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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還不能說我把蘇業忘了。”

  蘇大少無所謂的一聳肩:“那就記著!”

  “然後授人以柄讓你成天用這件事刺激我?”

  “等到我刺激不到你的那天,不就是你翻盤的時候?盛斌,天下沒這麼容易的事,總是福禍相依,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追著你跑,被我刺激也是你應該受的。”

  蘇式連一點虧欠感都沒有:“你領我的情所以沒辦法看著我死,我這個人可是耗完了精力就死活與我無幹了,二者你只能選其一,朋友這個詞,從頭到尾在我們倆之間就不存在。”

  他們從來沒做過朋友,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不是情人的話,他們也就只能做對手了,那股與生俱來的攻擊性根本沒有收斂的可能。

  盛斌皺了下眉:“你就非要弄到這個地步?”

  “不是我非要怎麼樣,這種事沒有單方面能勉強出結果的,你要是沒有猶豫,何必跑到巴勒斯坦那種地方?留在這兒也無所謂吧?”

  一句話戳中盛斌的死穴,後者皺著眉沒再接話。

  今天面對蘇式,無非就是兩種結果,一個是兩個人試試看,結果到底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一個是乾脆利索的說清楚……他本來就是為了避開這種局面所以選擇任職在巴勒斯坦,偏偏事與願違。

  江群這個傢伙……

  對那位“友人”騰升出一股一手捏死算了的戾氣,盛斌抬頭看著蘇式:“但是因

  為幫你忙,上面覺得我跟你們蘇家的關係有點麻煩,調職這件事不是我申請的,我沒什麼選擇權。”

  “是麼?”

  蘇式笑了一下:“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盛斌真正想做的事,恐怕這世上沒什麼人能真的阻止到他,說他因為蘇氏的事情被上頭難為他信,但要說國內他盛斌就待不下去了,就算把他的腦子換成江群那個貨,他都不信。

  “大不了我把你扒光了拍一套藝術裸照,找人每天去你們外交部的大門口撒,等到你被開除了,就無所謂聽誰的了。”蘇式一臉辦法有的是的表情看著盛斌,在後者眼裡攀上幾分無奈和笑意的時候,心情大好的揚起嘴角:“明明跟我在一起你也挺爽的,何必硬憋著?小心傷身……”

  話腔一轉開始往曖昧的方向發展,蘇式一邊說一邊視線往下掃,盛斌挺坦蕩的坐在那裡讓他看,慢條斯理的開口:“你這話的意思是那後你讓我不爽了,隨時可以要求退貨?”

  “早過了試用期了,不要也得要。”

  爽不爽又不是一個人說的算,蘇式伸手用拇指蹭了蹭盛斌的唇角:“你現在考慮的應該是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怎麼讓我爽一點。”

  “這個不難。”盛斌笑笑:“這麼多年來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話別說的太早。”

  蘇式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他們兩個人之間,註定了就算彼此有了感情做基礎也無法和平共處,或許是因為都太懂得計較,也或許因為都不是吃虧的人,這份主導權,誰都不會甘心拱手相讓的。

  盛斌對於接受蘇式這件事,並不那麼甘心。

  相比對方的不管不顧,他從來都不是衝動派,橫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太多,蘇業,彼此的性格,過去發生的那麼多事,當初不介意不等同於以後也放得開,何況,他至今也沒有把握有一天他對蘇式的感情真的可以完全替等他對蘇業這麼多年的執念。

  感情這種事,沾一次已經太累,他真的不想再自找麻煩。

  可是蘇式也沒說錯,現在讓他再以從前的心態面對蘇式,他也做不到了。

  或許是在孟加拉的時候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巴勒斯坦的意外,只是讓他看的更清楚了一些。那種因為害怕失去而歇斯底里的心情,這麼多年,也就只有蘇業自暴自棄的那段日子他曾經體驗過。

  簡直太他媽的扯淡了!

  ——他竟然栽在這對兄弟身上兩次……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盛斌幾乎是壓抑不住心口的那股火氣,他極為難得的冷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以後依然拿你當蘇業的替身?”

  “不怕……”蘇式瀟灑的掏出一根煙點上,愜意的抽了一口:“把你做到這輩子一聽到

  蘇業兩個字就萎掉就行了。”

  事實上,盛斌一旦開了口,想保留以前的優勢就純粹做夢了。

  “咱倆之間的帳……慢慢算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來日方長。

  ☆、第 43 章

  盛斌和蘇式攤牌後的第二天,蘇式堂而皇之的搬進了盛斌的公寓。

  一大早上被砸門聲給吵起來的盛斌看著眼前拎著行李箱的蘇大少爺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意思?”

  “我要你搬到我那邊去。”

  蘇式靠在牆邊,笑的無比礙眼。

  盛斌下意識的皺了下眉:“一大早你就吃錯藥了?”

  “嗯,我就知道你不會去,所以我住過來也一樣。”

  他說完了拎著東西就要往屋裡走,盛斌攔了一下但沒什麼效果,蘇式幾乎是用撞的直接駐紮進他跟盛斌的“愛巢”。眼睜睜看著自己房間裡多了這麼多不明物體的盛斌覺得自己的額頭一抽一抽的疼:“我過兩天還要回巴勒斯坦做工作交接,你就算要搬也等我回來吧?”

  “沒事兒,你走你的,我自便。”蘇式一臉我很好伺候的表情。

  盛斌強忍著爆粗口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去吧檯找煙,希望靠著尼古丁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

  昨天晚上他為了幫劉希改的那份文件差不多快三點才睡,六點多被蘇式瘋瘋癲癲的吵起來,盛斌現在整個人都籠著一層暴躁,而盛斌這種反應,卻讓饒人清夢的始作俑者心情大好。

  盛斌的襯衫大敞,一看就是迷迷糊糊起來披上的,晾了這麼久也沒有扣上的意圖,一臉不耐煩的抽著手上的煙,睡褲下面的軀體線條蘇式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

  盛斌絕對是他見過抽菸抽的最有味道的男人……

  蘇式不自覺的眯起眼睛,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帶著毫不掩飾的□感。

  不過對於盛斌來說,蘇式這種不按常理出牌其實是再正常不過情況,沒用多少時間就接受了即將要跟人分享自己獨立空間的事實,盛斌抽完煙嘆了口氣:“……客房反正一直沒收拾過,你自己看著辦吧。”

  很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住,盛斌這個公寓留一間客房原本是為了他媽,從他媽去世之後,也就偶爾蘇業在這裡留過宿,蘇式應該算是踏進他家的第二個人,而且這架勢看起來也不像暫時短住的。

  蘇式無所謂的聳聳肩,對於被安排在客房並沒有表示任何抗議,盛斌家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自在的跟回家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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