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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強迫卻無法解釋為什麼谷清也會回應他,夾菜都直接送嘴裡,他對沈初瑤都沒這樣過。

  其實這次進宮,沈初瑤是著急的。

  不止因為許久未見谷清,還因為據說,谷清犯了宮闈,惹得這宮中之主大發雷霆,一怒之下把人扔去雨花樓了。

  這雨花樓是什麼地方?這個地方,和住在裡面那幾個老女人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所以要是這次再見不到谷清,沈初瑤都準備搬救兵直接闖宮了。

  對於谷清惹怒白玄這件事,有人說,白玄聽到消息時氣得一掌拍碎了一座亭,有人說,他去找谷清時是帶了一身殺氣去的……

  反正傳出去的話版本種類不少,形容詞也不少,也足夠令世人深刻地體會到白玄的怒氣之盛,谷清的下場之慘,不死已是萬幸了。

  可是旁邊的兩人,明明經歷一場生殺之恨的事,谷清難道不該怨仇橫生?而白玄,難道不該是余怒未消,雷霆將怒的樣子?

  看著谷清的樣子,沈初瑤有些懷疑自己多年的決定。她一直想著為谷清找一個溫柔賢惠,能把他照顧好的妻子,卻從沒有一刻認為過,或許給他找個夫君更適合。

  沈初瑤看著兩人看得入神,谷清回頭便見她正一臉神情詭異地看著自己和白玄。

  他伸手輕推了下發呆得正入神的人的腦袋,“女人,你怎麼了?這麼盯著你兒子?”說著眼兒一眨,眼波流轉間,輕輕一笑,“莫不是瞧上了小生的美貌?”

  白玄:“……”

  沈初瑤:“……”

  回過神來,沈初瑤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第53章 第53章

  谷清一邊吃著,沒忘給她夾菜了。倒是沈初瑤沒再給他夾菜了。

  一頓飯就這樣漸漸吃完,三個人之間倒也合樂。

  吃完飯,白玄有很多事要做,就先走了。沈初瑤則以難得見到谷清一次為由,拉著人要出門。出宮不允許,因為白玄沒給谷清出宮令牌。

  於是沈初瑤便要求谷清帶她看看宮中景色。後面沒準人跟著,只有阿遠說谷清出門不多,還不認路,跟著也好防兩個人迷路,才得以遠遠跟著,卻不能聽見兩人的談話。

  兩人並肩走著,沈初瑤還是問了。

  “寶寶,對於白皇,你怎麼看?”

  谷清看著他娘,說:“他對我有感情,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那你呢?”

  “我不討厭他……”

  “卻也不愛他,對吧?”

  谷清點頭,他想如果他會喜歡白玄,他能喜歡他什麼呢?

  對於谷清的承認,沈初瑤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望。對於谷清,她太了解了,正因為了解,她很難不去懷疑,他這一生,真的能如自己所說的,能尋到一個自己愛的人嗎?

  他的感情,總是顯得這麼被動,沈初瑤想像不出他能主動地對一個人用心的樣子。而白玄,卻是逼著他去接受,去愛。

  可惜,他並不適合谷清,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而是因為谷清的驕傲。

  “寶寶,你想離開嗎?”沈初瑤突然問。

  “如果寶寶想離開,我和你爹會幫你想辦法的,白皇雖是九瀾尊主,但若你真想走,憑我鳳家,還是能想到辦法的。”她說。

  樹蔭下,一片陰影打在沈初瑤臉上,映出眼中的一片堅決。陰影之下,這張仍看得出美麗的臉,有些陰森。

  谷清看的愣住了。

  然後他張開雙臂,將這個一臉認真,當著他二十三年娘親的人緊緊擁住。

  “不了,娘”他輕嘆口氣,隱在陰影中的嘴角翹了翹,他說:“不用了,你們的話,平安就好。”

  “娘是認真的……”沈初瑤說。

  “我知道,”

  “但是,娘,白玄他對我其實不錯,我只是有點不滿,還有些不甘心而已。”

  眼中不可察覺的落寞一閃而逝,卻是自己都沒察覺到。他放開沈初瑤,看著她,說:“所以你和爹就別瞎操心了。”

  谷清之前還想,為什麼沈初瑤進宮了,他爹卻沒來。現在看來,應該是正忙著些什麼事,不能來而已。

  他別開頭,有些遺憾地嘆口氣,“爹應該和您一塊來呀,我都挺想他了,欠了我三碗長壽麵是打算不還了嗎?”

  說完挨了沈初瑤不輕不重的一巴掌。

  “長壽麵?想吃長壽麵找你娘才對吧?”

  谷清:“……”

  他“呵呵呵”乾笑地別開頭,決定不再提長壽麵。他娘做的長壽麵,只怕他爹都不敢挑戰三碗吧?

  他伸手攬過沈初瑤的肩,往前走,一邊轉移沈初瑤焦著在長壽麵上的注意力。

  “娘,這宮中有種花植叫月時花,每逢月夜便會來出瑩白的白色花朵,娘你要去看看嗎?”他一邊說著,這他娘看不到的角度一揮手,意思是:帶路。

  被兩人無情遺忘在身後的阿遠,一顆心濕漉漉的,流的不是血,是淚。他……他終於結束了自己被遺忘的生涯了~

  ————

  “我說過吧,我見人一面就走,不會打擾的。”

  御書房門前,清潤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緊接著,一人閒庭信步走了進來,隨其後,就有一人跟了進來,卻是另一番慌忙著急的姿態。

  只見御書房殿前,一人著藍衫高靴,華冠束髮,端的是一副芝蘭玉樹,風流雅淑的好相貌,看著頗為可親。

  “臣弟羽凌,參見陛下。”

  清潤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殿中人並手橫臂行了朝禮。

  高台上,案桌前,方臨上前,“陛下,您看這……”

  “無事,退下吧!”正拿著奏摺批改的人頭也不抬地說了句。

  批改完手中的奏摺後,白玄才抬頭看向殿中的藍衫人,“免禮吧!”

  說完又問:“聽右相言,羽凌王想見孤皇,是有什麼事嗎?”

  白羽收了禮,抬頭看向高台,與那人對視。多少年了?他為尊,自己為王!

  眼前仿佛划過一連串熟悉的畫面,從雷州之主的認降,到宣布自己將往雷州為質,從這個人與雷主之女大婚,到母親含淚將自己送上通往雷州的馬車……再到這個人登基,自己被封王!

  然而他是否該慶幸?就因為去往雷州為質,他才能成為眾皇子中,除這個人以外,唯一活下來的人?

  是該說,為君為尊之人,活該冷血無情?

  那帶回自己,又封了王,就不怕養虎為患嗎?

  ……呵……

  “皇兄,咱們兄弟二人多久未見,難道一定要有事情才能來見你嗎?”白羽笑得親昵,只道:“二哥半個多月前娶了鳳天閣主,江山得顧,又少一隱患,臣弟恭賀二哥!”

  他才說完,不知怎的覺得白玄身上似乎籠上了一層黑氣,正想著,就聽白玄冷冰冰的說了句:“恭賀完就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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