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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沉穩的臉上難得的顯露出幾分稚氣。

  「咦?是新闕回來了啊。」

  方奶奶和方爺爺同姓,方奶奶是江南水鄉人,年輕的時候教過書,又喜歡接受新鮮事物,花白的頭髮燙了卷,身上穿著件白底青花紋旗袍,身材對於她這個年紀來說保持的極好。微微眯起眼睛,手腕戴著白玉鐲,慢悠悠的從小布袋中掏出一副眼鏡戴上,模樣慈祥又富有氣質。

  方新闕的爺爺是北方人,年紀比奶奶稍長些年歲,身子骨還很硬朗,眉毛很長,精神氣很足,看著就很威嚴有氣勢。

  方奶奶戴好眼鏡,同方新闕應了聲,接著側頭朝關風月看了幾眼,朝他招了招手,眉眼間頓時就變得更為柔和了幾分,輕言細語的問道:「這是阿月吧,都長這麼大了,快過來讓奶奶看看,一晃都這麼多年沒見了。」

  關風月看了方新闕一眼,方新闕鬆開手,關風月有些忐忑的走過去,硬著頭皮輕輕喚了聲,「爺爺,奶奶,好久不見了。」

  方爺爺沖他笑了下,蹲下身子低頭繼續鏟土,眼神倒是一直望著這邊。

  方奶奶一年說了三個好字,牽住他的手問:「現在人怎麼樣了,想起爺爺奶奶來了沒有,你大哥歸期呢?還在國外嗎?」

  她的眉眼溫柔祥和,聲音溫和的追憶起往日時光:「我還記得你們三個小傢伙當年總在一起,你這小傢伙最為調皮,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都長這麼大了。」

  「哥哥他還在國外。」

  手心的溫度很暖,心裡也沒有產生抗拒的感覺,關風月忽然就覺得沒那般忐忑了,回了個靦腆的笑容,半蹲下身子回道:「差不多都已經想起來了,爺爺奶奶身體還是那麼硬朗。」

  「老咯,不行咯,三高占了兩高,年紀也大了。」

  方奶奶擺擺手,扶了下眼鏡,忽然想起件事,笑呵呵的問道:「對了,阿月和新闕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奶奶還等著喝喜酒呢。」

  「這個…」

  關風月壓根沒想過這些事,臉頓時就紅透了。

  「奶奶,都還在上學。」

  方新闕心裡歡喜,倒是也沒想到他奶奶會問的這樣直白,連忙插了句嘴道:「還沒有那麼快,差不多就近幾年的事了。」

  關風月沒否認,也不知該怎樣回話,只是垂著頭,臉更紅了幾分。

  方爺爺放下花鏟,起身走過來解圍,「瞧你把孩子給鬧的,急什麼急。」

  「行了行了,你也別擺譜。」

  方奶奶沖他揮了下手,絲毫不給面子,「整的像就我一個人很期待似的,也不知是誰聽說孩子們要過來,一大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方爺爺說不過也捨不得,乾脆就不說話了,轉過身背過手,繼續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方奶奶早已習慣他的性子,神色如常,笑眯眯的繼續握住關風月的手,等過了幾秒,接著將手腕上的玉鐲取下,放在關風月的手中,「你們今天過來,我也沒什麼東西留給你們,這枚玉鐲到我手中已是第五代,現在科技這般發達,你們兩個結婚後到時候可以要個孩子,將玉鐲傳下去…」

  玉質細膩,顏色柔和,瑩白中摻有血絲,手感很重,一看就是年歲許久的好東西。

  關風月連忙搖頭拒絕,「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拿著。」

  方奶奶將玉鐲塞進他手心,合上手指,眉眼依舊溫柔的讓人不能拒絕:「拿著,就當是我提前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再不收下奶奶可不開心了。」

  關風月本意還想拒絕,卻被方新闕握住了他的手,側頭看著他的眼睛道:「收下吧。」

  關風月推脫不過,又不好鬧僵,還是依著他的意願收下了,只覺得手心裡燙的慌。

  他們繼續在這裡待了會,說了些話,沒多久方爺爺便開始趕人了,因為方奶奶想休息了。

  關風月最後一臉懵的跟著方新闕回到自己家中,坐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沒回過神,過了幾分鐘,才側過頭,對正在清點行李的方新闕道:「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什麼?」

  方新闕故作迷茫狀。

  關風月將白玉鐲放在床上,揉了下眉頭,嘆了口氣,不停思索著該怎麼辦。

  方新闕往手裡擠了些東西,無聲的走過來,悄悄拿起那枚玉鐲,往環里抹了些霜,趁關風月沒反應過來時牽起他的左手,一下子就將玉鐲套了上去。

  關風月一驚,「你在做什麼啊。」

  接著就縮起手想將玉鐲取下,可是怎樣也弄不下來,抹油也不行,取得他手腕生疼發紅,也絲毫不見有滑出的跡象,反而與玉色相稱的愈發好看,精緻典雅。

  「看來這是天意。」

  方新闕心疼的牽起他的手腕,在發紅的地方親了一口,抬起頭,委屈的撇了下嘴:「阿月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關風月腦子有些糊,搖搖頭,「我還沒想好。」

  「那就是不討厭對嗎?」

  關風月想了幾秒,點點頭。

  他的確是不討厭方新闕的。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想起我奶奶和我講,那時候她不敢要太奶奶的手鐲,因為是特殊時期嘛,那個手鐲也是傳了好多代,入棺多少年後取出來,裡邊全是血絲。

  至於男的戴玉鐲,還真有。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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