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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面恨外面的奴才的欺人,可又打心眼兒里怨谷清不爭氣。

  直到洛十三回到谷清身邊,他才真正見識了這深宮大院裡,原來驚還有另一種爭氣的方式,而且,竟比著有玄帝出頭還要解氣的。

  此一番見識,讓阿遠從“他照顧的是一位不受寵男夫人”的認識里,變成“他跟著的,是有二帝之稱的閣主”。從那日後,對谷清再無怨,只有服氣。

  後來又怕那日谷清說要他離開是真的生氣,想讓他離開。他當然也清楚,谷清有了洛十三,這清雲殿裡哪還有他存在的地兒?

  於是一邊安分守己起來,又想著趕緊發揮自己的價值。於是便做起了這清雲殿中,唯一/一件洛十三也做不到的事——八卦。

  谷清大多時候無聊,可又不會打的無準備的仗。雖然最後他這些準備都還沒用上場。

  抱著打發時間和收集消息的心態,聽得也算舒爽。看這小宮仆為他想讓自己去討好白玄的行為“懺悔”,他也很舒爽。

  逼他去討好那爛人?活該他這樣。

  阿遠講後宮趣事,都能寫本書了。

  今天的內容是:宮裡正懷孕的柳妃。

  據說,這位柳妃在三個月前懷孕了,那時候谷清還沒“嫁”進來,倒是有風聲傳,早朝時分,滿朝大臣們請奏玄帝娶他,據說玄帝是被逼著點頭的。下完朝之後還幾天連著臉黑得見不得人。

  聽到這一段兒,正沉浸在聽書樂趣中的谷清回神了。

  “等等,阿遠,剛才那段兒……那段兒你再說得細一點。”

  阿遠坐在下位上,正低頭抿一口茶,就見谷清來神了。瞬間腦殼一緊,急問:“哪段兒?”他說奇聞趣事說了半個月,還沒見過谷清聽得這麼在意的。

  谷清從榻上起了身,“你剛才說玄帝娶我這事還是被逼的?”

  阿遠一悟,立馬點頭,:“是的,而且之後好幾天黑了臉,據說滿朝文武除了沒力薦的蕭丞相和覺得喪德敗禮的國教院主周浣生,其他人都遭了好一陣子罪呢。”

  阿遠嘿嘿一笑:“那時候好多人還想蕭丞相為什麼不支持還大力反對呢,現在才知道,丞相竟是與公子相熟的。”

  谷清輕輕哼一聲:“他還有良心。”

  蕭何晁會反對這肯定是意料之中,可讓他驚訝的是,白玄那廝竟也是反對這樁婚事的。

  谷清覺著就自己看見的,那廝可上趕著娶人,哪有不樂意了?他都逃成那樣了,他還給找回來,驚動了寧國,這要說他是反對的,誰信哪?

  谷清“啪嗒”一下倒回榻上,斜了阿遠一眼,“小阿遠,你這情報網是不是不准哪?你看那爛人……”他點了點下巴,繼續道:“他那樣,像反對的樣子嗎?你不會誆我玩吧?”

  第45章 第45章

  阿遠急了,一把拍桌而起,直驚得谷清一愣。

  “公子,這怎麼能誆你呢?就這個,當時都在後宮當了好多人一段時間茶餘飯後的談資呢,不信您隨便提溜一個人來問問,這事兒可真啦!”

  唾沫橫飛噴了滿天的唾沫。谷清趕緊讓了下,說:“知道知道,那你倒是和我說說,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光是答應親事就臉黑了,那到拜堂成親的時候怎麼就見他一臉樂意?

  谷清自來是個擅長找茬的,阿遠一聽,蔫了。

  喪著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末了咕噥一句:“這誰知道他想的什麼?那時候陛下可不止臉黑呢,答應親事有三個月,都沒聽他提下聘和婚期的事呢。”

  這事情的內里,指不定怎麼個十八彎的繞法。而谷清,之前他還以為自己真被個男人看上了,現在卻是完全看不懂白玄的想法了。

  既然不懂,谷清索性也懶得想了。算來白玄也有半個月沒來,說不定真像阿遠說的,他其實也反對這親事。

  想著倒也不錯,回頭說不定勾搭勾搭還能當個哥們兒,那這休不休書,離不離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谷清想著,開心了,一揮手,也不為難阿遠,讓他繼續扒那據說柳妃懷孕了的事。

  阿遠得了放過,樂意得很,講得更起勁。

  皇宮御書房中,正一臉冷肅盯著殿下戰戰兢兢打顫的五個重臣的白玄,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五位重臣:“……”

  壓抑威嚴的氣氛就這樣散了大半,五個大臣齊齊鬆了口氣。

  國教院主周浣生上前道:“陛下,寧國出了大雲之的奸細一事尚待細查,督將軍方百里與方護衛定會將事情查清楚,我等五人亦會傾力相助,相信很快會將事情查清,望陛下保重身體,莫多煩擾。”

  白玄輕咳一聲,道:“羽凌王似乎到了寧都,蕭丞相,你替孤皇好生招待。”

  蕭何晁一叩首:“是,陛下。”

  白玄一揮手:“都退下吧。”

  殿下五人齊齊叩首,退了出去。

  五人離開後,方臨才進了內殿。

  不等白玄文化,方臨便躬身道:“陛下,洛十三昨日外出,今日尚未歸來,夫人也好好待在清雲殿,今日也未出殿。”

  白玄點頭:“嗯,孤皇知道了。”揮了揮手,也讓方臨退了出去。

  想了想卻又把方臨叫住,提醒道:“清兒不喜將怒氣表現給人瞧,怒氣只怕還沒散完,又總待在殿中,只怕不好,你讓清雲殿的人勸他多出門走走。”

  方臨/臨門踏出一腳又收回來,轉身低首告了聲“是”,才又轉身離開。

  時光飛逝,一晃眼又是三天過去。

  谷清在清雲殿待了半個多月,阿遠的八卦也八完了,按正常情況,谷清已經可以發霉了。

  清雲殿院中,谷清舉著劍,任由洛十三第不知多少次給自己調整姿勢。

  洛十三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也很無奈。

  他一邊從後面舉著谷清的手一邊道:“公子清用力握住劍。”

  谷清有氣無力的動動手指,再沒了回應。

  洛十三隻好握住他的手拿好劍,忽然——

  “啊”

  一聲驚叫在院中炸開,原本谷清手中的劍終於徹底脫了手。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阿遠。

  谷清推開洛十三,走到一邊的竹椅上坐下。很是無奈地問:“阿遠啊,你叫什麼?”

  洛十三也看他。

  阿遠快步上前,一把推開往常見了都巴不得好好膜拜一番的洛十三,看也不看一眼就走到谷清面前。

  “公,公子,你們練劍就練劍,怎麼可以這樣?”

  谷清塞顆葡萄進嘴裡,問他:“什麼樣?”

  阿遠看他毫無覺悟的樣子,氣得幾欲吐血。到底忍住。

  他一臉悲憤,羞於啟齒的樣子道:“公子,你們練劍就練劍,靠得那麼近幹什麼?就那樣看著洛公子都把您抱在懷裡了。”

  谷清咽下葡萄被他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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