!”

  原本注意力全放在擂台上的人紛紛被驚動,朝這邊看來。

  不想那人在挨了小彥一掌後,竟還有力氣,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看著谷清更加猥瑣地笑:“原來是公子,小爺看人藏得這樣好,還以為是哪家的俏小姐。”說著收了那猥瑣的嘴臉,當著眾人面兒朝谷清一拱手:“冒犯了呀~公子。”

  他一拱禮,谷清卻在看清此人模樣後愣了下,這不是……

  “放肆!”

  小彥一聲急呼,人已衝上去和那人扭打,可人是被攔住了,一截彎曲迴旋匕首還是朝著谷清而來。

  匕首速度很快,谷清連一個回合也沒躲過去,就這麼幹脆地被掀了紗帽。

  帽子朝後掉去,谷清的發也散了下來。

  四周靜得只剩呼吸聲。

  谷清甚無所謂地朝小彥點點頭:“小彥,走了。”說完自己先轉了身,人群立刻讓出了一條道。

  魚彥走前不忘對那呆頭呆腦的人狠甩一腳,把人掀在了地上才快步跟上谷清。

  直到兩人沒了蹤影之前,周圍呈現的是一片寂靜,只有那被踢得鼻血橫飛,橫趴在地上的人艱難地哼哼:“小鳳清~”

  谷清小時候在鳳家,安靜文雅,乖巧憐人,和家裡同輩那一票成天招貓逗狗,鑽洞爬牆的人很不一樣。

  一般來說,這種聽話乖巧的小孩在一群鬧騰的孩子群里屬於“不合群”一類,小孩子不合群的,在小孩群里一般都會挨欺負。

  但谷清是誰啊?他就算長得軟和,爬牆不會,打架不會,也一樣有本事把一群小鬼教訓得服服帖帖,看著他連整么蛾子的想法也不敢有。

  可記憶中卻有那麼一個小表哥,每次看見谷清都要來招他一回,儘管每次招惹完谷清下場一定又淒又慘也不放棄。人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這位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而且次次都撞得頭破血流。

  這種童年要擱別人那兒,絕對是要心理陰影的。可這小孩不但沒有心理陰影,還在吃了谷清多年苦頭後,臨別時抱著谷清大哭了一場。

  無奈這許多年小孩惡人扮得太圓滿,時別多年兩人再見,谷清還是忍不住罵一句:“媽的,混球!”

  中午,小彥怕又有什麼事,想帶谷清回客棧,叫谷清無情拒絕。

  “那間客棧很多吃的都帶魚腥味兒,叫人難受得緊,在外面找家酒樓飯館湊合一頓得了。”谷清說完,拉著小彥挑最近的一家酒樓晃了進去。

  這個時節,周圍大小飯館酒樓全擠滿了人,兩人去的這家也就大堂里還有那麼幾個座位。

  谷清挑了僅剩的一個靠窗位置。一頓飯下來省心又省力。

  吃過飯,谷清又想繼續溜達,小彥飯後離開了不超過一分鐘不知上哪又找來一頂紗帽。

  酒樓門口處,透過重重紗層,谷清又見到了才教訓沒過多久的鳳齊。

  鳳齊身後跟了兩人,一改早晨的猥瑣樣,一柄長劍飾身,頗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這次不掀帽子他也將谷清認出來了,還明目張胆攔了路。

  “鳳清~”鳳齊喚,愣是擺出討債樣。

  不必說,周圍人又讓出了一圈地。

  小彥繃著一張臉,說了一句“公子且等我片刻”,便勢頭鋒利地沖了上去。

  換作一般情況,谷清是會拉住小彥,無視攔路人離開的。可現今,他倒希望鳳齊能和小彥多過兩招。

  可事實上,就算小彥沒動法力,只用了拳腳功夫,鳳齊也就只勉強能和他打個平手。武功好是好,可是不夠,於是谷清盼著小彥能多送他兩個鞋底子。

  小彥一面和鳳齊打,又要注意谷清這邊,便有些不著力,谷清總覺得他在武力上並不是那麼高深,鳳齊又帶了兩個人,兩人見形勢難分上下,便加了進來,哪想鳳齊乾脆把自己換了下來。

  鳳齊再一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鳳清,你得了啊!幾年不見,你就能說不認識我麼?我再怎麼說也是你表哥!”

  谷清乾脆將擋在兩人中間的紗掀至帽沿,倚在門框框上看他。

  “你找我有事?”

  鳳齊靠近兩步,“多年不見找你敘個舊。”

  “可我看你這架勢怎麼像攔道打劫?”

  谷清說完,鳳齊一揮手,就要叫那倆人停手。叫谷清攔住了。

  “你別叫他們停下。”

  “為什麼?”

  不只鳳齊,小彥也不可置信地看他。

  小彥急道:“公子別逼小彥,否則小彥自有辦法帶你回去,”說著眼神忽而一冷:“只不過這一條街的人就不能留了。”

  鳳齊皺眉,“阿清你怎麼回事?”

  谷清搖頭,注意力卻重新放到小彥身上,他不得他做更多思慮。

  小彥這才收了眼中暗色,但與兩人對招卻越來越狠,招式全往命門去了。

  第72章 第72章

  鳳齊臉色也不好,直問谷清:“阿清你怎麼回事這小子不是你的侍僕嗎?怎麼敢這麼和你說話……”

  谷清只掃他一眼,“別說了,不是說一家人嗎?還不讓你的人停下!”

  說完放下紗層朝外走,一邊從懷中摸了一枚銀簪從小彥看不到的角度硬塞給鳳齊。

  “幫我把這個給寧國玄帝,要快!”

  雙唇瓮動間,人已越過鳳齊,在不遠處朝小彥語聲淡淡道:“都是熟人,我們回去吧。”

  說完,不等小彥停手,便自顧大步離去。

  其實谷清身上是有兩樣信物的。一個是方才給了鳳齊的銀簪,那是白玄尋了九瀾技名天下的匠人給他做的,九瀾之上,僅此一枚;另一個便是閣主令。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選擇找白玄,而沒有直接傳令鳳天。他是愛白玄的,但他以前並不依賴。

  經此一遭,谷清沒再去別的地方,又和小彥回了下榻客棧。

  一路上,小彥沒再上來牽谷清的手,只一直跟在他身後,話也不多了。

  直到谷清要進房間時,他才問:“閣主是不是生氣了?”

  他低著頭,模樣委屈。

  要不是實力懸殊,谷清真想把人扇飛。

  誰有他委屈?

  晚上池宵又來了。

  “聽小彥說,白天你們出去了?”

  谷清坐在窗邊看夜景,眼皮兒也沒動回了一個字,“嗯。”

  這副樣子,就差沒說“我是出去了,你想怎麼樣吧?”

  池宵也沒怎麼樣。就給他倒了杯水,又遞了點心,就出去了。

  聽到門響,谷清才收回目光看了桌上的點心茶水,“怎麼突然就變了?”

  目光中帶著點點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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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玄到大雲之已是幾天後。

  大雲之派來接待的人是一位侯爺,據說是大雲之陛下的生死至交,不過居的是一閒職,空有爵位,卻基本不用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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