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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過遭雷劈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這一樣。”沒聽說過扔蛋糕還得遭報應,盛斌幾乎懶得跟蘇式做口舌之爭。

  “好歹這是我請你吃的。”蘇式沒打算放過他。

  “這是我花錢買的。”

  “你買的也是送我的,送我就是我的……”蘇式理所當然的笑了一下,又用叉子叉了一塊:“再吃一口,啊……”

  帶了點調侃的動作讓盛斌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逐漸發展到了有些僵硬,他皺了下眉盯著眼前快要戳到他鼻子上蛋糕,開始反省和後悔幹嘛要自找麻煩的買這麼個東西回來。

  蘇式往前湊了一下:“盛斌,給人過生日最起碼的誠意是讓對方開心……你與其耷拉著一張死人臉,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蛋糕的奶油幾乎塗到盛斌的嘴唇上了,後者僵硬的沉默了片刻,最後眼不見為淨的閉上眼,幅度很小的張開嘴。

  不過迎上來的並不是蘇式手裡的蛋糕,而是很霸道的一個吻。

  蘇式吻得很動情,因為兩個人的姿勢原因,盛斌幾乎被蘇式壓在椅子上,脖子被擱的直發酸。

  管它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不肯放手的……

  蘇大少爺懶得去琢磨了,已經到了這一步,反覆的去思考以前沒有任何意義。至少現在他的生活中,所感受到的東西都是毋庸置疑的真實,那到底他跟盛斌之間算什麼,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你是先做再洗……還是先洗再做?”蘇式用胳膊環住盛斌的脖子,上床的邀請被他說得儼然如同臨終遺言。被他弄的有點喘不過氣的男人下意識要掙脫:“放

  開。”

  “你說放就放?最近這些日子我還真是把你慣壞了。”

  手臂的力量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有了加重的趨勢,盛斌在意識到蘇式不是開玩笑之後擰緊眉,掙扎的力氣也逐漸開始增大:“你連過生日都不肯踏踏實實的讓大家省點事兒麼。”

  “我這是在要生日福利。”

  “福利早被你吃完了。”

  “還剩一半呢……”蘇式忍不住很大聲的笑起來:“你剛才要是肯吃完,我本來打算放過你。”

  盛斌只是眯起眼睛,一點都不含糊的卸掉的蘇式對他的鉗制:“你果然不懂什麼叫做見好就收。”

  “別忘了,就算是當初做替身的時候,你也被我上過。”

  “老惦記以前是你的死穴。”盛斌將蘇式的手反扣在手裡:“你以前老師沒教過你,凡事應該朝前看?”

  蘇式依然笑得很囂張:“教過,忘了。”

  “沒事兒……”慢慢俯□子,盛斌壓著蘇式的動作有力但是並不粗魯:“我讓你慢慢想起來……”

  ☆、第 53 章

  宋雷的事沒多過久也正式進入司法程序了,天藍得到消息之後給蘇式打了個電話,商量關於這件事最好做幾個專訪,一方面是澄清,一方面也是挽回一些民眾心中蘇氏集團內部不和這樣的印象。

  蘇式雖然對做專訪這種事深惡痛絕,但天藍這個提議很有必要他也清楚,只是略微不難的念叨了兩句,還是答應了。

  盛斌在外交部還是忙的經常見不到人,偶爾晚上被蘇式抓出來吃頓飯都接不完的電話。

  “你到底是忙到什麼程度啊?”

  他攥著這麼大的公司也沒忙成盛斌這個德行,吃頓飯都像打仗。

  關於蘇式這個問題,盛斌只能挑一下眉角:“什麼程度你也看見了。”嚴格說,只要蘇式還在賺錢,他的忙就不會停下來。外交活動就只會因為經濟發展更頻繁不會轉之冷淡。

  蘇式翻了白眼,順手把自己不怎麼愛吃的菜全丟給盛斌。

  盛斌忍了兩次之後,終於抬起頭:“你既然不吃幹嘛要點?”

  “點給你吃的。”

  “你就知道我吃?”

  “我記得是你自己以前跟我說,你沒有愛吃的,也沒有不吃的。”這話是當初蘇式很勤快的給盛斌送外賣的時候得到的回答,明顯敷衍的語氣讓任何人都不會當真。

  不過盛斌是真的不挑食。

  他的味覺和嗅覺都存在某種程度的缺失,再美味的東西在他嘴裡也都只留下“食物”這一種味道。

  真要所……

  他現在最討厭吃的大概是蛋糕。

  蘇式跟盛斌的無聊口仗又一次以盛斌的沉默告終,蘇式開心的繼續著挑食的動作,每當盛斌略微不滿的抬起頭,他就挑釁的瞪回去,直到對方滿足他的惡趣味。

  以外型來說各具魅力的兩個男人一起吃晚餐,少不得路過的服務員或者行人都會看兩眼,不過當事人一致的不為所動。

  生活不說多有趣,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蘇式跟盛斌之間漸漸的也達成了某種默契,敏感的話題會繞過,意見不合的時候會沉默,蘇式脾氣上來雖然有點控制不住,但好在盛斌這人根本不跟他硬頂,等時間緩過去,蘇式的火氣也不會維持多久。

  那時候,蘇式是真的覺得這麼過下去自己就OK了。

  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那件事……他可能會一輩子不去碰心底的那道傷口,不去揭開自己一直以來隱藏的很好的陰暗,就這麼跟盛斌掐著架,拌著嘴的等著彼此過膩歪的那天。

  這世上的所有災難都是毫無預兆的。

  蘇式記得當初他接到電話,通知他說他爸媽出了交通意外,已經不治的時候,他正跟朋友在酒吧里跟人打架。

  起因是什麼他已經想不起來了,電話響了很久他才不耐煩的接起來,剛聽了一句就差點扔出去。

  媽的,打錯了吧!

  他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後來到底是怎麼趕到醫院,怎麼簽字,怎麼聽醫生護士的安排去見他父母遺體的,他印象都很模糊。

  記憶最深的就是但是蘇業哭吼的歇斯底里,簡直像電影裡被外星人抓走折磨的試驗品一樣。

  原來那個人人眼中都趨近完美的弟弟也會哭成這樣……

  怎麼拉都拉不住,先是罵醫生繼而罵自己,聲音大引起了整個醫院的圍觀。

  每個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們,看著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的兩個學生傻呆呆的坐在樓道里,聽從別人的安排做著做那。

  那種感覺,就是你根本沒辦法接受。

  因為一切太突然了,突然的毫無真實感,總覺得大概是一場噩夢,醒過來就什麼事都沒了,平時就不怎麼親近的父母還是那樣站在那裡,一會兒叫一聲蘇業,一會兒吼一聲蘇式。

  蘇式真的沒意識過自己原來這麼需要他叫著爸和媽的兩個人好好活著。

  而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只能對著冰冷的墓碑起誓,他會照顧好蘇家留下的一切,包括他和蘇業。

  也基本上是從那時候起,蘇式再也不對自己有所渴求的東西放手。

  無論是人還是事,只要是他蘇式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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